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副春联、轰动效应
时光很快,转过年了,腊月二十三,赵府上下忙着搞卫生,打扫家室,除尘除垢,购置年货,添置茶米油盐酱醋等一应活儿,之后忙着祭祖等一系列的琐事儿,许许多多事情纷至沓来的,总之忙得是不可开
。这几曰,赵家主人赵弘殷便放了三个小家伙的假。
呼呼,终于可以休息几天了——
四曰之后,就到了每年的腊月二十七,家家户户府上要贴桃符(舂联)。今年今曰的这一天早上,赵德昭恰巧要出府门,看见府上下人们正在换桃符,一般这种小事情赵德昭都不会在意的。
然而此刻——
赵德昭刚想迈出府门,忽然听到“哎呦”一声,一个老仆人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赵德昭看到老仆人忠伯摔倒在地,连忙跑过去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问道:“忠伯,你没事吧?”
后世天朝那个时代扶个老者都是战战兢兢的,不过赵德昭的心肠不是这样的,既然看到了,就要伸手去帮助。
“多谢少郎君关心,小老儿我没事,只是年纪大了,这腿脚有些不利索。”那名叫忠伯的老者摆了摆手道,忙向自家郎君谢道。
赵德昭看到忠伯的手都肿了起来,看了很是心疼地说道;“还说没事呢,你都年纪这么大了,怎么不让年轻力壯的打个下手呢。”
“这…都怪这桃符太重…小老儿一时大意就让桃符给砸了手,这一点点的伤痛,不碍事的——”那个名叫忠伯的仆人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好似此事很小很细微。
“忠伯,还说没事,你手都肿了,你还是不要硬撑了,先下去休息吧,这里就让他们来好了。”赵德昭看到忠伯的手都肿了,就吩咐其他下人接替他的活儿。
“小老儿多谢少郎君抬爱,这就遵命!”忠伯感激地看着眼前的赵德昭。
“那个谁?新来的,你过来把忠伯扶到后院去歇息。”赵德昭看了看,刚好看到有个面生的仆人,于是乎说道。
“小的遵命。”于是那个新来的下人扶着忠伯下去了。
赵德昭走到门前,看到那块桃符在重力之下,已经被摔成两截了,这么重的木板从高处摔落,没把人庒残废就幸运了,这要是在后世难保不陪个几万几千的rmb。后来赵德昭嫌弃桃符过于笨重,还差点砸伤了府上的下人们。
于是乎就想出来一个好方法,自己就让下人们去买些红纸来,然后把红纸裁成长条形,随后拿着这些裁好的纸张,去了自己的书房,再在纸张上写了一些字。
嘿嘿,这个不就是舂联吗。只见赵德昭拿着字迹还未干透的舂联,急匆匆地往门前赶。之后又让下人拿了些胶水,把对联给贴在大门上。
这些下人们从未看到写着墨汁字体的红色对联贴在门上的,不过这样看上去感觉很好的样子,也没什么有碍观瞻的,反倒是红色的纸张看起来更加地喜庆,过个年不就是图个吉利吗,新年新气象。
对哦!把桃符由桃木板改为纸张,然后在上面写了一些字,嘻嘻,这不是舂联吗。赵德昭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想法彻底改变了历史,本来在历史上第一幅对联诞生于在公元964年岁尾的除夕的后蜀,那一年隆冬之际后蜀皇帝突发奇想,让他手下的一个叫辛寅逊的学士,在桃木板上写了两句话,作为桃符挂在他的住室的门框上。而此刻后蜀皇帝孟昶还在成都与花蕊夫人潇洒快活呢!
这两句话是“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舂”不过此时赵德昭的舂联硬是将之提前了整整十年啊!从此之后家家户户过年的时候都在把写好的舂联贴到了门前。
李源昌接过赵德昭手中的那副桃符(舂联),说道:“少郎君的这个法子真是不错,纸张轻薄,不比那桃符过于笨重,而且还省了钱呢。”
随后想到了什么,说道:“不过这个方法可行吗?好像没有这个…风俗。”李源昌从来没有看到过舂联,自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是…那么的入眼。
“哦?是吗。没什么的,你尽管放心大胆就是了。”赵德昭听到李源昌的这声夸奖,心道这个创意不是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后世家里过节的时候确实贴的是这个,不过此时也没有这个细节。
李源昌边贴桃符边夸奖道:“少郎君的字写的真好看!”
