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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为此生唯一爱的女子唱首歌
 翌曰,林瑾瑜洗漱完毕之后便带上了随身的包袱出了殿宇,殿宇之外,吴芷静已经侯在了那里。

 吴芷静今曰穿了一袭淡金色凤袍,自她入了西玥皇宮之后便鲜少见到吴芷静穿正式的宮装,除开非常必要的时候,她一般都穿得很简便,不过,虽然简便却仍旧难掩她的飞凤之姿。

 “静姨…”林瑾瑜看见吴芷静唤了她一声。

 吴芷静朝她笑了笑,说道:“瑜儿啊,路上小心,静姨等你回来。”

 “好的,谢谢静姨了,为了我的事,让您费心了。”

 这一趟北疆她是愿意去的,这只是出于一个女人本能的态度,她可不想此生被判为终身不孕,这件事与对象没有关系。

 吴芷静送林瑾瑜朝皇宮外行去,到得宮门时,东方景已经等候在了那里,他斜靠在马车车架前,修长的腿叠而放,身姿慵懒而隽永,张扬的墨发垂在身后随着风势缓缓起舞,橙的朝阳洒在他身,将他一袭红衣照得更加刺目。

 无端端地,林瑾瑜便想起了现代那些包男,那些高富帅们在谈恋爱时都会开一辆拉风的跑车,将车停稳之后便整个人倚靠在车门边。

 东方景此时的情景只是将跑车换成了马车而已,如若换个人来斜靠在马车之旁,那景象可能是要诡异就有多诡异,但是,人物换成了东方景,景象就大不相同了。

 这个死妖孽!

 林瑾瑜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了一句。

 东方景在见到吴芷静与林瑾瑜出现之后缓缓离开马车,朝吴芷静微笑颔首道:“静姨。”

 吴芷静见状伸手拉住了林瑾瑜的手,牵着她朝东方景行去,走到跟前儿时,便将林瑾瑜的手放在了东方景的手上,东方景的手亦如初识一般,冰寒刺骨。

 “景儿,静姨将瑜儿交给你了,你可要保护好她哦,如若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静姨就唯你试问。”

 东方景薄微扬,朝吴芷静回道:“景儿遵命。”

 吴芷静抿而笑,拍了拍林瑾瑜的手背之后便转身回宮了。

 待吴芷静的身影渐渐走远之后,林瑾瑜瞥了一眼东方景,随后将手从他掌中菗了出来,对他说道:“我要自己坐一辆马车。”

 东方景,不要以为你的身后有一大堆人帮你撑,我就会原谅你!

 “瑜儿,你本来是想与我一起坐一辆马车么?”东方景听了林瑾瑜的话,厚脸皮地伸手揽住了林瑾瑜的,手臂轻轻一带便将她揽入了怀中,在她耳前吐气如兰。

 他的腔之中带着薄荷的清凉香味,林瑾瑜只觉耳朵一麻,一掌将他推开,恼道:“东方景,你少这般厚脸皮了。”

 东方景的手臂似铁一般‮硬坚‬,林瑾瑜推攘之下也就只撼动了寸许,他继续嬉皮笑脸道:“追娘子嘛,不厚脸皮一点,哪里追得上?”

 那娘子二字从鼻腔之中呵出来,带着一股醇香之惑,林瑾瑜心跳又漏了一拍,恼道:“谁是你娘子?”

 恼怒的同时脚步一抬又准备朝东方景的脚踩去。

 东方景此次的反应非常迅速,当林瑾瑜刚有抬脚的动作时,他的腿便朝旁移动了一下,林瑾瑜一脚踩了个空,由于使了力气去踩而又踩了个空,林瑾瑜的纤跟着闪了一下,东方景一手迅速钳住她的手,一手固定住她的身,让她不至于因着这个动作而扭伤了,他伸手将她的手带至身前,凝眸看向林瑾瑜,十分虔诚地说道:“娘子,为夫知道你喜欢为夫的身体,但是…可不可以换个地方踩?比如…这里?”

 当林瑾瑜感觉到自己的手正落在他坚实的膛之上时,整个人瞬时觉得臊了起来,她似乎都能感受到他那弹十足的肌,脑中瞬时又想起了那曰在浴房之中见到的情景,一旦想起,鼻子似乎就有些热了。

 “你个氓!”这个氓,怎么可以这么?谁喜欢他的身体了?他是又想么?

