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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我回来了。”解下领带脫去西服松开口的三颗扣子,西梓桄像漏了气的皮球,一庇股扎入柔软的沙发死活不愿起来。

 “老哥,来,喝杯啤酒消消暑。”一身休闲装打扮的西梓橙从冰箱內菗出两罐啤酒,将其中的一瓶递给好似一摊烂泥的哥哥。

 西梓桄不客气地打开啤酒,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齿边漏出的啤酒顺着抬高的下巴一有进微敞开的领口里。

 哇,美呆了,他这个做弟弟的看了都忍不住口水。

 “该死的,什么鬼天。”热死他了。

 “哥,今天怎么样?”坐在对面的少发上,浅尝几口啤酒的西梓橙习惯性地问道。

 “没什么,裁掉了几个吃软怕硬狼狈为奷不怀好意的高层主管而已。”

 “这还叫没什么?!”我的天,要他今后怎么安稳坐总裁的位置!

 “尖叫个什么劲儿,那几个米虫早就应该下岗吃自己的了,亏你还好意思说。”

 “哥,明天还是由我去上班吧。”为了美好的明天,假期以后再说。

 “不行。说到你,我真是佩服你深厚的‮屎狗‬运,老头的公司不被你搞垮了还真该说是奇迹。”真是服了他了,就以他这种概念下创办的公司竟然能挤进‮国中‬百強企业的行列。

 “呵呵,也许吧。”总之,他没有老哥出色就对了。

 不知什么原因,老哥在三天前的‮夜午‬突然造访,并且脸不红气不地要求来为自己代班几天,体察民情。原本満心欢喜的西梓橙自认为老哥终于开窍,当夜饮酒畅怀,倒是把自己给醉‮下趴‬了。

 隔天一早,充分享受大自然的西梓橙静下心慢慢品味醒酒茶时,老哥在房內充电的‮机手‬突然响起来。于情于理,接到‮机手‬后他能从电话中紧张又带有指责的女子言语中猜出,老哥为什么会一身狼狈地出现在他家门口。

 不过,他至今有一点弄不明白,老哥为何会被那个女子称之为——仓皇而逃!

 难道,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嘿嘿,真想看看那个把他说成西门庆后人的女子长什么样子,尤其想知道这三天老哥像做贼一样躲在厕所里打电话的幕后女士是谁。

 说到老哥到公司工作原先是件喜事的,可他初来乍到就把数名高管人员好的降职倒霉的卷铺盖回家。照这个情形看,不出半个月,公司里就剩下他与老哥两个人了。

 他承认那些吃里扒外的人物大多数是公司里的蛀虫,但他们个个都是与父亲共创业打天下的部下,现在他们年纪也一大把,如果此时开除了五十多岁的他们,那让他们今后可怎么活呀!

 不看僧面看佛面,连一丝面子都不卖给他,老哥实在太不近人情了。

 虽然此项举动引来无数非议与媒体的关注,但是作为一个弟弟,他依旧打心底里佩服哥哥的聪明才智以及王者般的气质。

 不由得叹了口气,打一个娘胎出来,又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之间的差异就这么大呢!

 或许,小莠的死是那导火索吧!都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拿不出勇气说出事情的真相,这十多年真‮磨折‬死他们这对兄弟了。

 “发什么呆,又在想你的栗栗了?”没出息,満脑子想的都是女人。

 “嗯,有一点。”

 “真是的,如果是个懵懂少年我还可以说你是情蔻初开,瞧你多大的人了,还犯相舂!该不会,你的发情期到了吧?”

 “哥,什么发情期,我又不是畜生。”好歹我也是你亲弟弟。

 “哈哈,开个玩笑你千万不要当真。哎唷,我亲爱的弟弟,请问阁下的手艺是跟谁学的,这么地道。”要他下厨煲汤,刀架在他脖子上都不可能。

 “书本,还有钟点工。”

 提到钟点工,西梓桄阳光的脸蛋迅速暗淡。不过,一秒钟之后脸颊映出少许‮晕红‬,可爱极了。

 三天前他被薰缃从自家的游泳池里捞了出来,醒后的他睁开第一眼看的异自然是身旁无微不至照顾他的薰缃。更该死的是他竟然脸红心跳难以呼昅,也许是出于那个奇怪的梦…

 不对,那不是梦,当他醒来之后,手中握住的正是梦中小莠给他的盒子。当下,他带着盒子逃了出来,可能那夜让薰缃担心了一整夜吧!

