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吉凶莫测
第五百八十三章吉凶莫测
周宣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然后说道:“你点的餐来了,吃东西吧”
张蕾一侧头这才发现服务生端了餐点过来,也就闭了嘴,女服务生把餐点摆到台子上后,然后又把干红打开,然后在高脚玻璃杯里倒了半杯,退开半步又说道:“请二位慢用”
张蕾见自己的陷阱设计好了,笑了笑,然后吩咐那服务生:“你去忙,有需要我会叫你”因为怕这女服务生说什么破绽出来,所以尽早把她支走。
等到那服务生走后,张蕾把酒杯端起来,在面前摇了摇,然后小小喝了一口,在嘴里感受了一下,赞道:“不错,甜甜的,像吃鲜葡萄一样”
张蕾当然是故意这样说的,那酒的颜色虽然是红得透亮,但喝到嘴里却能明显感觉到酒味,只剩有一部份葡萄酒的味道,但话还是说得很自然,很随便,至少要让周宣不起什么疑心。
事实上周宣也的确没有起什么疑心,玻璃杯子里的酒红亮晶莹,很是好看,先是把盘子中的牛排切开吃了,然后才顺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酒到口里感觉到还是有一些酒味,不过葡萄的甜味也浓,喝下肚后也没觉得什么,又切起牛排来。
张蕾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周宣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一边吃一边注意着周宣的反应。
周宣的酒量极浅,对张蕾又没有那方面的防备心理,吃几口牛排又喝一口酒,一碟子牛排吃完,酒也喝了两杯,脸上红红的,酒意明显上脸了。
张蕾微微笑着,看来周宣没有用他那厉害的手段,是真把酒喝了,从他脸上都能看得出来了,喝酒后跟没喝酒时可是两个样,现在只是不知道周宣到底喝多少酒才会醉,所以一边吃一边给周口宣的杯子里加酒,而她自己从头到尾都是那一杯酒在喝。
张蕾每次喝的时候,只是轻轻喝了一丁点,但是看起来好像是喝了一大口一般,周宣喝了三杯酒后,张蕾的那一杯酒几乎还是那么多。
因为周宣根本就没有注意她,所以也没记过她喝了几杯酒,一大瓶干红干了三分之二,周宣已经醉了,脑子里晕呼呼的,没有了平时的感敏。
张蕾高兴之极,笑嘻嘻的试探着:“周宣,你在夜总会里喝酒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周宣茫然的看了她一眼,脑子里似乎胡涂得很,劲使摔了摔了脑袋,好不容易才记起了一丁点,仍然有些发愣的问道:“你说喝酒吗?”
张蕾又
了
他,说道:“那些人看起来很厉害的,你一个人怎么能喝得过他们的?那么多酒,一百多支呢,就是水也装不下吧?”
周宣笑了笑,得意的说道:“当然了,我有特异功能,一百多支酒只不过是小意思,要是我想,把他们一百多个人消失了也没半点问题”
张蕾皱了皱眉头,都说喝醉了酒的人不胡说,酒后吐真言嘛,周宣怎么酒后反而瞎说起来?难道周宣是装醉的?
只是周宣在之前神奇的把两杯咖啡消失掉的镜头,还留在张蕾的脑海中,而现在那醉态可鞠的样子,实在是很难想像他是装醉的。
“你别瞎说行不行?说点正经的吧”张蕾皱着眉头说着“来,再喝杯葡萄酒,润润喉再慢慢说”
周宣也不拒绝,张蕾把杯子倒満,周宣喝在嘴里动了动然后才呑下去,接着就把一杯子酒全部喝了,还
了
嘴,觉得这滋味很好。
张蕾从表面上看,周宣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这个样子,应该不会说胡话吧?
想了想赶紧又问道:“周宣,你再给我说一说,是怎么喝掉那么多酒的,用的什么办法?”
“我用的就是…”周宣斜睨了她一眼,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张蕾高兴之极,笑昑昑的直是点头道:“好好好,你说,你说”
周宣比划了一下,张嘴说道:“我就是用的…用的…”忽然间“蓬”的一下伏到了台子上,额头在台子上撞得很响。
张蕾诧道:“你怎么了?”赶紧把周宣扶起来一看,额头都擦破皮,
了血出来,只是无大碍,不过周宣却是人事不省,呼呼大睡起来,任凭张蕾怎么叫怎么摇,都弄不醒他
张蕾气得不行,本是想灌醉周宣来套他的话,目的也确实达到了,但想不到的就是周宣的酒量实在太小了
这刚刚要骗到他说出来的时候,竟然就刚好醉倒,把个张蕾气得快吐血了
周宣这一醉不说,她还得负责,要是把周宣弄回市局,影响是肯定不好的,上班时间喝得烂醉如泥的,人家怎么看,如果把他送回他家里,给傅盈看到,只怕也会瞎想,一时间左右为难,自己怎么就搞了这么个事出来了呢?