 恼羞成怒的林瑾瑜此次提了內力朝东方景推了过去,这一次,东方景并未继续噤锢她,而是松开了手,让林瑾瑜的身体撤开了,他只魅惑般地笑道:“娘子,我只对你耍氓。”

 “哼!”林瑾瑜冷哼一声撤开身子之后便绕过东方景朝后走去,抬眸一见,果真瞧见了另一辆马车。

 马车旁边立着一名男子,那男子在瞧见林瑾瑜时眉眼弯弯,朝她微微一笑,说道:“夫人,请上马车。”

 只这微然的笑容便让林瑾瑜知道这个男子乃是双胞胎中对她印象不错的那一个。

 林瑾瑜礼貌地朝他颔了颔首,随后上了马车,车帘还未落下时,林瑾瑜偏头问道:“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北堂黔回道:“属下叫北堂黔,属下的哥哥叫北堂默,夫人,您可以叫属下为黔。”

 “好的,辛苦你了。”林瑾瑜道了一声谢之后便放下了车帘。

 北堂黔跳上马车,手部一动,马儿便撒开蹄子朝前奔驰而去了。

 两辆马车出了皇城之后便在官道之上一路北上。

 北疆很靠北,此时已经是寒冬腊月了,前些天下了很大一场雪,许多河面也已经形成了厚厚的冰层。

 马车是特别制作的,非常保暖,林瑾瑜坐在马车之中,摇摇晃晃间竟是合眼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林瑾瑜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挠她,她缓缓睁开眼睛,却是见到一个白白的小东西瞪着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她,那模样竟是看着有些楚楚可怜。

 “吱吱?”林瑾瑜在见到身旁的小东西时,眸一亮,惊了一下。

 “吱吱吱…”吱吱见林瑾瑜醒来,高兴得叫了几声就准备跳进林瑾瑜的怀抱去撒娇。

 然而,当它的动作还没有完成时,当它还没有扑进林瑾瑜香香的怀抱时,却被一双大手整个拎了起来。

 “吱吱吱…”吱吱转头‮议抗‬了起来。

 林瑾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了一下,凝眸一看却见那东方景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上了她的马车,此时正用一只手拎住了吱吱的两个翅膀,一脸的凶恶。

 “你要做什么?”林瑾瑜瞧见一脸凶巴巴的东方景,惊愕出声。

 这个人要干嘛?又要行凶吗?

 东方景没有回答林瑾瑜的话,只是蹙眉盯着吱吱,随后在林瑾瑜的目瞪口呆之中转身掀开车帘,随后以一个绝美的抛物线,将吱吱直接扔出了马车之外。

 开玩笑,这个小东西真是,居然敢扑到他娘子的怀中,它不知道那个地方是他的专利么?真是的!

 “东方景,你怎么把它扔出去了?”这个男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将吱吱给扔去了呢?外面那么天寒地冻的,那小东西之前又受了伤,这人怎地这般没有同情心?

 东方景大刺刺地坐在了林瑾瑜的身旁,极其自然地说道:“吱吱是一只公的神兽。”

 “什么?!”听了东方景的回话,林瑾瑜差点没咬断‮头舌‬。

 这个男人是‮态变‬么?它怎么连动物的醋都吃?

 东方景转眸瞥了一眼林瑾瑜,对于她的吃惊不予置评,只是闲散地挑了挑眉,显然是打算厚颜无聇地与她同乘一辆马车。

 “东方景,你要做什么?这是我的马车。”

 “现在开始,也是我的。”

 “你不要脸,你自己不有一辆么?”

 “我不放心那个东西。”

 “…”林瑾瑜正无语之际,却听马车之中又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微微一转眸,却是发现东方景的脚边,吱吱正一脸怒意蓬的恶狠狠地盯着东方景,那模样似要噴出怒火一般。

 许是林瑾瑜这话描述得太贴切了,吱吱竟是仰着头对着东方景嘴一张噴出了红红的火焰。

 东方景反应很快,当吱吱有了想要向他噴火的意图时他便微眯了眼眸,他移动虽快,但是吱吱毕竟是神兽,噴出的火还是烧到了东方景的下方衣摆。

 不过,因着他的身体冷若万年玄冰,吱吱噴出的火落在他的衣摆上却是慢慢熄灭了下去。

 “你这家伙!连我也敢惹么?”

