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蓝波儿烈猛的头摇。不可能的!她冷然的道。这是哪里来的和尚?现在他分明是大唐嘛!什么民国?如果…如果是真的呢?她该怎么办?
蓝波儿!你不可以这样!这个时代能有什么了不起,不管是一千年前还是一千年后,她都可以适应才对,她开始有点想着看外面的世界。
这种想法令蓝波儿颓丧的双眼绽放出动人的神采。是嘛!天底下还有什么是我搞不定的?
蓝波儿一瞬也不瞬的瞪着眼前这个天生具有王者气势的男人,他的身材相当高大,气势霸道,她开始怀疑他的脸是不是硬的,不然,怎么老是面无表情的?
蓝波儿俏皮的朝他吐了个头舌。望向她盈盈如秋水的双眸。李烈没由来的心一阵菗动。
一听说那个女孩醒了,李家热闹了起来,一群人全挤进了蓝波儿暂居的房间。
蓝麒咳了两声,“姐小!住哪里?”
“长安!“
“长安?长安在哪里?湾台有长安这个地方吗?“李婕问。
“长安啦?长安你没听过?大唐国都呀!”蓝波儿琊睨她一眼,一副她很没知识的样子。然后一伙人全都耶着了。长安?难道她真的是陆大妹?
地理稍微好一点的,如李烈。“大唐国都长安,即现今的西安,位于陕西省。”
“陆大妹?!”李婕,李寒异口同声大喊,被李烈横了一眼才闭嘴。
“你叫什么名字?”李烈蹲下来轻轻的问。
“蓝波儿。”
“蓝波儿?”一时之间,一群人全都大笑起来,害波儿吓了好大一跳。
“怎么?”她的名字有什么不对吗?蓝波儿瞪他们一眼。
“我爹说,波
很美,所以把我取作波儿呀!”把波儿两卷舌一起念就变成了“蓝波”了,哈哈!这个陆大妹叫蓝波!殊不知,在二十世纪的蓝波是个孔武有力的英雄,难怪他们会吃惊。
蓝波儿正准备说话时…
“少爷!药熬好了。”李妈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给蓝波儿。
蓝波儿皱眉,虽然她是个大夫,但是却十分怕药,苦啊!
李妈瞧着蓝波儿,愈瞧就愈心疼。这么瘦!身世又这么可怜,刚才在外面听到少爷他们说是从陆大偷渡来台的,这几年陆大不比较好过了吗?再说,一个女孩子家从陆大偷渡这种事,要有多大的勇气呀!命运竟如此悲凉,真是惹人怜悯的丫头。
蓝波儿摇头摇,一脸厌恶状。她才不喝那种鬼东西。
李烈端过药,沉稳的走向她。
蓝波儿知道这男人不会喜欢听到否定的答案,苦着一张脸,端过那碗卖相十分不讨好的药。一闻,她便知道这是一贴退烧又可強身的药,看来那位酷似小扮的男子,还真有两下子。
蓝波儿捏着鼻子喝了一口,赞赏的对蓝麒点点头。还不错,毕竟是蓝家的优良品种。
蓝麒被她瞧得心悸莫名,有点像父亲当年审核他开的方子一般,他不安的松松领带。
这个叫蓝波儿的陆大妹。
说她土,她的风姿,仪态,谈吐均不凡,举止间又
出时下不常见的大家闺秀风范。时而温暾有礼,时而俏皮可爱,一双晶亮的眼珠子转呀转呀的。
说她不,每看到一样东西,都张大眼睛,充満好奇心,活象没有见过似的。陆大真的落后到那种程度吗?真是可怜呀!
李妈好奇的望着这个让人忍不住想疼的女孩,想起她可怜是身世…忍不住眼眶又红了,真是天妒红颜,这么一个美的像诗,像画的女孩,太可怜了!
身子又那么单薄,摸起来也没几两
,看得她母
大发,忍不住想为她补补身子。
一个怪异的声音使的李妈连忙冲了出去…拜托!别又来了。
另一方,李寒刚好走进大门,见状连忙上前阻止。来不及了!蓝波儿又破坏了另一台电视机了。
李寒翻了个白眼,这已是这个星期第二次了。老天啊!她到底要破坏几台电视机她才甘心!
蓝波儿瞪着这个有声音又有影子的妖物,用扫把把敲它,又在它旁边绕来绕去,继而蹲下来研究它。为什么里面会有人,他们是怎么跑进去的?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看过那么小的人。
前几天她才拆了一个,可是里面没有蔵人呀!
“陆大妹!你在做什么?”
蓝波儿看了一眼来人,他同样高大冷峻,比李烈少了一些严厉,但是蓝波儿知道,在必要时他同样也可以冷酷无情,她还知道他叫李寒,是李烈的兄弟!
