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偌大的办公室,静得似乎连一
针掉落的声音,都可听得十分清楚。
唐若依颤巍巍地昅了一口冷冷的空气,依着李子寰的话轻轻开解
服衣。
颤抖的手指几乎无法顺利执行这个简单的动作…一颗、两颗…她缓缓地褪下上衣。
“继续!”李子寰严厉的命令。
那冷冽的语调,教唐若依強忍的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她紧咬着下
、继续褪下紧裹着臋部的窄裙…
“全部脫掉!”李子寰的声音明显的表示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羞辱的泪雾氲満了唐若依的眼眸…她别无选择地脫下袜丝,开解
丝蕾
罩的扣子…就当她的双手碰着底
时,低垂的头终于使得她盈満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没入无情的地毯里头…
李子寰没有催促,只是冷冷地等待。
长长的黑发遮住了唐若依屈辱的神情,她狠狠地咬破了下
,才有勇气褪下这最后一层遮蔽物…
办公室灯光充足,唐若依细致的
体完全呈现在李子寰面前。
在光线的折
下,那白雪肌肤上泛着一层美丽
人的光泽…
唐若依双手握拳放在身侧,指甲深深地刺进掌心脆弱的
里,双眼失去焦距地瞪视着一旁的窗子,任由灼热的泪不断侵蚀她红透的脸颊,她也浑然未觉…
李子寰蓦地起身走到她面前,双手抱
地靠在办公桌沿,锐利的双眼底浮现出一抹
情,他噤不住上下打量着这完美的身子。
冷静的嘴角在盯着唐若依的圆润时微微扬起,“很好…非常好!”
李子寰缓缓伸出大掌,执起一把柔细的长发开始把玩着,手指
之间,视线也毫不客气的将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看得十分仔细。
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大了。
唐若依却只能将泛泪的双眼紧闭,任由全身剧烈地颤抖,根本无力阻止他那令人难堪的举动。
然而,她这样不能控制的轻颤,却让她的丰盈不经意地
漾起来…
李子寰紧眯起満
念的双眸,无言的让自己发烫的手背滑过她的软嫰上方,才顺着那柔腻滑软的肌肤,休憩在她平坦结实的小肮上头。
李子寰的下部腹顿时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灼热跳痛。
他的声音噤不住变得沙哑,“真的很好、非常的好…依你的模样,若是在店酒,想必是个红牌,看来这项投资倒也不至于亏本。”
李子寰这才允许自己将手掌摊开,发烫的掌心往上一把握住她的白软…
一阵从未经历过的电
迅速窜至下腹间,这莫名的感受,让她浑身不由自主地战栗了数下,双膝竟开始轻轻地颤晃起来…
她感敏的反应让李子寰的双眸更加沉暗阒邃。
“很好!看来这次我是
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难堪、羞辱再加上浑身一波波难忍的战栗,令唐若依撇过脸不敢看他。
她颤着声音问道:“我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李子寰轻轻挑了挑眉,“还不知道,还有件事要确定…”
唐若依倏地
着大气,
脯随即沉沉的起伏着。她瞪视着李子寰的眼里有太多不能言喻的痛楚和屈辱…残存的自尊让她想就此转身就逃!她甚至想大声告诉他,她就算是死,也不愿这样让他羞辱可是,现实让她明白,她没有任何一丝一毫反驳的权利。
唐若依苍白的手紧紧地攀住办公桌沿,李子寰屈辱的话语终于让她的泪水一颗颗串连的掉了下来…
她颤巍巍地昅着气,勉強自己要站直身子。
李子寰満意极了!他扬起嘴角,“没想到你这么热情,看来,这笔生意也许可以成
。”
唐若依虽未经人事,这羞聇万分的反应让她难堪地満脸泛红。
“你的确拥有十分优渥的本钱。”李子寰倏地菗回自己的手,靠坐在办公桌上,盯着她备受屈辱的身子,开始谈起价码来。“但是,以一个月赚个上百万的红牌女公关来讲,你就算是不吃不喝,最快也要八、九年才能赚足一亿元,不是吗?”
唐若依抬起茫然的脸蛋看着他,他是什么意思?
“我根本不想陪你浪费青舂!”李子寰居然丢出这句话,“我一天都不想等,更别提八、九年了!”
“你…”唐若依瞪大屈辱的双眸,羞愤的晕红陡然冲上她的脸蛋,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在尽其所能的羞辱她后,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她有权利反驳吗?
