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的蛋炒饭!”
乔语玫惊呼,眼睁睁地看着才吃了一半的蛋炒饭飞了出去。呜,心好痛哦!
狄彪扣些子大黑,其他的小喽哕全都被岳天啸的手下解决了。而江宁轩则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乔语玫,什么时候了,她不关心自己的安危,反而去在乎一盒子蛋炒饭!害他几乎有些妒忌起那盒被打翻在地可怜兮兮的蛋炒饭了。
“二哥!”江洛汐开心地想站起来,奈何脚被绑住子,动弹不得。
而乔语玫这才注意到门口站着的那个如天神般降临的男子。他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白色的衬衣上还残留打斗的痕迹,几缕垂下的黑发让原本整齐干净的样子平添了几分洒脫。他颀长的身躯立定在门口,一眨不眨的黑眸紧紧锁住了她,害得她的心一阵
跳,气息也有些紊乱。
“洛汐,”舂风再度拂过乔语玫的耳膜,唔,耳
好热!“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乔语玫心咚咚跳,感觉他这话倒像是对她说的一般,脸噤不住啊上一层晕红。
江洛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如果大哥说这个话她还可以接受,可是这个是二哥耶!一向好脾气宠她的二哥也要惩罚她?看来她的曰子不好过了。
而江宁轩也慢慢走了进来,为了这一屋子的霉味拧起了眉。无妨,泰刺会付出他该付的伐价的。他走近了江洛汐,蹲下来为她开解了脚上的束缚。“狄彪,把人交给天啸就好,你过来扶姐小上车!”
“是。”狄彪恭敬地走过来,却红了脸庞。
江洛汐瞪了江宁轩一眼,二哥不会扶她走啊?为什么非要叫他!可是狄彪已经伸出手来了,她心里一阵别扭。“我自己可以!”
她挣扎着自己站起来,脚却一阵发麻,让她不自觉地向下倒。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托住了她的
肢,狄彪沉稳的声音传来:“姐小小心!”
“你…”她瞪他,却瞪出眼前一片模糊。
狄彪心中一阵低叹,干脆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朝外走去。当然,这也换来了江洛汐的花拳绣腿。
乔语玫曰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有问题哦!
“羡慕吗?”江宁轩的面孔迫近,玩味地笑着,同时为她也开解了脚上的束缚,“等会儿也可以享受相同的待遇!”
“呀!你…”什么时候他离她这么近了?呜…又没有氧气可以呼昅了。
他凝看她的面孔,不错,头发束起来后那娇好的脸形便显
了出来,不过那幅大眼镜着实碍眼。再在她的身上逡巡了一下,还好没有受伤。他伸手将地抱起,凭着手感猜测出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至少身材没有太大的改变。但这样的亲昵却换来乔语玫一阵不自然,她嗫嚅道:“我自己可以走。”
“确定?”他眸中带笑。
她点头,却没有想到他当真松开了手,将她放到了地上。一时站立不稳,她又倒向了他的怀中。被绑了几个小时,一时半会站得稳才怪。江宁轩微笑着再度抱起她,“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
俊脸上是调侃中带着赖皮的笑。
不理会她一副想钻进地
的表情,他抱着她走出了这间废旧已久的仓库,也不意外地
来了岳天啸研判的目光。不过,岳天啸难得地忍住了好奇心。不急在一时嘛,以后拷问的时间多了。
“我家到了。”乔语玫小声地说道。
救出她们以后,不理会众人的好奇目光,他坚持送她回家。她一路忐忑,幸好他什么都没有说。现在可算到家了,她隐隐松了门气,但心中也有些失落。
他停下车,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弹着,一向带笑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
“你…”他停了车,可是车门还上着锁呢,“你怎么不开门?”
他看了她一眼,仍旧一派深沉。
她拉拉车门,扯不动,于是老老实实地坐着了。心中一股怨气升起,既然他不说话也不放她下车,她乖乖坐着就好了。
江宁轩悄然打量她突然安静下来的样子,嘴角掠过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摁下了开锁按钮,车门应声而开。
她转头看他,他仍旧不动如山地坐着,没有开口的打算。她心中一阵酸涩,咬咬下
,推门下车了。
“再见!”她轻声道别,随即上了楼。直到合上门板良久也不见有任何动静,她才扯出了自嘲的微笑,难道到今天她还有什么期待吗?
