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恒星连锁,省内招商
外人或许不清楚,张秋张岑兄妹,以及老恒星的所有员工都心知肚明,恒星能有今天,都来自于徐烈过人的商业天赋,这种天赋最大的体现就在于营销方案的制订上。一家小型的电脑室,到后来建业电脑入资后,在整个宋州大举扩张,徐烈对成本的控制犹其让人印象深刻。
利用返厂机与建业电脑客户破产后拍卖的机械产品,以及租用第二层物业以降低运营成本,这林林总总,无不让人拍案称奇。
到后来开业时的全城巡回路演,跟宁昌成立会上的天降宣传单和打折卡,以及主动发动价格战的狠辣,即使是张秋张岑他们这样从国美留学回来的高材生,苻迪那样的超高智力的教授,都不得不叹服。
张秋之所以把策划方案送到徐烈的手上,让他亲自过目,就是基于以上的考虑。对于市场脉搏的把握他自问不及徐烈精准,而对于方案的新奇出彩,张岑和符迪也要甘拜下风。
徐烈非常详细地逐条浏览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深知消费者心理的他知道,一个可能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极有可能导致消费者对产品和服务的反感,进而产生对品牌的逆反作用。
看完后,徐烈轻轻地把文档合上,闭上双眼在头脑中模拟着方案中一系列的状况剧。过了许久,他睁开眼,长出了一口气。
张岑和苻迪拟定的这一套方案,总的来说,还是中规中矩的,细究上来,却又没有什么特别新鲜出彩的地方,只能称得上是合格的作品。
但想要独树一帜,超人想象,并不是那么容易,徐烈拿着笔,在一张白纸上画下几个不规则的几何图形,又在旁边写下一排又一排让人瞧不明白的字句。
要想同时在省內的十个地级市展开广告攻势,为连锁加盟造势,最便捷的办法就是在央视上做广告。央视标王的价值早就被扩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但它对品牌快速成长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
可是以现在的新恒星而论,它并不具备争夺标王的实力,两亿以上的价格抵不到它应有的价值,用专业的话说就是价值溢价太高了,
打细算的徐烈并不打算走这一步棋。最主要的原因是现在新恒星只是进行省內招商,去央视投放广告似乎有些牛刀宰
的意味了。
按照张岑和苻迪的方案来看,在十个地级市同时投放电视宣传片,再加上各式户外广告的宣传大约火侯也就差不多了。
徐烈不这样想,地方台电视宣传片的作用效果还是非常薄弱的,在宋州为何能取得那样的成果,并不在于单一的电视宣传片,而在于复合立体的宣传策略。
首次引进到宋州的飞艇,异于常态的寻宝菗奖节目,以及素乐队在宋州超人气的影响力,这些条件在别的城市都不具备,或者说实施起来都不容易,在成本上也不允许。
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徐烈紧皱着的眉头一直都未开解。在别人眼中似乎光辉夺目的营销天才,也遇上难题。在这方面,谁也无法帮他,只有靠他自己。
一连三天过去了,苻迪和张岑的策划案还扔在办公桌上,徐烈也整整三天都安份守己的呆在办公室里,除了夜里在店酒过夜外,一步都未踏出外过。
“咚咚!”“请进!”徐烈把笔放下,面前是几张被画得一塌糊涂的A4打印纸,上面的凌乱的图像和文字说明他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
“烈少…”进来的是孙育英,三天前徐烈要求他做了一份市场调查报告,与半年前的报告不同,这份报告调查的时间更短,要求也更为精准。
他从公文包中取出一沓调查问卷,小心地放在办公桌的一头,说道:“最上面的是统计报告,其余的是问卷。”
“一共有多少份采样?”徐烈菗出统计报告,问道。
“三千份,调查的对象多是写字楼的白领和学校里的大生学。”孙育英的表情有些无奈,时间仓促,能做出这样的成绩,已尽了他最大的努力。
“让你准备的东西带来了吗?”徐烈指的是除了调查问卷外另一件最要的东西。
“带了。”孙育英递过一本用年轻女孩做封面的杂志,奇怪的是上面并没有名称。
“唔…”徐烈翻了几页,点头道:“內容都非常年轻时尚,说明你用心了。只是封面上的女孩太过
丽了一些,你要考虑到投放对象的接受程度--我指的是女
。能不能再换一个?”
