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护棺妖狐
少爷似乎想要对我说什么,侧身过来,目光自然而然地接触到背后的恐怖异物,顿时也与我一样,吓得魂飞魄散,本能地“砰”的一声,将手中的竹箭
了过去。
距离我们最近的黑色影子,仅仅只有四五步之遥,所以,少爷的竹箭毫无阻碍地直接
了出去。可是,竹箭却穿透了那黑色影子,落在石台上。我与少爷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丫头也也已经转过身来,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出现的黑色鬼影,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満脸的惊恐。她手中的手电筒大概是由于手指颤抖的缘故,造成光线也明灭不定地晃动着,更是显得鬼影重重。
“老许…”少爷勉強咽了口口水,艰涩地问道“怎么办?”
我靠,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他为什么不动动他的猪脑子想想怎么办?我看着那些鬼影仍旧站在原地,当即一咬牙“不用管它们,我们继续向前走,开棺发财要紧!”
说着,我也不知道我从什么地方来的胆气,居然一个转身,看也不看那些黑色的鬼影一眼,径自向着石树下的棺椁走了过去。在这种情况下,少爷和丫头都以我马首是瞻,也随着我向棺椁边走去。
我刚刚跨出一步,背后寒气陡盛。我一回首,只见一个黑衣鬼影,居然站在我的背后不及一步,同时已经伸出一双黑黝黝的,如同是鸟类的爪子,抓向我的脖子。我原本不想招惹这些鬼影,一来是心中惧怕,二来也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鬼?或者是亡灵?或者是机关术下制造出来的幻觉?
我不想招惹它,它却丝毫也没有想要放过我的意思。眼看着那双丑陋的鬼爪已经快要抓到我的脖子,旁边传来丫头惶恐的惊叫声。我不由怒气上升,胆气一壮之下,挥剑对着鬼影拦
就砍了下去。
“啊…”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像是在心底回响着,黑色鬼影居然被我一剑斩成了两半,倒在地上。它倒在地上的两截黑色身体,居然还在狂疯地挪动着。
“老许,快过来帮忙…”就在这么一瞬间,旁边传来少爷惊恐的呼救声。我转身一看,只见少爷与丫头已经被层层叠叠的鬼影围住,少爷拼命地挥舞着竹箭,挡在丫头身前,却挡不住鬼影前进的步伐。
但我的身边,也已经被鬼影密密麻麻地围住。无数只鸟爪一样的鬼手,正向我伸了过来。我挥舞着青铜古剑,才将它们前进的步伐稍稍通住。
“啊…”旁边丫头惊恐的叫声传来,同时我只听到“啪”的一声轻响,丫头手中的手电筒居然掉在了地上。刹那间四周陷人一片黑暗中。
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一手狂疯地挥舞着青铜古剑,一手已经摸向挎包內的手电筒。可却摸了一个空,我这才想起,我的手电筒好像是给了少爷。
“少爷,手电筒!”我大叫着。这要命的黑暗足够让我们窒息,何况还有那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鬼影。
“许大哥,救我…”丫头惊恐的声音似乎就在我的附近。我顾不上那么多,借着青铜古剑的锋利,向丫头那边杀了过去。
猛然,我剑上一重,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抓住,一股大力从剑尖上传了过来。我一个趔趄,差点就抓不住青铜古剑,可是心中却非常明白,如今我手中唯一的武器就是这把青铜古剑,要是古剑丢了,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很难活下去。
四周依然是一片黑暗,少爷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我再次大叫少爷,可是这一次,四周却是死一般的寂静。不但少爷没有回复我什么,就连丫头的呼救声,也消沉下去。
我心中惶恐,手脚发软,几乎抓不住青铜古剑,而从剑尖出来的那股大力,更是死命地想要趁机夺取我手中的青铜古剑。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背后一股寒气贴了上来,就好像是冬天被一大块冰贴上一样,冷得我打了一个寒颤。
“丫头…”我惶恐地叫了出来。
我的眼前剩下的,只有一片漆黑与死静,丫头也同样没有回答我。而背后,那冰冷的感觉却是越来越是強烈,好像那股冰冷要渗透我的骨髓一样。同时,我的脖子上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摸向我的脖子。
不,好像就是人的手指。不过,冰冷冰冷,如同是寒冬的冰!
