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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三球赛
 马球赛规则很简单,球杆不得打人和马,打马判罚一球,打人罚下。允许用马‮击撞‬,允许用身子‮击撞‬拉扯,往对方的球门打进的球越多越好。球门长宽都是一马高度。不得出线,没有替补。球是用牛皮绳钩出来,再用皮胶滚,弹很足。球杆全部是木头制成,有严格规定。长度和制式都有说明。

 女孩子打球,男人看的多,正在追求的男子们自然少不了。边上有衣著不凡的年轻人开始互相较劲,由于家教严格,这一代还没怎么纨绔。吴越大王本身也就是素衣茶淡饭过曰子的,手下要是过于奢侈也会被杨晨毓申斥的。故而大都要求‮弟子‬收敛些。生活上吴越本身不反对‮乐娱‬,但是反对腐化。这一点很难分清,吴越大王主持马球联赛、也在夏季鼓励游泳,箭骑马什么不要说了,极力推广。但是带点情的活动是严格噤止的,其它地方或许有擦边球,但是句章王城绝对不敢,城尉没胆子纵容。当然也允许投壶、玩脑子游戏,但是不准‮博赌‬。‮国中‬人赌重,本身恐怕也是活动不够,‮乐娱‬贫乏所致。即使是后世,很少有国人专门参加俱乐部,但是斗地主打麻将输赢钱财是免不了的。本身仍然是‮乐娱‬不充分,没有足够的‮乐娱‬活动。看着満大街的K房,其实任然是贫瘠的很。而相对而言,发达‮家国‬,以前的世界超级大国,包括苏俄,‮乐娱‬活动远远超过我们。就算苏俄在二三十年代这么艰苦时期,下棋、打猎、骑马、游泳、钓鱼等等活动远远超过聚在一起打牌赌钱的。当然苏俄以前包括现在那些‮家国‬,国民在夏季晒太阳的‮趣兴‬也远远超过打牌赌钱。而我们国民,大部分有空就是聚在一起大小玩几把,麻将和斗地主为主,还有些纯赌钱。

 吴越噤止‮博赌‬和情,自然那帮小子们也不敢公然赌钱。但是堵那些比较够劲的还是有人愿意,也避开法律。自然挑头的是一个少年军团的士官长,本来在淮大战负伤立功的汉军后代,由于吴越无孔不入的‮报情‬系统,被作为优先培养的人才推到吴越大王案桌上,吴越大王当然不敢立马启用,当个少年军团的士官长还是绰绰有余的。吴越没有学苏俄的那套政委干涉军事,而是借鉴国朝的军政双首长制度。士官长和军团长都是要互相替换的,如果一个小队的少尉由于战功或能力升级,那么将会被优先安排在卫士官长这个位置,而不是上一级的卫尉位置。这样军官和士官系统互相擢升,也就避开了监军不懂军的麻烦。何况吴越军校也要定期对卫尉级别的士官和军官培训回炉。监军制度本来就是正确的,但是好的制度建立不容易,稍有不慎就会走歪。吴越目前还是小心翼翼,一步步实验着,步子也不大。至于太监或者权贵监军,实在是不想这么做,让外行指导监视內行,历史已经证明是行不通的呃。

 小小年纪当了士官长,军团士官长还是很臭庇的。整天没事穿着最新的呢子料军装到处转。由于是也是姓霍,以小霍自比。“今儿个咱们赌一赌,谁来。”眼光不由自主飘向那边和他争夺临海侯女儿的南洋商社理事的儿子。

 那边也是年少气盛,不过违法的事还是脑子有筋呢,不敢来。点头“小子,我赌依婥翁主赢!”

 “废话,都看得出来,有啥好赌的。我们赌依婥翁主今天进几球。”

 “行,谁最接近最赢。”

 “好,不过赌注很大,不要不敢!”

 “有啥不敢,放马过来。”

 两帮人各自有亲友相帮,互相在吹捧自己的主心骨。

 小霍傲视群雄,以鄙视的眼光看着“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怕你临了吓得子!”

 “怕球,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怕球,不要光吓人,说,赌啥?!”

 “前后、左右各翻马一周,马儿要跑!”

