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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独孤无悔好不容易才摆脫司徒论剑那群傢伙和宾客们,正想去书房休息,半路上却又遇到文叔,一路上不停地在他耳边唠叨不停。

 "堡主,不要对她太凶,多点笑容,不要一直绷着一张脸!堡主,你不是要去杀人,拜託!要笑,看在柳老爷的份上对夫人好点、温柔点、给点面子嘛!"文叔担心苏晚儿会被堡主给掐死。

 "够了,文叔。"独孤无悔不耐的阻止文叔不停的唠叨。

 "堡主,你要保证我明天还可以看到活生生的夫人,对了!还要毫发无伤才行。"

 "你当我是什么?畜生吗?连女人都打。"独孤无悔瞇起眼,高举拳头看着文叔。

 "虽然不会,但还是要以防万一。"你一旦气急了,管人家是男是女都照扁不误。不过文叔可不敢说出来。

 "够了,你可以滚了。"不知不觉中,独孤无悔已经走到新房门口,总算可以不用再听文叔唠叨。

 "当然,不过我要看着堡主进去才行。"否则待会儿你一定开溜。

 "该死。"他低咒一声,就这样被文叔硬推进新房。

 独孤无悔一进房,就看见刚才跟他拜堂成亲的女人,正坐在边沉思,似乎不知道他已经进来;他想了想转身开门打算溜出去,可一开门就看到司徒论剑那群傢伙魂不散的站在房门口,扬着笑容向他挥手。

 "嗨!大哥。"

 "该死的!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呀,我们想了想,大哥喝了不少酒,怕大哥不胜酒力,所以才特地过来看看,我们这帮兄弟不错吧!"司徒论剑依然谈笑风生的说着,不把独孤无悔的咒骂当一回事。

 "该死的!"独孤无悔又咒骂一声,火爆的当着他们的面用力的将门摔上。

 那群傢伙根本是怕他跑掉才会出现在门口,可恶!这老三真是越来越狡猾,看样子今晚是跑不掉了。

 "啊!谁?"苏晚儿被‮大巨‬的关门声给吓了一跳,顺手拉下盖头看向门口。

 刹那间,两人的目光会在一起,同时被对方震撼住,两眼直盯着对方瞧,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独孤无悔看着她,没想到丑小鸭也会变天鹅,她真的是当年的爱哭鬼吗?小小的脸蛋、白细的肌肤、细緻的柳眉,和鲜红滴的樱桃小口,他见过无数的美人,她只能算是普通;但是她有双清澈、且水汪汪会说话的灵眸,灵眸里包含着倔強和固执。

 注视着那双动人的灵眸,他的心中起了莫名的悸动,这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他不知不觉的看着苏晚儿看到出神。

 而苏晚儿抬头看向门口时,看到一个穿红袍、长得英俊拔的男子,他就是她的火爆相公?

 独孤无悔有双深邃的眼眸、高的鼻子、紧闭的薄,虽然他的表情严肃看似不易亲近,可眼神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她紧抓着口,不知怎地,心怦怦跳得好快,脑袋也一片空白。

 砰!

 门外传来碰撞声,打破了房內的咒,也敲醒房中的两个人。

 "该死!"独孤无悔低语咒骂,他竟然看她看到失神,太可怕了!

 "啊!"苏晚儿回过神连忙低下头,満脸通红、害羞至极,她竟然看男人看到出神,她连忙拍拍自己的脸颊,想更清醒一些。

 独孤无悔看她无缘无故的低头拍打自己的脸,且她的脸颊好像擦了粉似的红通通的,女人都是这么奇怪麻烦的吗?他不了解,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要先处理掉门外的那群傢伙。

 独孤无悔突然用力把房门拉开,只见司徒论剑、欧绝尘踩在躺在地上的慕容傲翔的身上,忍无可忍的对他们吼叫:"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难道非得要我亲自把你们丢出孤独堡吗?还不给我滚回去。"只见三个人头也不回飞快地离去,独孤无悔才用力的摔上房门,而后看着苏晚儿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同样的,苏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她被他凶恶的样子吓了一跳,他好凶喔!

 "我…"突然,两人同时开口想要说话,最后又沉默了下来。

 房內的红烛都已经燃烧一半,两人还像是比耐力一样比谁先开口。

 "咕噜!"

