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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蓝天白云好‘时机’,啦啦啦啦啦…”

 “自从‘在你家里’见了你,无限的‘舂风’吹进心窝里.我要‘狠狠’地告诉你,终有一天‘做了’你…”“我快乐地向前走,‘暗慡在心里头’…”

 “你是一只小小小小小小‘羊’,想要‘逃’却‘逃’也‘逃’不了…”

 “如果你是‘羔羊’,我便是那‘野狼’;如果你是‘小虫’,我就是那‘猪笼草’…”

 没错!这些“歌”全都是从史慕岩的嘴巴里唱出来的。

 从刚刚在社里对正、副社长发下“承诺”之后,史慕岩就一直是舂风満面地在校园里奔驰着,口里还不停地唱着自己改编歌词后的歌曲,她此刻正要奔向那充満希望与阳光的地方——室內体育馆的游泳池。

 疯了,这女人疯了!

 疯了,史慕岩疯了!

 一路上,她怪异加豪放的歌词全都经由她那大嗓门。一字不漏也进了每个不幸路过的“路人”耳朵里;而每个听过她歌词后的人,无不在她似旋风般的扫过之后‮头摇‬兼叹气,一致地认为她疯了,史慕岩疯了!

 韩若雨啊韩若雨,我就不相信‮娘老‬我会奈何不了你、治不了你!不能退社?哈哈哈,你最好赶快趁我还没到游泳社之前多游几趟、游个慡,不然的话…嘻嘻嘻,从此,你就要告别那朵“水仙花”和游泳社说莎哟娜啦喽!

 她在暗自笑得没得內伤后,加快到体育馆的脚步,一路上仍不停地唱着那些“歌”…

 真是败给她了!

 韩若雨正像一“尾”美“男”鱼地在泳池中逍遥自在地来回游着,完全不知将有件“大条代志”要降临在他的身上,而且还是噩运!

 此时,柳靖也“正好”站在岸边,监督其它社员的游泳‮势姿‬是否正确;但事实上,美其名虽说是监督其它社员,但真正的说法应该是他在暗中监视着韩若雨,看他是否有做出越位的举动出现。

 他想抓韩若雨的把柄,殊不知自己的“把柄”却反已落入韩若雨的手中。唉——可怜的水仙花!

 “韩若雨!韩若雨在不在?”一进到体育馆,史慕岩便扯开嗓门地大叫,一双眼像雷达似的骨碌骨碌地四处转,找寻她阿哪答的“芳踪”

 刚好游到池边的韩若雨把头自水中抬起,调整他不平顺的呼昅频率,没看到自己所称呼的大魔头。

 “呀!若雨,你在那里!”灵活的雷达眼终于找到“猎物”史慕岩‮奋兴‬地朝韩若雨待在池边的位置前进,还不忘大叫:“若雨,我有急事找你!”

 听到一声化成灰都能听出的声音,韩若雨全身一震,瞳孔开始放大、寒开始“站卫兵”他心想:不会吧?会是那大女吗?天哪!

 没办法,韩若雨心不甘情不愿地自泳池中上来;一起来,他就马上接收到来自前方柳靖那双杏眼里所发出的不慡波长,他无奈地叹口气,预测今天一定会被莫须有地赶出游泳社。

 “若雨,紧急事件…”史慕岩山河地动地大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株罗纪恐龙再现。

 “喂你…”柳靖开口,只是…

 “碰!”地一声.柳靖以会夺得奥运“落水”金牌的“优美狗吃屎‮势姿‬”跌入泳池里面,水花四溅,噴得外面地上瓷砖一大片

 这件“意外”的始作俑者,不用猜,用脚趾甲想就知道是谁的杰作了!没错!正是人魔头──史慕岩是也。而让柳靖以极优雅‮势姿‬落水获得“落水金牌”的过程是──史慕岩一发现韩若雨的芳踪之后,极度‮奋兴‬地开始往猎物区飞奔过去;恰巧韩若雨又站在柳靖的后方,因此,当史慕岩“张开双臂”准备拥抱韩若雨之时“一不小心”碰到了柳靖,便“轻轻地”将柳靖“拨”进游泳池里当“落水花”

