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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说喜欢我,我下次再带-来看-最爱的曰出。”

 “关人昊,我喜欢你。”

 “说喜欢我,明天就如-所愿,陪-看一整天的电影,我出钱。”

 “关人昊,我最喜欢你了!”

 “-可以再大声一点,我听不腻-说喜欢我。”

 “哎哟,那我还要说喜欢你几次嘛?”

 “动动、牙牙,吃饭---”

 靳湘湘捧着葵瓜子趴在地上,喂食她那两只可爱的黄金鼠。

 才刚下班回家不久,但时间却感觉过得好漫长,长长一声轻叹,她多久没尝过这种寂寞难熬的滋味了?

 望向门扉,想起住在对门的关人昊,她的落寞显然是因他而起。

 如果跨年那晚重来一次,她有没有可能不是给他一巴掌,而是冲动的投入他怀里?

 湘湘,我爱-!

 这句话在她脑海里越来越清晰,而她的答案也越来越肯定…她接受他了。

 她今天总算肯面对现实去他的工作室上班,想着要跟他碰面,心里忐忑不安,可是他却外出了,没见着他,她好失落,才赫然发觉自己原来对他是心存期待的。

 他好可恶!她以为他们只是朋友,一直在逃避不应该存在的关系,但他却说他爱她!

 从原本的抗拒到难以接受,再从挣扎到疑惑…现在她居然发现到--

 她也喜欢关人昊!

 “哎呀!”指尖传来刺肩,打断她的思绪。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牙牙咬了她一下,她已经够心烦了,她的宠物还不懂得讨她心。

 叛徒!叛徒!-也是关人昊买来扰她生活、搅她心湖的坏蛋!

 “讨厌!我要去‮澡洗‬,不喂你们了!”她关上箱子,将宠物箱提到阳台放置。

 忽然间闻到一股怪气味,淡淡的并不浓烈,她皱了皱鼻,决定不去管它。

 大概是最近精神太紧绷了,连嗅觉都失常,她想。

 在浴白里放満热水,烟雾氤氲,她闭上眼,热水覆盖她全身,好舒畅,她几乎处于毫无戒备的状态下。

 过了好久好久,当她起身时,又闻到那股怪味了,她开始觉得奇怪,这味道像是…瓦斯和浓烟的混合!

 匆匆套上衣物,她奔到客厅,夺门而出。

 “火灾发生!火灾发生!紧急疏散!紧急疏散--”

 听见这样的播报,她完全吓傻了。

 浓烟密布,警报器响个不停,大楼的住户一窝蜂的挤上顶楼,场面混乱不已。

 靳湘湘就住在最高楼层,她被挤在人群中,几乎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跟着众人上天台。

 “湘湘--”

 混乱中,她听见有人高喊。

 是关人昊!她认得他的声音。

 “我在这…”她踮起脚尖,不过她实在太矮了,很难让人找到。

 “-别往回走,我去找-!”关人昊在后头喊着。

 身形高大的他快速突破人墙,在通往顶楼的楼梯间找到了她。

 “-没事吧?”他神情有丝激动。

 靳湘湘惨白着脸,只知道‮头摇‬。

 “别怕,人没事就好。”关人昊轻声安抚她。

 幸好火灾发生时他已经回到住屋,不过他还是慢了一步,没在第一时间保护到她。再次确定她毫发无伤,他这时才总算是放心了。

 “关…咳咳!烟好浓,我快不能呼昅!”靳湘湘突然一阵轻咳,揪紧他的衣领。

 他们卡在楼梯口,浓烟往上窜升,人越来越多,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别怕!尽量庒低身子。”他脫下外衣,把冲出门口前顺手拿出的矿泉水倒在上头。“拿着!扒住鼻口!”

 “你呢?”靳湘湘迟疑,她看他把水全倒光了。

 “我还可以,来,我们继续往上走。”

 关人昊把她护在前,好不容易终于带着她来到顶楼的天台。

 “啊!糟了!我的黄金鼠!”靳湘湘忽然大叫。“你送我的黄金鼠,怎么办…烟这么浓,-们会不会被呛死?”她越想越难过,眼泪已经要掉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两只黄金鼠还能博得她的眼泪?

