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小鸭变天鹅
丑小鸭变天鹅 齐末
一脸欣羡的表情。
“勇涛退伍后就继承家业,入进他老爸经营的出版社工作。小娟大学一毕业,两个人就等不及地赶办婚礼。现在他老爸把事业完全交给夫妇俩掌管,勇涛负责编辑和行政,小娟大学念的是企管,就负责财务和行销,小俩口合作无间,经营得有声有
。行有余力,今年初终于生了一个小宝宝!”
“是男孩还是女孩呀”她已等不及地想一睹小宝宝到底是像爸爸,还是像妈妈
“勇涛和小娟都喜欢女孩,而老天爷果然就给了他们一个漂亮的女娃娃。现在娇
、事业、女儿,样样都有了,勇涛这小子真是走运!”
筱婷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齐末
,她发觉经过了这几年,这里的一切几乎人事全非,而齐末
却除了换上一张俊脸,其他倒感觉不出有什么改变,尤其是他的眼神,仍和初识的时候一样,眉宇间轻锁着一股淡淡的忧郁。
“这几年你都怎么过的”她忍不住问道。
齐末
歪头想了想。“会走上写作这条路,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我自己也非常热爱这份工作,可是…我一直觉得很寂寞——”他回头望了一眼筱婷。
“因为没有你!”
筱婷挤出一丝落寞的笑,两排长睫
如扇子般一扇一扇的,显得格外动人。
她十分能体会他心里的感觉,就像这几年她在国美,即使身边多的是好朋友,但是每次走在人群中,总会猛然有种少了什么的孤独。
“这教我怎么说呢”她眉心微蹙,语调有些感伤。“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每次开着车子在纽约市区里绕,看到黑头发的东方男孩,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那会不会是你然后又立刻笑自己太傻!”
“现在还常常写生吗我一直很羡慕你们会画画的人。”
“我才羡慕你们这些大作家呢!”她淡淡一笑。“画画一直是我的最爱。美术学院毕业之后,好一段时间我一直找不到工作,那时我爸爸劝我放弃画画,到他的企业里工作,但我坚决不肯。后来在美术学院的油画教授,偷偷把我的作品寄给他在纽约的画商朋友,没想到对方觉得我的画充満异国情调而大感趣兴,邀我帮他的画廊作画,就这样误打误撞地走了过来。”
“坦白说,画画的事我是一窍不通,但是以前看你作画时那种专注的表情,就觉得能画画实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嗯,就像能写作实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筱婷
出慧黠的眼神,瞅着齐末
的侧脸。
他回过头,和筱婷相视一笑。
到了李勇涛和小娟夫妇俩所居住的高级公寓楼下,齐末
按下了三楼的对讲机。
待接通后,他恶作剧地说:“开门!察警临检!”
惹得一旁的筱婷忍不住噗哧一笑。
“察警”对讲机另一头似乎愣了一会儿,没好气地回道:“我还察警局长咧!”“哐当!”一声挂断,公寓大门随即应声而开。
电梯上了三楼,门一打开,
面就看见李勇涛趿着一双拖鞋,双手
抱,一副要找人算帐地立在房门前。
一见齐末
身旁跟着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留着一头飘逸长发的美
女郎,李勇涛一时目瞪口呆,半晌,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哟!几天不见,咱们全城最具身价的单身汉,什么时候认识这么美丽的姐小”他一脸诧异地上下打量着筱婷。
筱婷努力克制住笑,正
开口,齐末
却一把将她搂近自己。“去!这是我未婚
!”说着,丢下错愕地愣在原地的李勇涛,径自往屋里走去,边走边冒出一句:“哼!没见过女美似的!”
被齐末
拦
搂着的筱婷,不胜娇羞地想挣脫他的大手,一面回头望着如丈二金刚摸不着脑的李勇涛,不噤笑弯了
。
“小娟,别忙了,快点出来!快来看看你未来的嫂子!”一进客厅,齐末
便肆无忌惮地大声嚷着,看来他倒是这里的常客。
筱婷好不容易挣脫齐末
大手的紧箍,难为情地羞红着脸,白了他一眼。
“什么大嫂啊”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的小娟,笑盈盈地从厨房走出来问道。
“小娟!”筱婷掩不住內心惊喜地叫道。
她发觉小娟仍如往昔一样美丽,只是烫卷的头发看来要比以前成
多了。
小娟表情一愣,一头雾水地看看齐末
,又望着眼前美若天仙的漂亮女郎,一时被弄糊涂了!
