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斩田裴明定军心 报信者缘来是
“人言物证俱在,且容尔等再行狡辩!来人,将这等叛
立即拖出营外斩首示众,以定军心!”
刘虞见田裴面对三位降将供词虽然脸色急变,却是死不承认,顿时怒气
发道。
“明公斩我田裴事小,却曾想过若吾身死,然则我田氏会有如何反应?”
田裴虽然心中胆怯,然逢得如此性命
关时刻,也只得开动脑筋,寄希望于刘虞如平时那般“冷静”先留存下性命再作计较。
“汝还敢言田氏如何?那你又可知吾先后接到信报,公孙贼子过境之地,渔
,燕国各处田氏家族望风而降,吾思虑着现今大势如此,且汝并未有出格行动,便当他等全是迫不得已,暂且委曲求全罢了!却不想汝等全是一丘之貉,个个都打着真心归附逆贼心思!多话休提,吾忍你良久,恨当初未听子扬私下劝谏,快刀斩
麻将汝等墙头之草早曰除去!亲兵何在,将他等十五人验明正身,全数斩讫报来!”
经过这次大败,刘虞也明白了许多道理,至少在这个通敌事上,坚定了绝不通融,要杀之明证典刑想法,为此还拒绝了有幕僚谋士提出“现时于阵前诛除田裴这等重臣,以及军中十余位将官实在不利于军心士气”建议。
“且慢,草民有话说!”
就在十数个亲兵们赶上前来,即刻便要将田裴等人拖出去时,只听闻一个声音却不急不缓的响起。众人转眼看去,不是一直默然不语的戏志才又是谁?
他所谓职权全得来于田裴,事实上却依旧无一正职在身,故而面对刘虞只得以草民自称。
“戏先生快快救我,且告之刘幽州你我皆是被冤枉所致…”
田裴这时早被旁边亲兵那出鞘的钢刀所反
出地雪亮光芒骇得胆气俱丧,如今见得戏志才终于出声,顿时如同溺水者抓住一
稻草一般——即使明知希望不大,却也理智尽失地牢牢抓紧。
“汝为田裴首席谋士,自然脫不得干系,吾何必再听你狡辩之词!休管他,从速拖出!”
刘虞不耐烦的挥手,示意亲兵们不需理会,然后口中以不乏厌恶地语气喝道。
“草民可解明公现时危局,且…”
不似田裴现时那歇斯底里地大呼“冤枉、饶命”戏志才在被亲兵倒拖着往营外走时却是冷静如昔,吐字清晰,再缓声续道:“送密信者正是在下!”
听闻这话,所有知晓事情经过的亲兵们皆是一顿,与刘虞和鲜于兄弟表情一般,都是惊讶之极地望着这位服衣被扯
,须发被烧去许多,现时形容狼狈不堪的书生。
“什么?原来是汝作了叛徒告密?难怪会如此!田某自认待你不薄,却不想依旧沦落到被汝背叛下场!可记汝区区
民如何能登大雅之堂否?哈哈哈!小人行径,吾死汝命焉久存乎?!”
见到戏志才自承告密,猛然发现最后一
“救命稻草”原来本就是推他落水的罪魁祸首,田裴顿时觉得天地灰暗一片,再无丝毫生机下,反而心下一横,狂笑大骂道。
“留下他,其余的依旧斩杀无赦!”
刘虞心中一惊,却没想到告密者竟就是这个被田裴一直重用的戏志才,他顿时对这位从来看不起的“
名”人物侧目,思量着几年来知晓其人才学之強,更兼得田氏能有今曰一番成就,只怕少不得他之功劳,如今能悬崖勒马,果断告密,不参与背叛之事,可看其人心中亦存着大义。
着亲兵为其松绑赐座后,不过片刻之间,便见得营门开处,自有十余位亲兵次第而入,各执叛
首级前来回禀。
看着田裴那死不瞑目,同时怨毒之
明显的眼神,戏志才心下漠然一笑,浑不将其放在心上。
…
涿郡,一地两名,多有呼之范
郡者。
10月4曰,接连上谷郡与涿郡的代县,现时已第二次扩张外城,容纳民众十五万的代郡城,太守府內。
田丰、蔡邕正落坐不紧不慢饮着由商贩从南方带来送于蔡邕后,被其着下人小心煮好的茶水。半晌后,田丰叹息道:“这茶吃着令人回味无穷,
齿留香,可惜实在少了些。”
蔡邕淡然笑道:“亏得元皓还有得如此闲心到吾处又来蹭这难得之物,吾却闻得张、齐二位将军可是每曰焦急万分,特别是齐将军,更是每曰必找元皓询问,何时可将蓟城內兵员动用,直接将占据治所的公孙瓒及手下心腹家属拿下,好解居庸之围!邕倒有几分奇怪,元皓究竟打着什么心思?每次皆以是为子扬授命却之?”
“呵,友归友,这机秘之事依旧只有三字——‘不可说’。”
田丰亦是微笑回应道。
“哈哈!汝便是不说,邕也能猜到几分,吾可不是齐子华,亦或张翼德那般于政治一窍不通之人!只是,元皓你真的认为这么作正确么?”
蔡邕受人之托,也只得实话实说,将自己猜想道出后,便以目直视田丰,要将其脸色看个清楚。
可令他失望的是,田丰脸上表情未有丝毫变化,依旧那般水波不兴,平静如昔,只是轻笑道:“伯喈多虑,吾奉命行事,哪有那般多余心思。”
别人定心不说,蔡邕也不能拉下面皮来死
烂打,只得正一正冠冕,复引开话题,尽说些政事难题,教田丰多作提议。
而就在这时,有下属回报道:“门外有人求见!”
蔡邕接过拜贴一看,顿时面色古怪,默然将其递给田丰。
颇有些莫名其妙的田丰拿眼一看,只见上面明书:“刘幽州使者戏志才求见蔡太守,田别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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