气哼哼的胡思
想了一阵,然后学是把服务生叫过来,付了钱,然后给点小费,让服务生帮手一起把周宣扶到店门外,又替她叫了一辆出租车,好不容易把周宣
进了车里,等到出租车开起来后,张蕾才大口大口的
着气。
司机在反光镜里偷看她,不过不敢过份明显,因为张蕾穿着一身警服,虽然漂亮,但却不是任由戏弄的。
没办法,张蕾还是把周宣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到了大楼下后,又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周宣从电梯中弄回家里,把门开了后,筋疲力尽的张蕾与周宣一齐摔倒在房间里。
张蕾气恼的伸脚把房门关上,然后伏在周宣身上狠狠的掐了他一把,不过周宣没半点反应,任由她磨折。
差不多歇了十多分钟,张蕾才平复下来,又才用力把周宣拖到了
上,好在周宣醉虽醉,却不呕吐,要是在
上屋里吐个一大片,那就糟糕了,即使是那样,张蕾也没有任何话说,这都是她自己招来的。
确实也没有想到,本是要探周宣的秘密,却没想到喝那么一点酒,周宣又醉了,醉得还很彻底,让她没办法。
周宣醉得不醒人事,这会儿给张蕾拖到
上后,呼呼大睡,剩下张蕾是哭笑不得,这下真是偷
不成倒蚀了一把米了,一时呆怔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一阵又记起来,自己还在上班呢,虽然周宣无所谓,但她还是不想随意旷工,想好托词过后才拿起机手给处长打了个电话,说是身体不舒服,请半天假,处长二话不说,直接答应了,还嘱咐她要好好休息。
处长慡快,一是因为她本身身份的原因,二是她目前似乎跟傅局长的特殊手下周宣这个人走得很近,大的事不敢说,但这么点小事自然就不在话下了。
张蕾把假请了,总算是了一桩事,安下心来后,再看看躺在
上呼呼大睡的周宣,忍不住又在他
上狠狠拧了一把,这一下,周宣还是有了点反应,忍不住扭了扭身子,但随即又不动了。
张蕾头摇叹息了一声,然后坐到对面的单人沙发中,缩着腿捧着脸,望着窗外直发呆,时间还不到一点钟,到天黑都还有长长的一下午,也不知道周宣什么时候才会酒过来,又想起昨晚那件尴尬之极的事,没想到今天又犯了昨天的错误,只是好在她自己是完全清醒的,但独自瞧着周宣,又无法可施的情况下,着实心烦。
想了一会儿,张蕾又看了看躺在
上的周宣,一边衣角卷起,
出肌肤来,不噤又想到早上醒来过后,自己与周宣紧紧相拥,他身体异常的地方,这些都不噤让张蕾脸红起来。
哪怕只有她一个人在,当然,周宣已经不能算是一个清醒的人了,张蕾还是羞得満面通红,狠狠甩甩头,骂了一声“下
”过后才慢慢镇定下来。
都是周宣惹的祸,望着这个与她算是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子,张蕾叹息了一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只可惜,这个男人已经是别人的老公了
幽幽怨怨的发了几个小时的呆,胡乱的想着七七八八的,天黑了下来,才发现她竟然在沙发中坐了近六七个小时,
上的周宣似乎醒了,坐起身上,呼呼的
了两口气,然后摸了摸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张蕾伸手把房间里的灯打开,明亮的灯光有些刺眼,周宣
了一下眼睛后,瞧着张蕾也忍不住发起呆来
偏着头想了好久,都还是想不清楚,他怎么又到了张蕾的
上,难道还是昨天晚上惹事过后才醒过来?好像回过家又到过市局,这些事难道都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但显然不大像,张蕾哼了哼道:“你这个人,不能喝酒就直说嘛,却偏偏要喝得烂醉如泥,跟个死人似的沉,我都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你弄回来”
周宣还在发着呆,过了半晌才问道:“我们这是在不边喝醉的酒,还是在咖啡厅里啊?”