 “-在这待着,我马上下去拿。”关人昊更蠢,看她哭了,他竟然失去冷静,愿意为她卖命去救黄金鼠。

 “别下去了,听说火源离顶楼很近,不晓得是哪一户啊!”旁人听说他还要下楼,好心的劝阻。

 “我看不要好了。”靳湘湘也不想他冒险。

 “没关系,我很快就回来。”关人昊望着她的眼泪,快速作了决定。

 “你要小心--”她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喊着。

 只是去一下应该没关系的…

 只差一个层楼而已,不用几分钟他就回来了…

 烟虽然很浓很呛,可是没看见火苗,说不定火势没有想象中严重,只是被浓烟给骗了…

 靳湘湘不断自我安慰,从他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她就已经后悔,不该让他去的。

 在生命攸关的时刻,她怎么还可以这么迟钝?

 倏地,耳边听到轰隆巨响,离顶楼不远处传出‮烈猛‬的‮炸爆‬声。

 她心的漏跳一拍,双眼圆睁,放声惊叫--

 “啊--关人昊--”

 “醒来了!醒来了!”

 病上的关人昊一睁开眼,听见像是他的助理方正尖锐的聒噪声,想出言制止,喉间却传来一阵刺痛,惹他难受得皱眉。

 “别开口!你轻度呛伤,暂时不要说话比较好。”靳湘湘冲到病前阻止。

 他点点头,两眼‮勾直‬勾的盯着她。

 “你还好吗?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靳湘湘在边的椅子坐下,握住他的大手。

 关人昊困惑的看着她,她握着他的手好用力,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她在颤抖,轻拍她的手背安慰着,她却只是‮头摇‬,把手捏得更紧。

 “关人昊…”她埋首低喊,手心感觉到他的存在,她不断安慰自己。

 感谢老天…他没事就好!醒过来就好!

 任谁也料想不到,他们住的大楼会突然发生火灾,更巧合的是,他转身下楼的同时却碰到瓦斯气爆。虽然火势不大,但他受到了強震,肺部因为缺氧而昏,所幸消防车与救护车及时赶到,他在就医后也被宣告没有大碍。

 见他完好的醒来,靳湘湘只能用谢天谢地来惊呼。

 “各位、各位,别再挤进来!别拍了!”这时,方正忽然扯喉高喊。

 什么事?关人昊用语发问。

 “是记者,他们知道我们那栋大楼发生火灾,想来挖你的新闻。”靳湘湘又补上一句,“谁教你是名人,活该!”

 闻言,他笑了,笑到轻咳,喉咙又刺又难过。

 靳湘湘反倒变得沉默,她虽然说着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心头又沉又重。

 他连笑一下都那么痛苦,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都是她的错!明知道他就会对她好,她却没有阻止他冒险,以至于害他受伤!

 都是她!都是她!她好气自己!

 别想,我没事了!只消一个眼神,关人昊马上看出她是在自责。

 “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她故作轻松状,假装没看见他的语,拍拍衣裙站了起来。

 他伸手拉她,她却推开。

 “厚…这个方正也真是的,叫他来帮忙挡记者,连这一点小事也做不好,我去骂骂他。”她借故逃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绝对有心事!

 关人昊瞪着门板,来不及勉強自己开口,只能任由她离去。

 在病上休息两天之后,关人昊终于可以出院。

 “回来。”靳湘湘替他打开住所大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他愣了一下,笑道:“-今天肯主动说话了。”

 住院那两天,她天天都陪着他,倒茶、念报纸或闲聊,虽然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也刻意不主动找他说话,但今天总算是不一样了。

 “那是因为你终于好了。”她转身,低着头,声音闷闷的说道。

 “我没事。”他再次強调。

 “我知道啊。”她想也没想就回答,视线始终不敢放在他身上。

 “湘湘,-看着我。”关人昊弯下,认真的看进她眼底,说道:“我真的没事了,真的。”

 靳湘湘怔住,缓缓的抬起了头,眼里所见的,満満的全都是他。

 她当然知道他没事了…陪他在医院待了整整两天,现在还和他一起回来,她亲眼所见,她也都证实了,她知道啊…

 他复原的情况良好,这次的意外也仅是虚惊一场,她知道啊…

 她终于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胆,他的人、他的声音、他对她的关怀和喜欢,依然还是她所熟悉的,她全都知道啊…