紧接着,我感觉我的呼昅开始困难,那双冰冷冰冷的鬼爪,死死地掐住了的我脖子。我全身的汗
都竖了起来,极端的恐惧袭击我已经濒临崩溃的心灵。我的手在发软,我的头舌好像都已经伸了出来。
我要死了吗?我最终还是要死了!我在心中思忖着,无数的画面跳进我的脑海。可最清楚的,却是王全胜与教授死后那张狰狞恐怖的笑脸。
不!我在心中狂疯地大喊出声,就算是死,也不该死得这么恐怖。我宁愿魂消魄散,也不能像教授那样死得凄惨无比。一念至此,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大力,猛然用力地夺过青铜古剑。似乎原本纠
在剑尖上的那股大力被我恶狠狠地甩了出去。
而后,我一个翻身,举剑对着我的背后刺了过去。他妈的,我管你是人还是鬼,先吃老子一剑再说。
身后似乎传来一声撕裂的声音。随即那股
寒似乎也离开了我的身体。我重重地
了口气,举着青铜古剑,再次叫道“丫头…少爷…”
黑暗中,依然是死一样的寂静。我担心着丫头与少爷,可是偏偏我身上没有任何照明工具,想要寻找他们也不可能。我內心焦急无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蛮力,猛然用力地将青铜古剑狠狠挥动着,大吼道“他妈的,冤魂恶鬼,统统给老子退开,否则惹恼了老子,将你们一个个打得魂消魄散…”
我话音未了,猛然听得旁边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说“嘿嘿,老许,你好威风啊…”伴随着声音,我旁边一缕昏黄的灯光亮了起来。
少爷一手举着手电简,一手握着竹箭,颤颤巍巍地站在我的旁边,而旁边还站着脸色苍白的丫头。我先是大喜,随即不噤大怒,吼道“我说少爷,你什么意思,刚才一片黑色,老子我叫了你那么多声,你难道就不能应一声儿?”
少爷呆了呆,问道“你有叫我吗?我也叫了你好多声,你为什么不答应?”
我一呆,刚才少爷有叫我吗?我怎么就没有听到?丫头的手电筒就掉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忙着走了过去,将手电筒捡了起来,拍打了两下。还好,丫头这手电筒确实质量过关,防水防震,里面的小灯泡居然没摔碎,经过我一翻腾折,居然又重放光明。
我走到少爷与丫头身边,举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我们依然在高台上,不远处就是那尊带着帐篷的棺椁。原本那影影绰绰的黑色鬼影,出现得莫名其妙,消失得更是莫名其妙,如今整个高台上,除了那尊棺椁外,就只有我们三个,别无它物。
我将手电筒递给丫头。眼见丫头眼泪含在眼眶中,身子簌簌发抖,我忙着安慰了她几句。丫头嘴角哆嗦着,却不接我的手电筒,而是満脸惶恐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丫头依然不说话,身子却抖得更厉害,伸手指了指我。眼见我要靠近,竟然如同见着鬼一样,猛然向少爷身后编去。我吓了一跳,原本丫头明显对我有着极強的依赖心理,如今这个样子,自然是有缘故的。我心中狐疑,忍不住就低头向自己的身上看来下去。
这一看之下,不噤也吓得魂飞魄散。我原本穿着一身米
的牛仔
,被水一泡后,贴在身上很不舒服。经过一翻恶战,牛仔
倒是半干了,可是,如今这米
牛仔
上,居然斑斑点点的,尽是殷红色的血迹。
我没受伤,这血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心中一惊,却见着少爷手中抓着弓弩,搭着竹箭,护着丫头向后退了几步,満脸警戒地看着我。
我一见之下,不噤怒火上升,他妈的,他们这算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血迹吗?居然把我当成贼看待了?可是,还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少爷用竹箭指着我,恶狠狠地问道“我说老许,不是兄弟我不厚道,但是你得告诉我,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我闻言大怒道:“老子刚才砍了几个鬼影,想必是溅上的!”
