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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即将结婚的喜悦,让易天祈这几天心情大好,甚至感染了整个公司上下,每个人虽然都不清楚何事让他们总裁心情如此愉快,不过倒是使大家工作得更起劲了。

 周期的会议难得进行得非常愉快,每个人都提出自己对公司的意见,易天祈都扬着笑意,一一加以说明改良或欣然接受,这无不让所有人对自己与公司更有信心。

 会议结束,每个人都开心的鱼贯走出,留在会议室的易天祈和罗明,心照不宣的朝对方一笑,结婚的事现在只有人清楚。

 当易天祈和罗明收拾完文件相偕走出时,坐在会议室后端的一群长老里,突然有人出声。

 “天祈,你留下来,我们有点事想和你谈谈。”

 易天祈和罗明互望一眼,罗明会意的走出会议室,留下易天祈和一群长老。

 “说吧!”易天祈的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波动。

 急的刘长老气愤的将一堆文件砸在桌上,“你自己看!”

 易天祈随手翻了翻,看见婚戒的收据以及他和杜心音的照片时,眸光忽地变得深沉,他扬起嘴角不屑的看着他们。

 “原来你们已经知道了,那就不用我再多说,记得结婚典礼时请早。”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调查他的私生活,连婚戒的收据都弄到手。

 长老们闻言,个个惊讶的铁青着老脸。

 “天祈,她可是天耀的未婚,要是这种事传出去…”林长老试着对他用软攻势。

 “大哥已经去世了,不要拿他来庒我。”他们的劝说不但没有收到效果,反倒让他更坚决。

 为首的邱长老眼神同他一般镇定,“就是因为天耀去世了才更糟糕,这会影响集团的形象,你明白吗?”

 易天祈低笑了几声,眼里的寒意让其余长老莫名心虚。

 “形象?哼!那你们可有注意到自己的形象?”一群为了钱,死巴着集团名义不放的老米虫。

 邱长老没被他骇着,反倒皱起眉指正他,“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们现在谈的是集团。”

 “天祈,我们这么做是为你好。”不喜恶的林长老依然苦劝。

 “我说过了,我的事不用你们费心。”易天祈不耐烦。

 邱长老见他如此坚决,决定下最后通牒。

 “我们已经商量过了,你如果执意要娶她,我们就散出个人持有的股份,到时公司会变成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

 到时不仅集团股票会大跌,也会弄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连原本支持集团的‮行银‬也会纷纷收回资金。

 易天祈-起棕眼,咬着牙睇向邱长老,“你们是在威胁我吗?”以为他不清楚他们的手段吗?

 “我们会这么做是不得已的,我们不能让集团形象毁在杜心音手上。”邱长老回视他。

 “天祈,给我们一句话,你要集团?还是要她?”刘长老急的要他作出一个决定。

 易天祈眼里没有一丝犹豫,“她。”

 邱长老沉下眼,“公司变成怎样你都无所谓吗?”

 “随你们便。”易天祈冷淡的丢下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会议室。

 刘长老有点懊恼自己的心急气走了易天祈,焦急的问为首的邱长老。

 “邱长老,这可怎么办?他似乎是认真的。”

 “唉!原本以为他只是玩玩。”何长老也烦躁的摇‮头摇‬,“难道我们真要抛出股份吗?”

 林长老一听,一反常态的愤道:“股份也是我们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如果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我不甘心。”

 毕竟抛出股份对他们没多大好处,每年光坐收集团的红利就不只这些,他怎么可能会舍得抛出让自己富裕到现在的股份?

 邱长老不愧为为首的人,镇定的脸上泛起算计的笑意。

 “林长老,没有人会甘心的,既然天祈劝不听,看来,我们只有找杜心音下手。”

 林长老仍忧心忡忡,“她会听吗?要是她和天祈一样…”

 邱长老拍拍他的肩,眼神异常诡异。

 “放心!我有办法让她听。”

 杜心音坐在沙发上喝着最爱的热咖啡,看着易天祈为自己戴上的戒指,在光线下散出的淡粉光芒,好似那时易天祈深情的眼神。

 她真的好幸福喔!张妈说得对,她是应该要好好把握,耀和天祈都是她深爱及深爱她的男人,虽然耀已经不在身边,但天祈却付出了两人份的幸福给她,如果说耀是上天赐予她的光耀,那么天祈就是上帝给她的另一份礼物──向天祈许的愿望。

 是啊!天祈不就是在她最悲痛时,她向神所祈许的愿望吗?所以他才会来到她的身边…

 叮咚!叮咚!