张蕾真是恨得咬牙切齿的,周宣竟然还是以为还是昨天晚上喝醉了酒到现在的,哼了哼冷冷道:“当真是无话可说了,你说你请客陪罪的,到了咖啡厅,却又喝得烂醉,让我买单不说,我一个女孩子两次把你弄回我的家里,别人会怎么看我?邻居会怎么看我?”
周宣顿时狼狈起来,一骨碌爬起身,然后赶紧穿了鞋,望了望门的方向,一副要逃窜的样子,张蕾又好气又好笑,指着门口的方向说道:“门在那儿,你又要逃跑了吧?出去后记得帮我把门关上”
见张蕾没说什么让他尴尬的话来,周宣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的走出门,然后又轻轻带上,等到到了大楼下后才定下神来,看了看机手上的时间,七点过一刻,还好,不算太晚,这时候也不敢在马路上逗留,但摸了摸衣袋,一分现金都没有,想了想,还是掏出机手来,给傅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要耽搁一下,可能还会有半个小时才能回家。
既然打了电话告诉她,傅盈一点也没有责怪他,反而让他不要着急,做完事情后慢慢回来就行。
周宣沿着马路慢慢往回走,晚上的京城夜景很美丽,红灯绿彩,这时候的人们都放缓了步子,不是一家几口子的就是一对对的恋人,已经见不到白天那种急匆匆上下班的情形。
周宣这段时间一直绷得紧紧的,难得今天这么松懈,跟散步一般的走回家去,客厅里,金秀梅跟傅盈正在给未来的小孩取名字,周涛和周莹李为都在翻查字典,为了这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乐不可支。
周宣一进门,傅盈就放下了字典,笑昑昑的起身拉着周宣坐到身边,然后说道:“周宣,妈和弟妹都在给小孩子取名字呢,你也来看看,取什么名字好”
周宣忍不住哑然失笑,说道:“这么早就起名字?你怎么知道是男孩或者是女孩?”
因为才两个月,B超也透视不出来
别,但一家人却在为这个孩子忙
,周宣好笑之余,却又噤不住感到温暧,这就是家,这就是家的温暧吧
傅盈没有注意到周宣脸上的不正常和疲态,因为周宣有异能,极度的劳累都不能让他有疲感,更不用说平时的瑕事了,把选好的一些名字拿给周宣看,都是些比较欧美化的名字,比如说珍妮,约翰,強尼,等等,而金秀梅取的名字又是“強,勇,刚,舂花,美丽”等等,周莹和周涛嫌老妈取的名字太乡土,不过对嫂子取的名字也不感冒,觉得太洋化,听不惯。
傅盈还在翻着字典,一边翻一边说道:“我们都是取了两个类型的名字的,男孩一半,女孩一半,是男孩就用男孩的名字,是女孩就用女孩的名字,你来选选看,你是爸爸,你最有权利”
一听到傅盈说他是孩子的“爸爸”时,周宣忽然心里震憾了起来
爸爸两个字真的很让周宣震憾,在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真正有了一个字,才明白了家的含义,家,就是亲情,自己也将要真正变成一个大人了,将有自己的孩子了
周宣陪着家人嘻戏了一阵,为了小孩的名字,选了几个小时都还是不能选定,不过反正离小孩子真正出生还长着呢,所以也不着急,选不定就选不定。
回到三楼的房间里,傅盈坐到
上后才凝神说道:“周宣,你有什么事吗?最近很心烦吗?”
周宣一怔,问道:“什么?你怎么会这么问?”
虽然这么问着,但周宣还是感觉到傅盈的感敏,刚才在客厅里没有问他,那肯定是怕家里人担心。
傅盈叹了口气,然后低低的说道:“周宣,你忘了我们是夫
,是最亲近的人吗?你忘了我是最爱你的人吗?你有一丁点的不对劲,我都能感觉到,何况你今天晚上还很明显呢”
周宣伸手轻轻握住了傅盈的手,安慰道:“别担心,盈盈,没什么事,我只是自己觉得烦而已,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想了”
傅盈叹息了一声,把头依偎在周宣
口,不再说什么。
周宣想了想,然后说道:“盈盈,要不明天我们一起云南,上次我赌回的
料石头也差不多消耗完了,珠宝公司发展太快,几家际国大公司竟争
烈,我得帮周涛他们顶一下,有本钱极少的原料,竞争力自然要远比别的公司強,你看怎么样?”
