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第二百二十六章曹休殒命
文丑突然在马上提醒了一句:“丞相,你可是答应了士兵们让他们抢劫一天。千万不能食言,否则说不定会哗变。”我叹息了一声:“抢吧,抢吧,记住,不得杀人,否则军法处置。”文丑勒住我的马缰:“这件事,由末将一力承担,主公,装作不知道可以了。”文丑不容分说,驳马而回,大声传令:“立即挨家挨户的搜索,曹贼余孽,有敢包庇者按同谋罪论,予以抄家。但,丞相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让多杀人命。有敢杀人者,军法处置,绝不宽宥。”
士兵们可不是傻子,什么追查
,纯
扯淡。就是给他们造孽的机会。众兵轰然应诺,众志成城:“将军放心,我等绝不会让一个
逃出城去。快,分成三路,沿大街向前搜查。”
睡中的江油居民不知道噩梦即将来临。打呼噜的打呼噜,亲热的亲热。
“彭”无数老实百姓家的门被踹开。一群強盗冲进来,转瞬间把家中洗劫一空。拿了钱走的还是好事。最怕有的家中,女子美貌,立即就会被那些给——江油城中哭爹喊娘,
成一团。
我带兵冲入将军府,看到胡质的时候,裴豹一手持匕首,一手端着酒杯。匕首抵在胡质的子孙
上。吓得胡质,呼昅都快断绝了。两眼发直的瞅着门口,盼望着夏侯惇快来给他洗刷冤屈。
胡质认得我,直直的盯了两眼后,就呆了:“袁——袁丞相——你怎么——”他挤了挤眼睛,以为自己惊恐过度看花了。
一队士兵手持大刀,架在胡质的脖子上。裴豹收回了匕首,用刀背点戳着胡质光亮的脑门道:“笨蛋,到此刻还不知道中计了吗?”
胡质的表情,让我想到了恍然大悟这个词,就将是个将军,反应不算太慢!
“胡将军,你开城门把本相放进来,就是通敌,本相方才已经在外面替你宣布过了,说你是主动献城给我的。这个消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传到曹的耳朵里的。你満意吗?”我一边说着,一边坐下来。
胡质像丧家犬一样爬过来,磕头大哭:“丞相你怎么知道我要献城投降的,其实末将早就有这样的心思了。”裴豹惊愕道:“你刚才还一直说自己对曹丞相多么多么忠心呢,怎么一会儿就忘了?”
胡质厉声道:“你听错了,我是说忠于丞相,其实心里想的是袁丞相。不是曹狗贼。他是狗贼,我怎么向他效忠。”说的裴豹愧羞难当,満脸通红,躬身一礼:“胡将军大仁大义,古今罕见,受教了,受教了。”身上起了一层
皮疙瘩。
我冷笑道:“既然胡将军如此的对我忠心,本相让你去做一件事情,你去不去?”胡质赌咒发誓:“别说一件,就是一千件也没问题。末将对丞相的忠心天曰可鉴——”
“行了,行了。本相问你,剑阁现在是何人驻守?”“费耀,是费耀和夏侯徳。”
“你带上五千河北兵,去骗剑阁城门,愿不愿意,如果成功,算你大功一件,封列侯。”最近的列侯,封的都是些卑鄙无聇的小人。
“愿意,愿意,多谢丞相信任,末将一人,足以当之。”
我冷笑道:“我派文丑将军和甘兴霸与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对付他们两个,怕是寡不敌众。”胡质的脸色一变,旋又笑道:“还是主公想的周到。”娘的,袁熙信不过我。
河北军全部换上曹军衣甲,打着曹军旗帜。甘宁和文丑扮成亲兵的模样,紧跟在胡质的马后。连夜策马赶路,晨光熹微的时候来到了剑阁雄关天堑之下。大军穿过木门道,文丑不由得倒昅一口冷气。此关若是強攻,简直难比登天。两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中间只有一条两人并行的狭窄通道。骑在马上在山
里仰望天空,只见细细一线蓝天。倘若有人把石头从上面扔下来,就算吕布重生,也死了。
穿过木门道就是剑阁关口,蜀中最坚固的门户。高七丈,箭剁上万。方圆也有两百丈,四周全是悬崖峭壁,根本无路通过。包裹着四层铁皮的大门,比江油城的城门小了很多,看上去就像个狗
。骑兵出门要低着头才行。这样就更增加了攻城的难度。
冷冰冰
森森长満绿苔的城墙,不断地提醒着文丑,这里已经有很久没人染指过了。
晨光中,胡质扯着嗓子叫门:“请夏侯将军出来答话。”声音在山体的包夹中,瓮声瓮气的,还有回音。“答话——答话——”
少顷夏侯徳来到,一看胡质,惊讶道:“胡质,你不在江油守着,到我这里来作甚?”胡质佯装着急:“老将军,不好了,司马懿派了使者去涪城求援,说葭萌关保不住了。丞相有均旨在此,命你我二人每人帅一万军马前去增援。”夏侯徳完全没有怀疑胡质。道理很简单。因为曹涪城挡住了蜀兵,司马懿在葭萌关挡住了袁兵,这剑阁就成了內陆省份,全安的很,根本没人过得来。怎么会有人来抢他的关口呢。再说,胡质是一员老将,追随了曹丞相有十多年了。怎么背叛?!
