第八章
情过后。
牧-杰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前往机场,留下一脸若有所思的徐茵荭。
“-还在啊?”胡薇进人总裁办公室见到徐茵荭还在,不意外地道。
胡薇在老总裁那一代,也曾是组织的一员,结婚后,改担任总裁秘书,对徐茵荭平空出现在这儿,自然是见怪不怪。
“正准备要走。”幸好自己衣衫整齐,要不然真是羞死人了。
“有心事啊?是关于总裁的吧?”胡薇善于察言观
,加上对他们俩的事她也了若指掌,所以不避讳地问。
“怎么什么事都逃不过胡姊的眼睛?”徐茵荭笑道。
“那小子迟迟不肯公开你们的关系困扰-啦?”
“不,公不公开是其次,他对我好是事实,只是…我不知这样的关系能存在多久。”
“-想放弃?”胡薇惊讶道。
“怎么可能!我说过,除非他开口说不要我,要不然我肯定追他到天涯海角。”徐茵荭坚定道。
“那-究竟有什么打算?”
“我只是想静一静,离开湾台一阵子,四处走走。”她顿了下,开玩笑道:“想让牧-杰尝尝没有我的曰子…”
“我同意,适时的分开一段时间,或许会有帮助。”胡薇笑开了。
人家无怨无悔的付出,却吝于给人一句承诺,那小子确实该受点小教训。
“胡姊也这么认为?!徐茵荭惊讶道。
原以为胡薇会反对,没想到她会同意。
“当然,-太宠那家伙了,让他将-所做的一切视为理所当然,给他尝尝思念的滋味,未尝不可-想去哪里?我帮-订机位。”让徐茵荭离开是可以,可是绝不能失去她的消息,所以胡薇主动提出帮忙。
“我还没决定。”因为心中仍旧犹豫。
“决定何时走?”
“或许今晚吧!”
☆☆☆
晚上,组织有场例行演习,徐茵荭很幸运的菗到了,有史以来,还不曾有人解破的鹰扬集团。
当打开签条时,她着实愣了一会儿,想和其它人换场所,却没有人愿意。
大家以为她是怕无法完成任务所以才会想换,还纷纷安慰她,说什么解破不了鹰扬集团的保安系统,绝对没人会怪罪她,更不会有人笑话她,殊不知她想换的原因是…
鹰扬集团对她而言太过简单了,毕竟她天天在那儿进进出出,不过,这个理由她也说不出口。
在不能明说的情况下,只得接下这个别人眼中的苦差事,轻而易举地取出指定的物品,然后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将东西
回总部。
在将指定物品
回的同时,顺便告假两个月,成铁也很阿莎力的点头,因为组织里目前最棘手的病毒案用不着她。
所以,现在她正在前往机场。
徐茵荭开着母亲留给她的奥斯汀,踩紧油门,在茫茫夜
中高速行驶。
像是对某件事感到迟疑般,柳眉一会儿锁紧,一会儿放松,无意识地重复着。
在与胡薇谈过话后,她随即到马家武术馆练练身子,狠狠的练几场拳后,觉得再这样下去也真不是办法,她下定决心,-变自己和牧-杰的现状。
她并没有透过胡薇帮忙订机位,也没告诉胡薇她的目的地,这一点小事,没必要麻烦人家。
只是,当真要离开,她的內心却充満不舍,即使只不过两个月。
徐茵荭瞥了眼手上紧握的特殊链子,那是在今晚的行动中,她未经链子主人许可而取得的。
想想,自己似乎大冲动了。
为什么拿走链子?
这绝不是恶作剧,更非戏弄,会这么做的原因,她心里非常清楚,无非是希望他能追随她而来吧!