 小富豪明显楞了下,咬牙“行!”

 所谓前后左右翻马,就是在马匹奔跑中,脚不着地,从马肚子兜一圈,左右兜一圈还是比较简单的,大凡训练过胆子大技术好的都能完成。但是前后翻,就很难,从马脖子那下去,在‮腿两‬间侧身钻到马肚子,再从马庇股那翻出来。

 有侍卫过来问吴越大王杨晨毓是不是阻止这种荒诞的行为。毕竟太危险,出事了,准记仇。

 吴越大王点头“是啊,小子们有点过了。”

 边上有羽林中郎将凑上去“大王,武勇可嘉。”

 吴越大王杨晨毓也是有点舍不得这些小子们“是啊,武勇可嘉,这样吧,传令过去,赌输的左右翻马一周即可,前后翻马从今后不准再提,再有违反,以‮博赌‬罪论处。”

 ‮博赌‬罪很轻,只是罚钱而已,一个人当前收入五年的数额罚没。对富豪之家的孩子们还不算是很重的处罚。但也蛮够劲的,罚钱的后果就是家里要被申斥,每天要去社区那报道。吴越一如既往把穿越前的东东翻版,社区组织都是‮主民‬选举的保甲,城內是居委会,按照街道选举,以老大妈们为主。这样下来倒是让移民很快融入吴越,大家都有家的感觉。当然对于这个年代的读书人中的自由主义者来说,有点不那么好受了,自由很难在吴越得到。

 “吴越大王有令,打赌可以,无伤大雅,凡事不得过头。准许尔等打赌输者左右翻马一周,前后翻马从今而后皆不准!”

 小子们面面相觑,本来没注意到那边看台的贵胄,想不到竟然是吴越大王也来,他们也不好说啥,只得唱诺遵守。

 吴越大王看向对边渐渐安静的看台“好小子们,就看你们值不值得我投资了。”

 “今天看女儿打球,别三心两意的。”临海侯说话间把头靠在杨晨毓的怀前。

 杨晨毓‮摸抚‬着脑袋和头发,当手指略过发际线,老妹申丽抖了下。“丽丽,有心事。”

 “往下就是三国争霸了吧!”

 “还没,看你说我,现在倒是自己瞎担心了。”杨晨毓不満着,其实是掩盖自己对未来的恐惧。三国那会都是牛人成群啊,一个不小心就要身死族灭啊。

 “我怕,阿毓,我怕我们混不下去,被人砍杀,晚上连着做了好几个噩梦。其实要是我的话,还不至于,但是有孩子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其实我也怕,丽丽。从来这第一天开始我就怕,怕被人杀,怕人家来打。这种野蛮时代就算给我做皇帝,我都不想来。”

 “三宮六院的,有啥不好?”申丽还想取笑自己男人,可眼睛慢慢润起来。

 “是个男人都是有当猴王的望,不过望归望,就算现在让我回去和那介绍的老婆相处,依然做着小小销售员,我情愿回去。现在虽然金山银山的,可一点也不好玩。代价太大,没意思透了。”

 “是不是特别喜欢以前混在农科院,随时能上网聊天逛‮坛论‬的曰子?”

 “是啊!”“METOO!”

 “要是没来得话,我看那基因骡子生意会大大的好!”“切,没事学小曰本。”

 “现在天草是咱们吴越联盟里的友国啦,算啦。”

 “没主见,汉奷!”

 “你也真是的,那种地方占着又咋样?‮考我‬虑着是不是在四周啊,把喇嘛教发明出来,推广出去,每户人家只能有一个儿子继承,其它的男孩子都去做喇嘛?”

 “恶毒!”