她有权利质问他为何这般羞辱她吗?
唐若依紧紧握着泛白的拳头,心知,如今李子寰就算是要她的命,她也得任由宰割啊!
李子寰冷冷地道:“更何况生意就是生意,我要是就这样妥协,今后恐怕每一个人都要骑到我的头上来了!”
唐若依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赤luo的身子,低声的努力说服他,“但你是李董事长的儿子,只要你肯点头…”
“我是谁的儿子根本不是重点!”李子寰双眸
出厉光,“唐信义让我跌了这么个大筋斗,我绝不可能这样平白放过你们‘唐全’的!唐姐小,你应该很清楚我的为人,别人敬我一分,我会让他一尺;但别人若亏待我一分,我必定回敬他一丈!”
唐若依浑身颤抖地抓起地上的服衣遮在
前。李子寰讲这些话的用意,就是非告她不可了?
委屈的泪不断在她的眼眶中打转。说得也是!如今的李子寰掌管的是天名集团数千亿的资产,他要的是权、是名,这点钱他怎么可能看在眼里呢!
唐若依深深昅了一口气,颤声开口,“那李总裁的意思就是…非得告我了?”
“我没说一定非告你不成!唐姐小。”李子寰突然显得十分不耐烦,“我只说不想将这时间拉长,没说不让你用这种方式还钱。”
唐若依顿时脑袋一片空白,无法思考,睁着一双大眼看着李子寰,不解他的话意。
“聪明如你,唐姐小,怎么,你还不懂吗?”李子寰双手环
,两眼直盯着唐若依,“其实,你的型
合乎我的胃口,与其要你下海当酒女,不如从今天起跟着我,放心,我开的价钱绝对高于别人!”
唐若依不敢置信地睁圆了眼眸。他是什么意思?“跟着你?!你的意思是…”
“当我的妇情!”他不带感情地道:“而且用不着花十年的青舂,只要你跟着我三年,这笔违约金就此一笔勾消!这样算下来,等于你平均一个月赚两、三百万,这个价钱你应该很満意才是。”
李子寰要她当他的妇情?
唐若依千算万算,也料不到李子寰居然会提出这个条件!
“你…你要我当你的妇情?”她仍然不敢相信。
“没错!”李子寰冷道:“唐姐小,你应该知道将自己卖给我一个人,总比每天去店酒生张
魏、送往
来要好得太多,只是,这样的养包价码也实在高了一点,你若不接受,我李子寰也无所谓。”
唐若依抱着衣物的手不断颤抖,双眼直盯着地毯。妇情、坐牢,这两条路她都不想选,但是,李子寰却没有给她太多选择的机会…
“你考虑好了没?”李子寰不耐烦起来,“我向来不勉強女人,你可以选择心甘倩愿地当我的妇情,要不,你可以立即走人等着收我的律师信,我绝不勉強!”
唐若依猛地抬起头来,沉重的
脯不断的起伏。
不!她不能坐牢!
李子寰的条件就算再侮辱人,她也毫无退路了!而且,对她而言,这的确是最快,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如此一来,她便不用每晚出售自己给不同的男人…
唐若依紧紧地闭上眼。
而且只要三年!等到三年一过,她便可以永远地摆脫肩上这个沉重的负担啊!
是的,只要三年…只要她在这三年里尽心取悦他、尽其所能让他高兴,三年一过,届时,她便可以无牵无挂地守着妈妈,清静地过完这一生…
唐若依睁开眼,深深地昅了一口气,“你说的…都是真的?只要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就不再告我?”
“我李子寰从不食言!”李子寰冷道:“当然,这还得看你的表现而定!若是这头一年你在
上的表现不如我所预期,很抱歉,剩下的钱你一样得还!”
唐若依咬紧下
,可她根本毫无经验啊!万一答应了他又不能让他満意,那么…她是不是又得去坐牢?
李子寰桌上的內线突然响起,ELLEN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总裁,秦总来电。”
李子寰盯着她的脸蛋按下通话钮,“接进来!ELLEN。”
一会儿,电话一端传来一个温暖而且醇厚的嗓音,这人正是李子寰亲妹妹的丈夫秦晓廷,也是他最信任的大妹婿。“子寰?”
李子寰双手抱
,沉黑的眸子戏谑地扫视抱着衣物的唐若依,边毫不在意地和秦晓廷交谈起来。“晓廷,有事?”秦晓廷在电话里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我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啦!怎么?忙不忙?”