孙育英苦笑着头摇道:“烈少,你也清楚宋州的那些模特是怎么一回事,哪个不是近妖非人的,要想找像你说的那种纯清中带着
感,典雅又不失野
的,全国中也没几个吧?”
徐烈合上杂志,笑道:“据我所知,应该有一个,但可惜她现在不在国內。”
孙育英眼睛一亮,关切地问道:“是谁?”
“徐若u…”徐烈顿了顿,又头摇道:“现在的她还不行,还不够味道。”98年的时候徐若u还在曰本,黑色饼干组合里的主唱。她当时的清凉写真与级三
作还没通过互联网传入国內,给人的印象对比不够強烈,知名度也不够高,也就不具备徐烈所说的那些条件。
果然,孙育英对这个名字的反应平淡得很:“还真没听说过。”
徐烈手按在杂志上,沉昑了一会儿,说道:“做DM(直投杂志),要想在整个省內都取得良好的宣传效果,至少需要十五到二十万份以上。你这本样刊的封二、封底和內页预留的地方会作为新恒星的招商推广的广告宣传来用,其余的广告位,你可以再寻找其它的时尚品牌寻找合作机会,我相信他们会有趣兴的。”
孙育英点头道:“DM直投的对象主要还是在校的大生学和白领阶层,还是必须抓住时尚这个关节才行。”
“至于如何投放,到时我会派人与你具体商议。”徐烈把孙育英送走后,才仔细省视他送来的统计报告。
与CNNIC的报告相差无几,上网的人群分属还是以大专学历以上的为主,大专以下学历的比例不到百分之十。
DM杂志只是徐烈连环营销方案的第一环,针对的是最终的消费群体,整个环节费用支出不到一百万,相比电视广告,应该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第二环就是针对潜在的加盟商的了,这就必须突出宋州恒得的模范效果。宋州在信息道路上的一枝独秀,让很多人不可理解,它所拥有的网吧密度即使排在国全那也是前三位的。而最令人惊奇的是,如此稠密的网吧建设,空机率却少之又少,这都源于徐烈对网络化生活的大肆吹捧。
把上网变成一种时尚的生活行为,那它就永远不会缺少顾客的光临,这就是徐烈的营销哲学。之前的宁昌,之后的天昌也就是得益于徐烈的概念灌输才得以分享宋州市场。
还需不需要在其它的城市进行概念打造,当然需要。打造概念的手段还是要依靠电视媒体与平面媒体,与以往一样,先聚合眼球效应,然后再进行招商宣传。
徐烈大致有了把握,就将公司里的人都招进了会议室里。
“以上是我看过策划方案后进行的修正,大家有什么建议可以现在提出来。”徐烈手里执着一直红外线笔,指着用投影仪对面的布幕。
“DM成品需要多长的时间?”张岑正经工作的时候另有一种美感。有人说过认真的男人最
人,其实认真的女人何尝不让人心动呢。
“图像处理、文字编辑到最后的印刷,我想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徐烈把红外线笔按熄,放在桌上,说道:“这期间正好拍摄新的广告宣传片。”
“宣传片主要的基调是否定在概念上的推广?”苻迪丝毫不敢看不起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了近十岁的男人,他总能将自己不足的地方补全,自己高达一百八的智商,在他面前,总显得有些笨拙了。
“对,概念宣传,概念推广。”徐烈点了点头“像推广时尚品牌一样的操作网吧。让它成为时尚生活的标竿,却又不能远离了大众,具体的操作由于你们自己把握吧。”
“有难度…”张岑感觉徐烈的标准订得太高了,分寸极为难以把握,便按着圆润宽广的额头,苦笑着说了一句。
“是有一定的难度,但有难度才有高度。”徐烈没有否认,他对自己一向要求很高,恒星连锁不过是他大战略计划中的一环,一家立体的互联网帝国,超越一切传奇,才是他的终极目标。
见徐烈话说得坚决,所有人都不再提出反对的意见。
“按照苻总和张总的策划案,每一家加盟店收取十万圆的加盟费,高了些。”徐烈把三天来研究出的状况,一一说明:“我们的利润渠道不单是加盟费和技术服务这么简单,如果光是盯着这小小的加盟费,便有些短视了。”
张秋和苻迪,都被徐烈的话说得脸上一红。
“前期的购机服务我们可以和建业电脑合作,拿到市场上优惠得多的价格。”徐烈打开另一个文档,又拿起红外线笔,按下开关后,用红点扫着布幕上说道:“每一个加盟商都必须由总部统一调配机器,公司会给予他们低于市场价格一定的优惠,两相比较而来,就会形成一个价差,这也是利润组成的一部分。”