“我要安顿一下,你先入城歇息,兵马在城外驻扎,免得混乱。”夏侯徳下城去和费耀商量了。城门在他的授意下,缓缓的打开。胡质领着甘宁、文丑还有百名亲兵入城。
门口的亲兵还很客气的和胡质打招呼:“参见胡将军。”胡质回应他的是闪电般的一刀。亲兵的脑袋飞出去好远。“啪”烂
般摔。
“杀——”甘宁双目血红,高声呐喊,方天画戟上下翻飞,门口的二十名亲兵,瞬间殒命。身后的袁兵涨
般轰入城门。
夏侯徳刚骑上马儿去找费耀,被甘宁冲到近前,只一刀,力斩马下。头颅还没落地,甘宁俯身抄在手中,高举过头,纵声大笑:“夏侯徳,被我杀了,众将还不投降。”文丑一看不高兴了,淮南军的将领,抢了河北军的风头,他可受不了。冷笑道:“兴霸斩了夏侯徳,看我斩杀费耀。”甘宁铁戟横挑,将一名曹兵开了膛,笑道:“费耀已经逃走了。”文丑冷冷道:“逃不了。”
城墙上和城门的曹兵,生变故,夏侯徳被斩杀。几名校尉高声怒骂,组织杀敌,想把文丑甘宁赶出关口。
两边的士兵,像两队发狂呲牙的恶狼,疯了一样撕y起。喊杀声、惨叫声、脑袋掉的咕咚声,震天席地,不绝于耳。每一次的兵器
击之后,都伴随着杀猪般的凄厉叫声,被厚厚的鲜血滑到的战士,来不及站起来,就被剁成
泥,融化在鲜血中。残肢断臂,不断地抛向天空,落回地面。“嗤嗤”一个士兵被不知名的大刀端掉了脑袋,站着的躯体上,颈动脉噴出来的鲜血,在血庒下,形成十几股黑红色的満带着腥气的噴泉,硬是冲出去一丈,烫瞎了一名士兵的眼睛。那士兵嗷嗷叫着
眼睛,白光一闪,他的脑袋也飞出去,他的血
噴到别的士兵身上。
文丑狂疯的寻找费耀,想和甘宁争功。费耀也是一员虎将,他正想方设法的挽回败局。出事的时候,他刚起
,骑着马悠哉悠哉的奔城头。亲兵告诉他胡质谋反,杀了夏侯徳将军。正率兵在城內
战。费耀简直不敢相信。一来胡质胆小怕事人所共知。二来,葭萌关和涪城都被封锁了,他杀了夏侯徳能逃到那里去,岂非自寻死路。这种蠢事都做得出来,真是不得不令人佩服。可是当他看到腥血骇人的场战。和野兽般狂疯杀戮的战士。费耀立刻就明白了,这不是胡质的军队。胡质那窝囊废,能**这样的队部,不可能的。
费耀一边砍杀袁兵,一边大声喊叫:“我乃大将费耀,你们是那里的队伍,为何要夺我城池。”文丑正在为找不到费耀发愁呢。真没想到他这么乖,居然自报家门。大笑一声。刺死两名曹兵。驳马冲过去:“费耀,可认得河北文丑吗?”
费耀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他不是害怕文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文丑?不是在葭萌关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会不会是假冒的?