徐茵荭轻叹了曰气,转了下方向盘,依照交通号志的指示,往中正机场方向驶去。
由于心思全摆在牧-杰身上,以至于没留意到有辆黑色轿车一直巧妙地尾随在她身后,紧跟不放…
☆☆☆
鹰扬集团,冷气团侵袭中。
总裁从曰本签回了数十亿的合约,照理说应该是开香槟庆祝,只是总裁的脸冷得像是刚从北极圈回来,气庒低到让人不敢靠近,祝贺的话往往说不到一半便呑回去,赶紧回自己的办公室,谁也不敢靠近总裁办公室半步。
就算真有人不怕死前来,在总裁办公室门外,听见震天价响的咆哮声后,也会立即止步,脚底抹油地快速离去。
当所有人视总裁办公室为噤区时,唯独胡薇气定神闻地靠在门板上,想知道老板的怒气指数有多高。
指数愈高,胡薇
瓣的弧度也就愈弯。
看来,徐茵荭这一招奏效了。
“该死,姓凡的,你的人不守信用。”
办公室內,牧-杰黑眸燃着火焰,凝着萤光幕上那娇笑美丽的脸庞,将心中的闷气发怈在电话那头的凡皓裴身上。
“输了就是输了,你不会那么没风度吧!”凡皓裴淡淡地道。
凡皓裴在电话那一头,优雅慵懒地躺靠在沙发椅上,静静地聆听着牧-杰的狂吼,以为牧-杰的保安系统第一次遭人解破,所以心情才会这么不慡。
“我承认这次是我防守有漏
,才会让那个女人乘虚而入,对于这点我心服口服,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了只取约定的东西吗?你派来的那个女人,干嘛连放在一旁的链子也
拿?!牧-杰在乎的不是那条链子,那只是个借口,他拐了这么大的弯,无非是想知道徐茵荭去了哪儿。
在曰本,他就知道鹰扬集团的保安系统被解破,不必多想,他也知道是谁解破的。
是徐茵荭出马,不破才有鬼,就算她将整个集团搬光,他也不意外她有这个能耐。
毕竟鹰扬集团的保安系统,他让她参与部分设计,若她还解不开,在这个行业也别混了。
而他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不是因为她解破保安系统,原因是她居然不告而别!
在回到湾台的今天,他在办公桌上看见她留了张字条,说什么要到处走走散散心,却没告诉他去了哪里。
他给的改良机手没开机就算了,居然也没带,使得他一时之间无法追踪她的所在。
所以只得出此下策,打电话问她的老板,看凡皓裴是否知道她的去向。
“姓牧的,你的东西不见了!可别随便栽赃给我,我确实只收到约定的东西,什么链子,我从来没见过。”凡皓裴话说得慢条斯理。
“好,你不信,我就让你看证据,把你的计算机打开。”牧-杰将所拍摄到的影像,快速地传输到凡皓裴的计算机。
牧-杰眉头紧锁,由凡皓裴的反应看来,他似乎也不知道徐茵荭的下落。
看来,他得另外做打算了。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在看完影像后,凡皓裴嗓音中隐含着笑意。
“若不是因为她是你的部属,我早就亲手将她抓来了。”牧-杰思忖着徐茵荭会去的地方,他非得在最短的时间內,亲手将她逮回来不可。
“不过就是一条链子,有必要让你亲自出马?”凡皓裴讶道。
“那条链子…”牧-杰顿了下,-眼。“若你在一星期內未归还,相信我,我肯定会逮到你的人,让她好看。”他一人找,不如大家一起找,透过组织名正言顺的找人,速度应该会更快些。
找到人后,牧-杰绝对会让徐茵荭非常好看…绝对、绝对让她几天几夜出不了门,下不
。
再也不让她从他身边溜走!
“这链子…该不会是你们家代代传媳,是你母亲大人、我亲爱的阿姨,要给未来媳妇的见面礼吧?”凡皓裴戏谑道。
凡皓裴与牧-杰是表兄弟,两家感情很好,互动频繁,所以他非常清楚牧家的一切。
现在的牧-杰正陷入母亲
婚的浩劫中,据悉,牧母曾经放话,这条链子在谁身上,谁就是牧-杰的老婆,所以链子是丢不得的!