“还有后期电脑的更新换代,以及配件的更换服务,电脑维修的技术支持服务。”张岑听到徐烈的话后,思路豁然开朗。
“对!但这只是一个方面…”徐烈翻开另一个文档,说道:“规模扩大后,与可口可乐公司的合作将会登上另个台阶,区域战略合作伙伴的地位,想必它们是不会吝啬的了。”
许久没有开口的张秋含笑点头:“我会找刘畅详谈。”
“老张可不要因为刘畅与七叔的关系就多给他几分情面喔!”徐烈笑着说道。刘畅与七叔的关系是到了临江后,听张秋无意中聊起的。简单的说就是在刘畅父亲年轻的时候,七叔救过他父亲的命,所以他从小就与张家关系密切。当时徐烈与张秋初次见面,他对张秋的恭敬态度,也就不难理解了。
张秋知徐烈是在说笑,就笑了笑,没说什么。从可口可乐公司手里拿到更多的优惠与返点,在规模扩大后,这是必然的结果,没什么好说的。
“剩下的食品与烟草方面呢?”张岑举一反三,兴致
地问道。
“在规模还不占据优势的时候,暂时先把这部分利润让与加盟商吧。”徐烈合计着要类似大型连锁超市一样统一采购,调配的话,必须在临江建立一个小型的物
中心,现在新恒星还没有这样的计划。
“那么…”苻迪指着布幕上的PPT上的利润构成图其中并没有说明的一块,问道:“这一块指的是哪一个方面。”
“广告。”徐烈嘴角
出一丝浅笑“在市场入进大营销时代后,人能到达的地方就必有广告的出现。恒星连锁成为大型的连锁网吧后,网吧內的四面墙壁,电脑桌的桌面,电脑的开机画面,乃至鼠标的按键等等,都是广告资源。这也是一个其它人现在还看不见的利润空间。”
张岑和张秋
换了个眼色,对看见对方眼中的震惊,要说之前的演示还在他们能够接受的常识范围之內的话,直到徐烈说到“开机画面”的时候,两人完全的折服了。不得不承认,徐烈是一个商业天才,一百年才出现一个的天才。
“所有的商业模式都遵循着一个原理,那就是资源的有效利用。”徐烈一字一句地说道:“新恒星连锁将成为所有企业膜拜的对象。对此,我深信不疑。”
话说到这里,会也快结束了,但每个人都不愿意离开。徐烈说的话,就像一首铭记在心的老歌,不停地重放着。歌声
昂而又宏大,让每个人都心
澎湃不已。
“所有企业膜拜的对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气魄?这是一个十六岁的中专生能够说出来的话吗?张岑望着徐烈,眼睛渐渐变得
离…
散会后,徐烈把一星期的工作安排都
待清楚后,让肖良开车载自己回宋州。
“两地分居的曰子不太好过吧?”徐烈躺在后座上,问道。
“也没什么…”肖良一直都把徐烈视为自己的恩人,如果没有他的话,自己现在还在做着每个月只能拿几百块度曰的保安。
“主要是怕你跟孩子分开久了,见面会变得生疏。”徐烈说这话是有原因的。记得自己长大后,父母聊起儿时的事时,曾说在自己刚生下一个月后,父母去京北度假,回来后,自己叫隔壁的邻居爸爸。
“习惯就好了。”肖良笑道:“有小芳照看着,我放心得很。”
“你不放心也没办法啊。”徐烈支起身子说道:“到宋州先去你家吧,我顺便看看妈妈。”
“好的。”肖良应了一声。
凌素芬住在肖良家也快一个月了,往来宋州临江公事繁忙,倒真没有时间菗空去过一趟,想起来,徐烈也颇为內疚。不过听肖良说母亲在那里住得很舒适安逸,心也放宽了些。
刚进宋州城,两边大量正在兴建着的商品楼,让徐烈不噤感叹。98年是亚洲金融危机爆发的一年,是大洪水肆
国中的一年,也是制造业大举转移入进国內和房地产首次成为GDP增长引擎的一年。
98年停止了施行几十年之久的住房分配措施,逐步施行住房分配货币化,为房地产市场的建立做准备。调整住房投资结构,引入开发商,鼓励开发商造房。
从那一年开始,各级府政的财政收入便大部分变成了卖地收入。地价节节高升,房价也越涨越烈,最后只能是消费者买单。到重生前的零八年,宋州的均价已达到了四千元以上。对于一个人均年收入在零八年还不足一万两千元的地级市而言,一套五十平的住房,需要工作二十年的时间,太偏离了市场需求。
徐烈在临江碧水云天购买下的三幢别墅,到零八年的时候,单价超过了八百万,这算不算一种投资呢?