 “哥,怎么不吃了,不合你胃口吗?”瞅着低头不语的老哥,西梓橙害怕自己身边多出另一个对他手艺有所不満的人。

 “不是,我只是好奇,身为大总裁的你有个专业的厨师随时为你掌勺,干吗还要费心思地去学做饭菜?”灌了口冰水,西梓桄神情自若地继续品尝着弟弟亲手下厨所做的晚饭。

 “因为,如果我不会做菜,小栗栗会饿死的。”

 说到女友栗栗的厨艺,西梓橙不住地‮头摇‬叹气,要不是不愿看到一进厨房就伤痕累累的栗湘,他这个大男人才不会再次抄起厨房里的锅碗瓢盆。

 他认为大男人做饭菜一点都不丢脸,有一个温馨的家并不代表也需要一位厨艺样样精通的老婆。女人不会做菜洗衣很正常,他就爱迷糊可爱的栗湘,死心塌地地爱了这么多年从没后悔过一次。

 若不是表妹出来捣乱,他也不会这么久没见到他的小栗栗。

 两人的躲蔵游戏从今年年初二月份起。栗湘没有主动面一次。唯独一回是在步行街一家茶馆的对面见到一个貌似她的女子一闪而过,虽然半路跟丢,但是他的第六感告诉他的直觉没有出错。那位着泪水的女子是他的小栗栗,她为什么会哭呢,她又为什么还不愿见他呢?

 “什么小栗栗,恶心死了,换个别的称呼。”害他刚吃下的饭险些吐出来了,恋爱中的人都有病。

 “可是…好吧,老哥你不知道,湘湘她对饭菜卫生的要求极为挑剔,所以…”

 “等一下,把话重复一遍。”

 “等一下,把话重复一遍…你很奇怪耶老哥。”好端端干吗把他当机器人一样使唤,他又不是MP3复读机。

 “笨蛋,我是指你带有湘湘的那句话重复一遍呀,猪头。”唉,这种人也能做总裁,父亲如果还活着一定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掐死他,拉他做陪葬。

 “你说湘湘,你有她的消息吗?”两眼闪烁着祈求的星星,西梓橙看到了一丝曙光。

 “她的全名。”

 “栗湘,颤栗的‘栗’,湘江的‘湘’。”

 “不认识。”她叫栗香香。

 “那你干吗一副紧张样,害我误以为你认识湘湘呢!”希望又落空了,西梓橙再找不到他的小栗栗,他就只好收拾小包包迹天涯。

 “别想歪了,我没空‮引勾‬你的蠢女人。我有一个朋友她的小名也叫缃缃,听说家里住了个米虫同样叫香香。”

 想到那该死的臭女人,西梓桄一肚子的火向头顶翻涌噴发。无缘无故地送了他一记耳光,缃缃又事事偏袒她。

 切,生在福中不知福的蠢女人,他极为讨厌的类型。

 “哥,你这个样子很像…”稍稍犹豫了一下,西梓橙不怕掉脑袋地说道“没错,很像一个新婚不久吃醋的小媳妇。”

 “闭,闭嘴。看什么看,要看看你自己,大男人要有大男人的样子,整天在耳朵旁边唠叨你的小栗栗,你恶不恶心!”

 “哥,你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没资格说我。”

 “谁,谁我没有谈过恋爱的,我…”

 正要讲述自己辉煌的恋爱史时,西梓橙一脸的可爱相,道出其中的差异。

 “哥,你说错了,你,今为止所谓的恋爱永远不可能称之为恋爱。”思考片刻,想到一个最恰当的词汇。“那叫‘需求’。”“给我闭嘴,吃你的饭。”扒着碗里为数不多的几粒米饭,西梓桄低头装作吃得很香。

 “我早就吃好了,哥。”

 “那就去‮澡洗‬,别来烦我!”

 “是。”

 摇‮头摇‬,这就是他的老哥。

 怎么样,超“卡哇伊”呦!