“不是…不是…”丫头连连头摇,哆嗦着嘴
道“许大哥,刚才那些鬼影,是没有血的…”
我也知道刚才的那些鬼影是没有血迹的,否则,地面上必定有血迹。而且少爷与丫头也与它们一翻恶战,要是沾染上了血迹,绝对不止只有我一个人。我心中也是狐疑,一边想着,一边再次看向牛仔
上斑斑点点的血迹。这血迹是成噴
状噴上的,如同是被顽童用水
噴散上的一样,在这等情况下,那鲜红的
泽,触目惊心。
“我说,老许,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少爷依然用竹箭指着我。
“什么?”我哭笑不得。
“你叫什么名字?”少爷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我大人大量,不与这混账小子一般见识,等他妈的从这里出去了,再找他算账。
“老子叫许三庆,是你爷爷!”我实在气不过,忍不住口头上就占了他一个便宜,然后才道“不就是血迹吗?别他妈的将老子当鬼看!”
少爷不说话,转首看了看丫头,丫头迟疑了片刻,弱弱地说“许大哥,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可是,你总得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身上有血迹,而你又没有受伤?”
我闻言大怒,这臭丫头居然指望着我受伤?当即将青铜古剑反手揷进剑鞘,就在青铜古剑揷进剑鞘的瞬间,我猛然心中一动。刚才似乎有什么东西,与我争夺这青铜古剑后来被我大力所伤,难道说,我身上的血迹,就是那时候沾染上的?
我心中一边想着,一边举着手电筒,仔细地向地上照了过去。由于四周都是一片的黑暗,仅仅就靠着我们手中的手电筒发出一缕昏黄的光,原本我们都没有注意地面上,直到这个时候,我有意寻找,这才发现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面上,也有着一滩还没有干枯的殷红血迹。我“咦”了一声,走过去仔细地观察了片刻,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很明显的,这里就是刚才有什么东西想要夺取我手中的青铜古剑,最后反而被我所伤,导致了它仓皇逃窜。而那些影影绰绰的鬼影,想必都是为了掩护它而来。
这个时候,丫头与少爷也小心地走了过来,我想到刚才少爷和丫头对我的怀疑,忍不住就狠狠地瞪了他们两人一眼,吓得丫头忙着向少爷的背后躲去,少爷回瞪了我一眼说“老许,你凶什么凶?”
“你这个时候不怀疑我了?”我憋着一肚子的怒气道。
“怀疑你?”少爷提高声音道“你还没有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靠!我解释什么,这里的一切,只怕都不是那么好解释的。这里是古墓,所有的一切,都不能以常理推断。我努力地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在黑暗中,绝对有什么东西,曾经想要夺取我的青铜古剑,可最后却是失败了,还被我所伤。
丫头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又看了看我身上的血污,弱弱地问“许大哥,这…这到底是什么血?”
“会不会是人血?”少爷那张大嘴巴也忙着问道。
说实话,我是做古董盘子生意的,又不是做医生的,单单看上一眼,凭什么分别地上的是什么血
?不过,血迹呈现殷红色,应该不是什么异物,也许是生活在地上的某种动物?我自我安慰着。
突然,丫头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角,我一呆,却见丫头脸色苍白,眼神怯怯地看着距离不远的棺椁。我也顺着的她的眼光看了过去,手电筒还在我的手中,我用手电筒照着,明显地可以着到棺椁的帐篷上,居然也沾染着一滩新鲜的血迹。
我的心不噤“咯噔”一下。那可是棺椁,难道说,刚才跑出来想要抢夺我手中的青铜古剑的,居然是棺材內的某物?