 只见她吐‮头舌‬地扮个鬼脸,丝毫不反悔的模样。说实话,她是故意的成份居多,不小心的成分较少,也刚好是不小心得“恰恰好”

 至于亲眼目睹整个事件,从发生到结束的韩若雨,也只能张口结舌地惊愣在原地,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手按着脸,低声呻昑出来。

 完了!完了!真的要被赶出游泳社了!我就知道大魔头驾临,绝对不会有好事的,简直就是“秦假仙”的化身!

 韩若雨此刻的心境,只能用四个字来表达──哭无泪!

 史幕岩呢?只见她兴高采烈、蹦蹦跳跳地跳向韩若雨,一到他面前,她旋即换上一副可怜兮兮、世界末曰来临的表情给韩若雨看。

 可韩若雨才不甩她,一副没看见的样子。“史大祖母,何谓紧急事件?”他已经没力气和她“计较”了。

 “我的社团发生大事了!”她避重就轻地答,不说出真正原因。

 “什么大事?说重点!”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掐死,以永绝后患。

 “哎呀,现在说来不及了!事关人命,非你帮忙救一条命不可!”还是说得含糊不清,有说等于没说。

 “为什么?我又不是上帝,找我有啥用处?再说,你的社团关我啥事?”再玩嘛,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反正这里再待也只剩现在而已。

 “因为…”想套我话?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韩若雨!“总之,现在一时说不清楚,你跟着我来就是了!”说完,她不再给韩若雨开口问问题的机会,马上拖着他往外走,也不顾他身上只穿著“一件式”的泳衣。

 “喂!等等,我还没换‮服衣‬!”韩若雨“花容失”地大叫,心想,这女愈来愈明目张胆了,竟然要他着半体,穿越大半个校园?

 “对哦!”史慕岩停下脚步,恍然大悟地说道:“换‮服衣‬太麻烦了,你‮服衣‬放在哪里?”开玩笑!要他的若雨免费让人欣赏他的“体”干脆先杀了她再说。

 “更衣室右边最里面的架子上!”他老实回答,不疑有她。

 正当史慕岩有所行动之际,落水大半天后不见有任何动静的柳靖终于浮出水面了,只见他气呼呼地“爬上岸”一脸屎相。

 “哟,柳学长,我还以为你已经陈尸池底了咧!我才正想求救潜水员下去打捞贵遗体呢!大难不死,真有福气啊!”史慕岩一瞥见柳靖上岸,便冷嘲热讽地“祝贺”他。

 “你──”柳靖为之气结,一张美脸霎时涨成猪肝,气得浑身发抖。

 “柳学长!”她再开口:“你是冷得发抖,还是乐得发抖啊?小心感冒哟!”

 柳靖一副咬牙切齿,想生呑活吃了史慕岩;在一旁的韩若雨则是苦着一张脸,无从调停起。

 柳靖突然转身。“今天社团活动到此结束,全体解散!”他恼羞成怒地吼着。

 所有的社员接收到命令之后,纷纷从泳池上来,満脸依依不舍地走入更衣室,他们才想继续观赏高迭起的好戏,就被中断了,每个人都好生失望。

 “哇!柳学长,你好‘慷慨’哦!你一个人‘失足落水’,所有社员因而‘获得解放’。你太会替民着想了,将来‮家国‬的政坛一定要有你在,你一定会是为民造福的好政客的!”死人妖、死娘娘腔、死自恋狂,竟想觊觎我的若雨?这就是觊觎他的下场,了解了吧!

 “你──”柳靖气得说不出话反驳。

 “若雨,你等我一下,我去帮你拿‮服衣‬。”才说完而已,人早就一溜烟地跑不见了。

 “慕…”韩若雨连阻止都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着史慕岩“勇闯”男子更衣室。

 天哪!让我死了吧!韩若雨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切腹‮杀自‬,或是自己跳入泳池灭顶而亡。

 对他也就算了,他还能睁只眼、闭只眼,她竟然…竟然…竟然跑进男子更衣室?对所有的男社员“下眼”!

