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1
“我已经不烧了。”
罗衣早上忍不住用自己的私房钱去请了北宮紫狸常用的一个大夫来。也不告诉他究竟是给谁瞧病,便请到了云晚晴的屋子里。
却已经不烧了,云晚晴jing神抖擞的在房间內上下翻捣着柜子的服衣。北宮蝶舞说穿的像样一点儿,可是这里面一件好看的服衣也没有。
罗衣尴尬的送走了错愕的大夫,上前扶了云晚晴在凳子上下来。
这些柜子里都是北宮蝶舞随意命人准备的衣裳,自然不会有一件好的。
“王妃,刚好了,怎么就爬那么高?”
“罗衣,我到时候穿什么服衣去呢?我看了看,都是些素
的衣裳。会不会不够庄重?”
“不如叫外面重新做一件也好,反正王妃也该做服衣了。现在都初舂了,眼看就是暑下,该换季了。”
“那也好,你也做一些。当做是嫁妆了。”
云晚晴莞尔一笑,她大婚的嫁妆应该是相当丰富的。据说是北宮孤鸾亲自命人准备的,不过云晚晴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嫁妆送过来,听说都被北宮蝶舞收起来了。
云晚晴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只是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北宮蝶舞明明有错在先,紫狸却一再原谅她,那天还分明苦苦哀求于她。云晚晴想起来就觉得很不舒服,女人做重要的莫过于贞jie,然而北宮蝶舞什么都没有了,却还是靠着姿
牢牢占据了紫狸的心。
她一定要将罗衣扶起来,取代北宮蝶舞在紫狸心中的位置。云晚晴是知道自己的分量的,她不漂亮,也不识字,更没有牢靠的后台。北宮紫狸娶她不过是
不得已而已。
雨一直不停的下,下了三天。
进宮的前一天,云晚晴命人做的裙子都送了过来。因为是群臣的家室一般都会参加的宴会,云晚晴竭力想要一鸣惊人。
但是送来的衣裙却不如意,用料的薄纱十分的
劣不堪,手工也很次,阵脚比匠人钜碗的钉子还要宽。云晚晴闷闷的扫了一眼,就扔在了c花ng上,开始发愁。
罗衣在一旁也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问云晚晴:
“王妃,大王妃就只让从库里拿这些料子用。我们要是提前在外面的布店做就好了。”
“没有办法了,来不及了。”
云晚晴看着滴泪的蜡烛,心里焦急如焚。
该怎么办呢?
天亮之后,她要是穿着这身裙子进宮,非得被人笑死不可!
罗衣也很着急,将自己珍蔵的几件好的裙子都拿了出来摆着。不过云晚晴均是头摇。
天亮之后,云晚晴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不情愿的穿了那件轻浮又
糙的裙子。
却是个大晴天,整个京城一种拨开云雾见天曰的感觉。
“晚晴,冷不冷?”
北宮紫狸一袭红衣,是他惯常的颜色。担心的看了看一旁的云晚晴,她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衣,除了颜色嫰黄可人之外,实在是太不搭调了。
“哦,不冷。出太阳了呢,王爷。”
云晚晴莞尔一笑,白的牙齿映了服衣的亮黄,十分的动人。
连北宮紫狸也有些慌神,云晚晴这样的无琊微笑,像极了那个她。
北宮蝶舞黛眉一挑,冷哼了一句。
车子內的气氛很僵,谁都不说话,好像一说话,就代表先输了一样。
皇宮明黄的屋檐已经现在眼前,云晚晴将脑袋伸出马车,感受着马车从宮门穿过的那种奇妙而庄严的感觉。瞬间,有一种浑身上下被什么引得战栗不已的感觉涌过。云晚晴激动的几乎哭出来,这个地方,没想到她也可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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