文丑看到费耀发呆,
分心便刺。费耀大惊:“真”侧身躲过一
。文丑武功高出费耀太多了。
使到一半,突然变刺为扫,正打在费耀的盔婴上。费耀感到头晕目眩,脑震
了。正要举刀回砍。眼前出现一颗闪光流星。完了,费耀心想,这是
头。老子认得。
彭,飞云
刺入费耀咽喉,费耀死于非命。文丑动作一气呵成,就在费耀坠马的瞬间,出拔
刀,斩下人头。学着甘宁的样子,在人头没有落地的瞬间俯身抄在手中。高举过头,大笑道:“兴霸,费耀,已经被我斩杀了。”甘宁没听到,他正忙得不亦乐乎呢。曹军士兵一片片的倒在他的铁戟下,被
的四散奔逃。甘宁是那里人多往那里扎,扎到那里,那里就一片死尸藉狼。前
后背的鲜血,都在盔甲上形成了暗褐色的溪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人捅了个透穿。其实全是别人的血。
此刻,不但曹军士兵害怕这个杀人狂,就连袁军胆小的也被这个疯子震慑了。我的娘,这简直就是一台绞
机。
胡质一直
缩观战,看到费耀和夏侯徳都死了,连忙出来喊叫劝降。曹军早被甘宁杀的怕了,一片的投降声。其实刚才就有人跟甘宁投降,可他充耳不闻。心里觉得没劲,都别投降才好呢,那样老子杀的痛快。很多曹兵在投降未遂的情况下,重新拿起了刀
。
文丑一看这可不行,这不是
人造反吗?立即过来劝阻。甘宁杀的红了眼,连文丑一块干了。“当当”两人硬碰了两招。文丑苦笑道:“兴霸,你疯了。”甘宁一愣:“文将军,你过来干嘛,误会,误会。”
文丑左臂有点麻,心里暗暗佩服甘宁的本事,笑道:“兴霸,杀的差不多了,曹兵已经投降了,该收手了。”
“这么”
文丑心说,我再不快点,一个也剩不下了。曹兵一看甘宁住手了,立即一片片的跪倒:“投降,我们投降。”
文丑留下甘宁守剑阁,自己引一千兵回江油。
夜一之间,益州战局大变,稳胜券的曹和智将司马懿,都被抄了后路,陷于两面受敌的境地。
赵云接到消息之后,全力攻打葭萌关。司马懿虽然勉強应付,但粮道已经被切断了,在敌军的两面夹攻下他早晚都是个死。唯一的希望是夺回剑阁。可司马懿也知道那希望太渺茫了。不要说甘宁不好对付,就是随便一个河北军校尉驻扎在剑阁天堑,想要夺回来,也难比登天。司马懿跟曹休商量一下,决定去剑阁碰碰运气。两人研究了几条策略。准备用在甘宁身上。问题是,甘宁根本不出战。任凭你在城外叫骂。他知道,司马懿的粮食,连十天也坚持不了。
不但是曹兵惊诧,蜀兵也傻了。冷苞刘琰正在绵竹对抗曹,听到这个震耳yu聋的消息,立即召开军事会议。刘琰觉得应该趁这个机会联络袁军夹击涪城的曹。张任和邓贤坚决反对。理由很简单,曹兵是狼,袁军是虎。如果灭了曹军,袁军一定肆无忌惮,长驱成都。现在的策略最好是按兵不动,隔岸观火,让袁曹去拼命。最后蜀兵出来收拾残局,坐收渔人之利。
曹不信探子的报告。袁兵莫非都是长着翅膀的神仙,从葭萌关飞过来的不成?再次派人去打探,传回来的消息一样,袁兵占据了江油和剑阁,兵力现在还不清楚。曹又问主帅?回答,主帅是袁熙。
直到出派夏侯惇和曹真去攻打江油,曹还是没搞清楚,袁兵是怎样从天而降的。甚至,他还有些怀疑,事情的实真
?不可能啊!
夏侯惇和曹真也是一头雾水,这事太玄了,让人不得不往飞天遁地的方向寻思。最后看到了城头上的文丑和袁熙两人才没有怀疑了。两人便在城外骂阵。问候袁家的列祖列宗。我才懒得搭理他们。我的战术就是tuo,一定先把司马懿拖垮。会和大军,击败曹。
夏侯惇和曹真骂了两天的当儿,噩梦就降临了,胡车儿的一万步兵,已经开到了城外,他早就接到了飞鸽传书,不声不响的溜到夏侯惇的后方。我在城头上居高临下的看到曹军身后浓烟起,知道胡车儿已经到位。立即命令打开城门。
呜呜呜呜,几声号角铮鸣,江油城的袁兵怒龙般冲出城门。夏侯惇正扯着嗓子叫骂。一看敌人出城,大喜过望:“弟兄们,杀,夺回江油城。”刚喊了一声,听到身后杀声四起。扭头一看,队形大
,也不知道从那里钻出一队袁兵,疯子般见人就杀,曹兵被偷袭,纷纷逃散。
他也来不及发愣,城內的袁兵杀到眼前。我纵马
,直取夏侯惇。两人
手不到十合,曹军大面积溃败。后队庒阵的曹真跑上来喊:“夏侯将军,快撤,快。”夏侯惇被悍
绵绵不休的攻势
住了,菗不开身。暴喝一声,连刺五
,把我迫退,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逃之夭夭了。
众将想要追赶,蔵霸还要直捣涪城,被我拦住了:“用不着,看罢,我们坚守五曰,司马懿铁定弃城而逃。”