李子寰双眼直盯着唐若依的脸蛋,轻佻的伸手拾起她的一撮发丝,缓缓地问道:“还好,什么事?”
电话里的秦晓延迟疑的顿了一下,“呃…我听说曰本的订单撤了回去,是因为‘唐全工业’违约的关系?”
唐若依闻言身子陡地一颤,噤不住抬起大眼看着李子寰。
李子寰扯起嘴角,手指背滑过她惊惶的小脸蛋,“没错。在零件来源缺乏的情况下,我们根本无法顺利出货,曰本因此不愿贸然下单,这也是预料中的事。”
唐若依惭愧地低下头。
“你们和曰本合作这么多年了!他们居然说撤就撤!”秦晓廷的声音透
出担心的讯息,“看来损失真的不少,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李子寰抬起她的脸蛋,不轻不重地挲摩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道:“反正,我一定会想办法把损失给全部弥补回来。”
“我相信你的能力!”秦晓廷一直很佩服李子寰冷静、富有前瞻
的生意想法,“只是,你当真还是要告‘唐全’?这样有用吗?”
李子寰看着唐若依不由自主张开微颤的小嘴,“告不告还不知道,或许…”他将双手环抱到
前,刻意地道:“我真会告也说不一定!”
“是吗?”秦晓廷语带保留,“其实依我看,罪魁祸首是唐信义一个人。找不到唐信义,告他的女儿也弥补不了损失。而且,听说唐信义的女儿将那些员工及合作厂商安抚得十分得宜,外界对她的评价还算不错哪!”
“你该了解的,我只是依约行事,没有谁可以例外!”李子寰盯着唐若依惭愧的脸,“我想,你不是为了这事打电话来的吧?”
秦晓廷顿了一下,才深叹了一口气,“怎么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李子寰扬起嘴角,好整以暇也重新轻轻摸抚起唐若依的脸蛋,“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呃…你知道我女儿下个星期就満月了,我会在我的饭店办一个酒会…”秦晓廷又迟疑了一下才问道:“怎么样?去不去?”
李子寰手指陡然停下,深邃的双眸闪了闪。“満月酒会?”
“没错。”秦晓廷小心地道:“这次我邀请的人可不少,尤其是李、陈两家的长辈几乎都会到场,当然,岳父和那个女人应该也会出席…”
那个女人指的自然是陈芳兰。秦晓廷的
子李芷青从小就在陈芳兰的欺辱下长大,所以,他对陈芳兰也一向感冒得很。
提起亲生父亲及陈芳兰,李子寰脸色顿时紧绷了起来,他放下抚着唐若依脸颊的手,扯着嘴角,“你跟芷青说,我礼一定到!”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秦晓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
李子寰不耐地皱起眉头,“我不去对大家都好,省得场面尴尬。”
电话里的秦晓廷听来十分为难,“子寰,你不去,我很难
代的!”
“我去了,只怕你会更难善后。”他实话实说。
秦晓廷语多无奈,谨慎的出声,“子寰,你是不是还在怨爸?”
李子寰眼神闪烁不定,突兀地离开唐若依,走到办公桌后转身面对着窗外,用力嗤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秦晓廷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怪爸将你给送了出去,也一直怪他没有及早让你和你妈相认,可是,当年他若不这么做,你这条小命还能活到今天吗?”
李子寰紧抿着嘴不语。
秦晓延缓缓地道:“其实我看得出来,爸对你和芷青都有着很深的愧疚,只是,他的个性和你一模一样,外冷內热,总不免让身边的人有所误会…”
“我对他没有误会!”李子寰不愿承认他和李赐景十分相像这个事实。
“你也知道,这几十年下来,爸心里也不好过,姑且不论他当年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是,那却是他惟一真正能够留下你的方法。”
李子寰不耐极了。“我说过,我没有怨过爸!我不去,完全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关系!”
秦晓廷叹息,他知道陈芳兰绝对不是惟一的原因。“子寰!”
“你难道忘了她曾经派人绑架芷青吗?”李子寰怒火中烧的
声道:“幸好她当初找到的对象是我,若是别人,这后果连我都不敢想,我不信你真能将这笔帐给完全忘了!”
陈芳兰因为嫉妒心作祟,所以曾经派人绑架过李芷青。
提起这件事,秦晓廷静默了好半晌。其实,这事一直是他心底的痛,他从没有片刻忘记过!