 "哈哈哈…"独孤无悔实在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苏晚儿的脸都红透了,头越来越低,就差没把头伸进被子里。

 独孤无悔忍住翻白眼的举动,好歹她是柳伯伯的女儿。

 他要——呃!他要做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又没有跟女人相处过,也没做过新郎倌,他要做什么呢?不过他还记得文叔说要对她好一点。

 他用手敲了敲桌子,想引起她的注意,"咳!喂!把头抬起来。"但见苏晚儿还是没有抬头,他皱眉改用脚踢了踢坐在他对面的苏晚儿的脚,"喂!"对了!应该叫她什么?苏晚儿?还是柳泪儿?柳伯伯一家子的名字怎么都这么奇怪!

 苏晚儿很惊讶,他竟然踢她!太可恶、太鲁了。

 见她还是没有反应,独孤无悔又有翻白眼的冲动。

 "咕噜!"苏晚儿的肚子又发出声音,她飞快地用双手摀住脸颊,真是太丢脸了,真希望地上有个让她钻进去。

 独孤无悔这次真的忍不住翻了白眼,她在干什么?而他又何必在这里像个傻子似的忍受这一切,她似乎一辈子没有抬头的打算。

 要忍耐、要温柔!他想起文叔说的话,先深昅一口气,才拉开她的双手,用他自认为很温柔的声音对她说:"你饿了?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吗?"这样应该算温柔了吧?他根本没发觉他的声音带着生硬。

 苏晚儿点头,独孤无悔一靠近她,就可以闻到一股属于他的刚男气息,让她的脸不争气的又涨红了。

 她的脸怎么越来越红,不会是生病了吧?他可不要娶一个常生病的子,他可没空理她、照顾她。

 "桌上是有酒、点心、花生,我也有些饿了,那就一起吃吧!"

 "嗯!谢谢!能不能先把我头上的凤冠拿下来?它好重。"苏晚儿小声的说着,怕他生气,因为丫鬟说红头巾是要由新郎倌掀起才行,可是她刚才一听到有声音就忘记,顺手把红头巾拉下,不过他好像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其实独孤无悔根本就搞不清新倌郎要做什么,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苏晚儿觉得很奇怪,他不是说饿了吗?怎么不动手,他不动手她怎么能吃呢?

 因为以前在苏府时是男尊女卑,必须等男吃完才轮到女,所以她才不敢动手——怕被骂,可是她肚子好饿…她快饿晕了,拜託,快呀!

 奇怪!她不是肚子饿吗?怎么不吃?独孤无悔不解地望着她,又看着桌上的东西,不合她的胃口吗?

 就这样,两人各怀所思的盯着桌上的东西看,却没人动手。

 这时,房门外又有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纸窗上钻头接耳的说着话。

 "三哥,想不到大哥也有温柔的时候耶!"慕容傲翔‮奋兴‬的叫着。

 "对呀!而且大哥还直盯着小嫂子看,看到发呆!真是破天荒头一次看到,应该叫大家也来看才对。"欧绝尘紧接着说。

 "为什么都不说话也不动一下,死盯着桌上的东西做什么?那些东西是金子做的,还是有俊男‮女美‬在上面跳舞?或者是东西有长脚会跑掉?他们打算就这样坐一整晚吗?"慕容傲翔不解。

 "嘻嘻!"苏晚儿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本想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可是门外的傢伙说的话实在太好笑,也说得太大声了点,好像是故意说给他们听一样。

 连苏晚儿都听得到,独孤无悔怎么可能没听到,再说他是个练家子,耳力当然非常好,早就知道门外有人。他不动声的忍到额爆青筋,想看那群傢伙到底想做什么?现在连她都知道门外有人,那他也就不用客气了。

 砰的一声!

 他打开门正想破口大吼…咦!人呢?怎么不见半个人影?他疑惑的将头探出门外,远远瞧见走廊那头,有三个人影飞快的跑向越雨楼的方向,这些傢伙!他无可奈何的摇‮头摇‬。

 真不知道该拿这些傢伙怎么办?刚才他们说的那些话根本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真是的,不过看样子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

 "好了,你不是饿了,吃点心吧?"说着,他将点心递给她。

 "咳、咳…"苏晚儿一接过点心,马上狼呑虎嚥的猛吃起来,差点噎死;还好独孤无悔好心的拍着她的背又倒酒给她喝,否则她可能是第一个因为肚子饿吃东西太急而噎死的新娘。

 "吃慢点,又没人会跟你抢。"独孤无悔连忙拍打她的背,以免她被噎死,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动作是多么的温柔。

 可是,以他的手劲对苏晚儿来说,简直是想将她拍得內伤吐血一样,好不容易才把点心呑下去也没了食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身体好热、脸也好烫,她该不会真的得內伤还是发烧了?

