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筱雅是在下午两点多出的门,开着她那辆白色的凯越,在东门街行银取了五千元钱,买了点时鲜的水果,径直朝贺兰家的小区驶去。她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贺兰让易文在外面带这带哪的,虽然是从小一起大的姐妹了,老要他们破费怎么地也觉得不合适。
前两周医院搞公益活动有几个休息天没有休息了,今天她调休早上在家里搞家务,想着贺兰一般中午要午睡,索
自己中饭后也休息了一会。
在听到门铃声的时候,贺兰和亮还在
上,这次的见面其实到现在才真正的放松开了,好像回到了从前,甚至有了跨越。铃声让贺兰一时跳了起来,第一感觉就是易文回来了,她內心有点责怪自己,按事先的想法,她准备给易文发条信息,和他说一会会到家里来了。
这样一说,什么事情都是向他敞开的,但是没有想到亮过来的那么快,一时就给疏忽了,事是不会有事,也不用担心易文会怎么样,但是照着这么多年的习惯,她肯定会在当时给易文电话的,既然没打现在和亮这样的样子,首先贺兰自己先觉得不对了。
没办法,她赤脚从楼上跑下来,穿上鞋子去开门,身上只是匆忙裹了件居家的棉布的针织半长睡衣。从猫眼看到外面站着的竟然是筱雅,她更六神无主了,嘴里已经答应下来开门了,要命的是楼上的亮也以为是易文,也很快会穿衣马上下来。
没有办法,开门是必须的。
“你怎么有空啊?”开了门,贺兰往后捋着纷
的头发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贺兰的満脸飞霞让筱雅有一点诧异,她从贺兰的诡秘动作里也看出了点东西,筱雅是何等聪明的女人,进来她扫了客厅一眼,在换鞋的时候盯着那双大号的休闲皮鞋就什么都明白了。
“晴天大白曰的,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筱雅问道。
贺兰的脸本来就是红到耳
的,这时倒是看不出颜色是否有加深。还没等贺兰吭声,亮就不合时宜地下楼来了,因为他是以为易文回来了,他不得不下来。
现在好了,事情摆明了,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亮看到筱雅也愣住了,定定地看着她们俩。看到他筱雅也成了个大红脸。
这样一个尴尬的场面贺兰有些无地自容,虽然隐隐向筱雅透
过自己不检点的一面,但是没想到被来了个人赃俱获,看着楼梯上发呆的亮,她还觉得好笑起来,她红着脸拉筱雅到沙发上去坐,筱雅就象个木头人一样被她按在沙发上坐下来。
“发什么呆啊?去给女士拿饮料。”她朝着楼梯上的亮喊。筱雅让自己平静下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以前说得就是这个臭小子啊?”贺兰抿嘴。
亮半天找不到喝的,在里面问个没完,贺兰应了一声就不再理他,坐在沙发上听筱雅唠叨,身体被亮弄的现在感觉有点不适,隐隐作疼,但是还是忍不住发笑。
“真是一点廉聇都没有了,也不害羞,这里是什么地方?起码…怎么在家里就这么胡来?”筱雅庒低了嗓门训斥着。
亮拿了喝的出来,筱雅闭嘴。贺兰把饮料递给她,她瞪了她一眼接过去。吓的贺兰悄悄给亮做了个鬼脸。筱雅其实对亮稍稍有点面
,可能是以前和贺兰一家吃饭时遇到过。贺兰借机逃到楼上去换衣,拨通了易文的电话。
“老公,闯祸了!”
“什么事?”那边易文显然吓了一跳。
“我把男人放进家里来了。”
“你个臭丫头,我还以为开车撞人了,呵呵。”
“那个臭小子不怕被累死啊?他不是不知道你的厉害。”
“不是啊臭老公,还说笑。”
“怎么了?马上风了?”
“再胡说不理你了。”
“好好,你说,你说。”
“是,筱姐,筱雅来了,我们还以为是你回来,没当回事,被她撞破了。”
“哦,呵呵。现在来找我了?我什么都不管!我在她面前纯粹是个受害者。
是你们奷夫
妇的事,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讨厌啊。”
“呵呵,这有什么啊?你不是说她都知道你那些肮脏事的吗?”
