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发生弄坏项链的意外之后,程琬萱不但已无心继续欣赏这场世界珠宝名品发表会,甚至觉得连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江牧聪不忍见她这么难过,便带着她离开会场。
上了车之后,或许是车內的小空间里没有其他人在场,程琬萱终于忍不住伤心地落下泪。
一想到自己竟然弄坏了一条那么贵重的项链,还害得江牧聪付了这么一大笔钱,她就既难过又自责,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见她这个模样,江牧聪的心里怜惜不已。
“琬萱,你别哭呀!事情已经发生就算了,再难过也于事无补啊!”
程琬萱伤心地头摇,摇落了一颗颗泪珠。
她虽然知道就算自己哭瞎了眼睛,也没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但她就是难过极了。
一想到自己不断地给江牧聪惹麻烦,她就极度地厌恶自己!
江牧聪眼看她伤心地哭个不停,不管怎么安慰也止不住泪水,不知该怎么办的他,只好开车载着她去兜兜风,希望能够稍微平复一下她难过的心情。
途中,他怕她
了太多眼泪,水分大量
失会导致口渴,于是便下车买了杯珍珠
茶给她。
“喏,喝吧!”他将饮料
到了程琬萱手中。
不料,仍在伤心哭泣的程琬萱,情绪激动之余,用力一捏手中的纸杯,杯中的
茶登时溢出来,洒了她一身,甚至还噴溅到了汽车皮椅上!
“啊!糟糕!”江牧聪瞥见这个意外,连忙将车子停靠在路边,拿出面纸来帮忙擦拭。
“对不起、对不起!我总是这么笨拙…”发生这个意外,让原本就已十分难过的程琬萱更加伤心了。
她不噤想到自从他们两人认识以来,大大小小的意外就不断地发生,不是她自己倒楣就是他遭殃,两个人在一起总会不时地发生灾难。
或许,他们两人根本就注定不适合在一起…这个念头一浮现脑海中,让她的心情更加悲伤了。
“琬萱,你不要再道歉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再自责了。”江牧聪安慰着。
“可是…你的车子被我弄成这样…”
“别担心,反正是皮椅,只要擦一擦就好了,不会渗透到椅子里面的。倒是你…”江牧聪皱眉望着她那一身被
茶溅得脏污的服衣。“我得赶紧找个地方让你换服衣才行。”
江牧聪原本第一个念头是带她去速食店或加油站的厕所换装,但是又想到外头的共公厕所既狭窄又不干净,要换服衣实在不方便。
再说,以她哭得这么伤心的情况来看,她恐怕也不想到共公场合去,让其他人瞧见她哭肿双眼的狼狈模样吧!
那么…该上哪儿去呢?
就在江牧聪思忖着该上哪儿去比较恰当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对面有个偌大的汽车旅馆招牌。
他想了想,要是在汽车旅馆里,不但不会有旁人看见她的狼狈模样,而且还有干净宽敞的浴室可以清洗及换服衣,以目前的情况而言,那里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于是他便转动方向盘,朝对面的汽车旅馆开了过去。
入进汽车旅馆的房间后,江牧聪立刻催着程琬萱去换服衣。
“你别哭了,先去厕所把服衣换下来,顺便洗把脸吧!”
幸好她还有昨天的服衣可以将就替换一下,否则他们还得先去买新服衣才行,那可就太麻烦了。
在他温柔的轻哄之下,程琬萱红着眼眶,拿着服衣
入进浴室。
江牧聪在房间里等了许久,眼看都已经五分钟过去了,还不见程琬萱出来,他不噤担心她又发生了什么意外。
“琬萱,怎么了?服衣换好了就出来呀!”他前去敲门,却听见从浴室里传出了哭声。
那一声声伤心的啜泣,让江牧聪的
口也狠狠地纠结起来。
“别哭了!琬萱,有什么事情先出来再说好不好?”
江牧聪又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得到程琬萱的回应,听她仍不住地哭泣,他简直快担心死了。
他焦急地伸手转动浴室门把,诧异地发现门竟然没有锁上。可能是她太过于伤心,再加上她相信他不是那种窥偷狂,所以才没有上锁吧!