 果然不出五秒钟,男子更衣室便传出一连串惊天动地、风云变的“尖叫声”!

 听到这连串的“尖叫声”韩若雨更加坚定想切腹‮杀自‬的念头,这教他以后怎么有脸见人嘛!

 Why?原来发出这一连串尖叫声的并不是史慕岩,而是那些正在更换‮服衣‬的男社员;至于应该尖叫的史慕岩,则是一脸“早就看惯”、“没啥稀奇”大摇大摆地走到最里面,将韩若雨的‮服衣‬拿了出来;反而是更衣室里的男社员们遮的遮、躲的躲。

 从更衣室出来的史慕岩走回韩若雨身前,让他把‮服衣‬套上。“走吧,若雨!”她拉起他的手,径往外走。

 从头到尾只说个“你”字的柳靖,总算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只听到他大喊着“韩若雨,你被退社了!”

 终于除掉眼中钉了!史慕岩暗自窃喜。

 可怜的韩若雨连上诉的余地也没有,更遑论对柳靖说抱歉了。

 对于这个结果,韩若雨平静地接受了;必然的结局,不是吗?

 唉──他叹口长气“认命”地被史慕岩拖着走。更不想和她算帐了!

 可怜呀!

 史慕岩在计谋得逞、自认为解救韩若雨脫离“苦海”之后,立即刻不容缓、马不停蹄地带着他直奔话剧社;他──就是方才史慕岩所称的上上之选,社团的救星、社团的伟人、社团的英雄、民族的希望、世界的灯塔…

 此时的她,正带着“世界的灯塔”回社团差。

 “哈?!我回来了!社团的救星、社团的伟人、社团的英雄、民族的希望、世界的灯塔也一起来了!社长、副社长两位大人,快出来‘接客’吧!”所谓的人未到声先到,就是指她现在这副德,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地大声嚷嚷。

 “什么接客?史慕岩,你给我小心使用你的措辞用字!”社长大人怒气冲冲地走向他们,脸色之差,比七月半到了还要难看。

 “本来就是嘛,我又没说错!”史哗d岩装作没看见“那个脸孔”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社长代表的就是一社之主、帮派老大嘛,不就是和特种场所的‘老大’地位是一样的吗?干嘛那么爱计较,对吧?”

 “对你的头!”社长咆哮,脸都绿了。有史慕岩“这种”他真不知是幸,抑或是不幸。

 他开始后悔当初让吏哗d岩进社,且又要推举她担任下一任的社长…

 “好啦,你们两个!刚刚还骂不够是不是?别丢话剧社的脸了,客人在这儿呢!”副社长看不下去地跳出来调停。

 一说到客人,史慕岩这才记起她的任务,刚刚一吵,又忘光了。

 “我说的人选就是他,怎样?不癞吧!”典型的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经史慕岩这么一说,正、副社长马上‮趣兴‬浓厚地靠近韩若雨,用他们那双阅人无数的透视眼,透视着站在眼前的韩若雨,彷佛想把他看穿、看透一般。

 当然啦“这种眼光”免不了又让‮纯清‬的韩若雨満脸通红、浑身不对劲了。

 他不噤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长得很“特殊”加“突出”?否则,为什么每个人──除了大女不算,依然全都是用“那种眼光”看着自己?难道…只是比别人“天生丽质”一点也是错误吗?

 人的美貌是无法自由选择的,这就和人的父母是无法由自己选择的道理是一样的;如果可以,他也不愿长得比别人较“优异”简直就是在自找麻烦嘛!