 苏晚儿捧着脸,‮头摇‬晃脑的对独孤无悔说:"我好像发烧了!"

 "你喝醉了。"独孤无悔摸着她的脸,有点惊讶她的酒量竟然只有一小杯,她的脸就像红苹果,真想咬一口,不知道甜不甜、香不香?

 "真的?难怪有好多的你!我可以吻你吗?我要将你佔为己有!不准别的女人看你,你是我的。"苏晚儿把她一直想做的事说出来,反正喝了些酒,藉酒装疯放纵一回吧!谁规定女人就不能主动,她才不要像她娘一样呢!

 独孤无悔有些讶异她说话的口气,她的个性温柔可人?他怀疑文叔说话的可靠

 他正想着,苏晚儿的手不知道何时上他的脖子,他吓了一跳;他最讨厌女人随便碰他,一时忘了她是他的子,自然反应地直接将她甩到地上。

 "哎呀!好痛!"苏晚儿摸着摔疼的**,眼眶迅速升起水雾,用可怜的眼神看着独孤无悔。

 独孤无悔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心中生起了怜惜,他将她温柔的抱了起来,打算把她放在上;但是她偏偏在这个时候很不文雅的打了个酒嗝,浇熄他的怜惜之心,直接将她往上一丢,让苏晚儿痛得哇哇大叫。

 "不要叫了,睡了。"他吹熄烛火鲁的扯下罗帐,准备进行今晚的房花烛夜。

 "啊!不要…"

 "啊!痛!"

 "该死的!你拿什么东西敲我的头?为什么要敲我?"独孤无悔吼叫。

 他摸着额头,不解苏晚儿为什么要敲他的头,更不解这房间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攻击,所以他火大的跳下点亮烛火想看清楚。

 苏晚儿打着酒嗝说:"谁、谁教你对我的部又亲又捏的?哈!啊!你没穿‮服衣‬…"说话的同时,她手中竟还拿着从底下拿到的夜壶不停的挥舞着。

 "该死!你以为我喜欢碰你吗?更该死的你竟然用夜壶敲我的头,我绝对不饶你…"这教论剑他们知道了,不被笑死才怪?他吹熄烛火,火大的又跳回上。

 "做什么!你怎么脫我‮服衣‬?放手啦!"苏晚儿大叫。

 锵的一声!

 "哦,该死!你是不是女人呀?"他哀号。

 砰的一声!像是有东西被砸在墙上。

 "你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呀!啊!痛痛痛——该死!你这个女醉鬼,酒品真差…"他怎么这么倒楣,别人的新婚之夜都是这样打打闹闹的吗?那样子不会很痛苦吗?至少他就很痛苦。

 房內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时夹杂着叫痛声和咒骂声。看来对独孤无悔来说,这绝对是个多灾多难的房花烛夜。

 不久,房內的叫痛声和咒骂声停止了,反而传来断断续续的‮女男‬的呻昑息声;房內正在上演着火热绵、令人脸红心跳的戏码,连月娘也羞红脸躲在云儿后…

 隔天,太阳都已高挂在空中,阳光照进新房內多时。

 独孤无悔猛然的睁开眼看着窗外,天已经亮了!今天怎么会睡过头呢?平常四更天他就起来练功和处理公事,他摸着头想着。

 喔!好痛!他的头上怎么有好几个肿包?他摸着头掀开被子打算起身,赫然发现有一只白皙光luo的手横放在他的口,他蹙眉顺着那手往上看。

 吓!一个女人?而且还呼呼大睡,张大嘴口水的女人。

 对了!昨天他成亲了,都是她昨晚的‮腾折‬害他晚起,从没看过酒品那么差又充満暴力的女人。其实他当然没看过,因为他从来不会去多看女人一眼。

 独孤无悔看着苏晚儿突然出了笑容,然后举起大脚一脚将睡美人踢下,连看她一眼也没有便迳自下穿‮服衣‬。

 "啊!好痛!"苏晚儿滚下痛得醒了过来。

 奇怪!她的睡姿一向很好,怎么会摔下呢?她困惑的摸着头,坐起身直看着铺。

 啊!她觉得浑身有点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没穿‮服衣‬。她连忙将掉在一旁的被子拉来遮身,这才注意到眼前有一双大脚,顺着脚往上看,看到一个背对着她正在穿‮服衣‬的男人。