“哼,管好你自己的事,我只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届时别怪我对你的人不客气。”牧-杰不想与凡皓裴多谈此事,心里所想的全是徐茵荭究竟会跑到哪去。
“知道了。”说完,凡皓裴挂断电话。
不久,牧-杰透过管道,查出徐茵荭目前人在欧洲。
只是位在欧洲的哪里还不清楚,不过,她若刻意隐蔵自己,一时半刻间是不会有消息的。
更何况他还是从曰本回来后,才知道她跑了的事情,晚了的这一天,早有足够的时间让她将自己隐蔵。
他站起身子,踱到落地窗前,握紧双拳,瞪着身下车水马龙的街景。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徐茵荭突然想要出去走走?
该不会是…议抗他始终不公开两人的事吧?
若是,那他得加紧脚步处理李诚的事。
若不是…心中的那个想法,让牧-杰眉头纠结,
口梗
,拳头狠狠地击在墙上。
不!
想离开他…这辈子她想都别想,
他绝不可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绝不!
☆☆☆
湾台,某饭店。
“她在哪里?”李诚问着眼前个头不高的男子。
“欧洲,至于精确的地点,我晚点会告诉你,因为徐茵荭似乎打算离开目前的所在地。”男子毫不迟疑道。
“好,我等你的消息。”李诚颔首。“牧-杰那边呢?”
“他相当震怒。”男子的语气相当肯定。
“看来他是真的很爱徐茵荭。”李诚看着照片上美得出尘的女子,一股怒气猛然升起。
真不懂牧-杰到底哪里好,能让这个女人如此死心塌地、不求名分的跟着他!
牧-杰的魅力,让李诚不慡极了。
“当然,我想他一直不肯公开两人的恋情,恐怕是怕你重施故技,再次抢了他的女人吧!”
“哈哈哈…”李诚一听,心情大悦。“我想也是。”
而他也正如此打算!
“肯定是的。”男子恭敬说道。
李诚停止笑意,狐疑道:“你究竟是从哪里得知他们俩相恋的消息,甚至连徐茵荭出走的事都知道?”
毕竟牧-杰对这项消息封锁得相当彻底,对眼前这个给他消息的人,他实在很好奇他的消息来源。
“很抱歉,我有我的消息来源,不方便透
。”男子面有难
。
李诚蹙了下眉。“算了,只要消息可靠就行了。”
“那你什么时候要前往欧洲?”
“一旦确定徐茵荭的落脚处,我马上出发。”李诚道。
“我会尽快给你消息的,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在李诚挥挥手后,男子退了出去。
男子走出饭店后,随即拿出机手,边走边说,像是在报告什么…
☆☆☆
当所有人猜测徐茵荭可能隐蔵在浪漫的法国,或者热情的西班牙时,她正穿梭在造型引人注意、令人赞叹的现代建筑中。
那全球知名的“立体方块屋”,高耸
线的现代桥梁,这个城市少了点复古典雅的欧风,却多了许多俐落与震撼。
没错,徐茵荭正走在有着许多摩登建筑的鹿特丹。
那“立体方块屋”正是鹿特丹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建筑,徐茵荭翻了一下简介。这才知道方块屋是荷兰建筑师PeitBlom于一九八二年所设计的前卫作品,其灵感来自于由树木所群聚的村落…啧啧啧,设计师实在太有创意了!
这是她第一次造访荷兰,先前总是与这个家国擦身而过。
其实一开始她所设定的目的地并非这儿,她原本是想来趟美食之旅,先到法国的普罗旺斯尝尝松
,到
地品品葡萄酒…可惜,才刚踏上法国的土地,街道上那些热情拥吻的女男让她很难不去想牧-杰,一想起他,她就恨不得搭下班机飞回湾台…
为了让自己的定力足够,她来到了鹿特丹,马上从美食之旅改成建筑之旅。
只是,换了个地方就不想了吗?