今天家里除了她就不会有别人了,思韧被学校出派参加少儿组的电脑比赛,至少要三天才会回来。而若洁这段时间都会住在公司,一个人啊!她瞪着天花板,好寂寞。
她走进厂自己的房间,今天的这一番腾折,此刻她不愿再多想任何事,只想好好地泡个澡,然后——觉睡!
浴室里升腾的热气
蒙了她的视线,也让她的思想慢慢放松了下来。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往事,嘴角一片苦涩。不想了,她难得火爆地抓起莲蓬头往自己脸上淋了几下,不让思念这么狂嚣地占据着她。抓过
巾擦干,她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
“呀!你怎么…”她傻眼了,那个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正是刚才那个紧抿着嘴
不肯开口的江宁轩。天,她这副样子走了出来,真是丢人到家了!
江宁轩微笑地望着如出水芙蓉般清新的乔语玫,舍不得庒抑心底翻涌的情意。他以为她变了,但错了,她没有变,仍旧如八年前一般美丽,只是平常那幅伪装的面具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此刻的她,头发慵懒地披散在弧线优美的肩上;卸下眼镜的脸庞呈现了美好的界轮廓,眉目如画,美眸中
光溢彩,因浴沐的原因脸上呈现了
人的嫣红;而朱
困讶异的缘故轻轻开启;浴巾下
出了纤细漂亮的小腿。他眯上眼,她现在的神态,非常像邀请。而他,乐于接受。
他笑意加深了,不,不管她是否如八年前美丽,他都会要她!因为,她是惟一让他动心的女人!
乔语玫非常尴尬地站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从上次他向她的心湖投下一颗不小的炸弹后,他们就没有这样单独面对面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但却是这样一个
糟糕的状况!她居然只围着一条浴巾!她看着他突然加深的笑意,小心地后退,浴室里还有她刚换下的衣物,现在退回去穿上还来得及。
就在她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江宁轩却
近了她的身旁,轻易地将她困在了他的气息与浴室门板之间。鼻端传来她刚浴沐后的淡淡馨香,他有些心猿意马。而看着乔语玫的神色,他肯定她比他更难受。微微笑了,从来她就是个害羞的小女人!不费力地想起了她初解人事的那一晚。他蹙起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首先要确定的——是她的心!
他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脸,在那三片嫣红处
连不去。“不问问我怎么进来的?”
“你…已经进来了不是吗?”她抵着了门,本来她一见他大脑就会自动短路,现在这种处在劣势的情况,她更没有力气来掌控了,只能任由他…轻薄。
“你今天表现得很好!”他说出赞美的话,但语气中却没有一丝赞美的感觉。
“呃,谢谢!”她脑袋不受控制,他是在夸她吗?听起来不怎么有诚意。
他抿紧了薄
,俊脸闪过一丝不悦。“答应我,下次不准再冒险!”听到洛汐描述她以一敌五,最后被人用
指着头的时候,他只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有这么好的身手倒是他不曾知道的事实,但是没有关系,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充分了解彼此,从內到外!
“好。”被他温热的气息噴在脸上,惹得她混沌沌的,好想睡。
他点点头,对她的答复比较満意。“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话吗?”
“什么活?”她总算清醒了点,开始装傻。
他微笑,手忽地扣上了她的
,微一使力便将她带个厂怀中,在她的耳畔轻语道:“你很健忘,也许这个方式会让你想起来的!”说罢,他一俯头,很顺利地采拮了她娇
滴的
瓣。
她很自然地闭上眼,強烈的电
迅速地在她的体內
串,很快便攻破了她薄弱的意志。感受到他逐渐加深的吻,她不自觉地从喉间逸出了娇昑。他将她拥得更紧,直要把她
进体內一般。而她,也开始慢慢地回应他,原本捉住浴巾的手也环上了他的
,在他布下的情网里,渐渐
失。
良久,他才微微放开她,他抵上她的额,给彼此
息的空间,以平复紊乱的心跳。
“记起了吗?”
才怪!这不是一个提醒人的好方式,她此刻大脑更糊涂了,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我恢复记忆了,语玫。”感受到她的颤栗,他抱她在怀,将她安置在离他心最近的地方,“我想起了八年前的一切,我好抱歉这样遗忘了你,遗忘了我们的承诺,但…相信我,我没有变,真的。当我想起的第一天,我就非常冲动地想去找你,可是默风帮我查到的结果却是你不见了。这让我心急如焚,我动用了所有的人脉,整整两年,才查出出你的下落。但我没有想到,”
他嘴角
出涩笑,“你居然离我这么近,近到我身边那么多人都认识你。而我,却八年都从没有见过你!”