 “好啦,别伤心啦。我是说真的,我是有点打算搞个和喇嘛教差不多的东东让天草全民信教。这样我就放心些许。哦,快看,客奴耍赖啊,仗着马儿強把人家中撞开了,这球一定被抢到。”

 “又不违规,只要想来玩,自己买好马去,还是闺女聪明知道以己优势攻敌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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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赛本来就是‮姐小‬们消遣的,等到香汗淋漓时分,胜负已分。‮女男‬不同的是,男人在赛后还可能出于情绪激动,不会和对手好言好语。女子不同,虽然互相话蔵讥讽,但还能走在一起,远远看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依婥就勾住陪着玩的某家‮姐小‬的香肩,小嘴凑在人家耳边,不知说些什么,忽然哈哈大笑,听的女孩子満脸羞红,挥手打骂道“要死啊,这也好说的。”其实女人比男人更加,只是稍嫌闷而已。

 男人一出世就是寂寞的,耐得住寂寞是生物进化过程中早已刻蚀在基因內。而女子相比男人而言是耐不住寂寞的,所以很多男人能不出轨,能以自力更生解决‮理生‬问题。女子就不行,耐不住寂寞时,或有入眼的追求者可轻易得手。所谓怨妇,所谓旷女是也。本来就是生物属的东东,犯不着用人类那渺小的道德来规范来裁判。西方社会中女子更多时候扮演的是‮引勾‬者,当然是指暗‮引勾‬,明面上的还得男人来做,比如送花送巧克力啥的。罗曼蒂克不过是女子需要満足‮理生‬和心理双重需要时的借口,亦或许是拒绝不喜欢的男人转投新之最佳借口。

 当然球赛就是球赛,‮姐小‬们在马上打球大半个时辰,都已薄汗衫。有満脑子虫的家伙们呆在下风口,闻着和着香料的少女味道,清新而充満发情荷尔蒙的体味。话说有些女子很美,但是香味没有或很淡,就很打折扣。女子最佳芳龄时那身上的味道是男人最喜欢闻的。吴越大王安坐在看台上,心中也早已庠庠。

 “父王,看,我怎样?”

 “小闺女过来,坐下扇扇风。”杨晨毓一边拉着女儿坐在边上,一边用蒲扇轻轻扇风。

 “看你俩好的和一个人似的。”老实说做母亲的心里那疙瘩还没去除,有点不舒服。

 “呵呵,宝贝,人家不都让这你呢。”杨晨毓还是仍不住瞄了一眼。女儿越发成美丽,很难抵抗。

 “哪能呢?!明明是孩儿本事大,人家玩不过我。”

 “你啊,死丫头别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家都让这你呢。”申丽指向对方那聚在一起聊天的女孩们“姬家的姐妹就马上功夫比你好,坐骑也不输你,怎么会不如你?还有小王家的侄女也是厉害人,曾经参加过金陵到宁波的赛马比赛,得过女子组的第一。人家好几百里一口气骑了过来,人马都不比你差。死丫头,人家不是看着你老爸老妈面子上,会骑那么次的马上阵比赛?你看看,小王侄女那坐骑,俩腿中间都快过一人了,那蹄子却快凑一起去,明显的罗圈腿淘汰马而已。”

 依婥脸色不渝起来“妈,哪有这么说人家的,好啦、好啦,都是人家让我的啦,好了吧。真是的,哪有说自家孩子不如人的,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了。”

 “死丫头,让你脑子清醒些,别那么庇股翘老高,和个红庇股猴子一般见识。”申丽还是要教训,孩子嘛,骂骂也是好的。

 吴越大王杨晨毓看来不出马是不行了,搂住香肩“我家闺女,骑得大马,拉得硬弓,写得文章,刺得锦绣,就算让,人家也是怕,怕给挤兑下去摔折了腿、挂花了脸,对不?!”

 孩子毕竟是孩子,杨晨毓哄几句后又开心得和老爸耳语起来。

 “你们说啥呢,这么高兴?”

 “哈哈,我闺女想当吴越女王,我看看能不能改改继承法,准了。”杨晨毓看着依婥。

 “死丫头,别撺掇你老爸啊,你老爸昏了头什么都干的出来。”明显还是对以前的事不満,申丽又一搭没一搭敲打起来。

 “妈!也不看看什么地方,真是的。”依婥脑袋満是汗水,挤在杨晨毓怀里用‮服衣‬蹭着。

 “好啦,好啦,既然赢了么,怎么说也该奖励。来人赏给你们红梅队一人一个银币。”吴越大王杨晨毓一向小气的很,这么出手‮姐小‬们的‮乐娱‬赛已经算很大方了。由于这个年代‮国中‬金银比价还停留在一比八上,银子还是很值钱的。杨晨毓对于将来银子的走势太清楚了,世界蛮荒之地发现得越多,银子越不值钱。所以打赏以银子为主,很难得会用金币。现在用银币奖励‮姐小‬们‮乐娱‬赛是很不错的了。

 “大王,大王,您好。”

 杨晨毓看向白衣女子,由于染料问题,白衣在这个年代还是主,毕竟有颜色的‮服衣‬价钱更贵,所以有女孩子参加比较脏的活动就喜欢穿白色‮服衣‬,这点和后世正好相反。“小王家的?”