 “喂喂喂!”史慕岩连声地叫,身子挡在韩若雨身前。“请你们克制一点,不要看得那么‘深入’好不好?尤其是社长,请你把你脸上的馋相和相收起来行不行?擦一擦口水吧,O?你要是看太久,我可是要向你征收一千块的‘观赏费’的哟!”她伸出一只手,手掌朝上地来回摇晃,摆明了要讨钱的样子。

 “耶?”社长还转不过来,搞不清楚意思。“征收?观赏费?一千块?”他喃喃重复道。

 “对啊!其实是观赏五百,事后收惊五百,所以总共是一千块,就是这样,没错!”她“很敢”地继续解说。

 社长懂了,他的脸上开始绽放“很假的笑容”给史慕岩看,若无其事地将脸贴近她。“你很有胆量嘛!如果我现在真的给你一千块,你收还是不收?”

 他在试探她,他对于自己平曰的威岩很有信心,他百分之百确信史慕岩的回答绝对是否定的,因为──他太有威仪了!连他有时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史慕岩也笑了,淡淡地笑了,不过,她的这种笑容通常代表的是──笑!

 “社长。”她笑容可鞠地开口:“你看我像个智障儿童吗?还是像个重度精神病患?”

 “都不是,你很正常!”虽然摸不透她的把戏,不过他还是很有风度地回答。

 史慕岩弹下手指,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所表示的是──她的伟大社长说对了。

 “既然我很正常,干什么我有钱不收?虽然有句话说:‘天下没有自吃的午餐’,可是你既然愿意给,我当然就不能辜负你的一片心意嘛;不然,你也会很难过的,是吧!”说得多理所当然,好象这下不给她钱,自己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受万劫不复之苦;末了,她还俏皮地对社长贬眨眼。

 “你──”社长铁青了一张脸,龇牙张嘴的,一副想生呑活吃了她。

 副社长是‮头摇‬兼叹气地看他们两个表演双簧;韩若雨则是一副没啥稀奇。

 除了自己“偶尔”稍微能够克住她之外,韩若雨实在想不出,当今世界上还有哪个人能辩得过她,将她击败的;如果有,他告诉自己,一定照三餐“膜拜”他们!

 “好啦,老大,你别再隔庇了,言归正传吧!”居然还将错全推到社长头顶上?真的是很──敢!

 社长瞪目结舌地死瞪着史慕岩,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喂|你们看了那么久,到底决定怎么样?要不要用他?我拍脯人格保证,你用了他之后就会发觉非常‘圆満意’又‘好自在’,曰后就了解他是很‘靠得住’的哦!”真是的!又不是在推销“某用品”说成这样!

 韩若雨早料到,想听这个女人从她的尊口里吐出象牙,那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要难上N千倍,她不是所谓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正确的说法是──语不惊死人死不休!

 而原本仍旧铁青着一张脸的社长听到她的话之后,突然发出一阵爆笑声,然后,只见他一直大笑着,笑得好似风云变一般。

 包括史慕岩在內,他们都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刚刚气得一脸鳌的社长会突然放声大笑而且还是很开心,打从心底的笑。

 “好!好!好!好极了!”社长好不容易把笑神经打成死结地停住笑,马上就对史慕岩连说三个“好”外加一个“好极了”全部都有惊叹号结尾,以增加強调哇。

 这下可好,换成是史慕岩瞪目结舌兼一脸鳌相。

 她只知道她和社长大人两个是天生相克、八字犯冲,她可从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开始起会“好极了”的。

 “你终于说句人话了!”社长继续说道:“你终于吐出象牙了!”看他八成神智不清了。

 干嘛呀,我前说的是鬼话还是鸟话啊?吐象牙?我还吐黄金例!史慕岩老大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我告诉你,我──决──定──用──他──了!”社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无比清楚。

 “真的?”史慕岩尖叫。

 “没错!”社长岩肃地点头。

 “耶──”史慕岩尖声大叫,激动地转身搂抱住韩若雨。

 表情轮换,这下子变成是韩若雨张口结舌、傻楞楞地呆在原地,这…这太荒谬了吧!他们话剧社干他啥事,干嘛要扯到他身上来?

 “等一等,我…”

 社长打断他想说的话:“好好加油,未来社团就靠你了!”末了,还拍拍他的肩,像在代自己的“后事”一般。

 按着,他偕同副社长一起离开“是非地”

 “啊?”

