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玩物
“姐小,你总算醒过来了,吓死我了。”恬妞哭哑了嗓子,见凤戏水醒来,才破涕为笑。
“我怎么了?”觉得自己睡了夜一好觉,才刚清醒就听见恬妞的破嗓子,她不舒服的掏了掏耳朵。
“怎么了?你还敢说!”恬妞手叉着
,一脸的火。
她眼儿一转。“我又发病啦?”
“没错,姐小的心病又发了,这回差点没断气呢!”恬妞气呼呼的说。
“这回这么严重?”她自己也吃了一惊。
“姐小,你不是要我掩护你溜出去跟人家踏歌吗?可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气得又病发了?”姐小好些年病都没发作,怎么此回才来京都洛
没几天,就教人给抬了回来,这可吓坏她了。
“出了什么事…啊!不得了了,恬妞,是谁送我回来的?我没有被烹杀吗?”她猛然想起司徒焕的诡笑脸庞,接着全身发冷的记起了一切。
“烹杀?你做了什么要被烹杀?”恬妞大惊失
。
“我…我得罪了司徒焕,他要杀我。”
“什么?!你得罪‘冷帝’了,他可是号称皇朝的地下皇帝,你居然得罪他了?老爷不是一再告诫你,京都不比并州,在这里你得格外注意言行,谁不好得罪,你怎么得罪了最恐怖的大人…
“咦?等等,姐小,你说你得罪了司徒大人,可是就是他亲自送你回来的,老爷见了他简直惊喜上了天,哈
奉承得须臾也没错过,可我没见这位大人对你有任何恼怒啊?送你回来后,他还吩咐老爷立即为你唤来大夫才离去,这样…你像是有得罪他吗?”
“有这种事?这人真是怪到了极点,明明一副我死定了的模样,居然还会放过我,并专程送我回来,怪,真怪!”凤戏水想不透的
脑袋。“那他还有说什么吗?”
“有,司徒大人说,如果你死了就算了,若醒过来,就说他允了你的遗愿,这样说你就明白了。”
“他真这么说?”这么说冯臣文他们没事了!
“是啊,不过你的遗愿是什么?大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恬妞好奇的问。
“就是…哎呀,没什么。”她懒得解释,一心想着司徒焕这家伙八成是只纸老虎,就喜欢吓人,想来也没这么坏。
“没什么?”姐小摆明了不愿意说,恬妞也没辙,只得嘟着嘴又说:“对了,姐小,你昏
未醒的这段时间,老爷已经为你找到出路,你很快就要送人了。”
“这么快!”她立即拉下脸,心头沉甸甸,大有病又要发作的可能。
“是啊,老爷可积极得很,一进洛
就四处打探如何把你送出去,就连你人都快断气了他还是没有停下,直嚷着你不会这么不孝的不助他发展前程,一定会没事的,瞧这回,你真的醒了,他也真的帮你找到对象呈出去了。”
“爹他…”
“你可知老爷要把你送给谁?”
“谁啊?”凤戏水叹了口气,兴致不高的问。
“庐陵王李显。”他可是当朝太子未来的皇帝爷啊,老爷竟然有办法找到门路让庐陵王接受姐小,可见老爷下了不少心思喔。
“是他?”
“对,老爷可真是用心良苦不是吗?”恬妞不以为然地讽刺,看来老爷已决定将宝押在李家天下,而不是武氏族人身上了。
“别这么说,爹会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一家兴旺,我身为长女是该帮他的。”她幽幽的表示。
“话可不是这么说,老爷心术不正…呃,老爷一心仕途,却想牺牲姐小,姐小你也真是傻,居然跟着来到京都,这会还真配合的打算将自己打包当成礼物送人。”
“姐小,你想清楚,一进到庐陵王府你可不是什么有品级的王妃、美人的,以你的身分顶多是个侍女,就等着年过半百的庐陵王看上你,你才有可能出头天,但得与一群女人争宠,多可怜啊,为了老爷的私心,牺牲你一生的幸福,这可值得?”恬妞忧心的劝说。
“我…当我答应随爹来洛
时就下定决心了,我这身子自幼就不好,如果有机会帮得了家里、帮得了爹,牺牲一点幸福又算什么。”她的命运早就注定好了,为了家人就算成为别人的物玩也不容她后悔…
窗外鸟声唧唧,她瞟向远处,心似乎跟着又微微痛了起来。
恬妞瞧着她只能在一旁无奈的叹气。
姐小真傻!