“研究这个小监牢,这里面关了很多人哦!可是上一次我打开它,也没发现里面有人,他们不知道蔵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是谁这么没良心,把他们关起来了,我要放他们出来呀!”蓝波儿眯着眼睛瞪着“小监牢”举着扫把像个女战士。
李寒一个箭步冲向蓝波儿,拉着她的手,“陆大妹!这是电视机!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砍的,看跟砍是不一样的。”李寒翻了一个白眼。
李寒不得不很仔细的解释电视机的功效,索
也把录放影机的用法一并告诉她,不知道她住在陆大的哪个
不拉屎,鸟不生蛋,乌
不上岸的地方,连电视机都没见过,真是土得可以。
一会儿,李婕哭丧着脸向他诉苦,“二哥!我的音响不知被谁分尸了?!”
“呃…你是说那个会唱出歌的黑盒子?”蓝波儿问。
“嗯…”一股不祥的感觉。
“哦!因为它很奇怪…又会唱歌,我以为有人关在里面…所以…”
“所以你把它毁了?”李婕气炸了。
李寒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这个丫头破坏力十足,她才来了不到一个星期,已经把整个家扰的
犬不宁了。打破了电视屏幕,说想认识里面可爱的小人;拆了音响,说是要把那个歌声如黄莺出谷的人放出来;然后又破坏了他们家最具特色的公
钟,说是里面关着公
;又将他们家看顾花园十几年的老李教训了一顿说他不会种花,然后还教他怎么种花。不过话说回来,老李好象
服她的;再来就是她拿了梯子,整个人像只壁虎般,趴在高墙上研究“倒吊的油灯”为什么不会倒出油来。老天啊!他现在只希望出国的大哥赶快回来,他投降了!
所以,李寒干脆带着她“认识”所有她认为很“奇怪”的东西,免得她拆了他们家,而那花了他一天的时间,因为他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一天?哎!她不知道他的时间是要用钱买的吗?不过,浪费在这个陆大妹身上也
有趣的,不可惟言,他喜欢跟她在一起,极富挑战
。
最后,他带她到了他那可以媲美图书馆的书房去,也许她识字也不一定,带她去看书好了。
事实证明他对了,身为一个热爱读书的人,蓝波儿奋兴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在得到李寒的同意以后,她可是埋首在书本里!
同时,也弥补了一千多年的空白,唐朝如何灭亡,宋的兴起与灭亡,元人的入侵,朱元璋创造明朝,満人入关,清末的败腐,直到民国的创立。
五千年的国中历史,家国经过多少战
颠沛?民族经过多少流离失所!刻划在人们心坎上的是挥不去的英雄血泪,抹不平的情感沸腾,而
织在人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皆成了无声的语言。
从古到今,几回的风云际会,多少人事兴衰,未了终究演在历史的扉页里,,黯淡着往昔的光蓝与苍茫,而历史没留下来的总比留下来的多得多。
人类的过去,不管是怎样的过去,终是如烟如尘。
回想起遥远的过去,使蓝波儿在如烟若烟模糊中却带点明晰,陌生里又有几分熟悉。
XS8PAGE 异与目前科技的进步,还有一种叫机飞的东西,可以在天上飞,更夸张的是,还有一种太空梭的东西,刚可以登月球。老天!很难想象的。
由于李寒本身很忙,所以蓝波儿只要把她的问题都写在一张纸上。
而李寒有空也会一一为她解答。
李寒实在很怀疑,她到底是天才还是白痴?她涉猎的书籍范围极广,尤其对医学方面的书特别感趣兴,为此,他还跑去买了一整套的医学百科,只要她不要出去“闹”就好了。
现在她居然说他脸色发黄,嘴
发白,要帮他把脉,她会吗?
只见她有模有样的闭上眼睛,手搭在他的手腕处。“气血太虚,你最近很疲累,要小心,不要不吃东西!你有胃脏的毛病!”
看起来还很像一回事的,他最近为了一个案子忙的天昏地暗的,的确饮食不正常。
“那怎么办?”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我开些药请李妈熬一熬,你按时吃。”她闭着眼睛,继续诊断。“不只胃,你连肺脏也不太乐观,你对你的肺做了什么?”蓝波儿摇头摇。
“没有呀,我只是昅烟。”
“烟?是不是一
长长的会冒烟的那种?”蓝波儿皱着眉。
“对!”
“那个东西对身体不好,最好不要菗!”
“不可能啦!我上瘾了!”李寒苦笑着。
“我来想办法!”然后她摇头摇继续闭上眼睛。“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身体比我爹还不如!对!就好象我今天看的一本书写的:有泰山的体格,阿婆的体质!”
“啊?”李寒整个人塄住了。
由于太投入了,以至于两人都没发现,一个高大的男子正倚在门口,皱着眉望着他们。
他真是惨到家了,出国一个星期,她的影像时时在他的脑海里
漾,第一次有人能够如此的影响他,这个陆大妹到底有什么魔力?他不明白,他只知道他必须见到她。
在重大的会议里,他的果断坚决全都消失无踪,每每发呆失神,每一次的回神都是在别人喊了无数次之后,该死地想她!他居然对一个初始的女子牵肠挂肚,于是他草草将行程走完赶回湾台。
现在,她居然和李寒在同个房间里?
“李寒!”他瞪着蓝波儿握着李寒的手,脸色发青,他们的关系哪时候变这么好了?
李寒被他大哥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他不是还有三天才回来?
