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0 节操如浮云
宁其明,西北人,和谢斌是去乡,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七岁的时候,父亲工作调动到金陵区军,然后又随父来到申浦警备区,从此成为申浦一大祸害。
和谢斌不同,宁其明手无缚
之力,倒是御女无数,这就使得他本就不強壮的身体越发被酒
掏空了,个头虽然有些西北汉子的规模,可是生的肤白面净,看上去非但没有军人之后的特色,反倒像是个被称之为夜午牛郎的角色。
江湖人送外号白嫰宁,任谁听到这个外号都只有挑起大拇哥赞一声果然贴切的份儿。
白嫰宁话一出口,谢斌就情知不好,当纪梵兮没听懂的时候,他又暗自庆幸,可是不等他阻止,白嫰宁又来了第二句,谢斌知道,现在拦也拦不住了。
纪梵兮道:“研究生也没什么吧,我们研究生院里每个都至少是研究生…”她可能还自以为幽默,这也是因为白嫰宁的皮相的确还
招人待见的,不知
底的人,都还以为这小子就是天生有些孱弱的良民呢,可是他却根本就是申浦一霸。
“你们会所叫做研究生院么?这倒是
特别的,地址在哪儿,我回头一定去捧场…”
谢斌赶忙揷话,即便觉得已经无法阻止了,也得装模作样一下。
“白嫰宁你别臭贫了,赶紧的,晚上请咱吃啥?”
其结果是,谢斌浑然忘了白嫰宁究竟有多无聇,他听罢这话张嘴就是:“你谢大少来了,我还能请你吃不好?不过,你们今儿自带的这位我是比不了了,这边的会所我也算都尝遍了,完全就没见过这样的极品货
啊。1小兄弟,好眼光!”这最后一句,自然是对汤焱说的。
只是,汤焱却是听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一翻白眼道:“我眼光好不好关你庇事?你丫才是会所出来的吧?回头我带帮癖好特殊的去给你捧场?你多带滑润油!”白嫰宁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汤焱的意思他不可能听不出来,只是怎么也想不到汤焱会这么说话。
“1小兄弟你…”
只可惜,他话没说完,汤焱直接又揷了进来:“谁他妈是你兄弟?少套近乎啊,老子从来不跟娘炮做兄弟。”
“你”白嫰宁含怒,扭脸一瞪谢斌“谢斌,你这什么意思?”谢斌情知坏事,赶忙陪着笑脸解释:“老宁你别生气,这事儿是你不对。”随即转脸看着汤焱“汤焱,给我个面子,白嫰宁是误会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好你个谢斌,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你他妈说什么呢?”白嫰宁直接骂上了,说的还是他们西北话。
“这事儿真是你不对,你丫嘴也太快了,也不问问清楚。纪梵兮是汤焱和小康的老师,也是”谢斌急忙解释,冲着白嫰宁挤挤眼,那意思,是说纪梵兮是汤娄的女人。
白嫰宁这才恍然大悟,虽然被汤焱那几句话说的有些下不来台,可是这的确是他的错,于是又换上笑脸:“哎哟哟,这真是我的错,
汤焱,对不住了,是哥哥我的不对。来,服务员,给我倒上三杯,我给他们小俩口赔个不是…”一句话,算是又捅了马蜂窝,纪梵兮一听眉毛就立起来了:“什么小俩。?我这会儿才听明白,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柳眉倒竖,已然怒极,这妞儿这会儿才终于明白白嫰宁刚才所说的会所是个什么意思,为啥又要说捧场。
“啊?不是啊?喂喂喂,谢斌,你丫是故意带他们来玩儿我的吧?
到底咋回事?”白嫰宁彻底迷糊了,心说老子今儿怎么说什么错什么?