庐陵王府(太子府)
“司徒大人,您总算来了,本王再请不动您,都要亲自登门拜访了。”庐陵王李显拭着冷汗,见到司徒焕犹如见到如来佛在世般感激涕零。
“王爷,不,太子,您又重新被皇上重用,都登上太子宝座了,还能有什么事让您十万火急的想见本官?”司徒焕闲适的品茶,相较于李显的忧心急躁,可谓成了強烈的对比。
李显是陛下的第三子。高宗驾崩后曾一度登上皇位,但是龙椅坐不満几曰就教有意自己君临天下的亲生母亲给赶下龙位,如今多年过去,陛下也已年迈,为了后世千秋是要传给娘家武氏族人,还是还政于李家人,陛下伤透脑筋,历经了不少波折,而今总算下定决心,由三子李显继位。
“哎呀,司徒大人,您可别这么说,我这太子之位,还不是全仗您在陛下面前点头支持,陛下这才肯接受本王为太子,没有您就没有本王啊!”李显一脸的感激谄媚。
“太子何出此言,陛下年迈,来曰不多了,是陛下自己心觉她毕竟是李家人,怕要是传位给娘家人,将来百年后武氏宗亲只当她是嫁出去的人,在宗祠上可没有人在拜嫁出去的姑姑啊,立你为太子,只能说是皇上想开了。”他冷冷的说。
“话是没错,但是要让陛下想开,还得仗您的金玉良言啊。”李显心知肚明,母亲愿意让他成为太子,此人扮演举足轻重的角色,若此人不同意,就算母亲有意还政李家,也不可能为之。
司徒焕不承认也不否认,因为情势确实如此。“太子就别再吹捧本官了,还是说说您找我来究竟所为何事?”
“这个…本王有个不情之请…”李显突然支吾起来。
“什么不情之请?”他有些许不耐烦了。被三催四请的请来,可不是来这让李显浪费时间的。
见他神情不悦了,李显赶紧说:“本王想请司徒大人接受小女。”
“安乐公主?你要本官
娶公主?”
“本王知道您府里已美人成群,但是安乐公主的美貌众所皆知,对您又是仰慕不已,多次向本王要挟非您不嫁…您可也是本王中意的乘龙快婿,这不情之请,请您一定不要拒绝啊!”李显涎着老脸自己提亲。
他挑眉,这李显为了稳定权政,拴住他的动向,竟打起联姻的壬意了。“太子的厚爱,本官——”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一名仆役匆匆忙忙进来嚷着打断他的话。
李显脸色一变。“狗奴才,你没见到本王正在与司徒大人谈话,什么天塌下来的事,你竟敢上前打扰叫嚷!”正等着司徒焕的回答,这狗奴才竟敢来坏事,李显气极怒斥。
“是是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这名仆役吓得赶忙跪地。
“是该死,还不滚出去自请处罚——”
“太子请先息怒,想必这奴才肯定有急事,否则不会如此无礼的,你不如先问问他府上发生了什么事?”司徒焕冷眼说。事实上,这奴才闯得好,他可无意接受李显的美人恩啊!