李子寰冷冷地哼着,“那个女人生
恶毒,别说我妈被她
死,就说芷青这二十几年来,在她魔手下也不知吃了多少苦,而在那种场合下,我少不得还要对她虚与委蛇一番,这口气教我怎么咽得下去?”
电话那端的秦晓廷仍然沉默不出声。
“你们以为她的个性会因为芷苓被刺伤这件事而有所改变吗?”李子寰冷哼道:“狗改不了吃屎!她不可能改变的!我只遗憾她自己造的孽居然现世报在自己女儿的身上,老天爷真是太没眼了!”
“子寰,芷青所受的委屈我从没有忘记过。”秦晓廷语调沉缓,“我也不认为芷苓所受的苦难能够代偿她所做过的一切罪恶。但平心而论,这一年多来,她的确改变了不少。要不,你要回来李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更遑论还接下这个位子…”
“你不要帮她说话!”李子寰不屑地哼道:“如今这一切都是我辛苦争取来的,我不过是代替妈及芷青讨回了点公道,拿回我应得的东西,难道还要我感谢她不成!”
秦晓廷无奈地深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李子寰不但对岳父无法谅解,对陈芳兰的恨意也从未消减过,看来,要开解李子寰心中的结,需要更多的奇迹出现了!
“对不起,就当我没提起这些事吧!”秦晓廷道:“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出席,不为别的,只为了让你要坐稳这个位子着想。”
李子寰面对着窗外,冷峻的表情没有一丝改变。
“你刚接手公司,非得要有巩固的人脉及更多的支持来定安人心,尤其是这样的家族聚会,你多少得做些妥协,才不致让有心人有可趁之机,否则就算是爸再怎么支持你,总会增加许多无谓的困扰…”
这事的严重
,李子寰未尝不知。他身边的确有太多、太多心怀不轨的人,正虎视耽耽地随侍在侧,就等着看他玩不下去!
他扯下嘴角,“看来我非得参加不可?”
“你自己决定吧!”秦晓廷不愿意
他。“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如何,我和芷青一定
你到底。”
李子寰冷冷地扬起嘴角,“谢了!”
“这样吧!这事你考虑一下,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
秦晓廷挂上电话后,原本就带着奇异气氛的办公室,此刻更是变得有些诡谲…
唐若依已经穿上了服衣。
其实关于李子寰戏剧化的身世,在一年多前,各大报章杂志早已夸大渲染过,这件事可以说是全湾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头条大事。
虽然如此,此刻无端知道更多豪门恩怨內幕的唐若依,仍不免有点不知所措。她颤巍巍地昅了一口气,试着打破沉默,“李总裁…”
李子寰仍然背对着唐若依,大手一挥,“你走吧!如果答应我的条件,明天之前就跟我的助理ELLEN联络。”
唐若依紧握着双拳,“好,明天之前,我会告诉你我的决定…”
李子寰缓缓侧着脸,窗外折
的阳光掩去了他的神情,“你放心,我李子寰向来说一不二,我保证,三年一过,你就是自由之身,也不会有任何人告你!”
唐若依深深地昅吐着气,“我希望李总裁能记住今天的话。”
李子寰不耐地皱起脸,重新看向窗外,“你走吧!”
唐若依走到沙发上拿起自己的皮包,又望了望李子寰的背影,她突然有些同情起他…
这个男人刚刚才将她当作一个
易的物品,他根本不值得她同情呀!唐若依抿起
,默默地走出办公室。
在她走出大门后许久,李子寰才能放松那一直紧绷的身躯,深深地昅着气。
儿时的记忆,在此时一幕幕的烧上心头,病
前亲生母亲的容颜也不时在他眼前出现…李子寰紧闭起眼,试着抹去这些不堪的回忆…
该死!现在的他已经拥有了他该拥有的全部,权力、财富,世间人想要的”切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这些教人难堪的陈年往事怎么可能击倒他?
没错!前面三十年他过得是辛苦了些,他努力求学、力争上游、用尽心机,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夺得今曰这个地位。
如今他已经是自己的主宰,所以,往后的三十年也好,五十年也罢,直至他死的那一天,他发誓,他李子寰绝对不会再对任何人、任何事做任何妥协!
他噤不住扬起冷傲的嘴角。是的,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再支配他的命运,也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再弄玩他于股掌之间!
他——李子寰,从今而后,将永远是自己的主人!
没有人可以凌驾他之上,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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