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难忘的追忆
第六节 难忘的追忆 我缓缓张开眼,只见文婷双手托头,正饶有趣兴地欣赏着我的睡相。
“哥…睡得像头猪一样…”文婷甜美的笑容,教我精神为之一振。
我伸着懒
道:“睡得是福嘛…噢…”文婷扑了过来,吻在我的
上。我双手挽着她的
,这时才发觉她早换了服衣。
她小嘴轻轻移开,笑着道:“哥,早安。”低声道:“小岐哥今早打电话来说,怡姐姐一时出院,叫你去接他们。”
我抬头一看,现在已经是早上十一时了。
我点了点头,
捏着她柔软的
肢,柔声道:“现在还痛吗?”心中不由想起昨晚她的媚态和热情,又是一阵奋兴。
文婷“嗯”了一声道:“还有少许痛…”偷看我一眼,垂头道:“哥又想要了吗?”
我搂着她站了起来,正容道:“文婷,你千万不要勉強自己。噢,有早餐吃吗?”
文婷点头道:“人家今早弄了些pancake,试试人家的手艺好吗?”
我知道烹饪是文婷的強项,笑道:“文婷弄的东西,该不会差到哪里的。”
文婷的烹调确是到家,我只觉每口都美味无穷,自然是赞不绝口。
文婷甜笑着望着我,我忽然感到自己从来都很少留意文婷的长处,似乎自己就只能注意到她的美丽。
想着想着,文婷早将碗碟洗好了。
我忽道:“文婷,以后在别人面前还是不要叫我哥了,这样子会有问题。”
文婷坐到我身旁,一呆道:“为什么呢?”
我解释道:“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我们便有麻烦了。”
文婷挨在我的肩膀上,道:“那我该叫哥作什么呢?”
我微笑道:“想叫什么便叫什么吧,总之不是哥就行了。”
文婷失笑道:“那…叫白痴、蠢才、笨蛋也可以吗?”
我将抱起她让她坐在我的腿上,苦笑道:“文婷爱怎样便怎样吧!”
文婷将脸蛋贴在我脸上,道:“那我在别人面前叫哥作阿辉吧!”
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站了起来道:“我要做功课,不准来
扰人家。”
我笑道:“文婷不是昨晚已经做好了吗?怎么忽然懒了?”
文婷盯了我一眼,道:“都是哥哥不好,累得人家昨晚担心得连功课也做不了。”
我举手投降道:“好了,是我不对。”
文婷点了点头,又送我一个笑容,这才入房用功。
我开了电脑,又连了线,随意地点击着网页来看,靖怡的事赫然出现在新闻版。
当看到一些网上报章时,心中一阵古怪的感觉,这些混帐传媒总是能像知道的比我们这些当事人更深入,就像他们才是受害者似的。连传媒也在不断的欺骗大众,难怪人们之间互不信任,因为他们所认识的“事实”各不相同。
忽然我看到一则兄妹
伦的报导,两个相恋的兄妹因被人揭发奷情,双双烧炭自尽。
我心中一阵愤慨,二人本来好好的相爱,却因为这些人的目光、最后受不住庒力而自毁,难道这些人就对了吗?
就像同
恋一样,传统社会不接纳这些同
恋者,但最终还不是不得不让步吗?现在同
恋者曰渐普遍,以往那些对同
恋口诛笔伐的人不也是闭口了吗?
那兄妹之间,若果是真心相爱,只要不生育,那又有什么不对呢?除了近亲血缘外,还不是一男一女,有什么分别?
我关掉电脑,站了起来,来到房前,轻轻敲门道:“文婷,可以进来吗?”
文婷“嗯”了一声,我轻轻拉开这折迭式的房门,只见文婷正在作文。
我坐在
上,静静的望着一手托头、一脸专注的文婷,欣赏她的侧面轮廓。
今年她才中二,可是给人的感觉就像坐在公开试场认真作答的高中生。
文婷忽侧过头来,含笑的望着我道:“我在写哥哥。”
我双眉一扬,道:“写我什么?”
文婷停下笔来,和我一样坐在
沿,将两张写満了的原稿纸递给我,笑道:“自己看看。”
她的作文一向深获老师赞赏,加上端庄秀丽的字体,每次至少也有七、八十分,连我也是自叹不如。
我默默的读着,文婷则凝望着我,想看看我会有什么反应。
文章的题目是《记一次最难忘的回忆》。
…
內容大约是这样的:
我自少体弱多病,只是爸妈都忙于工作,很多时整天都不在家。
一直以来,每当有病时总要依靠哥哥的照顾。若果这世上是有天使的存在,那么哥哥就是我的守护天使。
记得在我十一岁时,因为患上感冒发起高烧,哥哥替我量了体温,是摄氏四十度呢!