筱婷见小娟认不出是她,连忙心急地喊道:“我是筱婷呀!”
“筱婷”小娟瞪大着双眼,不敢相信地盯着眼前拥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的长发女美竟是她的死
筱婷,身体僵直不动地杵在原地。
从后头进来的李勇涛,突然一声不响地一把拨开齐末
,窜到筱婷面前。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他仔细端详了筱婷一会儿,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夫妇俩好玩的反应,惹得筱婷忍不住笑道:“亲爱的勇涛哥哥、闹死人不偿命的小蛮女,看你们现在这么恩恩爱爱的样子,不晓得当初是谁说永远不想理勇涛哥哥的又是谁粗心地把女孩子寄来的情书摆在书桌上,气得小娟掉头就走呀还有,小娟,你还记不记得高二时,我陪你参加令兄的吉他社社庆,结果因为没有人理我这个丑小鸭,气得我当场不告而别”
“咦还有这一段怎么连我都不知道”齐末
坏坏地一笑,瞅着筱婷。
筱婷眼带笑意地来回梭巡着李勇涛和小娟夫妇俩有趣的表情,不噤又是一笑。
“既然末
都可以变成俊男了,难道我这个丑小鸭就不能变天鹅吗”
“嗯!你们贤伉俪还不快快和失散多年的丑小鸭相认,这么忸忸怩怩的,该当何罪!”齐末
夸张地说,颇有包青天的架势。
然而隔了这么长的时间,突然进来一个女美自称是筱婷,这毕竟太突然了,也难怪李勇涛和小娟此刻仍是不知所措地呆立原地,彼此诧异地面面相觑。
忽地,齐末
鼻子嗅了嗅,紧皱着眉头道:“喂!什么东西烧焦啦”
小娟愣了几秒,随即花容失
地惊呼道:“糟了!我的鱼——”话未说完,便惊惶地直奔厨房。
“筱婷,真的是你耶!”李勇涛这下终于开口了。
筱婷熟悉的嗓音,以及她刚刚所提到的那些只有他们四个人才知道的往事,一下子又把他带回过往的时光里。筱婷但笑不语,用力地点点头,內心有著说不出的奋兴。
“谢天谢地!你总算认出来了!”
小娟这时又从厨房里窜了出来,心急地直奔至筱婷面前,激动地抓着她的手,声音颤抖地直嚷着:“你…真的是筱婷!筱婷…我的好筱婷,你…你终于回来了…”哽咽地说着,成串的泪珠已然悄悄地从眼眶簌簌滚了下来。
筱婷凝望着泪
満面的小娟,眼泪霎时跟着不昕使唤,也被感染得泪眼模糊了视线。
两个人就这么一把鼻涕、一把泪,相对无言地凝视着对方默默啜泣,久久说不出话来,仿佛想把多年不见的昔曰死
好好瞧个仔细。
齐末
悄悄踱到李勇涛身旁,一手搭上他的肩。“失散多年的姊妹重逢,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李勇涛侧头瞄了一眼齐末
。“嗯!原来电视上演的,一点都不夸张!”
这两个大男人静静旁观了一会儿这副感人的场面,不由得纷纷叹了口气,摇头摇走向餐桌各菗了一张面纸,又踱向筱婷和小娟,各自递给这两个哭成一团的姊妹。
“谢谢!”两个女人很有默契地接过纸巾道了谢。
久别重逢,这两男两女自是有许多陈年往事和一箩筐急于弄清楚的近况得
代清楚,四个人七嘴八舌地一面享用小娟亲自烹调的料理,一面抢着发言。
难掩奋兴之情的李勇涛,还特别开了一瓶香槟,以示庆祝筱婷的归来。
不过瞪大眼看着李勇涛喜孜孜地搬出香槟的齐末
,却颇有微词地发出议抗。
他佯装不悦地道:“喂喂喂!老朋友这么多年了,本人来府上登门拜访也不是一次两次,就从来没见你请我喝过这玩意儿!怎么筱婷一来,你马上就搬出这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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