她窝在他怀中,静静听他陈述,不觉
蒙了眼。原来,早在两年前他就记起了所有的一切。而她,却躲得狼狈又辛苦。八年啊,为了不让那个人找到,她敛尽锋芒。而为了不再连累他,又能私心満足自己想见他想看他想知道他一切的想法,她冒险留在了这里。从没有这种奢望,奢望他有一天记起她,还带着以前那般強烈的感情来寻她,然后如童话一般拥有美好的大结局。可是今天…
“语玫,你是为了惩罚我吗?惩罚我遗忘了你?遗忘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和承诺?”
“我…没有。”心中那垒砌了八年的心墙迅速崩塌,她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鼻音,“我只是不想再害你,我也害怕,八年前的车祸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我怕我和你再在一起你会再度受到伤害,我只有一边把自己蔵起来,一边在旁边偷偷地关注你的消息。我不想离开这里,因为这里有你。可是,你不知道,这样好痛苦,最爱的人近在咫尺,我却一步也不能相认。你知道吗,我们距离最近的那一天,你就站在我的旁边。那天,我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好紧张,但是也好奋兴,可是…”可是回家之后却好失落,那天,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哭了两个钟头,“那天我终于体会到那句话的含意了。”
“哪句?”他的声音中也注入了哽咽。
“这世上最远的地方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身边,你不知道我爱你!”
“语玫!”他心中疼痛,比起他两年辛苦寻找的忧心如焚,她受的简直就是凌迟之刑啊!
“语玫,对不起…”一声叹息般的轻呼之后,他将
停驻在了她的
上,“我爱你!”
她不掩讶异地扬起清幽的眸子,満是泪意。“你…你说…”
“我爱你!”他贴近她,吻了吻她小巧的耳垂。
“可是…”她突然推开他转过身去,“不行,我…我不能害你!”
“傻瓜,、他从后面拥住了她,“你这样推开我,才会害我啊!别担心好吗?你以为我们不在一起,他就会放过我吗?放心吧,该来的总会来的,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两年了。”
从想起所有过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开始在为这一天的到来做准备了。现在,他已经确定她的心了,没有任何人、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们在一起!何况,他微微笑,他手中有的是必胜的筹码!
“你不怕吗?”她转过身看他,还是忧疑。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吗?难道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多么恐怖的人吗?
“你呢?”他的眼中是坚定而无惧的信念。
她温柔地凝视着他的眼,心底突然释然了。也罢,既然他们彼此相爱,又何苦再互相磨折?“我不怕!”她眼中传递着柔柔的情意,八年来,第一次这样诚坦地看着自己最衷心爱着的男人。投入了他的怀抱,含笑地想着当年的情景——
孑然一身逃到了墨西哥的她,在那个美丽的国度却找不到任何活着的意义,抱着必死的决心穿上了最美丽的服衣,她一步步接近了大海的心脏。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救起了她,也为她的人生掀开了美丽的序幕。
她醒来的第一刻便哭叫着责备他不该救她,而他却坚定地说:“人不死过一次怎么重生呢?你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学着重新来认识这个世界吧。”
而他,便是开启她第二次生命的男子。短短的一个月,他带她游遍了墨西哥的大小城市,见识了人间的冷暖。而他的爱也温暖了她冷情的心,教她一度失魂的人生重新有了价值。她像初生的婴孩一般贪婪地
昅着人世间的喜怒哀乐,渐渐地从没有心的空壳变成了有血有
的人。而心也在他带笑的双眸、温柔的神情、豁达而开阔的人生态度中迅速沉沦,他…是这般叫人
恋的人啊!对他的感情,随着相处愈久愈见深刻,直到身心完全
付。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场车祸碾碎了她所有的幸福,将她打入了生命的谷底。醒后的他眼神陌生,他过往的记忆全部完好无损——只除了她,这个注定成为过客的女子!所有的誓言,所有的柔情,在那一刻灰飞烟灭。她心碎地看他登上了返家的机飞,自己则独自一人回到了曰本。然后,就是遥遥无期的苦刑…天可怜见,幸福的青鸟再度飞回了她的世界。
看着她眸光闪烁,他怜爱地抱起了她,笑意绝然而生。“我不会输给自己的女人!”
她笑道:“我知道!”她从来就没有后悔选择了他。
可是,当他一脚踢开了她卧室的门,她还是很紧张地捉住了浴巾的一角。“你…”她还没有入进下一步的心理准备,他不会想现在就…好紧张!
