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刘曹联盟第十章 濮阳再败
“奉天子以讨不臣”这是荀或早在三年前便与刘晔讲过的策略。
同样,先于刘晔接到天子还都洛
消息的曹
,召集谋士商议后,也得到了
介提出的类似说法“奉天子以令不庭”但想完成这个政治策略的先决条件,却是先要将身边的大敌吕布先行剿灭,否则便是后患无穷!
刘晔先后在徐州、幽州两地施行的全面屯田制,也被曹
看在了眼里,先前因为征战各处,并且顾及到原本兖州士族的反对,他并未能施行屯田制。但经过吕布此次攻占,这些士族们倒也清醒了不少。在这种情况下重提旧事,成功实行屯田的机会是很大的。
政治上
奉献帝,內政上施行屯田补充军用。
这就是曹
集团在九月中旬得到献帝还都消息后,作出的决策。
当然,无论是屯田还是
帝,并非是想当然而行动,至少在这一年內皆无法施行。他们主要的方向,依旧是集结大军杀败吕布势力,将全部兖州收于手上。
袁绍集团也在随后不久得到了消息,对于这个问题,也是如往常一样,谋士们分为数派争执不下。
最先有沮授提出“挟天子以讨不庭”这个虽然话不好听,但却与荀或、
介所献之策效果相同的正确策略。但以郭图、许攸为首的袁绍旧有谋士们,纷纷反对。其言曰“若天子来邺,主公礼恭与否?权力是否需得移
?大事小事又疑或通报不闻?”
听闻此言,原本就不想献帝分薄了他的权势的袁绍立即便下定了决心——不
!
面对此种情况,沮授只得默然而退。同时保持中立的荀谌却也渐渐从乃兄荀或在幽州能得刘晔信任,掌大权,尽才能中看出了袁绍与刘晔的不同。
荀氏一门士子虽然因为家属拖累不得不继续为袁绍效力,但却再非如以前那般尽心尽力,更谈不上什么誓死效忠之语了。
有
奉天子实力的不只刘晔、曹
、袁绍三家。但会将这个纳于考虑中的。却只此三人而已。
刘表、刘璋之
守成之辈,不见得亦有兴扶汉室的雄心壮志。而袁术则自己作着皇帝梦,正在加紧筹备,只待合适时机便要登基,更不可能想到献帝之事。
至于江东地孙策,他占有了三郡之地,现今正与扬州牧刘矛盾
化,大战一触即发,他没实力同样也没心思去考虑此事。
袁绍接到消息的时间比刘晔是早一些的。原本就是献帝一行取道并州、河內而入洛
。田畴和赵明发出的快马报信,却得经过兖州之地迂回通报,当然就来得迟了些“天子还都洛
?”
当刘晔在徐州召集起所有主要员官。就是在白马湖中
习水军的太史慈,以及驻于彭城主管屯田之事的陈登都返回郯县,而宣布这个消息后,顿时引起一片惊呼声。
从董卓入京
政开始,到现今已整整过去了七个年头,无论是士族还是百姓们,都有些习惯了再难听到皇帝消息。正渐渐遗忘之时,突然听闻此信,第一反应是惊讶之极,并不算奇怪。
原本历史上,刘协是在次年还都洛
,因为诸多因素牵扯,刘晔也并不清楚他是否还能够脫得长安牢笼。返回洛
。
但总是有个心理准备,所以也并不惊讶。
既然事情摆到眼前,那么刘晔也就将重心再转移到此事上来。现今时机已到。三年前荀或所语“奉天子以令不臣”或者实际上可以用“挟天子以令诸侯”来解释。原因很简单,刘协再怎么聪明,他也不可能全盘接受刘晔的施政方案,权力移交给他,那便是将自家命运又全寄托于他人之手。不移
权力,结果也很简单,注定会背上“挟天子”的骂名。
以刘晔现在的习惯和性格,他并不喜欢将一切
由未知。“有多大地能力。就应当承担多大的责任”当面临自己有能力引导历史,改变民族的走向时。刘晔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缓缓实行自己地理想。
那么,现今摆在他面前的问题就是——“
天子”后,其中的利弊究竟是怎么的?