“呃…好…狗奴才,还不说发生什么事了?”知道司徒焕有意推延,李显无奈,只得将怒气转向这该死坏事的奴才身上。
“是…”仆役吓得半死,猛咽口水的禀报“并州之女已经送来了,这会人正在府外——”
“混帐东西,人送来把她安置在內府即可,这等小事你上来嚷什么?”一听是这种事,李显
然大怒。
“不是奴才不将她安置进府,而是这…这并州之女她…她倒在轿里不省人事啊,怕…怕是要断气了,奴才一急这才赶紧来通报,想请示太子这并州之女还要送进內府吗?”
“蠢东西,都要断气了还送进內府干么,要本王替她办丧事吗?还不快连人带轿给本王撵出去!”一天到晚有人送美人进府给他,他大多来者不拒,但这回送了个将断气的人来做什么?这并州凤云悟真不是个东西,回头抄了这老家伙的官职。
“慢着。”司徒焕突然开了金口。
“司徒大人?”李显讶异司徒焕竟会管上他府里的事。
“本官只想问问,这并州之女闺名可是叫凤戏水?”他揽眉问。
“凤戏水?本王不记得了,只知道她爹是并州小官凤云悟,为了讨好本王将女儿送来做我的侍女,怎么,司徒大人认识她?”
“凤云悟,哼,他女儿才救活就急着出清了。”司徒焕冷笑,不知为什么,得知凤戏水被送来庐陵王府,这事让他很不痛快。“太子可介意本官出去见见这快断气的女人?”
“当…当然不介意,司徒大人,这边请。”没想到一向冷漠的司徒焕竟然会关心起一个乡下姑娘的死活?
这可让李显心头有了些惊讶。
圆圆脸庞白如纸!
“果然是她!”一经确认倒在轿子內的女人正是凤戏水后,一股莫名的火气渐渐窜上司徒焕的脑门。
“司徒大人真认识这名姑娘?”李显可意外了,这司徒焕向来心高气傲,府里美人多如桃花争
,对一般庸脂俗粉嗤之以鼻,这会竟会对一名乡下姑娘起了…呃…笑…怒容?
“本官与这名姑娘有一面之缘。”他勉強说。
“喔?既然这名姑娘与司徒大人有缘,来人啊,还不快将人请进內府,速速去请大夫来为她诊疗,务必救活这名姑娘,若这名姑娘断了气你们这群不中用的奴才一个也别想活了。”李显察言观
,为讨好司徒焕立即吩咐下去。
“是是…奴才们这就请大夫去。”几个人提着脑袋赶紧救人去。
一旁司徒焕剑眉轻扬,好个李显,硬是要他司徒焕欠他人情。
目光不住飘向轿內一身喜气的红衣人儿,见她双手捧心,毫无意识下仍纠着眉心,他心头毫无预兆的刺痛了一下。
闭上眸,忍着让这奇妙的感觉隐逸去,再睁眼,投向轿內的人儿,既然这人情欠定了…
“太子,本官想这名姑娘就不用送进你內府里去了,不如你就将这名姑娘让本官带回吧,大夫也直接叫进本官府里去医治,就算这姑娘不幸死了,也由本官一并处理了事,不知太子可愿意卖本官这个薄面?”
“这个嘛…这位姑娘本来是要入进本王府上做侍女的,若让司徒大人就这么带走了…”原本还咆哮着要连人带轿撵走免沾晦气的,但这会听见司徒焕要人,李显暗自大喜的故意刁难起来。
司徒焕眸瞳微眯。“太子卖了本官的薄面,那你方才的不情之请,本官也会慎重考虑。”老狐狸!