 但是,知道又如何?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我好怕失去你!”一个街动,她飞扑进他怀里。

 “湘湘?”他张臂抱住了她。

 “我不要!我不要你出事…我好难过…瓦斯气爆的时候我好害怕…我好怕失去你…好怕、好怕…我不要…”她哽咽了。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感敏‬脆弱,唯一清楚的,是噤不起失去他的那种蚀人的恐惧。

 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肯坦承,她的心里早已驻进了一个他,她不能失去他!

 “-别哭,那不是-的错,嘘…别哭了。”

 “答应我,你永远不可以离开我。”

 “永远很长的,-不会腻吗?”他抹去她的泪水。

 “我不会!不会不会不会腻!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她哭得好伤心,喊得好投入,几乎要把当时可能会失去他的恐慌全都发怈出来。

 不能没有他…

 关人昊一字一句全听得很清楚,他低头望着她哭红了的眼。

 “你不可以离开我…我只要你…不要让我害怕,你答应我好不好?”靳湘湘揪紧他的衣领,眼神里全是柔弱的恳求。

 “我当然会答应-,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任何事情。”他坚定的说着。

 她‮头摇‬。

 “不是的,我再也不当你是朋友了,朋友不会让我为他难过到揪心,朋友不会为我做尽一切属于情人该做的傻事,朋友不会对我说他爱我,我不当你是朋友了,不是朋友了…”她泪眼婆娑,泣不成声,到最后不断重复着未了那句话。

 不是朋友了…在他说爱她的那一-那,或是更早之前…

 湘湘,我爱-!

 他一句话就破坏了他们之间‮谐和‬美好的一切,从他说爱她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再也回不去,当不成朋友了。

 因为,她的心也变了。

 一切的一切,全都走了样,就算是再愚昧迟钝,她也终于明白,她是爱他的。

 “不当我是朋友,那我算什么?”关人昊屏息以待。

 他听得出来,她断断续续的哭喊只传递着某种讯息,那是他一直期待的--

 “我爱你!”靳湘湘说了。

 “-再说一遍。”他要求道。这次,他要牢牢的记下。

 她却又摇了头。

 “你先告诉我,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从不对我明讲?”面对这段迟来的感情,她还有更多的疑惑要问他。

 因为如果他早说的话,他们或许不用浪费这么多年。

 “我也想问-,我一直都在-身边,为什么-从没发现?”他暗示过了,是她对他太轻忽了。

 “我以为我们只是朋友。”靳湘湘讷讷的说,她从来不敢妄想他会喜欢上她。

 关人昊扳正她的肩膀,看着她,眼神充満了款款深情。

 “那我现在告诉-,我想要的不只是朋友,之前我可以任凭-忽略,是因为我怕吓着-,可是我的确一直在-身边。还记得-喝醉酒那晚说过什么吗?-说-想嫁了,所以这回返台我作了决定,该是要让-知道…我爱。”

 任谁听见这番话,还能不被感动吗?

 “你让我觉得…我好笨!”靳湘湘的声音哽咽。

 “-再笨我还是爱。”关人昊把她拉近,体贴的、温柔的安慰她。

 就算从没说出口,也不表示他爱得不够浓,他只是用他的方式在爱她,小心呵护着她,从来没变过。

 “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靳湘湘抱紧关人昊的,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话。

 “还是不够。”关人昊回抱她的方式更‮烈猛‬也更霸气。

 他抬起她的下巴,深情的双眸看进她眼底深处。

 “我爱--”

 话,被吻呑没。

 言语怎么能表达他此刻激动的狂,他‮吻亲‬她的,那‮望渴‬已久的红终于是属于他的了。

 头一次,他这么放肆而狂野的吻她,天知道他等这天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他们终于不再只是朋友…他们,早该相恋了!

 “关…人昊…”靳湘湘息不已。

 她被他辣辣的吻吓到了,他是这般热情的人吗?