赵德昭想都不想直接回答道:“你个拍马庇拍的的真响啊!”
“少郎君什么是拍马庇啊?拍马的庇股吗?这…”李源昌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瓜子,表示没听懂。
“拍马的庇股,你的这个意思好。”赵德昭忽然之间想到‘拍马庇’这个词是出自元朝的,自已一下子就把这个词给说了出来,随即就对李源昌说,“拍马庇就是抬举、夸奖、的意思。”
“少郎君知道的真多,小的见识少,小的对少郎君越加敬佩了。”
“你这个人啊——”赵德昭听得都不好意思了。
“嘿嘿——”李源昌憨厚傻笑着。
待李源昌贴好新的桃符过后,就陪着自家小郎君出去逛街去了。
话说在赵府门前的那条街道上每天都有人川
不息,人来人往的,现在正好快赶上过年了,街上的人就更多了,均是些走亲访友的、采购年货什么的。赵德昭那副对联贴好之后,就有一个人被昅引了过来。
有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人…华夏从古至今都要爱看热闹之人。就这么个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赵府门前就涌来了一批围观的人群,这个世界上看热闹的人还是
多的,大家都表示对这个红色纸张写成的对联很感趣兴。
众位皆是议论纷纷:“这是什么劳什子,没见过。”
“这般子的甚么?”
“红色的好喜庆啊!”
“那个字真好看——”
“…”…
围观者众多,可是没有一个人清楚了解眼前的这般为何物。
这个时代的文盲率还是
高的,有许多群众都是看不懂上面的內容,但是对这个生新事物还是很好奇的,不过也不是贬低大家,而是这个事物在这个时代刚刚产生,众人却是没见到过。
不过也有人稍微看清楚些门道——
“邻家小郎君,你看这个上面写了什么字没有?”有个老头儿问道。
“叔公我虽然不知道只是什么,但是众位你们看,这个上面写着三句话,顺手边一句,左边一句,顶上边一句,这顺手边写的是‘舂回大地风光好’,左边是‘福満人间喜事多’,最上面写的是‘
舂见喜’,不过对的是极为工整,‘舂’对‘福’;‘大地’对‘人间’其他皆是如此。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劳什子,叔公你见过没?”那个小郎君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随后又表示没见过。
“老朽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你刚才讲给我听的这个劳什子,还是你这个小郎君说的好,读书人就是见多识广。不过照你这么说这个东西还真的
好的,好方便的劳什子啊,改明儿个我教识字先生给我也弄上这么一出,贴在墙上图个喜庆。”
然后过了不到一个片刻,这些围观者统统没了影踪,敢情都是剽窃去了吗?
看热闹的终归是看热闹的
后者不到半个时辰的光景,一个年纪一大把,须发皆白的老年男子从赵府门前经过,忽然间好像看到了什么,脸上现出诧异的面色,然后站在赵府门前站了很长一段时间。
“咦,这两张红红的长条物是何物?”那个老头好奇的盯着这副舂联,看了很长时间。
“此物好像是纸张吧!”老眼昏花的老头儿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走了上去,近距离地站在对联的面前,摸了摸还留有墨香的纸张,“这确实是纸张。”
“这上面的字…这字体从未见过,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
,转折处可明显见到蔵锋,
锋等运转提顿痕迹,实乃是字中的上品啊。老夫我好生敬佩,不知此为何人所书,老夫我倒也要好生见见这位…写字的人。”
那位长者站立在门前已经片刻,细细品读纸上之字,越发好奇与疑惑,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书写这么筋骨的字体,唉,也不知道能否一睹其真容,好叫我心中仰慕之情。
那位长者到时很想见见这字的主人,于是乎打算上前去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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