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排在倒数第三个,早就习惯了从后面看那些人,看到他们连全安检查时都象在觉睡的样子,心里就一阵恶心。
快要轮到她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被察警挑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载帽子的女人。男人象是个打工的农夫,一身老杆子式的服衣都快褪成白色,那女人倒是干干净净的,这两种样子跟逃犯一时难以划上等号。
逃犯是什么样的人呀?无数种凶险的样子挨个让她检查着,好象每一个都是在逃犯。方脸的大沿帽盯着她,细细地端详了良久,你,带身份证了吗?没,没带,我是生学。
在她的印象里,生学好象是好人的代名词一样,只要是生学,跟在逃犯肯定是八杆子打不着的。
那你先去那边,一会儿作个记录,方脸往那一男一女那边一指,不过是作个记录,看他的样子还以为马上要被他抓起来。
她离那两个人远远地站住,心思着我一个生学不能跟你们太近了,不然就真象逃犯了,作记录是怎么个作法,或许跟入学记录一样吧,填填履历表一类的东西吧,她胡乱的猜测。
过完安检的乘客一个一个又回到了车上,只留下她和另外的一男一女,那两个人不安地跟察警说,他们都走了,一会儿我们怎么办?
方脸察警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你们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安排你们坐后面的长途车,放心吧。中年男人还想理论,旁边一个高个子察警拍了他一下,先去所里一趟,上车。中年男人回过头来,见那个察警満脸严肃的样子,马上闭住嘴巴,乖乘地听从他们。
她从小就喜欢察警,是因为他们抓坏人,象电视剧一样的英雄一样,甚至幻想过长大后要嫁给个察警帅哥。
她毫不犹豫地跟在那一男一女的后面,感觉自己也是个察警,和他们一样,现在是庒着两个逃犯。警车里很简陋,她挨着窗坐在破旧得有些发白的座椅上,故意座到他们两个对面,跟他们保持距离。
脚下的钢板被无数双鞋子磨过,突起的地方泛着亮光,莫非都是被那些个逃犯小偷之类的家伙弄成这个样子?
只有她才会对普通人避之不及的警车观察地如此仔细。看看对面那两个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就知道这个所在有多恐怖。车里小窗上竖着密密的钢条,不仅如此,车箱里的侧面还被铁丝网覆盖起来。
恐怕连只老鼠都别想逃走,不过这铁丝网好象用得太久了,和地板相连的很多部位都爆开了,成了一
一
的铁丝,枝枝叉叉的。
她这才发现对面的那个女人,还
年轻,洁白的
球帽上有一个鲜红的月牙,典型的国美NIKE标志,下面是一张干净的脸,看样子不过二十几岁。
穿着淡紫
的T恤,正面有许多奇怪的图案,象是在哪个大商场里见过,她最讨厌穿得象成
女人还一付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她们的穿戴就是为了和她这样的普通女孩划清界线一样。
这个女人身上每一处都在闪着丝绸一样的光泽,过于短小的T恤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袖口那么短,整个胳膊都
在外边,连弯弯曲曲的腋
都轻易能到,手腕上色彩斑斓的玉镯那么招摇,明摆着陆在嘲笑自己的寒酸。
她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是个出生在大城市,从小没受过一点苦,要不然肤皮不会那么白净,最让她受不了的是那双眼睛居然那么亮,几乎能照见自己憔悴的脸。
自从上学以后,她闲下来最爱干的一件事就是去逛街,她发现原来生活在大城市里的女人和自己是那样的不同,她开始批命地买各种各样的化妆品,甚至不惜那些昂贵的进口名牌。
她无数次地去各种小时装店采购,宿舍里的柜子已经太満了,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但到后来,她还是发现无论如何,自己依然和那些在街上悠然而过的女人不一样。
一想到这些,她开始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些憎恨。甚至希望她就是察警们要找的那个逃犯。她继续盯着这个女人,
脯比自己的还要高,估计里面肯定垫了东西吧?