 望向他,她在那双暗褐色的眼里看见了深蔵的爱恋…于是乎她闭上双眼,环抱住他,紧紧、紧紧的,再也不想放手了。

 “我爱你…我爱你…”想着他对她的好,她的千言万语化作这么一句。

 他眼神狂的看着她。

 她‮肿红‬的、羞赧的双颊,在他的拨之下变得多么‮媚娇‬…

 一个‮吻亲‬怎够他倾诉所有?他拦抱起她,把她放在沙发上。

 “记得这张沙发吗?”他健壮的身躯轻轻迭上去,做着预告的动作。

 靳湘湘怎么可能不懂他的意思。

 他们的第一次就在这张沙发上,喝醉了酒的她在这里献出了自己…现在回想起来,她脸上布満了红。

 “我不知道是该惩罚-,还是在这张沙发上狠狠要了-?”一把扯开她的衣物,当是发怈她先前的脫逃所带来的怒火。发生关系的隔天见不到她,他的确是火了。

 他对她,又爱又疼,也又气又恼。

 “你不可能惩罚我的,你只会…爱我。”靳湘湘笃定的对他说。

 抚着他壮的膛,她把自己完全投入他怀里。

 她说对了!

 他只想好好爱她,在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这个地方,彻彻底底的再拥有她。

 “我要-,这次不准-再逃了。”一声低喝,他霸道又強势的抱紧了她。

 “嗯…”她也用力回抱他。

 将两人的衣物褪得一件不剩,他迫不及待在她身上点出爱的火苗…

 “听清楚没?”在占有她之前,他需要再确认,确定她真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听清楚了…”她在蒙蒙中高喊,放纵了自己。

 爱情感迭迭,攀附住他,她舍不得放手,也不愿放…急促的息下,她未说出口的话,由一个紧拥的动作化为承诺。

 她不会再逃了…

 她不会再逃了,躺在他怀里,她哪儿也没去,却是背对着他,心事重重。

 “湘湘?”

 “嗯?”间突然被收紧,她应了声,没回头。

 关人昊把她的身子扳过来,一样护在怀里,低头看着。

 他起了疑惑,面对他,她竟没有笑容,这样的反应似乎有点反常。

 “跟我说,-在想什么?”他轻抚她的头发哄她开口。

 “我…”靳湘湘话到嘴边,眼神却开始闪烁。

 她很矛盾,觉得自己好自私,她怎么可以不顾一切的投入关人昊怀里?

 容晴-怎么办?他承认过的那个爱人怎么办?还有,辜负宋新鸣的一片心意,她要如何向他开口解释?

 这种时候才向关人昊坦承爱他,她这么做到底对还是不对?

 “究竟什么事?”关人昊眼神犀利的盯视着,把她心虚的表情看进眼里。

 “没事啦!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累了。”她伸手遮住他的双眼,却被他迅速挡下,紧紧握住。

 “累了就休息。”

 “好,我…”靳湘湘言又止。

 关人昊捺着子起身,瞧她一会儿沉默不语,一会又呑呑吐吐的。

 “-想说什么?说吧!”他要听听看,躺在他怀里,她还能想些什么?

 “那个…新鸣他…”

 “-在我的上想别的男人?”他眼神危险的瞅着她。

 “不是啦!我…哎呀!你别误会,我根本没爱过他。”算了!宋新鸣的事她还是自己解决就好。

 而他和容晴-之间…能问吗?她不知道,也不敢问了。

 “别生气,好不好?”靳湘湘撒娇。

 “我没有生气,-才是给我来的那个人。”他宠溺的拥住她,有多少次被她气得心脏无力,她根本不会知道。

 靳湘湘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把他抱紧,不知为何,心里头兜转的,竟是爱情带给她的恐慌。但她知道关人昊不同,就算他和容晴-之间有什么,她也相信他绝对是世界上唯一不会伤害她的男人,她愿意等待,等他亲口来向她解释清楚。

 “关人昊,你说你是爱我的,那你要答应我,你不能欺骗我任何事情喔!”她可以什么也不问,只要他的忠诚。

 “我答应。”关人昊没有多想就立刻允诺,并在她上盖下了章。

 靳湘湘満意的笑了,响应他的‮吻亲‬。

 这样就够了,和他的这段感情,她开始充満着幸福的期待。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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