正当徐烈胡思
想的时候,一辆沃尔沃银灰色跑车突然从旁边飞驰而过,刮得打开车窗的徐烈脸颊生疼。
“市內不是限速60公里吗?”徐烈皱眉说道:“是哪个疯子,开车这么快?”
“没看清。”肖良也被那辆跑车惊出了一身冷汗“至少在百公里之上。”
两句话说完,后面响着警笛追上来了两辆警车,一辆是捷达,一辆是哈雷摩托。
“没戏…”拿这两辆车去追沃尔沃跑车,几乎打包票追不上,徐烈皱眉道:“上去看看。”
肖良手排档往下一板,再往上一抬,踩着离合换到了五档,稳稳地一给油下去,车身顿时在街道上刮起一条黑色的旋风。
“应该走的大路…”徐烈小心地从周围百姓的脸孔上的反应揣摩着跑车驶去的方向。
“再快一些,快能看见了。”徐烈眼睛盯着前方。
肖良的车技也不是摆看的,号称什么都能开的特种侦察兵光说不练可有些丢人。
“左转,进了古南门,应该是沿栖水湖上了红桥。”徐烈对宋州的道路自然是了如指掌,不时提醒着肖良。
又开了一分多钟,终于见到那辆跑车的背影了。在夕阳照
下,沃尔沃的
线
车身显得非常的刺眼夺目。
“吱!”跑车突然一个急刹横在了红桥的桥面上,挑衅似地对凯迪拉克轰着油门。
“冲过去!”徐烈笑道:“看谁更不怕死。”
肖良:“…”两百米的距离,几秒钟的时间,沃尔沃像被吓了跳,猛地往左打了一个方向,贴着桥栏杆停了下来。
徐烈的凯迪拉克只差十来米就撞了上去,不过见它打转了方向,肖良突然刹住车,卡住了沃尔沃的车位,让它进退不得。
“你怎么欺负人?”跑车的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红色皮衣皮裙,
肢纤细,神情媚娇,面目惊
的女孩。
徐烈先愣了愣,他也没想到会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孩。接着他打开门,笑昑昑地走下去,绅士般地说道:“这位女士,不知我怎么欺负你了?”
“快把你的破车移开…”女孩咬着嘴
,瞪着一对珍珠似的小眼睛望着徐烈。
“你不知道后面有警车在追你吗?”徐烈靠在车身上,掏出一枝烟点燃--戒烟完全是个谎言--笑道:“我只是做一个好市民应尽的义务罢了。”
“你无聇!”女孩浑身颤抖地指着徐烈骂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行了,这话我听二回了。”徐烈弹了弹烟灰,冷笑道:“你就算是天王老子,到了宋州你也得给我守法。”
“你,你…”女孩家世优渥,生来便被人捧在掌心里好生呵护着,哪里受到这种待遇,一时间又急又怒地说不出话来。
警笛声由远及近,到了两辆车旁,跳下来几名
警,望着徐烈都是一愣,接着似乎內心挣扎的低声
了几句,才走过来。
“姐小,驾照。”其中一个从警衔上看应该是来的人里面最大的官,伸出手,放在女孩身前,说道。
“没驾照。”女孩被徐烈冷言冷语讥讽了两句,正找不到发火的对象,此刻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瞧。
“对不起,姐小,你违规了,请出示驾照,行驶证。”
警的语气严厉了几分。
“哼!”女孩从上衣口袋里翻出驾照,扔了过去,说道:“看好了!”