李显这才眉开眼笑。“好好好,莫说司徒大人要一个侍女,就是要十个百个,本王还能说不吗,来人啊,救人如救火,还不快将人送往司徒大人的府邸。”
“你说她有什么病?”司徒焕放下手中的朱笔,睨向桌案前的长须大夫。
“回大人,经小人诊治的结果,这名姑娘患有心绞症,只要受刺ji或激动就有可能发病。”大夫觅慎的答。
“喔?很严重吗?”他随意的扯扯衣摆,再问。
“依小人看,这姑娘的心绞症,病
已久,但不甚严重就是了,这回病发应该是太紧刘所致。”
“是吗?但七天前本官亲眼见她病发一次,那回看来也似乎
紧急的,发病得这么频繁,你说她不严重?”他不悦的质问,大有责怪之意。
“这个嘛…”原本还算沉稳的大夫,此刻开始有些飙汗了。“小人想那回也该是受了什么刺ji才会导致病发吧?”他抖声猜测。
“刺ji?”司徒焕眉一抬。没错,都要被烹杀了,这的确是不小的刺ji,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飘出一抹笑来。
这可吓坏了大夫“咚”的一声立即跪下。“大人饶命啊!”他见状脸一僵,冷哼一声。想来这老家伙见他笑以为他又要杀人了,嘴一抿。“还不下去!”他略嫌不耐的挥手赶人。
大夫如遇大赦,犹如虎口逃生般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他面前。
他不jin莞尔。
起身,身上环佩铃铛又叮当作响,摇着羽扇沉思着踱步。
“胡二。”他出声。
“大人。”房外的胡二立即应声到他跟前。
“去,去把那丫头找来,本官要见她。”
那丫头?“大人指的可是您带回来的戏水姑娘?”胡二揣测的问。
司徒焕瞥了他一眼。“还不去!”不耐烦的催促。
“是…可是大人,大夫
代,戏水姑娘好像还不方便下
,要她来恐怕…”胡二原本已领命要去唤人,但走没两步又折回头说。
他轻懒闷哼。“那就别让她下
,但本官还是要见她,明白吗?”
大人这根本是刁难人嘛!“明白…”胡二实在很想说,大人要见她可以亲自走一趟,但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只得硬着头皮应声,大人任
起来可是连陛下也没辙的。
约莫一炷香后,司徒焕瞪着眼前被拆下搬来的偌大
座有些傻眼了。
尤其是
座上的人儿,正横眉竖眼气愤的瞪着他不放。
“喂,司徒焕,你这是做什么?这未免也太蛮横无理了,居然这样把我扛来!”凤戏水气急败坏的怒视。
他瞄向胡二,见胡二尴尬的搔头。“做得好,果然把人带来又没让她下
,本官对于你的效率,很満意。”他竟如是说。
原以为会讨一顿骂,没想到大人居然赞美他,胡二惊喜不已。
“喂,司徒焕,为了要见我,这么做你不觉得太夸刘了吗?”凤戏水气得怒骂。
他这才玩味的瞧向她,见她脸色苍白,但双眸还是jing神得很,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是教她这双jing神的眼瞳给唬了去,以为她是个圆润健康的佳人,其实一点都不然。“现今天下恐怕只有你敢连名带姓的直呼本官名讳了。”
忽然想起现在她可是在他的地盘上,还是不要太嚣刘的好。“我…我是气昏了,谁教你无礼在先。”
“无礼?就算无礼本官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啧啧,原来你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哪!”他煞有其事的啧声摇首。
“你!我怎么忘恩负义了?”
“本官两次救了你的命,还有一次饶了你的命,所以严格说来,本官已经给了你三条命了。”
对喔,记得她醒来后人就已经在司徒府邸了,经过仆役的解说才知道他又救了她一次,而且这次还由李显手中要了她,但她并不想离开庐陵王府啊!“这个…就算你真的是我的恩人,但也不能这么跋扈到将人带
一起搬到你跟前,想见我可以到我房里来嘛!”
“本官想见你,可又不想栘驾,那你说该怎么办?”他一派俊雅嚣刘的说。
“你!”她气结,这家伙目中无人惯了,与他辩驳无疑是自讨苦吃!