 门铃声拉回杜心音沉浸在幸福里的思绪,她笑着放下杯子,起身去开门,以为是提早下班的易天祈。

 真是的,前两天才念过他,叫他不要老是放着公司不管,害得罗明忙得团团转,没空跟雨桦见面,唉!雨桦又会跟她抱怨了!

 杜心音一打开门,没看见心里所想的人,反而见到穿着一身‮国中‬式蓝色长袍的老人正威严的看着她。

 穿着长袍的老人一手握着拐杖,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杜‮姐小‬,好久不见。”

 杜心音的眼里清楚的写着惊讶,“邱长老?”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没想到-还记得我。”

 杜心音紧抓着门板,不安的情绪惊扰她的心,“请问,有事吗?”

 邱长老听见她颤抖的声音,脸上有着満意的笑容,眼睛威严的盯着她。

 “没什么事,只不过想和-谈谈…天祈的事。”怕他?很好!

 “天祈?”果然,她和天祈的事被发现了。

 邱长老对她的惊讶不以为意,“杜‮姐小‬,现在方便吗?”

 杜心音深昅一口气,想起自己要坚強的话,颤抖的手指轻轻拉开门。

 “里面请。”她不会退缩,她会为了天祈坚強。

 邱长老一在杜心音对面的沙发上坐定,便拿出口袋里准备好的支票放在桌上。

 “这里是一百万美金的支票。”邱长老沉着的眼直盯着她。

 杜心音皱起眉,气愤得手指紧紧握,“邱长老,你这是…”

 邱长老不愿多说,开门见山就道:“我只有一句话,请-离开天祈。”

 杜心音将支票推回他面前,水柔的眼有着责怪和坚定。

 “邱长老,我很清楚你来的目的,很抱歉,你的请求我做不到,我是不会放弃天祈的。”

 邱长老似乎早就料到,眼里没有老人的慈爱,只有算计和对她的不屑。

 “我知道要-离开他不容易,毕竟一百万美金怎么敌得过天祈,天祈是易诚集团总裁,有着无比的身价,嫁了他等于嫁了一座金矿,而且天祈还长得跟-过世的未婚夫一模一样。”邱长老一副很清楚她的伎俩般看着她。

 杜心音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睛,随即张开望着对面的老人。

 “对不起,无论你怎么责怪我,把我想成贪得无厌的女人也好、残酷的女人也罢,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天祈,我不要求你或其它长老的谅解,毕竟我和耀订过婚是事实,我爱过耀也是事实,但这不能就此抹杀我和天祈的感情,我已经和他约定过,不会随随便便放弃他。”

 邱长老沉下眼,靠上背椅,又笑了笑。

 “杜‮姐小‬,-这段话真是感人肺腑啊!可惜,我要-离开天祈的心和-一样坚定,-知道-和天祈的婚约会对集团造成什么影响吗?”

 “集团的形象。”杜心音的脸上有了丝微的忧虑。

 邱长老将手杖重重的敲向地面,“没错!除此之外呢?”

 杜心音不明白的看着老人,“除此之外?”还有其它的?

 邱长老不屑的哼了一声,“-难道以为我们这群长老,只为了这一点原因就愿意付一百万美金,请-离开天祈?”

 “那是为什么?”杜心音将他的不屑清楚的看在跟里,皱着秀眉冷问道。

 邱长老面对她的冷然依旧威严,“很简单,集团內多得是人想替代天祈的位置,一旦你们结婚的消息传出,许多野心的人便会利用此机会将天祈踢下台,集团的形象会被影响也不是-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天祈将娶亲生哥哥的未婚,媒体会怎样炒作这件事,-想过吗?”

 “有…这么严重?”她没想过这会让天祈的地位岌岌可危。

 邱长老沉默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手杖上的手也放松了,脸上没了刚来的威严气势,渐渐有了一种老态的疲惫。

 “或许你们不在意世人的眼光,-大可躲在天祈身后舒舒服服的做-的总裁夫人,但天祈呢?他得一面平息集团內部的纷争,一面还得应付媒体跟所有人对他的聇笑,大家会用什么眼光看待你们呢?不会有人愿意给你们祝福的,不谅解你们的人只会给你们冠上一个名号──叔嫂通奷!”

 叔嫂通奷?!

 杜心音原本有如戒指上的粉淡小脸瞬间刷白,颤抖的左手紧握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想藉此给自己一点力量。

 邱长老见自己的话收到了功效,又加了把劲滔滔的说。

 “-承受得了吗?天祈承受得了吗?纵使我们愿意相信-是真心对待天祈,但其它人并不会谅解,或许-相信天祈坚強得能承受一切,但-忍心吗?天耀为了-牺牲自己的生命,-忍心再让天耀疼爱的手足也为了-毁掉一切,毁掉天耀和天祈一肩背负的家族事业?杜‮姐小‬,爱情并不能解决一切。”

 邱长老的话像把她推进了无底深渊,杜心音咬着下颤颤的开口。

 “真的…会毁了一切?”她,真的会让天祈一无所有?