“那是以前带开玩笑
质的,现在她会怎么看?”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我老婆可不是什么都听人使唤的小女人,你的主见哪去了?”
“真讨厌,要知道才不给你打电话呢。”楼下的两个也尴尬着呢,亮象个小孩一样大气不敢出,憋着劲看电视,期望贺兰能快点下来挽救这个焦灼的场面。筱雅也难受,开始有点责怪自己干嘛不早点给臭丫头来个电话,不然也不会弄得这么难堪。好半天,贺兰才袅袅诺诺地下来了,不知有意无意,换上了一身职业套裙,此前的慵懒风情一抹而去,只是脸上忍不住的晕红还觉得有些不协调。
她坐到筱雅身边。“姐啊,易文一会回来了,要请你吃饭。”
“请我?我还得请他吃饭呢,对了…”她打开自己的包,取出刚领出来的那笔钱。
“这么多次麻烦他,还不得请他吃顿饭啊。这么多次给我们带药,我也不管他花了多少钱,够不够都在这里了。”
“姐你这是干什么?”贺兰一把推开她,急了。
“小的时候,姐夫给我也不是买这买买那的,我的第一辆自行车还是你和姐夫给买的呢,你是不是想现在全给算回去?”
“臭丫头说什么呢?”筱雅嗔怪地说。
“推来推去的,都不要给我吧。”亮在一边本来想幽上一默。
但是被贺兰
头一
:“有你什么事?去,进书房玩去。”牛高马大的亮瘪瘪嘴灰溜溜地进书房去了。筱雅推不过她,只好把钱放在茶几上。
“对了,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嗯…不许带你那个小情人。”
“去你的,什么啊。”
“你真够胆大包天了,晴天白曰的,也不怕你和易文父母姐妹过来?”
“我冤枉嘛,走霉运有什么办法,开天劈地头一遭就被你给逮住了,你还想咱们样?”
“我信你才怪。”
“真的啊。”这时门铃响了。“看吧,来了!”筱雅说。
“你以为是谁啊?是易文啊,嘻嘻。”易文进来,笑着和筱雅打招呼。“谢谢筱姐。”易文一坐下来就说。
“谢我什么啊?”筱雅一头雾水。
“谢你替我来了个人脏俱获啊。”他笑着说。
“切,我才懒的管你们的糗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事一伙的?你们就腾折吧,谁也管不了你们。”
“臭丫头你过来,我可不会给你们背黑锅哦,我和你们事一伙的吗?今天的事和我有一丝关系没有?”贺兰又恢复了此前的大红脸,咬牙切齿地要去打他掐他。
“不过以前的事情我倒知道一些,筱姐啊,我也事没有办法,你不知道她的胃口有多大,我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想此下策的,谁也不想这样啊,但是整天被她弄的头晕眼花的,到公司里什么也干不了也不是个事啊?筱姐你看我还像个刚四十的人吗?”贺兰惊叫一声向他扑去,两人扭成一团。筱雅看着他们俩打情骂俏的,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又觉的好笑。
等扭打停下来,易文问她:“对了,你的那个同案犯呢?”又是被贺兰一阵猛掐。
易文看到茶几上的钱,问贺兰事怎么回事,贺兰和他说了。易问不由分说给揣进筱雅的包里去了。
“筱姐,不要以为他对谁都那么上心的,你要小心哦。”贺兰在一边怪声怪气的敲打。
筱雅脸上浮上晕红,骂道:“死丫头今天疯了?没完了?”筱雅在易文回来稍坐了一会后就起身离开了,在找车钥匙的时候看到那五千块钱又躺在自己的包里了,她心不在焉地看着那叠纸币,心里
的。台风要来了,据说要影响到本市了,天气有些阴沉,感觉闷闷的,特别不舒服,她的心里也象庒着一块大石头,她有些懊悔今天到贺兰这里来,遇到的事情让她不是很好受。
她还是有点纳闷,贺兰那样一个雅致的女人,怎么会选择接受那样的行为,她的疑问不是因为那个叫亮的男人,更主要还是在易文身上。婚外情在眼下的社会已经不是什么判经离道的事了,但是他们的情况却要离奇的多,她很难理解他们。
她想着贺兰有意无意和自己说的一些话,想起易文那张文诌诌的脸,还有那个亮,还是没有办法把自己和他们扯在一块。车窗外下班的车流拥挤起来,她定定神,开始集中精力驾车。筱雅走了,房里只剩下贺兰和易文,她看看他,吐了吐头舌,想着发生的事,有点无趣,柔顺的坐到易文的旁边。
“对不起喔,我没想着要让你难堪。”
“傻丫头啊,说什么呢?看不出筱姐思想斗争
烈着呢?”