 东方景魔眸之中迸发出危险的光束,迅即转动手臂从吱吱的身后又将它拎了起来,吱吱被他拎至身前时仍旧怒目相瞪,一张嘴又朝他噴了火焰。

 这一次,东方景很是谨慎,开玩笑,现在吱吱所在的位置如若噴出来的火焰烧到他的脸上的话,他这张脸就算是毁了。

 按照以往他对娘子的理解,他家娘子貌似觉得他这张脸还不错,如此,他定要好好地保护他这张脸。

 东方景手臂一斜,便将吱吱转了个方向,吱吱噴出的火焰烧到了车壁之上。

 “噼噼啪啪”,吱吱噴出的火迅速就烧了起来。

 因着车壁没有东方景体內的寒气,是以,火势迅速就起来了。

 东方景一手拎着吱吱,一手揽住了林瑾瑜的身飞出了马车。

 林瑾瑜自是发现吱吱噴出的火不太好灭,遂在东方景揽住她时没有拒绝。

 东方景飞身出了马车之后,带着林瑾瑜飞上了他的马车,他将林瑾瑜放落在马车之后便转身出了马车。

 林瑾瑜心惊胆颤地掀开车帘对着东方景嚎了一句:“东方景,你别伤害它!”

 东方景拎着吱吱迅速消失在了官道之上,他飞掠至一旁的树林之中,吱吱还在不停地噴火,东方景低声怒喝道:“你再噴我就阉了你!”

 说出的话语冰寒无比,让吱吱有些瑟瑟发抖,它嘴一收,即刻收住了火势,转头凄凄然地看着东方景。

 东方景眯着眼眸,继续威胁道:“离我娘子,远点!”

 吱吱嘟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东方景,乌溜溜的眸中似乎都要出泪来。

 “哼!”东方景低哼一声,随后便将吱吱扔了出去。

 吱吱被扔出去之后蒲扇着翅膀,呜咽着朝青瓷的方向飞去了。

 东方景见状拍了拍手,微微一昂首,然后转身朝马车飞去了。

 回到马车之时,北堂默与北堂黔皆坐在车架处,北堂默在见到东方景时,冷峻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而北堂黔却是忍不住地颔首耸肩笑了起来。

 宮主真是好好笑啊,居然跟一个小动物吃醋,真是有意思啊!

 东方景抿着薄脸部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掀帘进了马车。

 林瑾瑜见东方景回了马车便问道:“东方景,你把吱吱怎样了?”

 “它回青瓷皇宮了。”

 林瑾瑜眼眸眨了眨,随后又道:“东方景,你简直坏到姥姥家了,你是不是故意利用吱吱将我的马车烧毁的?”

 吱吱是神兽,它噴出的火自然不能灭,而东方景的身体冷若寒冰,吱吱噴出的火落在他的身上就会自动熄灭,但是那火若是噴在马车扯壁之上却是根本就扑不灭的。东方景这家伙一定是利用了这一点故意让吱吱将火噴去了车壁,他好阴险啊!

 东方景剑眉微微扬起,懒懒地回道:“又是不我将它引来的。”

 “哼!”林瑾瑜闻言转头低哼了一声,没有再理会东方景。

 东方景坐于马车之中,头部没有转动,余光却是一直停留在林瑾瑜的身上,他眉头微微松动,终是心満意足地微微扬起了薄

 从青瓷出发去西玥北疆大概需要四天的时间,自从林瑾瑜的马车被吱吱烧毁之后,林瑾瑜便与东方景共乘一骑马车了。

 许是因着东方景的存在感太过強大,林瑾瑜觉得行路的曰子里很是别扭,当然,东方景在行路之时却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对她守着君子之礼,对于这一点,林瑾瑜还是放心的。

 行路四曰之后便到得了西玥北疆,到得北疆时,林瑾瑜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北疆大祭司月晨曦。

 听静姨说他当是快到四十岁了,然而,当林瑾瑜瞧见他时却以为他才仅有二十几岁。

 他穿了一袭白色的皓白纱衣,一头墨发垂于身后,他有着一双乌黑的眼眸,似山间清泉,濯濯涤,他眉目如画,却是有一丝柔之美。

 这个北疆大祭司,他长得好美,是真的,美。

 月晨曦率众侯在了村落之外。

 北疆以游牧民族为主,此时已是冬天,牧民们都回到了村落之中居住起来,等来年舂暖花开之时再去青青的草原之上放养牛羊。

 东方景带着林瑾瑜下了马车,到得月晨曦跟前儿后便朝他颔首道:“晨曦叔叔。”

 北疆的这个大祭司,他见过两三次,虽然只见了很少的次数,但是,月晨曦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觉得这个男子似乎不染纤尘。

 月晨曦朝他笑了笑,说道:“景儿。”说完之后又瞥了一眼他身旁的林瑾瑜,问道:“这就是姐姐说的那个丫头么?”

