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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破鳞断骨的猛锤
 手臂和背部的肌,膨的格外強烈,这只宽吻鳄约有一百五十斤的样子,但它毕竟是暴力十足的活物,提拽它时,不仅要准确的调顺力道,更得提防危险。

 鳄鱼前面的两只小爪子,如孩童般的手指,哆嗦着想钩抓船帮,可船身是斜面,它若伸挠的幅度太大,钩穿的嘴巴就会扯拉的更疼,最终只能任由自己被我慢慢提升。

 我不可将鳄鱼一下拉上甲板,那无异于把猎物放在擂台的位置,要和它决斗一场。抱着捕猎食物的目的,自己受到任何伤害,都无胜利的意义可言,更无这种拖沓的时间。

 铁笼像火车上翻滚下的包裹,被这群水中的土著鳄争夺撕扯。钩拉的鳄鱼,好似感到自己的前爪,即将扒住船舷,两只暗红琥珀的剔透炯眼,如见到救命稻草,闪出爆发前的冷酷寒光。

 开始以为这只鳄鱼,熬不住疼痛开始流泪,但冷血动物依靠阳光作为第二能源,是毫无情感的。一定是它暗算好,上了甲板就扑咬我离它牙齿最近的小腿,才‮奋兴‬的瞳孔放大,保护膜收缩,溢出体。

 这种异常,立刻引起我的警惕,鳄鱼的嘴黏粘着青色细碎的浮萍,像刚喝了一口绿色麦片粥,‮头舌‬还未来得及去添上,离我还剩半米时,我努力着把长杆儿夹紧在左臂与肋间,空出一只手。

 鳄鱼的暗红瞳孔,夸张的放大,以为自己的牙齿,即将为下颌的痛楚报复。可它并不知道,我脚后踩着的东西,已经被我攥在手里。

 我依靠上肢,歪挑着这只宽吻鳄,将它身子侧对甲板,这只家伙就像和**打架的小孩,被按住了脑袋,拼命张抓着胳膊,指尖却只够摸到对方衣角。

 微微向后欠身,先使鳄鱼左前一只爪子搭扒在船舷,它很实相,或者是因为下颌给钩的格外疼,所以那只小爪子,一旦扒抓住船舷,就如磁铁般昅附在上面,急速分担身子重量,缓解下颌痛楚。

 见到鳄鱼义无反顾,开始扭耸身子,试图把第二只前爪也钩扒过来。攥紧铁锤的手腕一抖,抡圆了胳膊,冲那垫着鼓横舷的青黑爪,劲猛的砸下去。“噗滋”一声,爪上的鳞皮,撵着血,从鳄鱼脚骨上脫落。

 “当,当。”没等鳄鱼感到疼痛后挣叫,又结结实实的补了两锤。这会儿的鳄鱼,都还没有晒太阳,体內的血,如冰镇的汽水,卷着泡沫往我脸上溅。看似干枯的爪子,没想到一锤下去,爆裂的血如此満。

 铁锤的最后一下,砸的有些偏斜,主要是鳄鱼爪骨断裂严重,残余的藕断丝连之处,猛锤和船舷的金属边缘接触密切,不免迸出四碎的火星。

 断裂的前爪,被鳄鱼急速回菗时,带进了河水里,下面的三条大鳄,像训练有素的警犬,跳接主人抛起的骨头,V字型大口,齐刷刷张开,宛如‮大巨‬的食人花,将这块儿苍蝇比例的小碎,窜接进嘴巴。

 吃到的那只,像初尝人参果的八戒,没等滋味在嘴里扩撒,就耸脖子,眼球给保护膜刷新了一下。其余没能抢到的,只好含着口水,更愤怒的攻击铁笼。

 砸成残疾的宽吻鳄,又一次剧烈的挣扭,我控制着钩杆,及时卸掉它的力道,只要鳄鱼处在凌空状态,它的威力就爆发不出。“呕,呕,呜。”鳄鱼喉咙孔中,挤出裂肺的疼叫。我用同样的发式,又砸掉它另外那只前爪子。

 鳄鱼的体力消耗和失血,都非常严重,剧烈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近乎笼中沧鬼的状态。没了两只前足的鳄鱼,看起来十分别扭,但对捕捉它的人,却‮全安‬很多。

 我像拔河般,双脚蹬住船舷,左臂夹紧钩杆儿,整个重心后仰。鳄鱼的脖子,仿佛卡住船舷上吊,长长的大脑袋,拉扯到眼前,才看清上面疙疙瘩瘩的鳞皮。这时的鳄眼,不再含锐,低了很多。好似公款吃喝的乡镇‮部干‬,喝多了劣质白酒,醉醺醺地垂搭着眼皮听奉承。

 军靴里的匕首,不知割断多少敌人的咽喉,刺瞎多少只凶狠的眼睛,此时的它,犹如在呼应我空出的右手。

 “呲,呲。”随着两声非常柔滑的切割声,眼前被牢控住的鳄头上,那对红琥珀半透明的眼珠,已被锋锐的刀尖剜了下来,像两块儿果冻状的红草莓,顺着脸颊两侧,黏滑到‮硬坚‬的甲板,摔出吧唧声。

 挖眼之苦,也许是刺鳄鱼发怈尽体內最后一丝能量的催化剂,鳄鱼整条身子,像单杠上的体回环,长的大尾巴,嗖地翻甩上甲板。

 来势如如鞭,呼呼起风,我猛的借势回菗,将鳄鱼整条身子拽上甲板。没等鳄鱼凭借着失明前的记忆,窜咬过来,我就如敏捷的猿猴,腾跃上炮台,急速缩连接鳄鱼嘴巴的绳索,使鳄鱼像头鼻孔戴有铁环的老黄牛,服帖的栓在炮台下两米范围內。

 现在的鳄鱼,失去了前爪,更像史前的暴龙,只是它拜跪的‮势姿‬,又与形象产生反差。

 鳄鱼空空的眼窝,不断溢出黑红青的浆,如悲伤过度,双目苦出血泪的老者。虽然看不到鳄鱼耳朵,但长着眼睛的人,贸然靠近的话,还是会被那张血盆大口,循着气味儿扑上去,只不定咬下脑袋还是四肢中的哪一条。

 芦雅和伊凉,仍趴在船头,继续的练习击。她俩知道,只要我不喊话,就是足够应付,用不找他人多事,所以两丫头至始至终,没向我这里捕杀鳄鱼的混乱瞧上一眼。

 我跑回弹葯库,从刑具架子上,又砸下一手腕的钢,两米半长,三十斤重。抄起钢,又急速往甲板回跑,仿佛这,是比赛中的接力

 有两个女人,捂着自己沉甸甸的部,提着小桶站舱门处,见我跑进跑出,吓得有些惊慌,不住探头朝甲板窥看。

 “不用怕,尽管上去提水,只要站在证甲板上,我保证你们是‮全安‬的。”利用跑动中,经过两个女人身边的空隙,我告诉着。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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