那女人似乎查觉到有人在注意她,眼晴往她这里扫了一下,却根本没有停留的迹象。太瞧不起人了,她被
怒了,这个女人居然不用正眼看自己。她用力把脸转过去,她懒得再看这个女人。
警车在山路走得很慢,察警们也很无聊,也无心看外面的风景,好象只对车里新来的三个人感趣兴,他们不时往这边看。很快她就发现,他们的眼神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那眼神是冲对面那个女人去的。
一切都瞒不过她,在班里她是知道秘密最多的人,什么哪个同学在搞对象了,谁和谁有矛盾了,甚至连男老师对哪个女生有点那个意思她都能看得出来。
她总是想,一个人太聪明了,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并不一件好事,嘴上骂完那些
人,心里却在想如果换作自己那该多好。
无疑察警们的眼睛是在偷看那个女人,那个漂亮的低
V字领口里
出来一大片白雪的肤皮,车子晃动的时候大概能看到啂房在颤动。她已经注意到女人的T恤是紧身的,身体的凹凸曲线暴
无遗,以她的经验。
这样薄的衣料又绷得很紧,里面的
罩肯定会显
出痕迹,但现在却看不到一点迹象,这是怎么样回事?天!
难道她出门居然不戴
罩?怎么可能?她抓住那女人身体转动的一瞬,狠狠地向她后背盯了一眼,没错,没有一丝背带的影子,的确是没穿。真恶心,她差一点吐出来。
女人胳膊上白雪的肤皮慢慢地越来越亮,亮地刺痛她的眼晴,这种痛苦不停地磨折着她,直到一个大胆到狂疯的想法从她大脑里跳出来,她想像着这个想法实现的样子。
甚至得意地
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每年的十月,都是一年中最晴朗的时候。几乎看不到云,天空瓦兰兰的,空气透明的很,对面上千米的山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太阳似乎也来凑热闹,把他能看到的地方照得火热。不一会儿,女人紫
的上衣昅足了阳光,变得越来越烫,女人开始变得不安起来,脸上凝结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用手背轻轻拭去。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章雅的眼晴,辣火的阳光没能让她感觉到任何不适,却在她脸上泛出笑容,她对女人说,姐,太阳晒着了,换这边坐吧!章雅向里挪动了一下鼓
的臋部,给对面女人让出一块靠近警车后门的位置。
女人面无表情抬眼看着她,尽管她对面前这个黄
丫头没什么好感,一路上还总是对她看个不停,让她很不自在,但此时却不能不感谢她。笑容马上在女人美丽的脸上盛开,象电视剧中的女主角一样。
那笑容非常完美,却给人一种不自然的感觉。谢谢!女人弯着
,轻轻迈了几下腿,玲珑的躯体但转到章雅的右边,察警眼里闪出奋兴的光亮。
在女人弯
的同时,把深深的啂沟也献给了他们几个,于是他们个个都精神了许多,双眼直直地看着车厢里的两个女人。你们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満脸疙瘩的老察警冲她们说。
老家伙的目光直往那领口里钻,女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显出紧张的样子,身子直往章雅身上靠,这个小姑娘仿佛成了她的靠山,离近一点就感觉全安一些。
警车摇摇晃晃地在山路上爬行,半个小时后到达了目的地。察警们从前门下了车,警车原本就是分成完全隔离的前后两截。
几个人在后门叽叽咕咕半天才有人把后门的大锁打开,她对女人说,我穿这鞋方便,边说指了指脚上的运动鞋,我先下去,再接你一下。
章雅一付关切的样子,让女人对这个陌生的女孩甚至有了些感动。她很轻松地跳落到地上,朝临车门端坐的女人把手一伸,那女人连忙牢牢抓住,微微伏了身下子,顺势往前跳出去。
紧接着便传出来服衣被撕裂的声音,女人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但还是平稳地落到地上,然而这种全安回归的感觉只有半秒钟不到的时间,她意识到出大问题了。
在抬手往后背摸去的同时,她看到了男人们贪婪的狼一样的目光,让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短小的背心被彻底地撕开,那富有弹
的丝质衣物挣脫了束缚,倏地向女人
前收去,尽管她的手飞快去按那挣脫的衣物。
但已经无济于事,整个后背完全暴
到空气中。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惊慌失惜的女人,耳中听到男人们喔的惊呼声。
嘴角上滑过一丝不易查觉的诡异,这一切都是她的杰作。她看着那女人在拼命拉扯身上越缩越小的衣片,整个T恤被她拽了下来,转眼间那女人的上身赤
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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