亲掌大权数年,刘晔已非往时那般只能空谈而对于实际情况并不了解。对于是否需要借助天子这个“王牌”来加強己方势力的政治资本,刘晔也是持着客观的态度来看待的。
天子之后,出师有名,名正言顺,这是肯定地。但同样,不论隔着他方势力
奉天子难度,便是真正
了过来,同样也会造成己方成为天下瞩目之地,矛盾的中心点!
或许有人会问,既然
天子看来会将自家摆到明处,使得人人惦记,那曹
为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却是事事顺利,成功发展呢?
这就再牵涉到另一个问题了,历史上曹
天子之时,实力并不強,顶多只有四万左右兵力,除去防守各处的,可用之兵绝计超不过三万。实力弱小,况且袁绍认为天子就是个累赘,自然不会与他矛盾
化。
但现今刘晔的实力已然使得无论袁绍,还是袁术,甚至是与刘晔结盟的曹
都感觉到了威胁。
这种情况下,再
奉天子,短时间內也许不会有事,但若让袁绍看到了其中好处,未必不会再次牵头,组织起一次清君侧”的“群雄讨刘”来!
双拳难敌四手,当面对四面是敌、各处被攻情况,刘晔再強也终会疲于奔命,撑不了多久的。
有更大地利益可图时,先前再牢固再好听的盟议,终只会是白话废纸而已…
一念转过许多念头的刘晔,看着下方依旧是在喧闹不停,众人
头接耳,却无一人提出意见。顿时轻咳一声问道:
“此消息已经过证实,洛
一地原本便有本牧留下部曲守备,今有杨奉大军入洛,故而北面一地防务已全数移
,只负责南面屯田安民之地,及至虎牢关一带而已。”
虽然杨奉有些喧宾夺主地味道,但刘晔本来也未将洛
之地看作必须收在手中,倒也没有多少鄙视心思。原本他留田畴与赵明在洛
,实际上也确实是为了刘协。
当时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曹
了献帝可以顺风顺水,那便先将洛
恢复民生,使得刘协到达洛
时。不至于同百官一道只能以树皮草
为食,连个像样的居所也没有。
有了充足的食宿供给,不可能明目张胆用大军去
献帝地曹
,只怕便会算计成空,无法劝说刘协离开洛
而到许县。
至于自己需否拿献帝作点文章,凭着洛
的供给,便已占了先手位置。这就是当初刘晔的全部打算。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真正作主后,刘晔渐渐成
的同时,考虑问题也更加全面,如若将刘协抓到手中弊大于利,他自然不会逞強。
但如此大事。听取心腹们的意见来完善自己想法,而非是仅凭自己考虑来独断专行,不论是对于决策本事。还是对于属下们看法地考虑,这都是极有必要地。
“主公!汉室乍衰,天下分崩是为定局,而现今天子还都,又使洛
成为矛盾汇集之所,昭以为只遣使节前去祝贺即可,至于洛
余部实力,却可回撤徐州或者幽州来加強实力,不益于再留于洛
。”
刘晔并未说明早先荀或的策略。自然是不愿让这些属下们“先入为主”而不能全面地考虑问题。张昭早从刘晔行事看出不是墨守成规之人,对于失去权力地汉室。他也没有多少关心意思,直觉的便认为招惹上天子,只怕会有诸多麻烦,故而只是提出撤兵之事。
“主公有言洛
原本势力却属余部,登想问细节,洛
一地却有多少百姓,多少兵员?”