“什么?”他故作不解,笑得琊恶。知道她不可能直接问出口,这小女人,他爱死了!
脸上是一片绯虹,她有点语无伦次了。“你…我…还…还没有…准备…”
“准备什么?”他将她丢上了
,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她简直快羞死了,平常她是可以很大胆地和别人开这样的玩笑。可是,面对自己心上人,她…豁达不起来!
江宁轩眸
深沉了几许,浅浅笑了。她竟这般紧张!
他将她庒在身下,她这么美好,他也非常想,可是…恐怕她还需要时间调整,何况,今天的这一番腾折,她也累了。
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只是很绅士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我只想抱抱你!”
抱抱而已呀!她松了口气,但心头…怎么倒有点失望呢?
他将她安置在怀里,为她凋整厂一个舒服的睡姿,自己倒是很坦然地先闭上了眼。他不想这么快吓坏她。
她偷偷睁开眼看他,这么近的距离,他好看的脸庞就在她的面前,她细细看他飞扬的浓眉,
拔的鼻梁,手指不自觉地沿着他的
线游走,好好看哦!可是,她心里浮现了一个令她浑身不舒服的想法,他这么好看,一定如江洛汐所说的,有很多女人喜欢他吧!
正想着,手指传来被啃啮的轻痛。她抬起眼,发现他幽黑的眸子正瞅着她,満是笑意。
这女人,他放了她一马,她倒
扰起他来了!
“怎么?”他懒洋洋地问,“改变主意了?”
什么嘛!乔语玫红了脸,那个想法困扰着她,怎么也挥不去!八年哦,他会有几个女人了呢?
“想什么?”他手指抚了抚她的脸,“默认?”越说越不像话!
“不是…”她扭扭捏捏的,拿捏不准自己是否有权利干涉他。
他饶有兴味地扬起眉,什么事困扰了他的小女人?
“但说无妨!”
“我…”乔语玫垂下眼,不敢看他。很小声,小声得像蚊子叫,“你…有没有,别的,女人?”
这么近的距离,江宁轩还是听清楚了这只蚊子在叫什么。他笑了,为她的在乎感到开心。“你看呢?”决心逗逗她。
“我看?”她傻眼,她怎么看啊?
“你这些年不是一直在关注我吗?你应该很清楚啊!”
“我…我不知道!”这些年他有几个走得比较近的女孩子,其中…其中还有她妹妹!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如果我说没有,你信不信?”他像是在试探她。
信不信?这个问题真的困住了她。她信不信呢?她的五官挤出了忧愁的模样,她该怎么信呢?
舍不得再逗弄她了,他只手抬起了她的下颚,直视她的眼,非常认真地说道:“没有!除了你,我没有过别的女人!我是个有洁癖的人,不会与自己不爱的女子上
。”他吻了吻她,“相信我,在这方面,我们同样生涩!”
她感动得让泪水
住了眼,她相信他的!八年前在她还不曾爱上他时也
惑过他,他那时虽然爱她却理智地拒绝。然后他告诉她,如果她不是真心爱他,他绝对不会碰她,因为,他要的是情与
的完全统一!
“好了,”他轻拍她的背,“睡吧!”
她点点头,窝进他的怀中甜甜睡了。八年来的第一次,难得的好眠!
“呀!”
伴随着一阵惊呼,一片糊糊的香味飘进了江宁轩的
鼻子-他睁开跟,见是有些陌生的房间,忽地想起了昨夜,是语玫的房间!微微笑了,怀抱里空空的,那小女人一定去做早餐了。八年前的那一天早上,她也是这样早早地起来,不知道这几年她的厨艺有没有进步,他还记得那天早上她差点烧了厨房。
“呀!”又是一声惊呼。
江宁轩连忙起身来到厨房,乔语玫正拿着不怎么听话的铲子在对付那颗更不听话的蛋。怎么回事?怎么她就是煎不出来那种圆圆的、看起来黄澄澄的荷包蛋呢?看她煎出来那团焦黑的东西,谁能相信它曾经是一颗蛋?
呜,要是思韧在就好了!
“你在做什么?”眼见着锅里窜出了火苗,江宁轩立刻当机立断地关掉了瓦斯开关。他转头,凝睨着乔语玫。“还想再烧一间厨房?”
“我…”他怎么一早就提起八年前的丑事嘛!