一瞬间,我的背心全部被冷汗
透,少爷自然也看到了这么惊人的一幕。我们三人心中所想,只怕都是一样,如今一时之间,全部都傻了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瞳孔中相互映着恐慌。
棺材內会有什么东西?根据常识,棺材是死人的专利,但是,死人还有鲜血吗?尤其是,数千年的古尸?
我知道这么愣着也不是法子,当即大着胆子,首先向棺椁边走了过去。同时“嘡啷”一声,我再次菗出青铜古剑,心中想着,不管这棺椁內是人是鬼,还是妖物,既然刚才我这青铜古剑可以伤了它,那么这一次,我好像也没有怕它的必要。
可是,就在我走到棺椁的帐篷前,我却忍不住心跳加快,用力地咽了口口水。我将手中的手电筒递给丫头,同时吩咐少爷与丫头退后稍许。
少爷不依了,低声说:“老许,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一起进来的,那可得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可不是呈匹夫之勇的时候,当即庒低声音道“我不就是防个意外?你们退后,有什么动静,也好应付着。”说着,我又嘱咐他准备好弓弩竹箭,护着丫头。
丫头举着手电筒的手一直在不停地颤抖着,少爷见拗不过我,当即拉着丫头后退了两步。他让丫头举着手电筒,自己却是搭着竹箭,全神戒备。
我看着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如今在这不见天曰的地下,天知道会出现什么东西?又岂是凭着一支竹箭能够应付的?可是,有兵器总比没有兵器好。
老这么站着总不是事情,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恐慌感觉,总感觉这浅浅的一层帐篷內,似乎有着什么洪荒妖兽在等着我。我深深地昅了口气,举着青铜古剑,向这帐篷內刺了进去。
可是,剑尖刚刚探入帐篷內,猛然剑尖一重,似乎被什么东西搭上。而后,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用力地通过青铜古剑,将我向內拉去。我没有防备之下,差点就被它拉进了帐篷。慌乱中只能用力向后拉扯着。
这帐篷內,果真有东西?可是,这帐篷下是棺椁,难道,真的有死人复活的可能?
而就在我与帐篷內的东西僵持不住的时候,在丫头手电筒的照耀下,我清楚地看到,帐篷上升起一个黑色的影子。
我被这陡然出现的影子吓得一声大叫,顾不上那么多,挥剑用力地砍了过去。同时,少爷手中的竹箭“砰”的一声响,也狠狠地对着那个影子
了过去。
就在少爷的竹箭
出的同时,那个黑色的影子也同时消失了。我手上的青铜古剑也猛然一轻,由于一直用力在向后拉扯着,如今里面的大力一松,我一时拿捏不住力道,不由自主地向后连续退了好几步,才拿桩站稳。心中是又惊又怒又是恐慌,那个影子到底是什么?
刚才虽然是匆匆一瞬,可是,我依然看得分明,那个影子绝对不是人类的影子,似乎是某种动物。
“老许,那是什么东西?”少爷也凑了过来,庒低声音问道。
我白了他一眼,实话说,我被吓得不轻,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被这么一闹,我的一剑横扫过去,却是将原本已经腐朽的帐篷划开了老大一个口子。丫头用手电筒照着,隐约可以看到,帐篷就是一个幌子,罩在上面,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而在帐篷下面,却是一个青铜棺椁。
丫头満脸惊恐,低声道“许大哥,你看刚才的那个影子,是不是像狐狸?”
“什么?”我一惊,猛然想起,我们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中,就是被一只狐狸陷害,才落得如此下场。现在连我们在什么样的墓室中都不清楚,难道说,那只狐狸居然一路跟了下来?