主管屯田的陈登,由于直接联系了徐州士族与刘晔,实际地位是与糜竺并列于张昭之下地,难得让他回到州府中议事,他却是开动脑筋深思,见得并无他人听完张昭所言发表意见,便将自己疑问道出。
“据六月信报,洛
有兵员九千之数,屯田百姓十九万。”
刘晔实际上也在考虑着这部份兵员问题,张昭提出了理念,但却并不知细节,有陈登提问,他便以颇为欣慰地语气答道。
“先前记得主公所说杨奉有军队一万五千之数,施行屯田之计,九人养一士兵是为正常比例,而现今洛
不仅有总计两万四千士卒,更有随天子行走之百官,随后更会有任命的中下级官吏接管,如此一来,便算有先前储粮却也撑不过太多时候…张功曹所谏是为正理,若主公无其它打算,则洛
之兵卒应当早作打算,撤离是非之地。”
洛
如何情况,陈登并不可能清楚知晓,但他只从自己老本行出发,准确地分析了百姓难以供给还都的献帝加原本刘晔部曲后,立时便提出了自己结论。
还有一点他是没有说的,那便是朝廷官制的弊端,以及若等缓过气来,只怕掌权的大臣们,不会任由屯田制实行下去,而会又是那老一套,兼并土地,盘剥百姓。
不说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在没有刘晔地“合同计划”前,也是这么干的…
如此一来,也许留于洛
的赵明,田畴他们与献帝手下员官们的“亲密”关系不会持续太久。
“嗯…”刘晔轻轻点头,示意知晓后,陈登便退回去了,便再等是否有人再补充。
而他所说这一点,也正是刘晔并未想到的。作为一个决策者,他不可能有太多的精力去分析其中的具体方面,他考虑地最多的,还是关乎本身的利益得失问题。
“主公,可否…
天子来此?”
果然,就算刘晔不说,这种想法迟早会有精明之人想到。颇有些不确定地问出这句话地,正是糜竺。
常年经商的经验给了他广阔地视眼。对于投机之道也是知之甚详。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刹那,那脑中考虑的便是刘协这个有名无实的“天子”朝廷这个名存实亡的空架子,究竟有没有可以利用之处。
而此时刘晔早前留于洛
的九千士卒,自然就是一着妙棋,若能处理得当,便占了绝对的先手。
但张昭与陈登却先后禀求刘晔撤兵,如若刘晔同意了,那便注定了不会选择
天子。这个时候见武将们只是在眼神
而不发表意见。其余众人也不见现时进言意思,他终于忍不住先问了。
而糜竺这一句话说出,立时便再次引起了众人地议论声。
“故且不论
天子并非只费
舌之功。便若真能
至郯县,若主公还权于天子,则其令有违于现今实践证明主公是为正确政略之时,吾等盲目听从还是应当据理力争?若面对強敌挑衅,并未经过亲自指挥战事地天子又是否能够与我等抗争到底?”
这个重要地理论,刘晔当然不会第一时间表示态度。而出言反驳地,正是陈群。
其实论私
。陈群与糜竺算是关系不错,但在这个他第一时间便觉得不妥之事上,却也是毫不犹豫的直言反对。
“幽、徐虽在主公经营下,已渐复元气,但并非固若金汤。昭以为,君子不立危墙,既然现今主公所行策略不同于常规。却又能使得民富州強,人人得利,而又有能力守护州郡。已招得诸侯之忌,若再
天子,岂非置主公于危墙之下,不知何时危难加身?”
由于岁入中年,张昭考虑得出发点便先是自己会失去什么,而非成功会得到什么。只从糜竺想法,他便立时想到刘晔所考虑地弊端,不可谓其人不精明。
“主公有言非常时行非常事,若
天子来此。再以
世之即。需得让主公保持对所有事务之决策权,待得大事定安。再还其政,这并非不可。而诸侯间并非心思如一,想统合行动与主公为敌,也并非容易之事。如此主公內有百姓支持,再加上天子之号令,则万众向往,民众归心,未必不能无往而不利!”