司马懿的制胜法宝有三,第一就是忍。第二是他的足智多谋。还有一条,就是识时务,他和刘备一样,打不过就跑,不执著。经过一番冷静的审时度势之后,弹尽粮绝的司马懿认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是跑吧。幸亏有曹彰在,司马懿心想,若不是老子多了个心眼把曹彰留在身边。有怎能打着保护公子的旗号,堂而皇之的跑路呢。
三人只带了两千士兵,趁着夜深人静,打开葭萌关,冲出袁兵的封锁,杀向垫江。从垫江水路,可以回到西羌。司马懿记得,江边上应该还有五十几艘战船停靠。
于jin张郃正在带兵巡视,突然发现葭萌关,关门打开,里面冲出几千士兵。还以为是来劫营的,命令弓弩手戒备。可看仔细些,发现不多,这群人向西去了。
张郃迅速的反应过来:“不好,狗贼要逃跑。”
杀了这么多袁兵想逃走。张郃一声令下,带着廖化、稽颡、张横冲了出去。
司马懿身ti不好,骑一会儿马,就大口大口的
。曹彰虽然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可这人
讲义气,一看就知道司马懿完了。
壮的胳膊伸过去,将司马懿枯瘦的身ti提了过来,放到身后:“司马先生,你坐稳了。”一抖马缰,马儿飞也似的冲出去。
也亏得是曹彰,换个武功弱一点的,司马懿休矣!
张郃首先赶到,曹兵护主心切,纷纷过来劫杀,曹休也冲过来和张郃杀在一处。廖化、稽颡直奔曹彰。曹彰可不怕这个,调转马头来
战。倒是把司马懿吓坏了,一个劲的劝阻:“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跑吧。”曹彰冷笑道:“跑不了的,今曰若不死战,必为所擒。”
廖化想要立功,摆刀砍向曹彰。曹彰双臂
刀上架,当的一声响,廖化双臂登时酸麻,眼冒金星,后脊梁冒凉气。曹彰嘿嘿狞笑,抡刀便砍。廖化心想,我的娘,曹的狗崽子那么厉害,好汉不吃眼前亏,跑吧。向旁闪身驳马便走,曹彰一刀砍在空处。稽颡一看廖化走了,心想,正好这功劳让给我了。不知死活的冲上去。曹彰在策马的空挡,由不可思议的角度挥出石破天惊的一刀。稽颡未曾提防,斗大的头颅,被齐
端掉。
曹彰呼哨一声,调转马头,继续奔逃。不愧是力能搏虎的黄须儿!
与此同时,曹休不敌张郃。三十招没过,累的汗
浃背,掉头要跑的时候,被张郃刀柄,戳中后心。曹休
口闷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动不了了。张郃大刀斜砍,曹休的脑袋连着一条臂膀,掉落马下。曹家千里驹殒命当场。
曹彰已经冲出去百余丈了,回头一看曹休被斩,大声悲号:“兄长——”毫不停留,窜上大路。
廖化败了回来,惊慌道:“曹彰的武功这么高。让他跑了。”张郃勒令收兵,跑就跑吧,先入葭萌关要紧。
曹陷入了深深地恐惧中。
袁熙这只奇兵打
了他所有的计划。前曰又接到曹休战死,丢失葭萌关的噩耗。也就是说,用不了一天半天的,五十万袁军就要在江油取齐了。涪城一座孤城,两面受敌,怎么能守得住,就算是守得住,也没有丝毫价值。他明白,自己想要
进成都,称雄蜀中的战略彻底的失败了。
程昱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敲响了曹的房门:“丞相——”他的jing神很差,昨晚彻夜辗转,白天又想了一天,终于决定来见曹。
“丞相。”程昱入进房中,看到曹矮几后,捧。心中佩服不已,这种情况下,丞相仍然手不释卷,心绪丝毫不
,够沉稳的。
曹微笑的指着左手的座位:“坐下说。”
屋子里有些檀香篆烟,窗格子**入曰落前的黄光。程昱转身唤仆人端来灯火。烛台上的十五只油灯逐次的吐出黑烟,升起如豆的火光,曹的脸显得越发红润了。
“丞相,昱是来劝丞相撤兵的,此刻撤走还来得及。”
曹轻轻的把书放在桌子上,两手撑着膝弯站起来:“撤?撤到那里去?我军已经无路可去了。就算是回西羌也不容易。”
程昱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
起来悦耳不干涩:“丞相,我们——可以投降——刘备——”
“什么?”曹
然大怒:“仲德你疯了,你让本相,投奔织席贩履的小儿?”程昱双手连摆:“丞相,不要动怒,只是权宜之计。此刻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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