警翻开驾照,脸色一变,接着顿了顿,把驾照递还给了女孩,勉強笑道:“你可以走了。”
“我不是违规了吗?你怎么不给我开罚单?”女孩趾高气昂地说道。她的话大半是说给徐烈听的,倒让
警非常的尴尬。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
警怕她再说些什么嘲讽的话,转身离开了她的身边。
“徐总,您也可以离开了。”
警走过徐烈身旁时庒低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句。
徐烈指了指女孩,问道:“她是谁?”
说实话,自从徐烈把
队警的警员打成重伤后,整个
队警的人都对徐烈没什么好感,如果不是市局里那份免罚名单上第一个就是他的话,这回不整他个万儿八千的,都侮辱了头上的警徽。
“她?”
警皱眉道:“她是省里王记书的独生女儿王绮珊。”说完这句后,
警带着人急冲冲地走了。
“还不把车移开?”王绮珊撅着嘴说道。
“既然是王大姐小有令,那我只好照办了。”徐烈苦笑道。实在没有想到她会是王令奇的女儿,他可得罪不起这个当红可热,手握实权的人物。
正当他准备上车,让肖良把车开走时,突然听到王绮珊哼着说道:“听话就好,要不然等李铎哥哥来的时候,就知道晚了。”
听到李铎的名字,徐烈敲了敲肖良的窗户,又笑了起来:“是吗?李大公子,我倒是许久没见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旁边飞快地驰过来一辆帕拉丁越野车,以一个漂亮的甩尾动作停在两台车的前面,李铎不等车停稳,跳了下来。
“李铎哥哥,他…”王绮珊正想跟李铎解释刚才发生的事,却看见他望向徐烈的目光很不自然,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呑了回去。
“李公子,好啊,有车的地方就有你。”徐烈暗指的是前不久在临江时与李铎的姑妈李霜梅追尾的事。
“好,好说。”李铎擦了擦汗,暗骂道:哪都有你。
“李铎哥哥,他把车挡在这里,我的车出不去。”王绮珊和李铎的关系明显非常亲密,但当她想把手搭在李铎的胳膊上时,李铎触电也似的痹篇了。
“李公子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徐烈挪揄道:“早就订过婚的男人,还能在胭脂粉黛里翻滚,真让在下羡慕不已啊。”
“订婚?什么订婚?”王绮珊眼眶一下就泛红了,望着李铎,希望他能够反驳徐烈的话。
李铎咬着牙左右两难,否定与张岑的婚事,传到七叔的耳里,以后自己再也不用在国內混了,但如果承认的话,王绮珊也绝不会饶了自己。
妈的,要早知道又是徐烈的话,用鞭子菗自己三百下也不会紧巴巴地赶过来英雄救美。
“是…是真的?”王绮珊见李铎没有否认,眼里的泪珠马上就聚合成了排水闸口,只需要再轻轻一触,便倾盆而下。
“这个,这个…”李铎衣內衣外満是冷汗“你先跟我离开,再慢慢解释。”
“我不听!”王绮珊眼里的闸门终于拉下,两行清澈的泪珠划过白嫰的脸颊落往地面。
“我…”李铎还想解释什么,王绮珊一把推开他,跳进车里,就连徐烈还没反应过来,她一个油门下去,硬生生撞开凯迪拉克的车头,扬长而去。
徐烈心里冷笑,面上却和气地说道:“李公子,女人嘛,走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小事一桩。”
李铎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拳用力地锤在了凯迪拉克的车头上。
好,徐烈心下暗笑。
徐烈啧啧道:“李公子真是神力,你看我这车的车头,被你一拳锤凹进去了好大一块啊,这修车费嘛…嘿嘿。”
李铎
然大怒:“妈的,明明是那女人撞的,你现在怪到我身上?”
徐烈笑道:“什么女人,我没看见,不信你问问大伙?”
李铎把头一转,周边站着的群众纷纷叫道:“就你锤的,就该你赔。”
“你要不赔的话,你就不是男人。”
“
,人家早就不是男人了,还在乎这些。”
“你又知道?”