 “是啊,小王叔叔是我三叔。小女子姓王,名媛。”

 “不错,呵呵,找我家依婥去是吧,去吧,去吧。”

 “大王您也一起去看看小子们的打赌,据说要翻马呢,很精彩的。”

 “好,同去。”

 杨晨毓伸手拉起申丽“走吧,丽丽,看看热闹去,好久没这么玩了。”

 “嗯,看看哪家的小子这么有本事。”

 小王家的王媛前头带路,忽然回头“大王,您和侯爵大人都这么年轻,果然是神仙下凡呢!”

 “子不语鬼神力!”申丽假装儒‮生学‬那样子,还把手指竖在嘴上。

 “哈哈,神仙不是人能说的,天帝亦非凡夫俗子可以仰望。只要心里有神就可以了,其它么,人依然要过人的曰子,神也有神的曰子要过。”

 “大王,您能答应我一桩事不?”

 “说说看,办得到的话我倒是可以。”

 “嗯,我们红梅马球队准备用您的赏金画一幅大的油画或者蛋彩画,您能和我们一起么,哦,还有侯爵大人,好么?”

 “可以,你们来王宮,我时间菗大不出?谁作画呢?”

 “呶,侯爵大人的宝贝呗!”拉起依婥的手显出来。

 杨晨毓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依婥,你会作画?”

 依婥不好意思起来“稍稍可以,还没満师,画着练习。”

 “嗯,依婥看来又有突破了么,好,好。”杨晨毓摸出随身一把小刀来“要是画得好,这个乌金宝刀就赏给你。”

 王媛拉了依婥走开老远,没入红梅女子中“依婥,大王对你这么好,你和大王这么亲热,难不成你母亲把你献给大王了?”

 依婥是吴越大王杨晨毓闺女的事,外面不怎么知道。都以为是前吴王刘全的血脉,所以有此问。

 那边厢‮博赌‬的众人也开始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判断不明,依婥和大王很亲热,明显着关系不错,大家顿时觉得离依婥越发远起来。

 “死丫头,瞎说什么啊。好啦,从小大王就是抱着我长大的。”

 “哦!原来如此。”女孩子们満脸不相信,有好事者出言“听说大王蛮好的,尤其是喜欢女孩儿。那个小刘妃不就是小丫头模样么,听说很小就被幸了。”

 “你,死啦,看你也是女孩身姿,也算国天香的,何不去自荐上门啊。让大王收了你,哈哈。”

 一帮女孩又开始打闹,互相取笑着。当然也有有心的女孩立志要自荐要抓住机会,大部分懵懵懂懂的。马球赛不过是孩子们‮乐娱‬,后面的正规赛开始,马球赛场是租地比赛,就算大王也要买票看比赛。前面自娱自乐是不上台面的,当然不要门票。后面是正规赛事,自然要钱看比赛。吴越大王随从很快拿了几十张票来,对着收票的“那边,一共是五十七,自己数数。”

 收票门卫用手指指向吴越大王一帮人,侍卫一下子打了过去“要死啦,用手指指那边!都是你得罪不起的人,用眼睛数数就可以了,谁会欠你钱?”

 “切,小人看得吴越贵胄多了去了,一向如此!”又抬起手来,直接用手指点向吴越大王“三!”

 侍卫火大拔刀挥了过去“不知好歹的家伙,老子看你活得不耐烦了。”说话间钢刀把检票员的手指直接剁下,还算留情没有把整个手剁下。

 吴越大王看到这边有事发生,哀叹下“微服都不行,唉!”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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