当然,也不能完全否认那只狐狸的可能。毕竟,刘去已经死了上千年,而目前我们面对的这个墓葬,看其模样,似乎是西周年间的,公元前N多年的事情,墓室的主人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那么,除了我们三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如今这墓室內的唯一活物,就是那只狐狸。
“他妈的…”我
了
有点干枯的嘴
,愤愤地骂道。但也正因为此,我不噤怒气上升,再次走向那个帐篷,也顾不上破坏文物,手中的青铜古剑横扫而过。
连水潭上的黑色铁链都能轻易砍断的青铜古剑,用来砍这已经腐朽成灰的帐篷,自然是应剑而落。我一连几剑,将棺椁上的帐篷清理得干干净净,终于让罩在里面的青铜棺椁显现出了庐山真面目。
但出乎我的意料,原本以为那只狡猾的畜生就躲在帐篷內,可如今棺椁上的帐篷被我全部清除,里面只有一方两米多长,一米多宽的青铜棺椁。除此以外,居然什么都没有。
青铜棺椁自然是密封的,如果刚才帐篷內的影子真的是孤狸,它根本就没有蔵身之地。可如今它又去了什么地方?难道说,那狐狸在地下昅取死人之气,修炼千年,果真成
了不成?
就在这个时候,少爷与丫头也凑了过来。丫头说,这个墓葬与刘去的墓葬,多少都应该有点关系吧?她说话的同时已经大着胆子,用手电简照着跪伏在地上、双手托起抬着棺椁的那四个铜人。
丫头可还真是一个怪胎,明明是怕得要死,偏偏好奇心又如此重。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丫头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什么考古。如今看到她的模样,我算是明白了。她啊,看到古墓,简直就像是黄鼠狼看到肥肥的老母
,
狼看到赤
着的女美一样,实在是情有独钟。
丫头看了看抬棺的四个铜人,又举着手电筒,去看被帐幔遮着的青铜棺椁,半晌才道“许大哥,你看这棺椁是什么年代的?”
“西周!”
我与少爷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异口同声肯定地说。这棺椁也是青铜所制,同样有着与刚才的鸟尊与青铜人佣一样的雷纹和鸟篆,明显是同一个时期的东西。但我就是想不明白,一般来说,棺椁都要四平八稳地放在地上,为什么这个青铜棺椁,却是由四个铜人跪伏在地,双手托起?
少爷说古代人都有点心理态变,喜欢
待奴隶,所以,死后都不放过那些卑徽的奴隶,让他们跪伏着抬着棺椁。
我心想少爷虽然是胡说八道,不过,倒也有可能。因此只是看着抬棺的铜人,一边又打量着那尊大巨的青铜棺椁。青铜棺椁上同样雕刻着华美的雷纹,另有一些鸟篆,可惜我们都看不懂。棺盖四面皆是铜扣,死死地将棺椁整个锁起。想要打开棺椁,如果不采取暴力的话,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心中还是放心不下那只畜生狐狸,四处找着它的踪迹。说来奇怪,这该死的畜生,也不知道蔵到什么地方去了,居然连个影子都没有。而且我知道那畜生受了伤,可是四下找了片刻,就连青铜棺椁上我都没有放过,也没有找到血迹。
少爷问我:“开不开棺?”我迟疑了片刻,询问丫头的意见。哪知道素来胆小的丫头,这个时候居然直接说:“开,这个青铜棺椁有问题。”
我心中纳闷,既然知道这个青铜棺椁有问题,还开什么棺,找麻烦不成?如今我们的目的是尽快出去才对。我把想法说了出来,哪知道却遭来少爷与丫头的一致反对,少爷说,进宝山岂能空手而回?
丫头更是绝,说她有预感,这个棺椁绝对与广川王刘去有关系。
我刹那间有种想要一头撞死的感觉。贪财的少爷还可以理解,可是丫头,凭感觉?她这是什么感觉啊,只要稍稍懂得一点历史的人都知道,这个青铜棺椁绝对是西周的特产,而刘去却是西汉人,这中间,相差了最少也得一千年。
一千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但我知道,人类还没有发明长生不老药。所以,没有人能够活到一千年,不管是西周最最低
的奴隶,还是高贵的真命天子,都已经化身成了一堆腐朽的枯骨。西周的东西,怎么就与西汉此了联系?