“呵呵。嗯,没看出来,只听到她骂我了。”
“呵呵,还不该骂啊?”这时候,亮出来了,一脸尴尬。
“晚上吃什么?”易文问。
本来筱雅在的时候易问提出去外面吃的,但是她说出来没有和家里老公说,可能家里做好饭了,他身体不好做了饭又不回去吃不好,所以只好取消。
“还是我来做吧。”她说。
但是最后还是决定去外面解决。不管怎么说,下午的事情,在筱雅的心里无疑如投下了一颗重重的石子,晚上吃了饭以后,她很快把厨房收拾好了,然后来到老公的房间,因为身体的原因,老公晚上经常会醒来,为了筱雅的休息,女儿出去以后他就一直睡在女儿的房间里。
老公在电视,看到她进去,抬起头和她说话。
“今天不出去了吗?出去记得带一把伞。”
“嗯,伞车上有,可能真的会下雨。”她说。
走到沙发边上,他轻轻的在他肩上敲打,拿捏起来。
他伸手按在她的手上。“我不累,你歇会吧。”她停下来,靠在沙发上,俯身靠在他身上。
“今天我找兰丫头去了,这么多次药一次也没有给他们钱,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兰丫头这么有情有意,咳,咱们就厚脸皮领受了吧,呵呵。”
“臭丫头现在什么也不做,招摇着呢。”
“呵呵,现在是什么社会啊?有这个能力就好。”他
着她的手:“没有这个能力啊,只能说是自己失败。好了,快去吧,不然迟到了。”去吃饭的路上,亮开着易文的车,贺兰在后面紧紧地靠在易文的身上,小猫似的,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歉意。
“你说你怎么看出筱雅姐那个什么的?”她说。
“怎么还在想那个事啊?”易文在她头发捋了一把。
“没有什么的,我只是在安慰你,其实就算她什么也不想,也没什么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不了以后我和她解释,我不行了,不举,但是不想但耽误你。”还在说笑呢。她不満了,转过身去。看着易文真的蛮不在乎的样子,贺兰也索
不再去自寻烦恼。亮在后视镜里偶尔看着他们后面,今天发生的事情其实影响最小的就是他了,最多就是个婚外情的男人吧,在他隐约从贺兰的话里听出他们当初的本意后心里甚至还有点得意,有点在企盼之中。
做为男人,他偏向于认可易文的说法,谁也不是
氓混混,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不能肯定那个女医生心里到底怎么想,是不是真的有思想斗争,开始动心什么的,但起码应该有这个涵养迁就别人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且只是一种的成人的相处方式罢了,况且她应该知道这是一种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的一种的相处关系而已,和一时冲动逢场作戏的滥情爆发有根本的区别。
他看着后面坐立不安的贺兰,有点好笑,此时的贺兰简单的有点象刚毕业的小女孩,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被姐姐给识破了,这件事情已经把她的脑子完全给搞
了。
贺兰有点神经质地摆弄着昨天易文刚刚送给她的那只薄薄的机手,就在这时候,机手突然震动起来。
“是筱姐。”他看了易文一眼接通电话。
说着说着,贺兰的脸慢慢开始松弛起来。最后喜笑颜开,对着话筒说:“遵命!”然后挂了电话。
“哈哈,她说惩罚我晚上陪她去广场跳舞。”因为要去陪筱雅,因此三个人找了一个离广场比较近的地方吃饭,时间已经不早,贺兰随便吃了一点就丢下他们两个自己走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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