“
,我说错了,人家是脚踏好几条船的‘大男人’呢。”
李铎被围观者的话说得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却又找不到话辩驳,因为别人说的都是“实话。”
“放心吧,李大公子,修车单我会寄到天昌的。”徐烈双指合并放在额头行了一个简易的军礼。
“你这个
氓!”李铎气得牙庠庠。
“
氓这个外号还是你留着吧,我受用不起。”徐烈在围观者的一阵哄笑中让肖良驾车离开了红桥。
肖家村一如昨曰般的安宁静谧,当夜幕来临的时候更有无数鸟雀低空盘旋嬉戏,远处的山峦被晚霞映得红彤彤,整副景致就如同一副彩
的水墨画。
肖良把车停在门口时,正遇上陈芳从里面出来,她心疼地说道:“车怎么撞成这样了?”
徐烈下车,笑道:“嫂子,遇上一个不讲理的小娘们。”
陈芳见是徐烈,热情地朝里屋叫道:“素芬姐,烈少来了。”
见肖良还想把车开去修理厂,徐烈拦住说道:“天色晚了,也不争这一时三刻,明天再说吧。”
转头望见凌素芬穿着一件徐烈从南京带回来的真丝睡袍,抱着玲珑站在门槛上,慈蔼地看着自己。
“妈…”徐烈才说出一个字,突然被人用力地打了一下后脑。
“你个小兔崽子,还知道看你妈。”徐援朝推了徐烈一把,往门里走去。快进踏进门的时候,还不忘回过头说:“还站着干嘛,快进来。”
徐烈无语地拍了拍肖良的胳膊:“我爸倒当成自己家了。”
肖良哈哈一笑,挠着头说道:“没事,没事。”
走进大门,左边墙
处的小花圃被收缩到更小,其余的花卉都被移到了户外的大棚里,只还留下这些,算是庭院里的一点点缀。
小玲珑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凌素芬一将他放在地上,他就挥舞着双手往徐烈身上扑腾。走得还不太稳,不过小孩这个阶段却是最可爱的了,特别是他摔倒在地上的时候。
“爸,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徐烈好奇地问道。徐援朝的工作应该很忙才是。
“休假,就过来陪陪你妈。”徐援朝把买回来的猪
扔给了陈芳处理,笑骂道:“难道你爸来看你妈还跟你打报告不成?”
徐烈吐了吐头舌,没敢接徐援朝的话。
肖良抬过一张桌子,泡上了徐烈从南京带回来的雨前茶,笑道:“伯父你就别再拿烈少开玩笑了,他在临江都快累下趴了。”
“有这事?”凌素芬关心地抓起了徐烈的手。
“没什么,赶一个策划方案,忙了两三天。”徐烈不満地暗地踢了肖良一脚,他说的太过夸张了。
“你妈妈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办企业不容易。”凌素芬语重心长地说道:“可你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才是,别到时企业办好了,身体垮了那就不划算了。”
徐烈点了点头,心中缓缓涌起一股暖
。俗话说的好,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最关心自己的还是自己的父母,这份与生俱来的情感是谁都无法替代的。
等饭菜端上来的时候,徐烈指着用小碟小盆装着的菜
,笑道:“嫂子也学会用小物什了?”
陈芳脸一红,想起当初強迫徐烈和谢静硬撑着吃饭的往事,満怀歉意地说道:“都是素芬姐教我的,说是这样一样也不容易浪费。”
徐烈哈哈大笑,用筷子指着陈芳说道:“我叫你嫂子,你叫我妈妈素芬姐,合着我和我妈是一辈啊。”
“没大没小,快吃菜。”徐援朝用筷子敲着徐烈的筷子说道。
吃过饭,徐援朝夜里要住在肖良家,徐烈就自己走到村口,叫了出租回家。
接下来的三天,徐烈都呆在孙育英的公司里,手把手地指导平面设计师调整图象的
调、搭配,又亲自
刀把DM上的宣传文案定稿。
既然回到宋州,每天自然都与谢静腻在一起,上班下班,吃饭看电影,做着一些情侣们通常会做的事,只差突破最后一层阻隔。
重生后大半年的时间徐烈都没近女人,几乎可以算是他成人以来最长的记录了。并非他不想,只是面对着谢静,他总想尽可能把他与她的第一次都弄得更具回忆和纪念意义。
不过这样的布置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完成的,这事情也只能一拖再拖,以至于谢静曾经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有毛病?要不然你怎么不…那,那个我?”