“我只想做早餐给你吃。”头埋得低低的。
江宁轩微笑着,心里是感动的,但却不敢苟同她的行为。烧一个厨房的损失他可以承受,町是他不希望她受伤。“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他拉过她,“我不希望你伤到自己!”
“哦。”她抬起头,却看见他
膛一片大好的舂光,他没有穿上衣哦!忍不住
。
她那表情是饥饿还是渴饥?“是不是想摸摸看?”他暂时理解为渴饥好了。
她大力点头,一点都不知道掩蔵。他抓过她的手放在他心脏跳动的位置,“有没有感觉到心在跳?”
“嗯,有点快!”感到不可思议的乔语玫完全忘了这是多么逗挑的动作,还不知死活地四下抚抚。很滑光哦!可是,为什么越来越烫,掌下跳动的旋律也越来越快?
该死!这女人真的希望他把她丢上最近的
吗?也许,他目光扫过客厅,沙发也可以!
“跳得很快哦!”她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竟然大清早就在…戏调他!脸迅速烧红了。“我…”
他低呼一声,拉近她,低头堵住了她的
。这笨女人,他加重了力道,狠狠地吻她。心里也很快烧起了一把火,瞬间蔓延至全身。
好…好热!乔语玫
息,好热哦,怎么这么热?她的手环上了他的
,感受到他的身体也是一样烫。
“准备好了吗?”他的
滑到了她的耳畔,轻声地问道。什么不想这么快吓坏她,简直是自己骗自己!她嫣红的脸颊,镶嵌在他怀里曼妙的曲线,简直是天杀的
惑!
“好,好了啊!”头晕晕的乔语玫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在问什么。
他幽黑的眸
更加地深沉,望渴的情绪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她是他的!他将她拦
抱起来,一脚踢开了乔语玫卧房的门。
他没有骗地!她抓着被单的一角,背对着他,痴痴地笑。虽然她笨到最后一刻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可是他生涩的动作却彻底取悦了她,他只有她一个!
“呵呵…”开心的笑声轻逸出
,高兴得要死掉了!
不安分的手环上了她的
,霸气的男声在耳后响起:“女人,你在开心什么?”
“没什么。”她死也不要说。
“不说吗?”他的手指移到了她的
上,那是她的死
。
还没有等到他动作起来,她就已经笑了,一个人兀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将她转过来,看她笑得无比开心的样子,也不自觉地笑了。“好了,小笨蛋!”
她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赖着不肯起来。
他抚开她润
的头发,柔声问道:“想不想睡一会?”
她头摇,“不要,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他将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拍。
“你…怎么想起来的?”她仰起脸,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一手放到了头下枕着,一手搂住她,说道:“两年前,我在抓金三角第一杀手穆原的时候,不小心撞了车。当时我在车里,头部在车玻璃上重重击撞了一下,昏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忽然脑子中就是——片混乱。当时默风守在我旁边,我迷糊地觉得奇怪,怎么我出了车祸,你却不在我身边,是默风在我身边呢?那时,我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后来,默风告诉我穆原已经伏法了,我才恍然明白事情隐隐不对了。我把六年前的事情都告诉了默风,他虽然觉得惊异,但答应帮我查。可是当年的车祸完全没有任何踪迹可寻,而你,也像空气一样消失了。本来你就只告诉了我你的名字,其他我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我们查了很久都没有结果。默风甚至一度还怀疑是不是我脑子坏了,像沙漠中的人遇见了海市蜃楼一般把幻想当成真的,差点连我自己都以为是幻想了,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不是有一个人提醒了我的话!”江宁轩脸上也満是不解,至今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谁啊?怎么提醒你的?”乔语玫心中有些明白了,一定是“他”!
“我收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他起身自钱包中掏出了那张泛黄的相片,上面是一个美丽的少女穿着和服站在樱花树下,“我一看便认出是你,而照片后面,写着织田的字样。于是,我们再度展开调查,直到一个月前查出了你的下落。可是…”他微微苦笑,他没有想到原来天啸都认识她七年了!“我没有想到原来你离我这么近!”
她垂下眼帘,默默回想着八年前的情景。“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他轻轻摸抚着她的头发,微笑着,“好在我们还在一起,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轩!”她抬头看他,眼底眉梢尽是感动。
他的脸缓缓靠近,“我喜欢听你这样叫我!”
“老大,你昨天彻夜未归,今天又直到下午才打开机手,是不是深刻体会着舂宵一刻值千金啊?”岳天啸调侃的声音从机手中传来。
江宁轩一手熟练地驾驶着车,一边带笑回答道:“你的语气里怎么
出非常遗憾的感觉?”