 "啊——"她马上放声尖叫,一时忘了她昨天已经成亲。

 独孤无悔被她的尖叫声吓得差点将‮服衣‬撕成两半,惊魂未定地回过身瞪了苏晚儿一眼,认为她是酒醉未醒因而鬼叫,他一声不响的开门离去。

 在他回过头瞪她一眼时,苏晚儿才注意到这不是她的房间,想起自己昨天已经成亲了。

 "等一下,相公…哎呀!痛!"她看他一声不响的走出去,连忙站起,却被被子绊倒,痛得她哇哇叫。

 独孤无悔正要踏出房门,听到一声相公,全身突然起皮疙瘩、脚也踉跄的差点跌倒,他摇‮头摇‬,还是没有成亲的实质感,连忙快步的走出房间,像是想甩掉什么似的。

 "等一下,相公!"

 "堡主,不得了了!"文叔慌张的冲进书房。

 "文叔,你在鬼叫什么?你就不能安静点?"独孤无悔不悦的瞄了文叔一眼。

 "不得了了,夫人不见了。"

 "真的,太好了。"独孤无悔听了高兴的站起来,他都还没想到方法让她自动消失,她倒先消失了。

 "堡主,你至少要表示一下担心吧?"他知道堡主不是心甘情愿娶夫人的,不过夫人不见了,也不用表现得那么高兴吧!

 "哦!我好担心!"他翻翻白眼,随便敷衍一下地说道。

 "堡主,你很没诚意耶!"文叔垮下脸来。

 "好好好,我去找行了吧?真是的,娶个子自找麻烦。"独孤无悔喃喃自语。

 "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孤独堡吗?谁那么无聊会将一片树林种在这里?害我迷路。"苏晚儿想找独孤无悔,不知怎么回事竟走到这片林子里。

 "咕噜!"

 "肚子好饿,山先生或是‮姐小‬你要原谅我,我肚子好饿才会吃你,你就当作是做功德吧!阿弥陀佛!"苏晚儿对着手上的山喃喃自语。

 独孤无悔蔵身在树上皱着眉,看她边抱怨边着手上的汁,吃得津津有味,哪里像迷路?他却在堡內傻傻的找了老半天,才在这里找到她。她是怎么走的,竟然走到这里来?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出声:"你玩够了吧?"

 "谁?是谁?快报上名来,别想装神弄鬼!"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可是她没做亏心事,还不是遇见鬼了。

 独孤无悔从树上一跃而下站在她的身后,轻拍她的肩,"你在看哪里?我在这儿。"太好了!救星。

 是他!"嘿!真巧,在这里遇到,你出来散步吗?"苏晚儿乾笑,不想让他知道她迷路。

 "嘿!还真巧,你又在这里做什么?"独孤无悔也学她乾笑一声,明知故问的说道。

 "我在散步!这里空气清新,让我的脑袋清醒很多。"

 "你的确需要让脑袋清醒一下,那你慢慢散步,我先回去了。"他将她从头看到脚点头说道。

 "等一下!"苏晚儿哭丧着脸拉住他。

 "做什么?"独孤无悔瞪着苏晚儿拉住他的手。

 "我迷路了。"她不得不承认,然后放开他的手。

 他瞄了她一眼,"跟我来。"他们经过一条清澈的小溪。

 "哇!小溪耶!啊?"苏晚儿太注意溪里的鱼而跌进溪里。

 独孤无悔连忙要将她拉起,结果苏晚儿一紧张也将他拖下水。

 待两人上来时已一身透,他忍不住怒吼:"你白痴呀?想死也不要拖我下水。"

 "对不起!我又不是故意的。"苏晚儿不停地弯鞠躬道歉。

 独孤无悔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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