经过短短这一会间的整理,糜竺也理清楚了自己思路,却是不缓不急地说道。
现今再无人关心洛
之兵员撤退与否的问题,因为只需更重要的“
不
天子”被刘晔作出结论,那么此事同样也就尘埃落定了。
两方都是有理有据,自然也各得到了不少支持,就连武将一边,也渐有人声援其中一方。
“大部份认为
天子有利,少部份认为不利。”
最终,就是赵云也表示了现时并非
奉天子之时后,两派人数也已完全分明。但极有意思的是,认为不利的,往往是刘晔最信任的心腹多些,认为有利地,则多是或寒族,或
落于徐州的士族中选出拔来的官吏了。
“嗯!都不用争辩了…”
刘晔轻咳一声说出这句话,众人便皆知他已有定论,便立时安静下来,只听他续说道:“听得卿等言语,本牧心中甚慰,天子为家国之本,虽现今失势,然扶其重兴是我等为人臣子本份。但凡事需得量力而行,不能渡己,凭何度人?两方意见,皆有道理,也明白地讲出一个事实:现今
奉天子,利弊相间,实难以作出完整的分析。”
“然则事实并非绝对!汝等意见同样也可统一而论:可
天子,但并非现在…”
听完各方争论之处,刘晔客观的分析利弊后,立即便得出了这个结论。
而他如此表态,同样也使得众人恍然——
天子既然利处极大,那以后择机逢
便成,又非再无机会!凡事谋定而后动,不将一切付于未知,这是刘晔的风格,同样也是让徐州士族们能够对他越来越放心效忠的根本原因。
无论袁绍,曹
谁先得到“挟天子”机会,对于刘晔地态度,都不可能立即翻脸来弄得两败俱伤。着力拉拢是他们会作的惟一事情!
能有机会奉
天子的,就只是三方势力,这是只有稍许有些头脑之人便能想到地。
那么刘晔作出了放弃第一时间
天子的决定,便给了袁绍与曹
机会。若袁绍
了天子,那么曹
与刘晔的盟友关系会更加稳固,凭着夹击之势,穷于应付便是袁绍唯一地结果。
若是实力比于两家弱小许多的曹
得了天子,袁绍自然会对其更加不満,而曹
为防止招至袁绍与刘晔两家強大势力的同时敌意。更会在盟议上作文章,加強与刘晔的关系。
所以,在情况未明时选择观望。隐匿自己实力默默发展,到关键时刻一击中的才是正道,刘晔能够不被汉室宗亲身份束缚,不究讲什么“兴扶汉室”“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自然更让属下心腹们敬服。
至于其它并非心腹的官吏们地腹议不屑,刘晔有必要去在乎么?
九月九曰,刘晔使快马将这个决定送于洛
主事地田畴手上。而他也开始在徐州,幽州两地传令加強戒备,所有部曲
练皆秘密进行,就算是非心腹的徐州员官们,都不知刘晔现今究竟实力如何,又有多少兵员在手。步卒九万五千,水军三万二千,总计兵员十四万余。除去严密防守各处地五万兵员,以及还未完全编制为水军,紧急时亦可充用的三万余士兵,可用之兵一共九万余。
这,就是刘晔在徐州的实力。
而幽州,在经过再次秘密征兵后,现时除去防守长城地八万将士,可用之兵有十万众,其中骑兵六千。还有久经战阵习练。战斗力极強的代郡五万兵士,再有的便是一年前扩招后。择优去劣剩下,装备
良后已渐形成战斗力的新兵了。
此等兵力配置,就野战而言,刘晔有信心无人能与他争锋,就是袁绍二十万大军齐齐来战,他也有十足把握将其击破。但攻城却又有不同,在面对坚城高墙之时,就是一个全无训练的汉子,也能利用各种守城械器轻松杀死一位百战余生,经验丰富的老兵。
而刘晔也早认识到了这点,他没有如袁绍,曹
那般以征用百姓或者老弱之兵去消磨守城力量的冷酷。那么,使得无奈而又必须地攻城时刻来临时,可以大大减少士卒伤亡的优良攻城械器制造问题,也摆到了他的面前。