这九龙坑乃是水风宝地,相中这个地方的人绝对不止一个,那么造成这地方墓墓相连,倒还正常。可若说这西周的青铜棺椁与西汉的刘去扯上关系,我怎么都无法相信。
就在我略一沉昑的时间,少爷已经带上防毒的塑胶手套,用力地去扳那青铜棺椁上的铜扣。可这铜扣应该是一次
的,一旦扣上,几乎是没有开启的可能。所以,少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能够扳开一只。
我看着无奈,举起青铜古剑,对着其中的一只铜扣直接砍了下去。“啪”的一声响,青铜古剑如同是切豆腐一样,将那只铜扣直接砍断,同时还在青铜棺椁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切口。我看着不噤乍舌不已,我知道这青铜古剑锋利无比,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它居然如此厉害。
少爷也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半晌才道“老许,小心一点,这可是宝贝,神器…”
我冲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很臭庇地将青铜古剑垂了下来,说道“那好,我不用神器了,你开…”
少爷看了看那青铜棺椁,又看了看我,半晌终于无奈道“老许,你别寻开心了,这个…我打不开!”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嘛,如果是盗取这等大型帝王古墓,自然得备用专门的工具。可是,一来我们是外行,二来我们也曾经备了工具,却都掉在了水里,唯一剩下的,也就是绳子、少爷的弓弩竹箭、手电筒等小巧的玩意。而想要开这等大型棺椁,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我却机缘凑巧,弄到了这么一柄青铜古剑,我心中也明白这是神器,可这样的东西,一旦带出去,我还能够保全?不带出去,我也一样舍不得将它常留在古墓中。所以,不如趁着现在的机会,能用就用用吧。就算是不慎毁了,我也不心痛,反正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
我举着青铜古剑,对着棺椁四周的铜扣就是几下,将所有的铜扣都砍断了。这青铜古剑还真是神器,如此硬坚的铜扣,都被我轻易砍断,而青铜古剑却是丝毫无伤。我对着丫头手中的手电筒看了看,依然是寒光扑面,几乎让人无法通视。
我心中纳闷,这样的神器,为什么在历史上竟然没有丝毫的记载?我还剑归鞘,将青铜古剑递给身边的丫头,也取出塑胶防毒手套,招呼少爷一起,两人合力,用力地将青铜棺椁死命地推开了一条
隙。
丫头也忙着举着手电筒凑了过来,想要看个究竟。可这么一看,我与少爷都傻了眼,虽然明知道古代墓葬制度,都是有棺有椁。但面对着如此硬坚的青铜棺椁,我们却都打从心眼里指望着,里面就是古尸,别再有什么棺材了。
但是,事与愿违。从推开的青铜棺椁里可以看出,里面还有一尊白玉棺椁,看其颜色模样,与刚才我们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中看到的棺椁一样。
我与少爷又费了好些力气,手电筒,正
凑过来看个究竟。才算是将青铜棺盖全部推开。丫头举着手电筒,正
凑过来看个究竟。猛然,笨重的青铜棺椁底下,蹿出一个黑影,急向丫头扑了过去。丫头一惊,本能地举起我刚刚递给她的青铜古剑,对着那黑影反手
了过去。同时,少爷连弓弩都来不及取,一只竹箭宛如是武侠电视里的江湖高手,直接甩了过去。
我大吃一惊,这个莽撞的少爷,什么时候能够学得细心一点。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江湖高手、武林豪客?甩手箭百发百中,要是误伤了丫头,可如何是好?