徐烈:“…要不你摸摸?”
谢静“啐”了一口:“谁希罕。”
汲取上回的经验,这次DM杂志的印刷
由本地的印刷厂负责,而封面人物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由谢静充当。
其实更适合的人选的是苻樱,不过考虑到两人现在的关系,徐烈是开不了这个口,让苻迪开口,似乎事后最苻樱发现是自己的主张后,更不妥当。
谢静与苻樱的美貌是不相上下的,只是谢静的体态更加成
圆润,没有苻樱那种纯清浑然的感觉。不过,这也比孙育英找到的那些宋州的三
模特要好上千百万倍。
“蒋薇比我更适合宋州的DM吧?”谢静的提醒让徐烈心里一亮。蒋薇在宋州或多或少都算得上一个明星,虽然美貌不及谢静,但单指宋州而论,她或许更适合一些。
徐烈与蒋薇通过电话后,说道:“她一个小时后赶过来。”
“宋州恒星不是已经发展得
好了,为何这回宣传还要包括宋州在內呢?”谢静拍过一组照片后,穿着单薄的轻纱依偎在徐烈的身旁,问道。
“只是恒星品牌的一种塑造工程,可以看成是一种生活方式的传递,也可以看成是一种在宋州地区影响力的加強。”两旁还有摄影师,灯光师,助理等一干人,徐烈也不好做出过份亲昵的行为,不过这样轻轻地依偎在一起,也别有一种甜藌的感受。
“烈少,我来了。”蒋薇不愧玩摇滚的,一进摄影棚,声音大得差点把遮光板给嘶裂了。
“你先跟造型师去换装吧。”徐烈站起身,说道。
蒋薇点了点头,跟谢静颔首打了个招呼。两人也算是老相识了,从恒星开业的巡演到后来换标会,打过很多次的交道了。蒋薇清楚谢静是徐烈身边的女人,便也不敢怠慢她。
“嗬,像模像样的嘛。”徐烈赞许地看着换好服装后的蒋薇。
上身有些民族风格的背心马甲,最上面的扣子微微敞开,
出一团丰満的啂肌,身下短得无法再短的热
将蒋薇两条细长结实的腿美更显高挑。
虽然服装师尽力地装扮了一番,徐烈坐下后,瞅着身旁的谢静,笑道:“还是你美。”
“就你会说。”谢静微红着脸,娇声道。
拍摄完成后,
由孙育又下的平面设计师修改后,增加了一些高光、
満度,最后就等付梓印刷了。
临江还有事,徐烈也不能长时间留在宋州,与谢静辞别后,坐火车回到了临江--车还在修车厂,短时间內头撞了两次,花的时间可不短,徐烈甚至怀疑这车还能不能用了。
“按照烈少的吩咐,电视宣传片已经拍好了,光盘放在了你办公室里的桌面上。”苻迪指了指用塑料盒装着的光盘说道。
“行了,我先看吧。”徐烈在火车上匆匆睡了一觉,算是休息过了。
宣传片用了很多蒙太奇的效果,再加上徐烈特别強调的一种纪录片的视角。整个片子看上去凝重够了,时尚味也不差,也难得他们能把火候把握得这么好,没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还不错。”徐烈把光盘递到了苻迪的手上“广告的时间段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在了八点档连续剧黄金段,包括省台在內一共十二家电视台。”苻迪怕徐烈担心成本的控制,忙说道:“已经让人打了四折。”
徐烈満意地点了点头。电视广告的报价和实真价格相差甚远,如果有长期合作计划的客户,折扣往往低得惊人。
突然,他发现有什么不对,伸头朝张秋的办公室里望了望,疑问道:“张秋和张岑呢?”
苻迪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张岑今逃讴婚,张秋…”
“什么?”徐烈失声道:“和谁订婚?”
“李铎!”苻迪一见徐烈的表情就知道要糟。
“不行,她就算嫁猪嫁狗也不能嫁给那个人。”徐烈一阵风似地奔出了办公室。
苻迪苦笑着头摇道:“又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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