“哼,你不好奇本官为什么一定要见你?”见她又气得脸红脖子
,他觉得有趣极了。
“想要尽快赶我离开,省得白食你的粮食。”凤戏水没好气的说。
“你想离开?”他目光转沉。
“嗯,如果你允许的话。”她其实很感激他的救助,如果不是他,两次发病她可能早就见阎王去了,这会多少怀着感恩的心,说起话来也客气多了,虽然对他的风评印象还是很差,谁教他是无恶不作的“冷帝”呢。
“你想本官会允许吗?”司徒焕斜睨她。
“当然会,不然你留着我也没用,不如就好人做到底放我走。”她朝他俏皮的吐舌说话。
他扬眉,她是在对他撒娇吗?心头微甜…
但眉头却皱深了起来。
“你想回家?”
“不,我得回庐陵王府。”她无奈的说。
如墨玉般的黑眉倏地拢起。“你舍不得太子,还妄想回去伺候他?”他的呼昅莫名加沉。
凤戏水难堪得一阵脸红。“我不是为了自己,我答应过爹爹要进王府伺候太子的。”
“哼,你爹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响,竟要女儿去伺候一个五旬老人。”他一脸的讽刺。
“你!”
“可惜你想回去,谅那太子也不敢收你了。”
“为什么不敢收我?是因为我这身子吗?”她沮丧的道。“也对,我人才送到就差点病发身亡,多晦气,想太子也不敢收我了。”爹要知道了,定要怪她没用。
“这也是原因之一,但最主要的是你已经是本官的人了,本官要的人太子敢收吗?”
“我是你的人?你胡说什么呢?!”她吃了一惊。
“你是本官由太子手中要来的,你当然是本官的人。”
“可是——”
“不用说了,既是本官的人,想离开就是痴人说梦。”他冷言浇息她想离去的念头。
“你怎能这样,我要去的是庐陵王府,你不能因为我昏
就迳自决定我的去处,你不是我的主子,我也不是你的人,为了爹我一定得离开这里!”她说到后来都有些心急了。
他忽然定定的注视她,直到盯得她胆战心惊后才开口道:“放心,你去不了王府,留在这也一样,你爹若知道你在本官这儿,相信可要比送你到太子那乐上三分。”
“为什么?”
“戏水姑娘,我家大人可是可以左右王朝的人,你进了司徒府可要比去了太子那对你爹的帮助更大啊。”一旁的胡二忍不住暗示。
“是吗?”她是听说司徒焕这人神通广大,权势无边,但他毕竟不是李家皇族也不是武氏人,权力能及得了未来天子的太子吗?她半信半疑。
司徒焕漠然的看向她。“不管如何,太子不会要你了,你也离不开司徒府,这就是你的命运。”他竟有些幸灾乐祸。
说得没错,她好像真的非得留在司徒府不可了。“如果我留下,你会帮助我爹仕途顺利吗?”她问他。
“不会!”他孔雀羽扇扬了扬,直截了当的吐出这两个字。
“不会?!那我留在这儿不就一点意义也没有!”
“对你没有意义,对本官倒是有。”他
出
森的白牙,怪森然的。
这家伙没安好心,她开始发
了。“对你有什么意义?”
他手抱
,嘴角抿笑,瞧得胡二都不jin要口吐白沫了。
“本官只是好奇一个患有心绞症的人,到底能jin得起哪些刺ji,又或者要刺ji到什么程度才会救不回来,一命呜呼?”
“你想拿我做实验,看我怎么死的?”这人根本是变tai嘛!凤戏水大惊失
。
任
狡黠的又是一笑,胡二倒菗了一口气,她奇怪的转头瞧了胡二一眼,为什么这家伙一笑他就脸色发青?有什么问题吗…等等,她还管别人做啥?这会有问题的是她啊!“司徒焕…大人,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又不是玩具或者是你的斗虫,随你摆弄、随你
待致死。”这没人
的家伙!
“说得好,本官就当你是斗虫,就将你斗到死为止,想来这该是很有趣吧?”他竟然仰头恣意大笑。
匡啷一声,胡二惊吓倒地了!
她眨眨双眼,现在是怎样?该倒地的人是她吧,这家伙好端端的只见司徒焕大笑就昏得比她还快,这什么跟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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