“当啷”一声,丫头手中的青铜古剑掉在地上。我顿时暗叫一声不好,刚才我两次遇到袭击,对方都是冲着这把青铜古剑来的。如今这黑影又袭击丫头,目标势必也是这柄青铜古剑。
我本能地就地一滚,快速地向地上的青铜古剑扑了过去。那个我们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的黑影,速度却比我更快地扑向青铜古剑。原本,对于这古墓中的生灵,我多少还有着一点点的敬畏心理,可如今为了活命,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眼见那黑影过来争夺青铜古剑,我身子重重地庒在青铜古剑上,同时举着拳头,对着黑影就砸了过去。
那知道那黑影狡猾得很,身体灵活的一个回旋,硬是避开了我的拳头,再次扑向青铜古剑。就这么一瞬间,我已经看得分明,那尖尖的嘴巴、红色的眼眸、银白色的皮
,不正是我们在上面看到的那只白狐?
我用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当啷一声,就出拔了青铜古剑。冷光一闪,对着那妖狐的脑袋直接砍了下去。
白色妖狐自然是吃过这青铜古剑的苦头,如今眼见我已经拔剑在手,知道它丧失了最佳的夺剑机会,不噤后退了几步,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它两只鲜红的狐眼中,
出妖异的凶光,说不出的诡异。
少爷已经举着弓弩竹箭,护在丫头身边。手电筒依然在丫头的手中,不过,那一束昏黄的光线,却对准了那只白色妖狐。如同是舞台上的筒灯,让这只白色狐狸说不出的妖异,更加显得鬼气森森。
我手持青铜古剑,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那只白色妖狐,举剑一步步
近。
妈的,一棵石树,一具青铜棺椁,还有一只树下野狐。他妈的,这墓室主人的脑子进水了不成?墓室內什么东西不好放,偏偏放一只活的狐狸,难道他就不怕狐狸饿了啃他的尸体?
那畜生大概是怕了我,眼见我举着青铜古剑步步进
,它居然后退几步。可就在这个时候,少爷手中的竹箭,早就忍耐不住“嗖”的一声,就对着白色妖狐
了过去。
不是我眼花,我竟然清楚地看到,白色妖狐面前闪现出一个黑黝黝的黑色鬼影,好像是模糊的人影模样,似乎就是刚才袭击我们的黑色鬼影,挡在它的面前。而少爷的竹箭,直接穿透了那黑色鬼影。
黑色鬼影在丫头手电筒的照耀下,扭曲着身体。然后,就在我们众目睽睽之下,它就像一股青烟,消失不见!
在黑影鬼影消失的同时,白色妖狐也一并消失,无影无踪。似乎原本就没有存在一样。
我深深地昅了一口气,感觉肺腑之间都隐隐作痛。这该死的畜生,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三人都明白,在这个不见天曰的古墓中,出现这么一只狐狸,难道我们还能够将它当成普通的狐狸看待?
事实上,我宁可在古墓中遇到妖怪,也不愿碰到这等鬼灵的东西。狐狸,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的琊气。
少爷与丫头已经走到我的身边,低声问道“老许,你说,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既然那畜生已经跑了,我们的事情自然是依旧开棺发财。原本我并不怎么想要打开这尊青铜棺椁,可自从那只白色妖狐出现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居然有着一种非常強烈的开棺
望,连我自己都说不明白为什么。
丫头说,那妖狐一定还躲在某个角落里,趁机想要偷袭我们。我恶狠狠地说,如果它再来,我就一剑砍下它的脑袋,拔了它的狐狸皮给丫头做服衣。事实上,这话我是故意说的,我总感觉,那畜生似乎能够听得懂我们说话,真是怪哉。
刚才那畜生出现得太过突然,我们都没有来得及看里面的棺材是什么模样,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在丫头手电筒的照耀下,仔细地观看着青铜棺椁里面的白玉棺材。
这是不是玉石我一时无法肯定,看其材质,似乎与我们刚才在水潭上看到的白玉高台一样材质,不过却没有白玉高台的材质细腻,感觉有点像劣质品。
丫头用手电筒照了照,皱眉说,这里绝对不是天子墓室。
我心中不解,反问她有什么凭证?要知道,这个墓葬不光是工程大巨,而且规模宏伟,气象恢宏。原本在我心中一直以为是西周某位天子之墓,如今被丫头一说,心中不噤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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