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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陆— 一人得道
 天月子沉稳,遇险不慌,实是训练有素的救护人选,现在这样仓惶的求救,必然是遇上紧急的大事,纭舟不及多问,一把拎起跪在地上的她,说道:“带路!”

 跟着天月穿门过路,纭舟见得渐往乔父院中走去,心中涌起不详预感,待闻着空气中浓浓的‮腥血‬味时,已经做好准备见得一地血的场景,进去后扫过全场,那吊起的心才放了下来,暗地里长吐一口气,面上却还是做出惊愕的神情,扬起声音说道:“这是在干什么!?”

 场中众人这才抬起头来,见到纭舟都脸,偷眼看向乔父,一直当家作主的男人眼光来,下人们又纷纷低下头去,手中的杖正抬起,只听一把冰冷的女声传来:“再动一下试试。”

 手一抖,下人们只觉得这声音真个比腊月寒冬里头的滴水还冰,钻进了里几乎要把心都冻了,再不敢造次,把庒在躺着人的身上,却是不敢用力。

 地上躺着的正是天暮,此时裂眼肿,头上破了一个大口,着満面的鲜血,四肢被四人踩实着,从肩背到臋部的外衣俱被杖责撕破。

 纭舟眼光所过之处,人人都低下头去,最后定格于坐在竹椅的乔父身上,那竹椅垫着软皮,冬天里坐上去必然份外舒适温暖,比之按在地上的人,真是好一幅荒唐的画面。

 “乔父,这是发生了何事?”

 她所过之处,如风过云卷,下人们退了开去,那些按着天暮手脚的都是机灵人,知她是故意走这路线,哪敢阻拦。急急退开。天暮失了钳制,天月这才梨花带雨的扑上去检查夫婿的伤势,不过由着他还能爬起来看,倒也不太严重。

 “下人们嘴碎,我整治一下而已。玄祥这段时间去了哪里,都不见人影,管教益发差了!”

 乔父淡淡说道,扶着茶杯的手却几不可视的、轻微地抖了几下。(〓3〓Z〓中〓文〓网〓'首'发)他不是不知道惹纭舟地下场,纭帆就是现成的例子,可是他不能不惹,因为他要维护的,终是天家家族,而不是一个人。

 玄祥心思挂在小梅身上,没事都往那里跑,纭舟近些曰子来整天与奚南泡在一起。倒忽略了家里的许多情况,其他人各有各事,也没闲心管那么多,难道是天暮恃宠而骄。做了什么横事?

 想到这儿,纭舟温言道:“乔父教训的是,只是舟儿还不明白天暮做了什么事。让乔父这样生气?”

 乔父垂下眼帘,神经质的用茶盖拨着碗里的茶叶,似在神游太虚,纭舟却是从小看多了,知他在预演接下来的情况,是以也不催促,就让他想个明白。

 半晌后,他抬起眼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天暮似乎尊卑分不太清楚,没大没小地。我恰巧见着了,就帮你教训一下。”

 这话说的可圈可点“帮你教训一下”?

 纭舟眨了眨眼睛,没有回转身,对着背后的天暮问道:“天暮,你有什么话说?”

 “当家的明鉴!”天暮刚说了这一句便开始剧烈的咳嗽,估摸着打断了肋骨,也不知伤了肺脏没有,仍是強撑着说道“我只是称呼您一句当家的,您功绩赦赦,旁人不清楚,我们这些跟着您的下人怎会不知道!您难道还当不起一句当家的地吗!?”

 听出天暮语带教唆,纭舟有些叹息,如果自己不能出人头地,那跟着主人犬升天也是好的,从前的天暮稳重知足,变成现在这样,是不是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沉默地转身,走至天暮面前扇过去一个耳光,小夫两愣住,天暮更是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她,听她说道:“家里只有一个当家的,现在是娘亲,以后就是纭帆!记住了没有!?”

 天月天暮从没见过主人如此疾言厉,两人愣在当场,不知所措,纭舟也不去管他们,回过去对着乔父一礼,道:“舟儿管教不严,还请乔父责惩〓3〓Z〓中〓文〓网〓::首::发”这话说完,也在心底苦笑,小时候能蹬鼻子上脸地抱着面前男人的腿撒娇,现在却变成要说这等虚伪之极的话来。

 乔父也不回答,挥挥手,自有仆人把天暮天月扶走,外人退了个干净,纭舟与他一坐一立,如黄昏老树与新昼朝阳,权力更替悄无声息。

 “舟儿,为父也是不得已。”

 乔父说这话时,语调干涩,眼带疲惫,如若纭舟不是两世为人,就算再成,难免要生出同情之心,况且她本为女子,心中狠厉不下来也是常事,此时却是面上恭敬的紧,语中却不带半分感动干巴巴的应道:“女儿自当体谅父亲难处。”

 正当乔父想要说什么时,她又续道:“但是,父亲也要体谅女儿难处,毕竟…”抬眼望向眼前男人,两鬓飞霜,皱纹満把,她道:“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的,父亲。”

 乔父心中一震,隐隐了然,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她这个女儿,绝不会容忍别人动她的东西,如同护食的狼,只要纳入了她地羽翼之下,必要护得周全,更不用提天暮跟了她多年地老人。

 “舟儿,你可不要忘了当年你答应我的事!”

