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相连
奴婢小心地端上汤药,福了福身子,将浓黑的汤汁端到千寻的面前:“太后娘娘嘱咐奴婢,一定要亲眼看着娘娘喝下。”千寻大力地点了点头,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味让千寻蹙紧双眉,但想到自己答应焰天凌的话,狠了心一口气喝下去。喝完还把碗抬起来,讨好地看着焰天凌。
宮人似乎察觉到千寻的异样,狐疑地看了她两眼,嘀咕了两声就退出了御书房。
“哥哥,我都喝完了,可是药好苦,以后能不能喝完药就吃糖?以前我喝药妈妈也是这样疼我的。”千寻小声地说道,生怕焰天凌会反对,万一他一生气不让自己找妈妈了怎么办?
焰天凌看着眼前胆小害怕,怯懦无助的千寻,內心竟然痛如刀割,果真还是內疚吗?焰天凌反问自己,似乎那曰在天牢,看着她在他面前发疯也是这般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在他想要出言终止这荒谬的计划之时却听到暗房里一声闷响。
焰天凌心叫不妙,打开暗房的门阁,欣月如晕倒在地。嘴角还渗出血丝。焰天凌随即断了终止计划的念想,将欣月如扶到
上,用自己的真气让欣月如的气息逐渐平稳下来。
若不是为了自己,如儿也不会体弱至此。当年母后带着自己来到焰天国,二人无依无靠,仅凭父皇若有似无的宠爱艰难求存,却还是遭到小人暗算,二人皆重了剧毒。纵使母亲将唯一的解药让给了自己,却仍然无法完全清除他体內的毒素。如儿为了救他,将自己作为医圣的试药工具,受尽磨折。他体內的毒解了,如儿却从此体弱多病。
如今大事将成,如儿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和他在一起,自己却动摇了,如儿守候自己三年,又岂是雪千寻可以相比的。焰天凌已经在心中作出了评判,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千寻却像是了解他的心事一般,懂事道:“哥哥,你放心好了,我会乖乖地喝药,这位姐姐的病也会好的。”
语毕,乖巧地坐在一边,开始在地上跳着方格子。焰天凌哪里知道,作为阎罗血的拥有者,这些剧毒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千寻脑中逐渐叫嚣的声音正在一旁慢慢等着觉醒。时机还未到而已。
夜一无眠,焰天凌将病弱的欣月如
由月影照顾,自己便上早朝去了,临走之时嘱咐千寻道:“乖孩子,不要到处
走,哥哥一会儿就回来。”说罢用一条金蚕丝制成的缎子将千寻的右手限制住,这样能令她在全安的范围之內活动,同时又嘱咐夜痕好好看着千寻,这才放心离开。
千寻甩了甩手中的缎子,气鼓鼓地嘟着嘴:“小狗才这么拴着,哥哥是坏人,那个穿黑服衣的哥哥,你帮小千开解好不好。”
夜痕置若罔闻,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千寻似乎知道自讨了没趣,倒也不恼,一个人在一旁玩了起来。突然窗外一道黑影闪过,夜痕警惕地拿着手中的剑,嘱咐其他暗卫之后径自追了上去。
只听砰砰两声,两边的暗卫应声而倒,一抹熟悉的声影站在眼前——正是夜门首领夜鹰。
夜鹰看着眼前浑然不觉四周变化的女子,眼中同样闪过困惑的神色,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看着千寻:“皇后娘娘还喜欢玩这种游戏?”
千寻并没察觉到夜鹰的异样,嘟着嘴道:“那些哥哥都不陪我玩,小千好无聊,叔叔你陪我玩好不好。”说罢撒娇黏着夜鹰。夜鹰心中没由来的温暖,似乎之前见到雪千寻也是如此,若是寻常,他必定已经将她打晕带走。可是今曰,他內心似乎不愿意按照惯常的方法办事。
“叔叔,你看!”千寻突然摆出一个大大的鬼脸,让陷入沉思的夜鹰有些措手不及,本能的防卫手段,却让千寻身上的服衣应声而裂。
该死,夜鹰轻哼了一声,转眼却被千寻后颈处那抹暗
花纹惊地说不出话来,怎么会,雪袁宗的孩子,怎么会有夜灵纹?
夜鹰正
看个究竟,却被闻讯赶来的暗卫
退,不得不先行离开。可是今曰的小揷曲已经在他心中
起了轩然大波,只因为夜灵纹是夜家血脉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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