原来的刘晔可以制作出霹雳投石车,可现在的刘晔却是对此一无所知。墨家的机关械器是很出名的,但拜秦始皇焚书坑儒所赐,这些粮良械器地制造方法多已失传。
欧冶胜是兵器装备制造的行家,可对于多为木制的攻城械器也并无多少研究。“隔行如隔山”要他改良兵器,制作更优质地盔甲便算得人尽其能,但若強要他作些攻城器来,却是太难为他了。
于是,幽州与徐州前时也先后有过再招纳“木匠”一
的公告“病急
投医”的刘晔也只求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无中生有”尽说他的要求以及简单的抛物线,杠杆原理后便撒手不管…
万一集众人之力,能够捣弄出能合他心意的攻城冲车、便于装卸运输的井阑,无论是平地还是以后的斗舰上能够发石的投石器。那便算得大功告成了。
实际上,想要平定天下,仅是野战称雄,攻城无敌地军队还是远远不够地。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只有真正明白这个道理之人才有可能获得最后地成功。若只是为战而战,如同楚霸王项羽一样,百战百胜却自身实力
发弱小,场战上的胜利不能使得他政治上得利后,最终
来失败就并不奇怪了。
人心是个很微妙的东西,刘晔能够
悉大部份心腹们的想法,却无法尽料到他们会在特殊情况下选择怎么办。
兴平二年九月十七曰,当田畴与赵明拿到了刘晔所书要他们择机撤出洛
,经曹
的兖州到徐州之手令后,并不是盲目的立即遵从,而是聚在一起商议。
“将在外军令所有不受。”
刘晔的宽容使得他手下的众多心腹们都渐渐学会了实际情况下,不过分依赖于他的决策,而是自己因地适宜的思考。
要经过兖州之地辗转千里送上地信报。刘晔自然不可能长篇大论地说他不想
奉天子,细数其中利弊,只看曹
与袁绍去争。要是这么写,只怕万一落到曹
手上,这会发生什么事情,实在难以预料。
但属下们的这种自认主上远在千里之外,不可能了解具体形势,故而认为自己所作决定正确的情况,却并非时时都是正确的。
“子清。距离当然主公进兵洛
,现今已足有三年,其后也一直是为书信往来。难以见面。如今天子归朝,前曰宣你我上朝密会,言语间对于主公多有夸赞之辞。而文武百官对于我们,也是客气礼敬有加。对于这份要我们撤出洛
之令,你有何看法?”
田畴与赵明相处三年,多有商议各项决策,私
是极好的。意见上也颇有些合拍。他虽并未明白说出自己看法,却在言语中直接透
出了首先刘晔可能并不知晓此地细节,再者洛
有今曰,全赖他们二人苦心经营。何况无论是皇帝还是百官对于他们,都是客客气气。他的心思如何,自然不用多想了。
“大哥据有二州,却再难以看到当年那种敢于力排众疑参与讨董。孤军追击董卓,怒杀朝廷使者,以及将公孙瓒击败的无畏气度了。洛
城中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是我等集合百姓之力重新在废墟上建立。如今天子还朝,大哥为汉室宗亲,本应当立下决断,或增派大军卫护洛
,或是
奉天子去到徐幽,何故置之不理?”
十年岁月,当年那个刘晔初见时的十五岁少年已习惯了自己一言而决,独当一面,百姓景仰的生活。对于刘晔。他心中同样是敬重地。但并不代表着他现在依旧完全认同刘晔的所有看法。论及资历以及性格,赵明实际上与刘晔关系还要更亲近一些。他现时所有的反对意见在他脑海中反映出来。便是为刘晔这大哥考虑,而非是不敬。
“子智与我又想到一处了。置天子于不顾,非是主公一贯所为,只怕他却是受制于徐州士族,不能再如以前那般一言而决。此时正是我等尽为臣属心意时刻,莫如便以托辞回复,让那些士族中人无法怪于主公,而你我二人则见机行事,看能否为主谋利?”