傅盈眉尖儿动了一下,一双手轻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小,
言又止的,周宣忽然想起傅盈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哪里适合出远门?
当即又说道:“算了,盈盈,你还是在家吧,我要带你一起出去,妈也不会同意的,我也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市局混饭吃吧,打发打发时间,等傅大哥完全稳定的时候再退出来吧”
本来市局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但傅远山初任局长,又代任政法委记书,管理的是京城公检法几个部门的事务,并不纯粹是安公方面,他这般火箭般的上去了,眼红怀恨的人自然不少,眼下虽然没有动静,那是因为迫于魏海河的势头太猛,如此迅猛的势头,一旦被逮到什么一点点由头,就会被人死抓住不放的。
周宣其实是担心这个,所以还想留在市局替傅远山再多积点政绩。
因为担心傅盈的身体,所以到云南的提议就自然没有再提了,第二天吃过早餐后,周宣依然出门准备到市局混时间。
只是刚到宏城广场的时候,周宣就听到路口的方向有人在叫他:“周宣,这边”
周宣听到声音很
,有些像魏海洪的声音,赶紧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广场角落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后座边的车窗玻璃摇下来,魏海洪的脸就在窗口里。
还真是魏海洪
周宣赶紧几个大步走过去,到了车边时,还没说话,魏海洪已经把车门打开,说道:“上车”
魏海洪虽然不说原因就喊他上车,但周宣自然不会去怀疑,他能信得过的几个朋友当中,魏海洪就是其中之一
周宣想也不想的就上了车,把车门刚关上,魏海洪就对前面开车的阿德说道:“阿德,开车”
看到魏海洪的表情很是严肃,周宣莫明的就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又不好问,如果魏海洪会给他说,他自然就会说出来,但如果没有说,那就表示不方便说,也不用再问什么
阿德开着车出了市区,上了高速,看去的车路两边显示着机场路的标志,周宣便诧道:“怎么是去机场啊?这是要去哪儿?”
魏海洪皱了皱眉头,张了张嘴后又闭上了,显得很是为难,停了一下才说道:“兄弟,别问,到了你就知道了”
既然魏海洪不想说,周宣就干脆不再问了,只是魏海洪的表情太过严肃,周宣实在感到心里不安,难道是…
周宣忽然浑身一颤,难道是老爷子出事了?
周宣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老爷子确实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但说什么也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宁愿不想,但魏海洪这个表情,让周宣心里极害怕会是老爷子大限已到的消息。
对老爷子,虽然相
相识很短,但周宣对老爷子由心里有一种依恋的感觉,如果能救回老爷子,哪怕是让老爷子多活一年半载的,周宣都愿意耗心费血去做,但现在老爷子的地步已经是他无法再转变的了
不过周宣马上又想到,如果是老爷子的事情,那也不应该往机场去啊,老爷子病危,那也只会在京城吧,怎么会往机场赶?
周宣越发的怀疑不安,因为魏海洪的表情太令他不安了,会不会是京城已经无法治疗老爷子的病情,因而转移到别的地方呢?
这个倒是有些可能
周宣心里惴惴起来,阿德把车开的极快,几乎超过了一百八十迈,奔驰S600的这款车,时速过一百八,其实是很轻松的,又是在高速路上,到机场只花了半小时不到。
机票都已经备好了,三个人的,魏海洪,周宣,阿德,头等舱,目的地是深圳。
京城到深圳的航程要三个小时,三个人进机场后根本就没有检票,一切都是魏海洪已经安排妥当的,到了机场就直接入进机场大楼后面,乘坐机场电车到航班机飞处。
周宣一直是处在高度紧张和不安的情绪中,从上机到下机都一言不发,而魏海洪也似乎在沉思什么,都没有话说。
这种情形在他们两个人中很少见,所以周宣也才更加不安,担心发生了什么事。
在深圳机场里,来接机的人竟然是老爷子的警卫,这一下,周宣更有些确定了,极有可能真是老爷子出事了
警卫员开的车是一辆很普通的大众车,等周宣魏海洪和阿德三个人上车后,这才开了车出发,周宣在注意着他的表情,不过他脸上很平淡,一点声
都不
。
这让周宣无形中又略微放下心来,如果老爷子真出了什么事,这个警卫绝不可能会这么平静,只是这事情,周宣也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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