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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一卷预杀画像
 我让杜莫留在屋子里,自己从窗口爬上楼顶,看看那个女人到底在上面放了什么东西,可以吃掉活人的腿。

 当我小心翼翼站在了楼顶,上面只有黑漆漆的沥青,被焦烤得散发油蜡味儿,没看到任何类似陷阱的设置。

 想来,这女人只在天黑后,才把不为人知的险恶机关铺摆下来,等到天空微亮之前,她再爬上楼顶,提前收走。

 “追马先生,上面有什么?是个嘛玩意儿啊?”杜莫在下面的窗口处,伸长着脖子,一个劲儿地追问,想知道那会吃掉人腿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那女人吓唬你呢。”我对下面猴急的杜莫喊了一句,话音未落,就觉得身后刮起一股凉风。

 猛然回头一看,一个着两只哀伤眼神儿的女人,直直站在了楼顶的另一端,漠然向我望着。

 那两儿诡异的竹竿儿,依旧成X型别在她后,周身的衣物,裹得女人曲线尤为突出,小臂和小腿肚子上,绑的绷带酷似木乃伊。

 这会儿阳光很明亮,我趁机多打量了凋魂门螺几眼,发觉她的衣装极为古怪,外面垂搭的一层碎布片,宛如鲤鱼的鳞甲。

 每一块儿布片,两面各是不同的花纹和颜色,布片‮端顶‬有一个铜色按扣。我顿时明白,这是一种“变龙之装”身在绿林绿草之中时,将每一块儿布片翻上扣,整个身体便呈现丛林绿。

 如果身在荒漠,便将布片宁转反扣,又会呈现出另一种保护

 令我更为奇怪的是,这女人戴着指手套,每个的指头上,居然也上了纯绿色绷带,我想,那绝不是普通的布料。

 “山头尽是茂盛草木,大白天跑上来,不怕受到冷猎杀。你死了,会影响计划,我不高兴。”

 楼顶上焦似火,尽管烤得人总想添嘴,但这女人哀婉轻柔的声调,直听得人汗孔不住收缩。

 趴在下面窗口处,垫着脚尖儿叫的杜莫,忽然听到屋顶传来女人声,早已吓得不再吭气,不知缩到哪里去了。

 “呵呵,上来透透风,看看秀丽的山峰,也好心身‮悦愉‬,利于养伤。”我弯起嘴角儿,冲这个女人善意笑着,可她依旧直在原地,漠然看着我,不再说话。

 我明白这个女人刚才说话里的含义,她想让我早点养好伤,到时能活蹦跳的和她一起行动。

 看样子,她并非是在等我休养调整,而是她自己还在暗中做着另一件事情,目前没有行动出发的打算,于是,对我养伤占用的时间,也就不做在乎。

 这次猎杀海盗真王,凋魂门螺是愿意和我一起的,因为,两个人并肩奔进中,一旦遭遇埋伏在暗处的冷,她被击的概率,仅是二分之一,没有我,那她就是一分之一,百分之百。

 这个女人的脸上,似乎永远不会有常人的嬉笑怒骂,永远没有变幻丰富的表情。

 同这个说话不带一丝语气的女人交谈,简直就像对着一具生硬的尸体。当然,这些都不会影响她想出手杀死谁。

 “呵呵,谢谢你的关心,那山头虽然树茂草长,但潜伏冷的可能,还不会太大。”

 我见凋魂门螺迟迟没有说话,担心这家伙会突然出手修理人,忙笑呵呵地解释,让她不必多虑。

 “你若再大白天站到这里,那山头碎你脑袋的冷,将会是我武器。”凋魂门螺的这句话,说得依旧哀怨温婉,可我的心却咯噔一沉。

 陷入这种环境中,像我们这样的人,无论用什么手段,出于什么原因,谁杀死了谁,都会往石坑里一踢,丝毫不受社会约束的追究。所以,我深知,这个女人丝毫不是在开玩笑,她说到做到。

 见我吓得有些呆傻,她又柔声说了一句:“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到屋里来,我有话说。”

 没等我张嘴应允,只见凋魂门螺踩在屋檐边缘的双脚,向后一菗,整个身子嗖地直坠下去,这个惊心动魄的动作,仿佛女人坠崖轻生的一幕。

 但是,凋魂门螺的双手,啪地一声响,勾挂在了楼顶的水泥沿儿上,眨眼之间,两排翠绿的小指头也滑了下去。

 望着凋魂门螺消失后的身影,我嘴角微微一扬,收敛起伪装的表情,泛出一丝阴冷的笑。心想:“哼,你也就吓唬得了杜莫。等我再低调地熬过几天,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使体能恢复満,那时你若威胁到我的利益,宰你的人就是我。”

 虽然这么想着,但我心里清楚,跻身八大传奇的猎头杀手中,这个女人和悬鸦一样,属于敏捷型杀手。

 凋魂门螺虽为女人,但在浴室与她接触时,我已经可以大致预测,她一拳的破坏力,会在四百公斤以上,一脚的破坏力,也不低于五百公斤。

 对于像我和巴巴屠这种力量型杀手,她的爆发力产生的动能,确实相对低弱一些。

 既便如此,可要是给这种力度击中下颌,头骨或其它部位,一样会双眼发黑,栽倒在地上,昏几十秒。可想而知,单凭这几十秒的时间,足够对方‮出拔‬利刃割断一百次咽喉了。

 我之所以爬上楼,也是希望悬鸦能活着回来,让他清楚,现在这个公寓里面,已经多了一名悍将杀手,他不可再像上次那样,三更半夜翻窗进来。

 回到三楼室內,我坐在了木桌旁,杜莫已经从二楼跑上来,拿着一瓶甜酒和两只杯子,像怕受到凋魂门螺责罚似的,赶紧着给那个女人倒了一杯,毕恭毕敬地端了过去。

 “啪”凋魂门螺把一只卷成柱状的白纸卷,丢在了我面前的木桌上。我知道她的意思,随即打开来看,只见纸上用铅笔画着一个人的素描象。

 画卷上的这个人,用纱巾蒙着脸,只一双犀利的眼睛,我忽然有种似曾相视的感觉,再定睛细瞧,心脏便失控地砰砰直跳。

 “认识这个人吗?”凋魂门螺轻轻问了一句,我心下大惊,托住画纸的手,下意识地想往小腿上摸,可不免又是一惊。此时养伤的我,各种利器没有负在身上。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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