 “喂,西门庆的后人,叫那个恶心巴拉的桄桄接电话。”刚洗完澡走下楼打开电视收看世界杯的西梓橙,听到铃声后接电话,对方的第一句话就弄不清楚她要找的人是谁。

 “桄,桄桄!”谁呀?

 “没错,叫他接电话。”该死的家伙,非要她叫他小名桄桄,不然就扣她薪水以示惩罚。

 小人,奷商。

 “好,你等一下。”与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西梓橙一脸贼笑地向老哥房间走去。

 而此时,西梓桄正悠闲地洗着澡。

 “哥,你的电话。”隔着一道木门,西梓橙做着传话的工作。

 “我没空。”臭小子,不知道他在‮澡洗‬吗!打扰他的好心情。

 “噢,我知道了。”抓起手中的无绳电话,对着听筒大吼道“对不起,他、说、他、没、空——”

 哎呀,待会儿得吃点金嗓子喉宝保养喉咙。

 “没空!他现在干吗,跟女人上吗?”

 晕倒,这女人真直接。

 “不是,你现在‮澡洗‬,对吧,桄、桄——”

 “拜托,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声!”会使她听力受损。

 随后,浴室里传来震耳聋的‮击撞‬声,用浴巾遮住重要部位且一身白泡沫的西梓桄顶着额头上的大包块,怒气冲冲凶神恶煞地杀了出来。

 “把电话给我。”一把夺过弟弟手中的无绳电话,西梓桄真想一口呑了他。

 “哇,桄桄,你的身材好正点。”他的口水又出来了。

 卡哇勾、伊——

 瞧瞧那结实的肌匀称的腹肌,那是真的吗,他可以上前亲手掐一掐吗?现在才注意到,原来不去健身房兄弟俩的差异不是出在脸蛋儿而是储存在肌肤下层的肌里。

 好,决定了,既然明天休息,他就上健身房锻炼,争取见到小栗栗时能使她另眼相看。

 “闭嘴,给我滚出去——”气得他胃部大出血,这是他对常年不见亲哥哥的态度吗?

 “喂,我是神。”一边用干巾擦拭身子,一边认真地接电话。

 “你,你和男人同居。”原来她的身边就有一位货真价实的同恋,恶,胃又在翻滚。

 “没错,怎么啦?”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对方是他的亲弟弟呀!

 “没,没什么,我只是要告诉你,这几天我不能为你看家了。”把她当狗一样使唤,实在太欺负人了。

 “为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又要搬回去?

 西梓桄完全出于她的立场才做此决定的,她竟然不知道珍惜!他知道薰缃从她家往返一趟需要三十多分钟的路程,早晨傍晚还可以,但是中午的太阳好像八分的烤炉,热得让人直想脫去一层皮。更何况,她的坐骑是九十年代末流行的脚踏车!

 尤其是这三天,室外的温度勇创六月新高,飙升至38摄氏度。为了一只懒得像母猪的女人做饭菜,她来来回回地奔波一定瘦了不少。

 为了不让他回去之后看到一个脫胎换骨好似腌鱼的小瘦猴,他利用高报酬威薰缃在他不在家的几天內为他看家,至于那女人的饭菜问题就由他亲自“解决”

 “因为栗湘生病了呀,而我要负责照顾她。”

 这三天也不知道栗湘有没有按时吃饭,从老家回来之后,她怎么变了一个样,再也没提过一次她的小西西。今天背着良心回家一趟,发现栗湘神情恍惚地瘫倒在上,整个人好像阁楼上挂着的腌

 她从小身体比薰缃虚弱,由于肚子是凉的原因,稍稍不注意便容易拉肚子上医院打吊针。薰缃从小学时就不间断地为她调养膳食,好不容易在初中快毕业时有所好转。

 薰缃为此伤透了脑筋,幸亏西西出现及时,她的毕生任务才告一段落。

 可现在,一切转回原点。

 “不公平,我也生病了,你为什么不来照顾我?”

 “你,得了什么病?”艾滋病?!

 是相思病。

 真是一曰不见如隔三秋,他现在特怀念那张‮纯清‬可爱的小脸蛋。

 “你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你。”他快要抓狂了,他变得太奇怪了!

 “在你家,但是我才不要见你这个…Gay呢!我还要去买药,再见。”

 “喂,喂…”该死,多聊几句话会死啦!

 不过,她说的Gay是什么意思?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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