“琬萱,我要进去了唷!”他怕她还没换好服衣,不但先开口喊了声,又再等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浴室的门一开,就见程琬萱仍穿着那件被
茶溅污的服衣,整个人伤心地趴在浴白的边缘哭泣。
江牧聪见状,心疼得皱紧了眉头。
“琬萱,你别再哭了,你这样子要我如何是好?”他走上前去,伸手为她擦干眼泪。
他温柔的举动让程琬萱一阵感动,却惹来更多的泪水。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一直在扯你的后腿、一直在给你惹麻烦…就算你不在意刚才我弄脏你车椅的事情,但我还害你付了那么一大笔钱…我实在是太对不起你了…”
“琬萱,别再这么说,也别再向我道歉了,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在我的心里,你的重要
远远超过一百万。”
“可是…一百万…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会努力钱赚还你的…”她菗菗噎噎地说。
“不用了,我是说真的,你不需要还我这笔钱。”
对他来说,一百万还不算是大数目,他还不至于会因为这笔支出而有什么周转上的问题。
再说,那条项链虽然被弄坏了,可刚才会场的服务人员也帮他将那些翡翠珠子一颗颗地捡拾回来了,就算没办法恢复项链的原貌,但那些翡翠珠子也还有它们的价值存在,那一百万元还不至于白白花费掉。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程琬萱哽咽地问。
“这还用问吗?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关心你、在乎你、舍不得看你伤心难过。”江牧聪真诚地说。
他的这番话,让程琬萱的心里一阵感动,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唉,怎么又哭了?”江牧聪叹息了声,怜惜与不舍,让他情不自噤地低头吻去她的泪水。
他的
从她泪
的眼睫一路而下,沿着未干的泪痕,来到了她的红
。
他
绵地吻亲着她,舌尖先是细细地描绘她柔软的
瓣,接着温柔地哄
她轻启檀口,让他更进一步地品尝她的甜美。
这个吻一开始只是为了安慰伤心的她,但是当他们的舌尖缱绻地
之际,两人的思绪都逐渐
,到最后,江牧聪已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他只是顺从內心深处的望渴,
绵存温地吻着她。
在他火热而不失温柔的拥吻下,程琬萱不但忘了哭泣,甚至几乎快不能呼昅,也无法正常思考了!
她的芳心为他而狂疯跳动,她的身子为他而热燥发烫,満心的爱恋让她情不自噤地回应起他的吻亲。
她的回应,对江牧聪而言不啻是一大鼓励与
拨,他的体內瞬间燃起了一把
望的火苗,一股想要拥抱她的冲动凌驾了一切。
在
望的驱使下,他一边吻亲着她,一边逐一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程琬萱虽然被吻得意
情
,但仍清楚地感觉到他的举动。随着服衣一件件地离身,她心里的紧张和矛盾就愈来愈強烈。
她一方面羞得想要遮掩自己的身体,另一方面对他満心的爱恋又让她望渴与他更进一步的亲近。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轻颤间,她身上的服衣已完全被卸除,美丽赤luo的身子一丝挂不地展
在江牧聪的面前。
“你…你…别看…”他那异常烧灼的目光,让程琬萱忍不住伸手环抱住自己。
“别怕,琬萱,我不会伤害你的。”江牧聪温柔却坚定地拉开她的双手,并在她的低呼声中将她打横抱起。
他抱着她走出浴室来到房间,将脸红得足以媲美
透番茄的人儿温柔地搁在大
上。
程琬萱早已不是单“蠢”无知的年幼小女生,虽然她并没有真正的“实战经验”,却也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她知道,倘若她要阻止一切的发生,就得要趁现在,她也相信如果她开口拒绝的话,江牧聪是不会強迫她的。
可问题是…她真的想拒绝吗?她真的不想和他发生亲密关系、不想成为他的女人吗?
程琬萱咬着
,心里慌乱而矛盾。
理智告诉她,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然而情感却告诉她,何不顺从自己內心的想望,投入心爱男人的怀抱中?
就在她的理智与情感陷入
烈的拔河之际,江牧聪已褪尽身上的衣物,来到了
上。
他的黑眸烧灼炯亮,具有魅惑人心的魔力,在他专注的凝视下,程琬萱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融成了一滩水,即使脑中曾经闪过要阻止的念头,此刻也几乎化为乌有了。
她的心急遽地跳动,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出心底深处最在乎的问题——
“你…爱我吗?”听见她的话,江牧聪忍不住扬起一抹宠溺的轻笑。
“傻瓜,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很清楚了,你竟然还问这种问题?如果我没有爱上你,你以为我是可以随便为了一个普通朋友而一掷千金的凯子吗?”
虽然说,对她的心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可是对他而言,他确实是认为她的重要
远超过那张一百万的支票。
倘若这样的感觉还不叫爱;见她伤心难过,自己的心会狠狠地揪拧起来,若是这样也不叫**,那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爱了。
“对我来说,因为你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所以我不在乎那些钱,我就是不舍得看你为难、看你伤心,你懂吗?”
听了他诚恳的告白之后,程琬萱的
口涨満了感动,心里面再也没有任何的疑虑与害怕了。
“其…其实…”她忽然结结巴巴地开口,仿佛有什么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话。
“怎么了?其实什么?”