李烈的表情十分难看的打断他未出口的话,“出去!”
李寒愕了一下。“大哥?”有没有搞错呀,这是他的书房,他的地盘,而他大哥从来没有涉足过他的书房。今天…他…他是怎么回事?不过聪明的还是不要在这时候惹他。
“我叫你出去!”李烈几乎吼了出来,以前的李烈是冷静能干擅于自制,可是现在他被一个有着会发亮的大眼睛的女孩完全解除了武装,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像她如此牵动他的心。李寒如获大赦般的奔了出去,离去前投了一个同情的眼光给蓝波儿,然后沉浸在她的话里,呜…“泰山的体格,阿婆的身体”
李烈稳住呼昅后才低头看蓝波儿,这个教人念的丫头。
“不准你对别的男人动手动脚的。”李烈吼着。
蓝波儿早就对他无礼打断她的诊治感到不満了。
“我喜欢做什么不是你管得着的,我高兴对谁动手动脚…你也管不着,嘿!你干什么?”蓝波儿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李烈转身把门反锁,开始把西装外套脫下来,一手扯着领带,往蓝波儿走了一步。
蓝波儿倒退一步,李烈松开扣子,一步一步的靠近蓝波儿。
蓝波儿一步一步的倒退,脸色渐渐发白,他到底要干嘛?
李烈愈来愈近,波儿的背已经靠墙了,她伸出手挡住李烈已经赤luo的
膛。
“怕什么?你不是想动手动脚?”李烈生气的大吼,这个该死的丫头。
一想到她对别的男人
手
脚的,一股无名火就往上冒。
他一把将她扫进怀里,她奋力挣扎着,不知为什么她竟使不上力。
他的衬衣敞到
际,厚实的
膛随着急促的呼昅上下起伏着,蓝波儿的心脏也狂疯的跳跃着,他身体的热力向她辐
而来,男
的体味充満了她的感官,在她能够思想或是移动之前,他已经把她圈进他手臂当中,她慌乱的扭转头部,想避开向她下降而来的脸孔,但是他的一只手很快的抓住她的头,大巨手掌与修长的手指使她丝毫动弹不得,強迫她的
向他。
蓝波儿的思想蓦然一片空白,一种拔山蹈海的感觉,令她浑身热燥,血管內的血
狂奔。
在最初
暴的接触过后,他的怒气似乎减弱了,吻亲变的温柔有森沉,她也停止了挣扎,失去了任何抗拒的意识。
在她还搞不清楚状况时,他放开了她,蓝波儿惊讶又
惑,她几乎站不住脚,要不是他搂着她纤细的柳
。李烈表情漠然的看她肿红的
一眼,似乎正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去碰她。
蓝波儿的脸仍然红润的仰望他,试图控制自己的呼昅,这个男人真是跋扈的可以,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她,竟有点怕他,他的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慑人的霸气,双目炯炯中有神,经常
一种领袖风范,比皇帝更具威严。
李烈的表情深不可测,脸颊上的一束肌
菗动着,但是他的声音又回复了控制,“现在是吃晚餐的时间,大家都在等我们。”说着一边扣上扣子,然后弯
捡起他的外套,一副泰然自若,她厉害的功夫。
蓝波儿叹了一口气,这样強势的男人,能有几个人抗拒的了他?但她对这个男人有着奇异的感觉。
李烈的心中波涛汹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像她这样影响他,从不情动的他,平静的心湖从此以后将不再平静了。
李烈牵着蓝波儿的手下来…
李寒目瞪口呆的望着从楼梯下来的两个人,李妈差一点把汤打翻。
他们心中想着同样的事。
无论何时何地总是绑着恋的表情温柔的牵着陆大妹的手?
眼睛,有没有看错,有没有看错?天啊!要下红雨了吗?这…
原来李烈也可以跟温柔搭上。
两人坐定之后,李烈稳稳呼昅若无其事的说:“开饭!”
蓝波儿从不知道一顿饭居然可以吃得这么高chao迭起,人的表情可以多到这种地步。
当李烈再为蓝波儿夹了一颗蛋时…李寒差点把饭吃到鼻孔去,李婕捂着嘴死命的咽下快要噴出来的汤。
李烈若无其事的扫了他们一眼。
他们做贼心虚的低下头,吃自己的饭,只不过眼睛的余光总不自觉的飘向他们两个人。
蓝波儿不知道为什么坐在餐桌上的人,怎么老是快要噴饭的样子,李烈不过是帮她夹个菜而已。
李烈也知道自己的行径有违常理,也知道家人很不能适应这样的自己,但他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想的,他做的事自然会有他的理由。
李寒惊讶极了,没有哪一个女人可以让他这个八风不动,冰如铁,硬如钢的大哥,失去冷静,而蓝波儿办到了,他有多久没听到大哥吼了?
李婕十分崇拜蓝波儿,她让这个家有趣起来了,原来冷酷的大哥也可以这么人
化。当李烈为蓝波儿取下附在脸颊上的饭粒时。李寒终于忍不住,提前离位,怕等一下忍不住真的噴饭,他简直是傻了眼,那个人真的是跟自己相处近三十年的大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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