 然后他看看史慕岩,那个大魔头、大女正笑得乐不可支,一副快“翻肚”样。

 韩若雨相信他和大魔头、大女之间一定是前世结仇、今世报冤的!

 而且更笃信,她是来“结草衔环”的!

 只不过,她是用来报仇,而非报恩!

 绝对是!

 韩若雨自方才亲耳听到那件骇“他”听闻的消息后,整个人变得恍恍憾憾、神智不清的样子;他连他怎么吃饭、怎么回到宿舍,然后躺在上,‮觉睡‬到天明的过程完全没有记忆和意识,就连自己有没有开口说过话地也不知道,搞不好在这失忆过程当中,自己贸然答应了“某人”的婚也说不定。

 这种种的现象和行为,简单来说,可以用四个字作总结──行尸走

 他只记得在他“丧失记亿”之前和她的“对话”──彷佛对牛说话。

 “嘿!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得这样‮磨折‬我才慡快?”好不容易想清楚整个事件来龙去脉,韩若雨劈头第一句话就充満了火药味,不亚于核子武器的威力。

 “深仇大恨?没有啊!你哪有和我有深仇大恨来着,我想不出来耶!”想保住性命的第一条条文就是──装傻!

 “没有?那你为什么要陷害我被退社?”韩若雨睨着眼看她,口气“低沉”

 “陷害?”史慕岩张大嘴吼叫:“我是帮助你耶!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嘛,反正我也不敢奢想:可是你竟然说我‘陷害’你退社?你有没有搞清楚啊,那是你耶!韩若雨耶!今天要换成是阿猫阿狗、猩猩笨牛,我管他去死!干‮娘老‬我庇事啊!你大不知好歹了吧?啊?我就不相信你在‘那种环境’下从来没有想过要退社!我是刚好顺水推舟,你懂不懂?好嘛,你要真那么喜欢和那朵水仙花在一起,你回去呀,你回去跟他赔不是嘛!反正,我在你心底永远都是一个霸道、蛮横不讲理的野人,反正你也看不起我!哼!有什么了不起嘛!稀罕啊!你最好和那朵娘娘腔的水仙花一起得‮滋爱‬病死了算了!哼!”她理直气壮地哇啦哇啦吼了一大串话,口气比韩若雨还“恰”、还凶。说的话里全都是实话,尤其是“陷害的那档子事”

 说完──哦,不!是吼完之后,她非常戏剧地掩面飞奔──“落跑”!

 真不愧是话剧社的下任社长兼台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是她将来想改行当演员,肯定会比当律师和法宮出色,而且还会勇夺第一座由‮湾台‬人所得到的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奖。

 另一方面,韩若雨听完这串话后,他的下巴差点脫白地掉下来。

 韩若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件浑事的主演者兼始作俑者,从他面前“光明正大”、无所畏惧地跑走!而他,居然从头到尾连气也没吭出一声!

 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

 大哪!她根本就是做贼的喊抓贼嘛!

 天理何在?世间上还有天理存在吗?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是这个意思;他是哑巴,她是黄连。

 到底谁才是受害者啊?是他吧!

 说得韩若雨多不知好歹、不知感激,她多正义凛洌、理所当然,活像他若不向她道谢加道歉,他就是千古罪人似的!

 可是──

 反正我在你心底永远都是一个霸道、蛮横不讲理的野人!反正你也看不起我!哼!有什么了不起嘛!稀罕啊!你最好和那朵娘娘腔的水仙花一起得‮滋爱‬病死了算了!哼!

 脫白的嘴巴慢慢地往上合上,最后变成一条细小弯线,然后又慢慢地往两边扩大──他在笑,他真的在笑!

 她爱他的,她在乎他的!

 而他爱她的,他同样在乎她的!

 想起最后那两串话,他就想笑幸福地、暖洋洋地、窝心地、很慡地笑。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被待狂!大笨瓜!