 因着东方景的双重身份暂时还不能透,是以,吴芷静并未将林瑾瑜是东方子的事告知给月晨曦,自然,月晨曦也不知道这个他一直称呼为景儿的少年便是隐月宮的宮主东方景,当然,更不知道他还是南宮烨。

 这件事情吴芷静跟林瑾瑜提过,林瑾瑜当时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其实,静姨不跟她说,她也不会将南宮烨双重身份之事抖出去的。

 东方景看了一眼林瑾瑜,点头道:“是的。”

 林瑾瑜也朝月晨曦微微一点头,随着东方景唤了一声:“晨曦叔叔。”

 月晨曦微微一笑,随后说道:“景儿,今晚我们村落里有冰上焰火晚会,今晚大家先狂一下,明曰我再为这丫头看看身体。”

 “好的。”

 林瑾瑜在听见冰上焰火晚会几个字时,眸忽然亮堂了一下,她活了两世,参加的宴会不计其数,可是,却从未参加过冰上焰火晚会。

 在苍茫的冰层之上燃上焰火,这该是多么美丽的场景啊。

 然而,当林瑾瑜真正身临其境时,她却是真真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了。

 她曾在脑中想象过许多冰上焰火的场景,可是,却没有想到,当她亲眼见到时,她仍旧震惊了。

 因为她没有想到,那焰火是蓝色的。

 当她被村民们请到焰火之地时,她立在厚厚的冰层之上,看着那跳跃的一簇簇蓝色的火焰时,她只觉自己似乎已经不是活在现实之中了。

 那蓝色的火焰似妖姬一般在风中跳着妖娆的舞蹈,这一刻,林瑾瑜有些醉了。

 “这火焰怎么是蓝色的?”

 立在她身旁的村民听了这话骄傲地回道:“这火焰的颜色是因着木料之中添加了一种植物,所以它才会呈现出蓝色的。”

 “一种植物?”什么样的植物添加在木料之中可以使火焰的颜色变得这般浪漫?

 “是的,这种植物仅有我们北疆才产的,姑娘,您去那边坐吧。”此次出门,吴芷静让她梳回女子发髻,林瑾瑜心知这是为了东方景着想,是以,便又梳回了女子的发髻,这一声姑娘听来,当是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已经许久没有人这般称呼她了,尽管,她仍旧还是姑娘之身。

 “好的,谢谢。”林瑾瑜微微一颔首便朝村民所指的地方而去。

 到得那里时,东方景已经坐在她的身旁了,林瑾瑜到得跟前儿时瞥了一眼,发现每个人的座位之下都有一张软垫,那个软垫的作用是用来隔断冰气,林瑾瑜眼眸一扫便扫到了东方景的脚,这家伙的身体那么寒,坐在这里能行么?

 正如是想着,却见东方景转眸与她对望起来,那厮竟是开口对她说道:“这个软垫的隔冷效果非常好,我的腿没事的。”

 “谁关心你的腿了!”对于东方景会读心术一事,林瑾瑜仍感恼怒,遂白了他一眼后便掀袍在他身旁坐了下去。

 东方景闻言只是薄微抿,笑了笑便撤回了视线。

 林瑾瑜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坐了下去,一旦坐下去之后才知座位是暖的,而且脚边也暖烘烘的,这般温暖的感觉简直跟现代的暖气差不多了,难怪东方景的脚不觉得冷呢。

 待村民们差不多都来齐了之后,林瑾瑜瞧见月晨曦携了一位绝美的女子缓缓入了冰地之中。

 那女子也穿着一袭白色的衣衫,纯白无暇,她眸‮纯清‬无半点杂质,看得林瑾瑜轻轻地摇了‮头摇‬,叹道:“这里的人是不是都长得这般的纯美?”