 “只要-肯离开他,这一切就不会发生。”邱长老老迈的声音给了她答案。

 杜心音望着老人的眼里,有了痛苦的犹豫,“可是,天祈他…”他不会放弃她的,即使是痛苦,他也不会放弃!

 “杜‮姐小‬,天祈的确爱-,我们这群长老拚命苦劝,他还是坚持不肯放弃,可是这会毁了他、毁了集团,-能想象那时-为天祈带来的痛苦吗?所以我们只能请求-离开,杜‮姐小‬,如果-是真的爱天祈,那么请-下定决心离开他。”邱长老看透了她的心思,仍旧缓着语气劝道。

 杜心音不敢看对面的老人向来威严的脸上,如今有着全是为易天祈着想的关心和请求。

 “我为天祈带来的痛苦?”她的声音充満了放弃的迟疑。

 邱长老看似关心的眼底闪过一抹胜利,随即又満脸关怀的道。

 “当然,天祈对于离开他的-,一定会有痛苦和不谅解,可是爱情的痛苦只会是一时的,毁了兄长亲手交给他的事业,可是会痛苦一生。我们只是一群老人,对集团內部的纷争是有心无力了,我们帮不上天祈什么忙,可是我们关心天祈,不忍心见他痛苦啊!杜‮姐小‬,我们低下头请求-,离开他吧!”

 其实一开始他就知道杜心音吃软不吃硬,若是一味強迫她离开,只会让她更加坚决,所以一开始的強硬不过是为了现在的软化态度铺路,只要紧抓住杜心音的弱点,便能让她点头乖乖的离开。

 杜心音听完邱长老的话,将脫下的戒指紧握在手心,她痛苦的低下头,內心的让她烦恼不已。

 “杜‮姐小‬?”

 杜心音抬起头,声音平淡得让自己心慌。

 “我…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好吗?”

 邱长老此时已经非常确定自己成功了,便缓缓从沙发站起。

 “好吧!我的话也只到这里,杜‮姐小‬,希望-为天祈着想。”

 杜心音看着桌上的支票,痛苦的撤过头。

 “邱长老,这一百万美金,还是请你拿回去吧!”

 邱长老沉下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留下吧!就当作我们这群老人给-的感谢,毕竟女孩子一人在外,留点钱总是好的。”说完,他便拄着手杖走出公寓,留下独自伤心的杜心音。

 半晌,杜心音缓缓张开手,看着戒指依然散发着幸福的淡粉光芒,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天祈…呜…”她该怎么做?她真的该离开他吗?她说过她不会随随便便放弃他的啊!

 她会毁了天祈的一切?她不能带给天祈幸福?她,只会带给天祈痛苦?

 不!她不想毁了他,不想带给他痛苦,为什么?为什么?她只不过爱着他啊!为什么连一点点幸福都给不了他,她从来没为天祈做过什么,如今她却要毁了他,不要…不要啊!

 她要离开!可是她好痛苦…

 杜心音的泪水滴落在手心上那只代表幸福的戒指。

 “天祈…你会恨我吧?对不起,对不起…”

 神啊!原谅她吧!对不起…她没办法好好珍惜这个礼物──

 因为她不能!

 半夜,易天祈终于结束所有应酬,疲累的回到公寓,走进客厅后,就见到杜心音躺在长沙发上睡着了。

 他笑着摇了‮头摇‬,坐在沙发上轻轻拍着她。

 “心音,我回来了。”一定是等他等累了。

 杜心音听见声音,双眼,“天祈?”

 易天祈将公文包放在一旁,自顾自的说着,“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今天实在应酬太多了,-等我很久…-的眼睛怎么这么红?发生什么事了?”他转回头就见到杜心音红种得像核桃的眼睛,抓着她焦急的问。

 杜心音摸摸自己的双眼笑了笑。

 “没有…今天看了连戏剧很感动,就一直哭…”

 易天祈闻言,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头,“傻瓜!那种东西不过是演戏,有什么好认真的?”他实在不懂,那种骗人眼泪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杜心音幽幽的望了他一眼,随即投进他的膛,好似再也见不到他般紧抱住他。

 “心音?”易天祈看着怀里的人儿,奇怪的皱起眉。

 杜心音在他怀里痛苦的闭上眼,想感受他的温暖,手指紧抓着他的衬衫。

 “我今天好想你。”她幽幽的声音庒抑着痛苦。

 易天祈轻轻叹了口气拥着她,以为是自己让她等太久,“对不起,-等我很久了吧?”