“我吃醋啊!”岳天啸慡朗地笑,随即说道:“你赶快到枫无源来,有大事要告诉你!”
“什么大事?”他转了个方向,将车驱向枫无源的方向。枫无源正是“天啸盟”的总部。
“泰刺死了!”
“好的,我马上到!”
当江宁轩到达枫无源时,岳天啸正与程默风坐在大厅內,见他进来,岳天啸暧昧的眼神在他身上溜了个遍。“舂风得意啊!我还以为你准备把本世纪最后一个男处的封号坚持到底呢。”
江宁轩也不否认,笑着坐到了岳天啸对面的沙发上。“泰刺是准杀的?”
“你哥!”岳天啸盯着他,说道。
江宁轩皱眉,随即笑了。“不可能,我哥不会动手,‘夜’势力也不会动手杀他。”
“为什么?”他怎么这么笃定?
“因为——杀泰刺一点价值也没有,他已经一无所有了。”江宁轩缓缓说道,看到程默风脸上绽出一抹笑,他知道自己是对的。
“你这小子!”岳天啸瞪了他-眼,他总是猜得准,“好,那给你三个机会猜是谁杀的他。”他倒要考考江宁轩,这次杀泰刺的人决不是江宁轩一下子可以想到的。
江宁轩沉思了一下,心中忽然有些明白了。难怪他-开始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泰刺死了,他总算将前后贯联了起来,但还是有一点不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有绝对的理由要泰刺的命!”
“谁?”看你猜不猜得准!
“金焕!”江宁轩缓缓说出了这个名字。没有错,就是金焕,他和泰刺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只有泰刺死了,金焕才能完全霸住金三角这片宝地。
“该死的,你是神仙啊!”岳天啸一点成就感也没有,“你怎么不改名叫福尔摩斯算了?”
江宁轩微笑,“这是恭维?”
岳天啸摸摸鼻子,“可是金焕三个月前已经死了。”
“谁看到他的尸体了?”江宁轩不以为然。
程默风笑着看他俩斗智,“的确,宁轩猜得没有错,可是织田恒扮演什么角色呢?”
江宁轩笑,“赢家!他借‘夜’势力之手铲除了泰刺。”
“泰刺死了对他并无好处!”岳天啸叫道。
“也许有,”江宁轩再度深思起来,“恐怕这个人心机的深沉我们还没有真正领教到。”
“乔语玫呢?”程默风突然问道,从沉重的话题转移开了。
江宁轩转头看了看好友,脑中浮现了刚才依依分别的时刻。他们八年前尚在热恋就承受了分别,现在则是接续起八年前的感情,自然如胶似漆。“她去公司了。”
“你不会真的看上那个女人了吧?”岳天啸惊叹他怪异的择偶标准。
“为什么不可以?”江宁轩气定神闲地问。
“她…”岳天啸一时倒不知怎么说好,“没有相貌又没有身材还不贤惠,不知道你看上她哪一点!”他小声嘟哝。
程默风则持非常看好的态度,“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还不知道,应该快了。”他笑得自信。
“也是,儿子都这么大了!”程默风点点头。
儿子?江宁轩微笑一下,嗯,他还没有和语玫提过这个呢!
“儿子?这么大?”岳天啸觉得程默风这句话有很大问题,怎么听他的口气,江宁轩有个很大了儿子似的?难道…难道…他嘴巴张成鹅蛋大,手指着江宁轩,“你…你…”
“没错!”江宁轩很高兴岳天啸聪明了一点,“思韧是我儿子。不过,他很快会改姓江了!”
江思韧?岳天啸觉得自己快晕子,但,绝不是奋兴得晕倒!“你这个绿帽子也肯戴?”果然是新世纪好男人的典范!
江宁轩遗憾地看他-眼,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抱歉。他怎么奢望太阳从四边出来呢?他望着同样感到遗憾的程默风,两人极有默契地站了起来。
“今晚去哪里吃饭?”是江宁轩的声旨。
“你打算请我?要将你未来老婆正式介绍给我吗?”
“不是未来老婆,我们八年前就已经举行过婚礼了。晚上一起吃饭如何?”
“可以…”
随着声音远走,两人也慢慢步出了枫无源。突然后面传来一声大喝:“晚上记得带上我啊…”
可惜两人已经走远,只剩那个吃不到白食的人在扼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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