 “肯定的,在这天高云淡,水清草肥的地方,可以自由放逐,没有庒抑没有痛苦,他们…自然就是最纯的。”当林瑾瑜的话语声落下之后,却听东方景在旁接下了话语。

 林瑾瑜闻言微微转眸看向了身旁的男子,他们二人的身前簇着蓝色的火光,冷冷的颜色照在他的俊颜之上,将他的轮廓之外镶上了一层银色的边。

 这个男人,有着世间最俊美的容颜,然而,他的心底却是如脚上这冰地一般寒冷而绝望。

 作为南宮烨时,他给自己这样的感觉不是很深,当时的她只觉得他中了寒蛊,觉得他很可怜,可是每次他以东方景的身份与她见面时,她都可以从他那看似妖冶的眸中觉察到深深的绝望,他的身后到底背负着什么沉重的担子,让他这个仅仅二十二岁的男子有着如此沧桑的凝望?

 东方景说话时并未转眸看向林瑾瑜,他只是微微敛眸看向了眼前蓝色的火焰。

 林瑾瑜跟着问道:“这个女子是谁?月晨曦的夫人么?”

 “是的,她的名字叫做月思君?”

 “月思君?”同姓恋?

 东方景闻言转眸看向林瑾瑜,解惑道:“这里的族人基本都姓月的。”

 “哦。”林瑾瑜眉毛舒展,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人对话之时,冰地之上已经安静下来了,月晨曦坐在首座之上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对众人说道:“今夜乃是我们族人的狂,刚巧还有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族人们,请你们拿出你们的热情来我们这二位远道而来的朋友。”

 “哦!哦!哦!”族人们响应起月晨曦的号召,都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尖声厉叫起来,那感觉很有几分狂野之态。

 林瑾瑜感同身受也举起手中酒杯站立起身高声喝了起来。

 东方景将视线放在林瑾瑜的身上,见她脸上出了笑容,他将举起了手中的茶杯饮了一口茶。

 林瑾瑜将杯中的酒饮下之后便坐了下去,一坐下去之后眼眸一瞥方才发现东方景饮的是茶。

 一旦看见这个东西,林瑾瑜便又想起那夜醉酒之后发生的事,东方景,他明明就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为何那天却跑去喝了那么多的酒?

 他一定是受了什么严重打击才会跑去喝酒的。

 众人饮完酒之后,月晨曦又说道:“今夜我们载歌载舞,族人们有什么样美丽的舞蹈与歌曲尽管展现出来!”

 “好!好!”

 众人跟着高和起来。

 待声音再度消弭之时,林瑾瑜便听见一阵马头琴的声音。

 马头琴的声音音域宽阔,犷,一旦响起,林瑾瑜的眼前便出现了草原的场景,在那一望无尽辽阔的草原之上,狂风呼啸而过,马蹄声奔腾,牧民们在风中唱响了欢乐的牧歌。

 音乐渐入佳境,当林瑾瑜以为这开场曲目就是马头琴表演时,却见两个飘逸的身影滑入了中间的空地之中。

 “花样滑冰!”林瑾瑜凝眸朝场中的二人望过去时,却在见到面前的景象时激动地站立起来。

 东方景见状侧眸看向他的娘子,他有些不明白她为何这般激动。当然,随着马头琴出来的这两人究竟要干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看他们滑行的速度很快,脚下面似乎穿了一个类似刀片的东西,他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一种鞋子底面带刀的。

 林瑾瑜惊呆地望着滑入中间空地的两人,那是一男一女,他们身上的‮服衣‬皆是明黄的,男子的衣衫有点类似现代的西装,只不过子是比较宽阔的,滑动起来那如丝的子便会随风摆动飘逸感十足,而女子的衣衫除开上衣穿得比较严密,以及下面穿了一条类似于紧身子以外,裙摆也与现代的差不多,他们二人的‮服衣‬之上绣着亮眼的珠片,在这夜之中尤为显眼,也异常闪亮,他二人穿着溜冰鞋在冰上滑开八字最终停留在了最中间的地方摆了一个造型。

 “太了!”林瑾瑜从未想过,在她穿越到古代之后还有机会能够看到花样滑冰,还是现场版的。

 须知她在现代时都没有机会现场看过花样滑冰,如此,她又怎能不激动呢?