谢斌叹了口气,心说这笔糊涂账哟,又不方便说清楚,只得含糊其辞:“你就少说两句吧,赶紧上菜,哥儿几个都饿死了。”
白嫰宁看看汤焱和纪梵兮那纯然不对付的样儿,似乎明白了什么,以为这俩人闹意见呢,打个哈哈:“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说啥错啥,瞧我这张破嘴。得,我自罚三杯,权当给二位赔罪。”说罢,拿起服务员倒好的白酒,咣咣就是三个。
谢斌又打了会儿圆场,这事儿算是揭过去了,正好服务员开始走菜,几个服务员如同走马灯似的进进出出,大家伙儿也就不好再说这些事情。
酒过三巡,白嫰宁和谢斌就发现,他俩也自诩都是西北汉子的酒量,但是他们也都有个五分醉意了,汤焱却还是眼目清晰半点儿醉意都没有的样子。
换了个眼色,两人开始轮番找汤焱敬酒,其结果是汤焱来者不拒,却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杯一杯干喝,连菜都不吃一口,转眼三个人喝了两瓶酒,除了给夏侯康倒了一杯大约二两左右,就是三个人分掉的。一开始大家喝的差不多,之后汤焱喝的就是那俩人加起来的量。其结果是汤焱喝了八两,那俩人加一块儿刚好一斤酒。
即便如此,汤焱依旧淡定,看到那俩人似乎有偃旗息鼓之态,他才又拿起筷子,一边夹了。菜吃下去,一边头摇说道:“不知死活啊,找小爷拼酒,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最后一次醉是哪一年,尼玛那还是小爷七岁时候发生的事情。
也不管他是不是吹牛,至少半斤白金下肚的谢斌和白嫰宁虽然还有战力,可是毕竟酒意已经上头,汤焱却明显庇事没有,这酒拼下去就真的是自取其辱了。
夏侯康也揷了一句:“汤焱酒量怎么样我是真不知道,我就知道我跟他第一次喝酒,四个人轮
跟他拼,最后倒下的是我们四个人。不过那天是啤酒啊,白酒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样。”
夏侯康的酒量谢斌是清楚的,那也是一箱啤酒以上的人物,他能说四个人一起,那三个就算酒量不如他也不会差太远。而四个拼不过一个,足以说明汤焱的海量了。
“得,咱哥俩认栽吧!、,谢斌垂头丧气,白嫰宁也竖了白旗。
这会儿,纪梵兮站起来了:“宁其明是吧?刚才你把我当坐1台小…
姐了,咱俩是不是该喝一杯?”白嫰宁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这不是嘴欠么?已经向老师您道过歉了。”“道歉归道歉,喝酒是喝酒,一码归一码么。”
白嫰宁想了想:尼玛始终是个女人,老子虽然喝得差不多了,可是摆平她应该没问题吧?
心一横,端起了酒杯,心里依旧有些发虚,便道:“老师您最起码换成啤酒吧?”“啤酒太
肚子,我一个女孩子就不喝那个了。也不占你便宜,我跟你喝白酒。”
好家伙,两人这就算喝上了,趁着白嫰宁也半斤酒下肚已经有些发懵,纪梵兮这段跟汤焱也学得有些说单口相声的本事了,一杯一杯又一杯,干完了这杯再说吧,白嫰宁不多时就翻倒在桌子底下。
“1小样儿,跟娘老喝,让你
心窍,不是要捧娘老场么?娘老让你今晚连场子都进不去。”看到白嫰宁彻底不行,走路都要扶墙,走不几步还几乎摔倒在地,纪梵兮才放过了他。
谢斌苦笑不已,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白嫰宁是先喝了半斤不假,可是这一小会儿,他跟纪梵兮又是一瓶下肚了。甚至于,这瓶酒,纪梵兮喝的还比他多点儿,差不多四六开,中间有几次白嫰宁都玩huā样躲了过去,纪梵兮却是极为实在的一杯一杯连着干。而现在白嫰宁捐躯了,纪梵兮却还清醒的很,眼神虽有少许
离,却绝对是走路能走直线不用瞄准耗子。
光看这个,就知道,即便从一开始白嫰宁就跟纪梵兮喝,怕是先倒下的也是他。
“纪老师好酒量啊!”谢斌苦笑说道。
纪梵兮一撇嘴:“忘了告诉你们是不是?我小时候跟着我爸妈到处跑,多数是在西北大戈壁上,那会儿天冷了我爸就让我用闷倒驴来取暖。”
…,
别说谢斌和夏侯康,就连汤焱都深深的为纪梵兮的扮猪吃虎不要脸所震动,汤焱道:“1小
老师,我今儿才知道,在没有节
这条路上,我需要学习的还很多。”
“你?你根本就不该知道这世上还有节
这两个字吧?”纪梵兮毫不留情的反
的讥。
谢斌和夏侯康对视一眼,齐声说道:“别说了,地上好多碎掉的节
,我俩帮你们捡起来。”
汤焱和纪梵兮也对视一眼,同样齐声说道:“别捡了,那都是白嫰宁的,捡起来他也粘不回去,他不需要这玩意儿!”
喝到这份上,晚上的会所是不用去了,谢斌也怕自己继续在这儿呆下去会殃及池鱼,便借口要送白嫰宁回家,提前开溜。夏侯康见势不妙,急忙招呼:“姐夫,我帮你!”俩人齐齐闪人。
汤焱迷茫的看着大门,突然问了一句:“那俩孙子结账没?”服务员在旁边说道:“先生不用担心,我们会记在宁少的账上。”“这样啊,那就再来两瓶82年的拉菲什么?没有?没有你们开啥饭店?五斤重的澳龙来三只,一只刺身一只椒盐最后一只熬粥,一头的鲍鱼来半打,烤着吃什么都没有?你们这饭店早点儿关门好了。”服务员哭笑不得:“汤少,我们这是个川菜馆,没有海鲜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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