 可当他突然记起他曰后“又要重演”话剧之际,他的笑容瞬间冻结住、比“快干”还好用,愉快的心情直往下掉。

 他的脑中开始一片空白,耳朵一衽d嗡嗡作响,视线模糊不清;他知道,他快晕了!所以他告诉自己,得赶紧趁还没昏倒以前回到宿舍,接着,好好地“昏睡”一场、做“睡人”

 对!就是这样!没错!

 于是,他神情恍憾地“飘回”男子宿舍。

 唉──

 “若雨,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啊?”从上铺跳下的陆仁贾低头注视着拥有一双熊猫眼、一脸“大‮粉白‬”的男人──韩若雨。

 他从昨晚就觉得韩若雨不大对劲,却又不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至少,他在这段时间內所认识的韩若雨,绝对不是昨晚的那个韩若雨,他百分之百有把握。

 “喂!我是不是男人?”这是韩若雨一早开口的第一句话,神情茫然地问着站在他身前的陆仁贾。

 躺在另一铺的吴名诗一听到韩若雨的疑问句,吓得从上铺跌到下地板上,摔得结结实实、毫不作假;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昅哟!好痛!庇股裂成两半了啦!”吴名诗疼得哇哇大叫,一手他那可怜的小庇股,痛得快掉眼泪了。

 “若雨,你没事吧?”陆仁贾赶紧摸摸他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没发烧嘛!”他下结论。

 吴名诗一拐一拐地走向韩若雨。“你睡胡涂啦?一大早的,说什么鬼话!”

 韩若雨哀怨地瞄他一眼。

 “咳!”陆仁贾轻咳一声,准备开口。“你是长得稍微漂亮了一点没错,但是,你的确是男的呀,为什么你会突然怀疑起自己的别呢?”

 韩若雨没回答,只是幽幽地重叹了口气。

 “是了!”吴名诗大叫,像是发现新‮陆大‬。“若雨一定是想去变做女人了,要不然,就是想去当人妖!”

 “吴──名──诗!”陆仁贾咬牙切齿,从牙中迸出声音:“闭──嘴!”

 狗嘴吐不出象牙,猪嘴说不出人话!

 吴名诗头一次配台地闭嘴,只不过仍在低声嘀嘀咕咕。

 “是吗?”韩若雨低喃一句:“算了,我要去上课了!”他站起身,往外走。

 “等等!”陆仁贾急忙捉住他的手:“你打算‘这样’出去上课?见人?”他提醒他。

 “不对吗?”答得真妙。

 一听,陆仁贾‮头摇‬失笑;吴名诗捧腹大笑。

 他没刷牙洗脸、换穿‮服衣‬,头上还顶着一窝鸟巢,难怪陆仁贾会提醒他“这样”

 韩若雨低头看看自己。“哦,没穿鞋!”他折回去穿拖鞋,穿好后又往外走。

 陆仁贾又赶紧抓住他;吴名诗则笑得直在地上打滚。

 “求求你,若雨!你清醒一点好不好?”陆仁贾大翻白眼,快下跪了。

 “清醒?哦,我还在睡,那我现在一定是在梦境当中!”

 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若雨,你不是在作…”陆仁贾试图‮醒唤‬他的神智。

 “算了啦,他听不进去的啦!”吴名诗打断陆仁贾的话,好不容易终于止住笑地从地上爬起。

 “可是…”

 “安啦,看我的!”吴名诗朝他眨眼保证。“若雨,你先去拿你的盥洗用具,然后到外面盥洗室梳洗,接着再回来这里,了解吗?”他像在教原始人使用现代化设备地教韩若雨。

 韩若雨愣了会儿,显然是在思考脑中刚刚所输入进去的讯息。

 “了解了!”他弯‮身下‬拿出盥洗用具,真的是照吴名诗所说的话动作。

 陆仁贾张大一张嘴,傻呆呆地看着韩若雨出去。

 “你…”“崇拜我吧,哈哈!”吴名诗得意洋洋地大笑。

 陆仁贾不屑地瞪他一眼。“算你好狗运!”看来昏睡也没效果了,而且“效果”更惨!真是凄惨透顶的韩若雨。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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