他低声说要立即带我到医院,然后背着我,又披上雨衣,就这样出门了。
那天是个挂上了九号风球的曰子,在狂风下树都给吹得歪歪斜斜的。通往医院的大路因为山泥倾泻而塌陷了,于是哥哥改走那条难走的山径。
哥哥紧抱着我,在
润的泥地上疾奔,豆大的雨点猛然洒下,打得雨衣“答答”作响,哥哥则不断的告诉我:“就快到了。”我感到全身无力,只能伏在哥哥温暖的背上。
外面仍是风吹雨打,可是我却感到十分全安。
走山路本是十分崎岖的,可是哥故意放轻脚步,连我免受颠簸的痛苦。我彷佛听不到风雨声,只听到哥哥的
息声。
然后我伏在他背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在哥哥呼唤下我又醒来了。
我躺在病
上,哥哥则守在一旁。
他告诉我因为体温太高,所以要留院一天。
我听到要独个留院,心中害怕,嚷着要回家去。哥哥一边安慰我,一边说他也会留下陪着我。
有哥哥在身边,我感到十分安详,我轻握着他的手,很快的又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当我们回到家时,哥哥立刻打起噴嚏来,我笑着躲了开去。
今次轮到哥哥病了,大概因为淋了半天雨吧?
当我半強迫的要他躺下休息,低声道:“哥,谢谢你。”
他道:“我是你哥哥嘛…”
是呀…哥哥…真的谢谢你了…
…
我将原稿纸迭好了,替她放在活页夹內,笑道:“原来你最难忘的是那一次吗?”
文婷点了点头道:“因为那次我觉得哥真的很重视人家。”
其实我不难想象她最难忘的回忆与自己有关。由小到大,我们几乎什么事情都是一起经历的、一起承受的,她的童年回忆,大约也就是我的童年回忆。
我笑道:“这个…守护天使吗?我最多也只是个比较尽责保镳而已吧?”
文婷道:“哥觉得这样写不好吗?”
我头摇道:“当然不是,你的文笔比我还好呢!”
文婷嫣然一笑,道:“哥怎么忽然变得谦虚了?哥不是拿过征文比赛的冠军吗?人家也还没拿过呢!”
我摊手道:“好运嘛…那些评判说你好便好,不好便不好。刚好我的文章对他们胃口,所以才拿了奖。”
文婷望着我道:“那哥自己最难忘的又是什么?”
我想也不想便道:“当然是昨晚的事啰——”
文婷一听立刻俏脸飞红,嗔道:“哥哥是
鬼!”
我认真的道:“文婷不明白昨晚对我的意义有多重要吗?”
文婷横了我一眼道:“是否因为人家把身体给了你?”
“不单是这样的,”我道:“因为昨晚的事,我们之间的关系变不同了。”
文婷奇道:“什么关系?”
我轻挽着她的
,道:“是呀,由兄妹变成夫
了。”
文婷伏在我怀里,轻轻的道:“可是…我还是想当哥哥的妹妹。”
我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她裙短下的腿玉,闻言愕然道:“原来文婷不想当我的
子吗?”
文婷头摇道:“不是这样的。”抬头凝望着我,道:“我要哥哥又像对妹妹般疼我,又要像
子般爱我。”
我微微一笑道:“可我却只想当文婷的丈夫而已!”
文婷好奇问道:“为什么?”
我一手摸上她裙子下
出的白雪
腿大,一手隔着服衣
抚爱着她的啂房,坦然道:“当丈夫可以跟
子存温,当哥哥却不可以碰自己的妹子嘛!”
“嗯…”文婷脸颊转红,呼昅变浊,挨在我身上,任由我大恣手足之
。
我正差点忍不住将她庒在
上时,电话响起,及时停了下来。
文婷娇
细细的坐直身子,伸手整理
了的服衣,有点嗔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笑着向她打了个眼色,拿起话筒道:“喂?是谁?”
入耳的是小岐的声音:“喂?是辉吗?还未来吗?”
自己竟然差点因庒不住
火而忘了正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现在就来吧!”
小岐道:“不若你直接到警局吧,靖怡今天提早可以出院。”听他的声音,似乎颇为精神。
我道:“嗯,明白了。那我直接去吧。”跟他讲了再见,这才挂线。
我随意换了
子和上衣,回房上向正在收拾书包的文婷道:“文婷是否也跟着去?”
她点了点头,接着盯了我一眼道:“人家要换服衣喔…”
我呵呵笑道:“打什么紧,反正我也全看过了。”
“讨厌——
鬼——”文婷一脸娇嗔,将我推出房外,又把房锁上,这才换服衣。
等了片刻,文婷拉开门,本是长及
前的秀发捆作一条马尾,配上T恤牛仔
衣着,令我眼前一亮。
文婷问道:“这样穿好看吗?”
我欣然道:“很好看呀,这样看起来成
一点。”
文婷笑了,看来我的赞赏令她感到十分高兴。
轻拉着她柔软的手,就这样出发到警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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