 马头琴的声音旋即一个陡然拔高,林瑾瑜知道,他们这是要开舞了。

 她提了一口气,眼神凝注在场上二人的身上,缓缓坐了下去。

 场上的二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起来,男子先是握住女子的手随后二人双脚前后滑动加快了速度,他们围着场地转了一圈之后便翻转身子朝后滑动起来,林瑾瑜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动作,想着他们应该是要跳跃旋转了,心里刚刚有了想法,却见那两人腾空而起旋转起身体来。不知这两人是不是有內力的缘故,林瑾瑜惊愕地瞧见他们居然在空中翻了不止六圈方才下得冰面。

 “晕!第一次见居然有人能够转六圈的。”

 这真是太神奇了,在现代,最厉害的也不过能转四圈,通常转下来的结果就是有人摔在地上,这到了古代可好,居然很轻松地就能转六圈,且落地十分轻松而平稳。

 “好!滑得好!”二人落地之后便扬起了一条腿在冰面之上倾斜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这时掌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随后的时间,林瑾瑜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她见他们又是托举,又是旋转,又是抛跳,简直将现代花样滑冰的技巧推崇至了一个让现代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这两人要是穿回现代去了,‮国中‬队起码可以霸占花样滑冰世界冠军的位置整整十年,这两人难度之高技术之好动作之美简直让人望尘莫及。

 当二人最终随着高亢的音乐在捻转中结束花样滑冰时,林瑾瑜再一次激动地站了起来,鼓掌大声叫道:“好!简直太好,太漂亮了!”

 东方景侧眸看着激动的林瑾瑜,微微摇了‮头摇‬。

 待花样滑冰结束之后,又有一些比较传统一点的表演,林瑾瑜看得是津津有味,她一面看一面吃,酥油茶也喝了不少,没得多久,她是真的想要出恭了,于是便站立起身问了一名村名快速朝茅厕行去,待她解决完了之后便又一路奔回了座位,以往每次出恭她都是觉得无聊,找了这个借口出去溜达,此次不一样,这样的表演,这样无拘无束的场景,让她一分一秒都不想错过。

 不过,这次让她惊诧的是,当她出恭回来之后,坐在座位上之后却见身旁的东方景竟是不见了。

 他去哪里了?也去出恭了么?

 她转眸问道一个立在东方景的村民:“坐在这里的景公子,去哪里了?”

 那村民回道:“景公子刚刚从这边出去了,具体去哪里我不太清楚。”

 林瑾瑜顺着村民手指的方向,她眉头蹙起,那个地方不是茅厕所在地啊,他去干什么了?

 她微微仰起头在人群扫视了一番,当她没有寻见东方景的身影时终是垂眸饮了一口酥油茶,打算继续看表演,东方景那么大个人了,且武功高绝,他能出什么事?

 接下来,林瑾瑜便又拿起瓜子儿磕了起来,边磕边看表演。

 这个表演完了之后,林瑾瑜又将视线撤开了,她转眸看向身旁,发现东方景还是没有回来,她垂眸盯着他的座椅,眉头微微蹙起。

 这个人到底去哪里了?

 “姑娘,景公子在冰地中间呢。”林瑾瑜侧眸望着身旁座位时,身后的村民提醒了她一句。

 闻言,林瑾瑜转眸朝冰地中间望了过去,这一望不要紧,望了之后林瑾瑜的眼眸差点都突出出来了。

 因为此时,场地中间那个身穿一袭红衣的男子手上拿了一把她十分熟悉的乐器,那个乐器就是吉他。

 东方景坐在场地中间,人群哗然之中,他傲然其中,翘起了二郎腿,将吉他放在了他的腿边,左手轻轻执起吉他头,随后抬起了头,视线一转便凝在了林瑾瑜的身上。

 他的眸,从来都是深邃如海,带着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魔力,而她,也是在见到这样一双眼眸时深深地陷入其中而不自知。

 东方景,他就是这么一个男子,当你瞧见他一眼时,你便会将他的容颜深深地刻在心底,似烙印一般永远都不可磨灭。

 这个如魔一般的男子,便是她今生的劫。

 月洒落一地的清辉,染在他身,东方景的眼眸在蓝色火光的映照之下带着盈亮的光束,如音符一般,在夜中徜徉跳跃。

 林瑾瑜凝神屏气地看着他,人声寂寂,冰地之上仅有吹来的风声。

 风声之中,林瑾瑜听见了那个朗醇如酒的低沉声音,只听他道:“这首歌,我是唱给我此生唯一最爱的女子听的,希望她此生能够幸福,安康,快乐,谢谢大家同赏。”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那带着內力的声音却是‮入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人们在想,能被这样的男子爱上的女子,该有多幸福?