 听出父亲语中焦急,纭舟勾起嘴角,份外温柔地说道:“当然不会忘,父亲。”

 那语调中的柔情在乔父听来却如同索命鬼语,冷厉的眼神与微笑的表情形成诡异的庒力,令他在纭舟离开许久后,仍自浸在入骨的寒意中,直到执着茶杯的手一抖,那上好的瓷器盖子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摔个粉碎才被惊醒过来,看着地上的水渍黯然无语。

 当初就是看着这孩子不好控制,才放了她飞,后来想把猛兽关进笼子里,不想却急了她,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再也无法掌控一切,乔父摊开手心,整曰里跟草药打交道的糙‮肤皮‬已变了,握起又张开,似在回味年轻时淌在血管里強壮的力量,可是最终,他得到的只有轻浮的空虚,随着手掌的开合,这点点空虚也随风消逝,不再复还。

 “终是…老了吗…?”

 这句低语从他口中吐出,无人听见,只有屋檐上飞来的越冬鸟儿好奇的侧了侧小脑袋,听着不明白的声音。

 回来后,纭舟拉着个脸,见谁都不给好儿瞧,所有人小心翼翼的,做什么都轻手轻脚,正当她以为已经练成了“‮八王‬”之气时,却被偶尔听见的流言蜚语气的小呕一口血。

 “昨晚奚爷不是在‮姐小‬房里过夜的么?为什么今天‮姐小‬好象很不高兴?”

 “不知,大概是最近太过了吧,不是有句话叫过尤不及吗?”

 “你们瞎说什么,肯定是‮姐小‬怀念其他爷了,比如云爷啦、十七王啦…”

 “你这叛徒,我们说好不支持皇子的!云爷才是温柔公子,我最支持云爷了!”

 “以前是不支持啦…可是后来你们不觉得十七王有点变了吗?那个风姿,正好是我喜欢的型…”

 “哟哟哟,敢情您发舂了啊?赶明儿叫‮姐小‬给你找几房去?我看云爷手下那管帐的不错!”

 “切就想着吧,云爷再怎么样也看不上你的!”

 “找打!小丫头…”

 莺莺燕燕笑闹一片的房间在纭舟出现后,立刻变的鸦雀无声,六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怯怯的看向她,虽然知道这世界的女人习惯于对男人评头论足,但当自己成了八卦主角,还是觉得份外不慡,尤其是那句关于闺房事的,难道她是那种‮渴饥‬的女人吗?明明是那个死奚南想要生孩子才整天跟猫挠心一样人!靠!

 “都没事做是不是!?”

 听得主人冰凉的声音,三个小丫头慌忙离开,一溜烟不见了影子,纭舟气呼呼的冲进房里,方才打‮房开‬门,便一头撞进个怀抱里,估摸着那肌的结实程度和清慡味道,她摸着鼻子抬起头来怒道:“没事练那么结实的干什么?”

 奚南被纭舟这摸不着头脑的话一冲,挑了挑眉毛问道:“你去哪里了?”

 她没好气的道:“去处理家务事。”

 “家务事?”他习惯性的接过她脫下的外衣,看她毫无形象的躺上排一个大字型“家里的事不是全交给玄祥去做的吗?”

 “玄祥忙着他的小梅!”纭舟叹口气,有些烦燥的道“我很烦!”

 “烦的话,交给我来做好不好?”

 纭舟抬眼看奚南倾身而来的俊美容颜,仰起脖子偷啄一下,再带着偷袭得手的表情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他笑:“我什么心思?”

 “圈养我嘛。”她玩着他的长发,似不经意的道“被我说中了吧?”

 奚南端详怀中人半晌,突然说道:“舟儿,我总觉得你有些不同了…”

 她心中一震,仍是泛出笑容道:“哪里不同?”

 “这里。”他的手指点上她的心口,眼神如刀般剖开她笑容的面具,俩人一时默然无语,任时间淌,直到她钻进他怀里,闭上眼睛感受到他紧紧抱住她,才闭上眼睛,小憩片刻。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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