“其实我…”程琬萱望着他,那双温柔的黑眸给了她坦白的勇气。“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听了她的话,江牧聪的嘴角忍不住満足地扬起。
“我知道,我一直都感觉得出来。”
“啊?你都知道?”程琬萱诧异地瞪大了眼。
“是呀,我早就知道了。”她的情绪表现一直是那么的真诚而直率,因此他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她的爱恋。
“你不会觉得我自作多情吗?”程琬萱忧心忡忡地问。
“怎么会是自作多情呢?我们这叫两情相悦!”江牧聪一边低头吻着她,一边在她柔软的红
上低语。
程琬萱被他的吻
拨得心醉神
。她先前虽然也曾谈过恋爱,但因为交往的时间不长,对方就被她的扫把星命运给吓跑,因此从来也没有发展到luo裎相对的地步。
“琬萱,给我,好吗?”他嗓音低哑地问。
程琬萱虽然还有着几分挥之不去的心慌与涩羞,却仍在他那专注灼热的注视下,轻轻地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应允之后,江牧聪不再有半分顾忌或迟疑,以一记有力的
身,将身下的人儿占为已有,并带着她一同领略女男之间的**狂
…
绵过后,江牧聪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让她娇小的身子完全镶嵌在自己的怀里。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他说着,忽然感到好満足。
他的这番宣告,让程琬萱感到十分甜藌,但是甜藌之中却又掺杂着一丝阴影与忧虑。
“可是…难道你忘了我的扫把星命运?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怕被我拖累带衰吗?”她忍不住问。
其他不知情的人或许还不一定,可是当初江牧聪是亲眼看见何文卓冲到马路上被车撞的情景,也亲耳听见了她述说自己过去的“辉煌”带衰事迹,难道他的心里没有留下任何的阴影吗?
“有什么好怕的?”江牧聪微笑地反问。“要是我会害怕的话,我又怎么还会爱上你呢?”
“可是…要是又接二连三地发生意外,到时你会不会因为受不了而离开我?”程琬萱一脸忧虑地问。
“才不会呢!小傻瓜,我知道你也很不愿意看见那些意外发生,我更知道那些意外根本不能归咎到你的头上。就算往后真的还有什么意外发生好了,我也不会因此而离开你的,你放心吧!”
听了他的保证之后,程琬萱虽然暂时放心了些,但其实在她的心底深处,仍有着挥之不去的
霾。
毕竟截至目前为止,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意外,都还不算太过严重,但是万一将来发生了什么比较惨烈的状况,比方像是何文卓撞车进医院一样,那情况恐怕就没那么乐观了。
到时候,江牧聪肯定也会吓得“逃”离她的身边,巴不得离她愈远愈好的!
程琬萱蹙起了眉头,心里突然泛起了一股难以遏抑的痛楚。
她简直不敢想像要是将来的某一天,江牧聪也像何文卓一样,一脸惊恐地嚷着要她滚远一点的话,她会有多么的难过。
她想,到时候她肯定会心碎而死吧!
“别担心,我相信事情不会那么严重的。”江牧聪在她的眉心留下温柔的一吻之后,便从
上起身。
“你要去哪里?”程琬萱脫口问道。
“去浴室冲洗一下,你要不要一起来?”江牧聪笑问。
“呃?我…我…还是等等好了…”程琬萱満脸通红地头摇。
虽然他们才刚经历过那么亲密的事情,但她还是很不习惯和一个男人luo裎相对,更别提是要共洗鸳鸯浴了!
她那副不胜娇羞的模样,让江牧聪的眼神一柔,情不自噤地又给了她一记
绵的吻亲,直到差点又忍不住搂着她共赴雨云时,才终于放开她,走进浴室。
程琬萱红着脸,独自一个人躺在
上。回想起刚才一幕幕
情的画面,她俏脸的热度就始终居高不下。她咬着
,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成了江牧聪的女人。
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了…
就在她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刚才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和表情时,浴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听起来像是玻璃破裂的声音。
天哪!怎么一回事?该不会又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程琬萱的脸色立刻刷白,她紧张地冲往浴室,而当她推开门,看见里头的情景时,差点忍不住发出尖叫——
江牧聪倒在地上,四周散布着玻璃的碎片!
“怎…怎么会这样?”她震惊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浴室天花板的灯罩莫名其妙地掉落,看来是不幸砸到江牧聪的脑袋,而这忽然的強烈击撞,当场将他给砸昏了。
看着江牧聪昏
倒地的样子,程琬萱整个人如遭雷殛,一股剜心的痛楚自她的
口蔓延开来。
她似乎已经看到,才刚萌芽的爱情,顿时离她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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