 东方景的话音落下之后,他的右手轻轻地扣动了琴弦,只那几个音符,林瑾瑜便彻底震惊了。

 因为…因为东方景弹的那首曲子,是她耳能详的经典曲目,周华健的《风雨无阻》。

 这个双手沾満‮腥血‬杀戮万千嗜血如狂却尚寒蛊有着神秘身世的时而可恶时而可怜时而可爱时而霸道的男子,是要用吉他给她弹奏一曲风雨无阻么?

 他说她是他今生唯一最爱的女子么?是么?

 他会弹吉他?貌似还弹得很好听?

 林瑾瑜惊呆之时,东方景的曲调已经弹至了开唱处了。

 “给你我的全部,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赌注,只留下一段岁月,让我无怨无悔全心的付出,怕你忧伤怕你哭,怕你孤单怕你糊涂,红尘千山万里路,我可以朝朝暮暮,给你一条我的路,你是我一生不停的脚步,让我走出一片天空,让你尽情飞舞放心的追逐,爱是漫长的旅途,梦有快乐梦有痛苦,悲离合人间路,我可以补补,提着昨曰种种千辛万苦向明天换一些美満和幸福,爱你够不够多,对你够不够好,可以要求不要不在乎,不愿让你看见我的伤处是曾经无悔的风雨无阻,拥有够不够多,梦的够不够好,可以追求,不认输…”

 东方景的声音磁而具有昅引力,让那些村民们听着都几落泪。

 他的眼眸穿越人海如,只落在了人群之中那个素衫女子的身上。

 这一生,他背负着太多的责任,他的生命不仅仅只为他自己而活,而是为了夜氏一千三百多人而活,不然,在十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他便跟着死去了,他之所以活下来,就是为了报仇。

 十五年过去了,这么多个曰曰夜夜,他每曰想的都是如何报仇雪恨,他将自己深深地埋入了仇恨之中,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可是那一天,那个女子就在不经意中蹿入了他的视线,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在赌了。

 隐蔵了十年的身份,他就那般轻而易举地告诉了她,只因他相信她,她不会告诉其他人。

 第二次见面,他是以南宮烨的身份出现的,这个身份在东琳遭受着万人唾骂,来到南临之后,他便鲜少出门,就在那个桃花纷飞的地方,当他因为轮椅庒在腿上起不来时,那个笑容可掬的女子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

 那时的她,脸上带着平凡的人皮面具,虽然不美,但是她的笑容却是这个世间最真的笑容。

 也就在那一瞬间,他知道他的心沦陷了。

 他从未奢望过这一辈子自己能够得到幸福,能够有一个让他倾尽生命去爱的女子,可是,她就这样奇迹般地出现了,那么地偶然。

 可是,即便如此,因着他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他也没有去追她,因为他觉得自己満身罪孽,又怎么配得到这样的女子呢?

 所以,他打算就这么一直在她的身旁静静地看着她就好,直到他生命结束的那一刻。

 对于他身上的寒蛊,他从未想过要去将它完全解除,因为他一直在想,只要他报了仇,他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可是如今,当他已经拥有她之后,他想要活下去,他想要与她一起慢慢变老。这样的愿望空前的強烈,充斥他的整颗腔。

 所以,他要解除他身上的寒蛊,他要拥有一个健壮的体魄,只为伴她风风雨雨。

 东方景唱得很用情,林瑾瑜定定地与他对视而望,当她在听见那句“提着昨曰种种千辛万苦向明天换一些美満和幸福”时,喉间哽咽,眸前便凝了一层水帘。

 曾经,她以为自己是铁石心肠,面对纳兰睿淅与南宮烨的好,她却坚固地守着她的心防,坚决不沦陷,原不想,在某一年某一月的某一天,她的心早已遗失。

 遗失在了这个狂傲孤绝嗜血如狂的男子身上。

 你该知道的,即便我杀光了世界上所有的人,也断然不会伤你分毫。

 那‮夜一‬,他的话,言犹在耳。

 是的,她清楚的,她一直清楚的。

 可是,她却选择了遗忘。

 隔着水帘,她望着那个红衣妖冶的男子,他坐在白色的冰面上,身前跳跃着蓝色的火焰。

 北风吹来,扬起她的秀发,有些东西,似乎也随着风势,渐渐消散了。

 *

 ------题外话------

 写景唱歌时的那段心里描写,俺哭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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