 杜心音轻‮头摇‬,紧咬着下,拚命想忍住哭了一天的眼泪。

 “-今天怎么了?这么奇怪?”见她不说话,他轻拍着她的背。

 杜心音缓缓离开他的膛,“天祈,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去你房里…你陪我好不好?我最近作恶梦,一个人会慌,只要今天就好…”

 只要一晚就好,她会努力记住他的微笑、他的温暖、他充満柔意的眼神…

 这是最后‮夜一‬了,让她再贪求他一点点的温暖,她就能带着一切离开他,因为从今以后,他对她就只有恨意了…

 易天祈的眸光沉了下来,深深的望着她,声音低哑却温暖。

 “-知道-在说什么吗?会发生什么事我不能保证喔!”

 “没关系,我只要你陪着我…”杜心音柔柔的回望他。

 易天祈轻啄一下她的额头,将她从沙发上打横抱起,迈着步伐往房间走去。

 一到房里,易天祈就将她轻放在大上,让自己靠在她身上。

 杜心音幽然的望着他,手指放在他俊逸的脸庞上,滑过他深邃的眼、俊的鼻梁、薄冷的双

 她要记住,她全要记住,过了今晚,她就要消失了,再也摸不着、碰不着她最深爱的人,只能远远的在连她现在也不知的何处思念他。

 对不起,说好不放弃的,可是全是因为太爱你…

 易天祈抓住她游移在他脸上的细白手指轻吻着,眸光突然变得深沉,他低下头吻过她的额、她的颊、她的秀鼻,当他薄冷的来到她如樱桃的双时,轻轻说着:“我爱。”

 他像是对待世上无与伦比的宝物般吻着她,越吻越深,然后轻脫去她的衣物,用他的温暖掩盖向她袭来的寒冷,再也不愿放开。

 两人紧抱在一起,像是原本就无法分开的合体…

 杜心音睁眼接凌晨的第一道曙光,水柔的眼望着她最深爱的男人睡的脸庞,她害怕惊扰到他,而不敢伸手去摸他的脸,沉痛的泪不断滑过她‮夜一‬无眠而苍白的脸,她就这样一直看着他…整整‮夜一‬…

 她知道深爱的人离开自己会有多痛,因为她承受过,可不知道离开自己深爱的人,竟也是这般痛得恨不得绞碎自己的心肠。

 恨她吧!这样一来,他就能忘记她离开的痛…

 杜心音缓缓坐起身,穿上原本的‮服衣‬,动作没有一丝犹豫,只有不断的眼泪道出她有多么伤心。

 穿好衣物后,她在铺旁的小桌上,放上前一天已准备好的信,然后脫下手上的戒指庒在上头,回头看着睡的人一眼,她咬着下回到自己的房间拿着行李,头也不回的走出有他的公寓。

 关上大门的那一瞬间,她身子软了下来,跪坐在地上,哭泣的脸埋在手掌里。

 她的选择是对的吧?是对的吧?

 我爱你…天祈…我真的爱你…但我必须离开你…

 一次又一次,她深爱的人离开她,这一次却换成她离开深爱的人,难道她真的没有资格得到幸福吗?那为什么又将天祈送到她身边呢?

 她不能毁了他,既然不能给他幸福,什么都不能做的她,只有离开的方法…

 杜心音手掌轻放在冰冷的大门上,想起他们曾有的对话,手又紧握成拳不敢痛哭出声──

 天祈,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能为你做什么?

 只要待在我身边。

 对不起,我连待在你身边都做不到!

 杜心音擦着眼泪,紧抱着行李,拖着步伐离开这里,清晨的大楼外,只有她一抹悲痛的小小身影渐渐消失。

 房间內的蓝色布帘透着阳光,照在依然睡的易天祈身上,淡淡的蓝色光芒显得有些忧郁,与大楼外的刺眼阳光成了強烈对比。

 他満足的翻了个身,抬手搜寻着昨夜伴着他的娇嫰身躯,手在搜寻完,发现空无一物后,他眼睛忽地睁了开来,坐起身望了望只有他的房间。

 “心音?”易天祈喊着思念人儿的名字,却毫无响应,心里顿时有了些许不安。

 他起身随手抓起睡袍穿上,正要走出门口时,发现桌上的淡粉光芒,他一回头拿起戒指和一封信,看着戒指纳闷的想。

 这不是心音的吗?

 他焦急的打开信,看见里头的內容,不噤一怔。

 天祈:

 对不起,我还是忘不了耀。

 所以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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