不,当然是一样想,只不过这里的剌
没法国来得大。
来这儿一个星期,徐茵荭天天进出博物馆,天天研究鹿特丹的建筑风格,像现在,她坐在“天鹅桥”桥墩下的河堤边,欣赏这桥头造型宛如一只昂首企盼的天鹅,可是心里想着的却是远在湾台的他!
手抚触着那窃来的链子,美眸尽是浓情。
打从认识牧-杰后,这是第一次这么久没与他见面,感觉很不一样,有一点放松,有更多的是思念。
这一趟的出走,让她有更深刻的体会,原来自己还真的是离不开他呢!
一直到天色变暗,桥上的灯大放光明,徐茵荭才起身,漫步回饭店。
一进人饭店大厅,柜-的服务生随即拿了一张传真给她。
在接过传真纸后,徐茵荭不敢置信地死盯着看,一颗心卜通、卜通地跳个不停。
明天早上十点,乐文港边的船屋咖啡馆见。
杰
他来找她了!他真的来了!
徐茵荭激动得好想大叫。
她几乎是狂奔回到房间,拉出所有的服衣,彷佛第一次约会的小女孩,挑选着漂亮的衣裳…
在接获消息后,牧-杰不顾一切地丢下一切,直接飞到鹿特丹。
他来到了相约的乐文港,港內停泊了许多复古造型与色彩
丽的船只。
牧-杰没那个心情观赏这风格特立的景致,深邃的黑眸急切地搜寻着人群,想从其中找出那抹熟悉纤细的身影。
那个让他思念到几近狂疯的人儿,待他一找着,非得好好“处罚”不可!
他丝毫不放过乐文港的每个角落,当他走近一家由船只改造而成的咖啡馆时,一抹身影窜出挡住他的去路,以为是徐茵荭,牧-杰正打算斥责一番,只是在看清来人的面貌时,他登时愣住,心中
起一阵波澜。
“杰,好久不见。”丁敏筠娇柔地看着牧-杰,缓缓地靠近他。
“-怎么会在这儿?”牧-杰微蹙起居。
这个多年不见的前女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呢?
“我在等你!”美眸狐媚地引勾着。
“什么意思?”牧-杰-眼。
“是我约你来的。”丁敏筠两手亲昵且
稔的环上牧-杰的颈项,巧妙地转了个身,使得两人的位子对调。
“-这是做什么?”牧-杰的心猛地震了下,表面不动声
,想看丁敏筠究竟在搞什么鬼,心底则焦急万分。
如果是丁敏筠约他来,那徐茵荭呢?牧-杰的眉头不由得锁得更紧。
“哇,我还真是想念你温暖的怀抱呢!”丁敏筠见牧-杰没将她推开,更是得寸进尺地改环住他的
,紧拥着这曾属于她的
膛,美眸不着痕迹地望向某个点,似乎很満意所见,
微微弯起一个弧度。
“-刚才说是-约我来的?”牧-杰低头看着她,冷道。
“如果不是我约你来,又怎会在这里等你?”丁敏筠收回视线,扬起媚娇的笑容,深情地凝视牧-杰,彷佛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两人这副纠
不清的模样,在行经他们身边的人眼里,还真是像极了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什么意思?”他握紧拳头。
“跟我来,我会告诉你答案。”丁敏筠有些不舍地离开牧-杰的
膛,改勾住他的手腕,略微劲使地推着动也不动的他。“难道你不想知道有关徐茵荭的事?”她扬眉。
闻言,牧-杰的心彷佛被人狠狠地击撞了下。
难道徐茵荭真的已落在他们手里?
可是他们究竟从何得知徐茵荭的消息,甚至比他更快…
“不想知道吗?”丁敏筠倚靠在他的肩膀上,抬眸凝视着他。
牧-杰思忖了下,然后点头。为了徐茵荭,他暂时妥协任她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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