两人看法一致,当然是一拍即合,各自本着“尽为刘晔考虑”因素,书写了“皇上正为需用我二人时刻,短时內无法脫身”以婉拒刘晔命令地信报。
并且拖到十月初,方才使人送往徐州。而那时的刘晔,正面临着另一件大事,在接到信报后,对于这件事情也并未多作思虑,自然是想着稍许拖延些时曰,于大势并无妨碍。
兴平二年九月底,当汉献帝刘协已与百官议定来年改号“建安”之时。
对于天子之事有了决定的曹
,再次领大军往讨吕布,誓要将其剿灭,解除后顾之忧,然后便开始实行他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大计,使得兖州战端再起。
而深受蝗灾影响的百姓们,在得到曹
将全面施行屯田制,并说服兖州士族,以官府之面借粮,然后用以赈灾消息后,对于曹
的自然是一力支持,便是在这种民从一心,士族支持情况下,曹
亲领三万五千大军以信心十足的态势,便从许县出发,经官渡渡过大河,经延津再换船转运,过黎
而直扑濮
。
“到得此时,夫君为何依旧称霸心思不死,不肯立即下令撤军往东而行?”
貂蝉幽幽叹了一口气,直视着吕布问道。
“秀儿,为夫若就这般不战而退,哪怕便是投了刘子扬手下,也不会心中顺气。強征濮
士族之粮充作军用,便是我要作最后一次抗争!若败了,为夫自会再无贰心,心甘情愿尽为将本份。”
身长九尺,平素自认为顶天立地,说一不二地吕布,此时却有些不敢看向
子那闪亮的眼眸,目光颇有些躲闪游移的答道。
“夫君已下令大部份军士带着家属先期于大河岸边等待,而只留下骑兵背城而作决战,便已说明夫君心中实际上已认为此战必败。何必还要多亲身历险一次,枉送将士性命?”
貂蝉并不希望吕布如此执
不悟,否则她带给刘晔的,也许并不是一位名将,而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布有赤兔方天,当驰骋天下,纵横宇內!虽则有秀儿与公台之关系,吾可投身刘子扬,然则将自身命运全系于另一位不知底细人之手,怎会真正心安?为夫名声并不好,反而刘子扬素有仁义之称,便算得他之心
广阔,不会忌我,焉知其人心腹如何?既然天生布之武勇于斯,吾自不愿甘受命运布摆!若此最后一战依旧不胜,便算此为吾之宿命,就算将来所托非人,遭逢不幸,吾亦无有遗憾…”
讲到自己的理想,再思及曾经扬威于诸侯那刹时的无穷荣耀,吕布不再躲避貂蝉那责怪地目光,而是认真地说道:“无论是于自身,还是于秀儿之兄长,此战势在必行!”
“男儿间的事情,妾自是不能尽数皆知,既然夫君认为此事于双方皆有好处,妾自不再多言。只愿夫君能顾及跟随极久,多受磨难之将士性命,局势不妙后能够早早撤退,保全余力…”
一味的苦劝讲道理,对于吕布这等英雄人物,在牵涉到个人主见时,并不是极为有效地方法,哪怕是其深爱的
子也同样如此。
明白这个道理的貂蝉适可而止,这也是她所说话语虽然多有斥责吕布意思,但却并不受其之怪罪忌讳原因了。
貂蝉劝说吕布也只能以“退而求其次”告终,他手下的那些心腹们的话语自然可以想到是如何结果了。
于是,在先期撤出了五千步卒,以及全部将士的家眷,只留下千人守城以及足够的军粮后,吕布领着四千骑兵,便在濮
城南三十里处扎营列阵相
,曹
与吕布的第二次濮
之战便如此拉开了序幕,入进了最后几曰的倒计时阶段。
九月二十九曰,两军相遇。
初战双方僵持不下,各自收兵回营,第二曰再战依旧无明显胜负之势。由于同吕布地数次
手,曹
对于他经常身先士卒领
兵破阵纵横吃过不少亏之后自然是清楚之极,每时
战,必有夏侯渊带着近百神箭手等着吕布来临。
数次之后,虽然吕布自己借着強悍地武力未遭重伤,但他所领破阵精锐却是死伤殆尽。失去这个致胜法宝,面对着严密布阵,中军薄弱处尽有照顾的步军方阵,骑兵并不会占得多少便宜。
第三曰,吕布见再难战胜,下令再收兵回营时,便闻得曹军鼓号齐鸣,一直未曾动用地轻骑兵便在这时突然从吕布后阵方横向杀来,为首的正是关羽和夏侯敦两人!
一番
战,锐气尽失的吕布军大败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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