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暗斗
南宮宝在少林没有捞到什么油水,只能骂这老和尚铁公
。下了山,在山脚下一个小镇上,没有找到周兆明,估计他可能自己先走了。一时又听到人们都在议论什么,南宮宝仔细一听,然来是在谈论铜面人将要来少林的事,看来这消息不假,他过去问:“大哥,那铜面人走那一条路,现在到了什么地方?”那人看了南宮宝一眼,说:“他走的是水路,他的船可快了,每天晚上行好长一段路。”南宮宝问:“是走黄河吗?”那人说:“什么黄河,是顾河。”南宮宝不知顾河在什么地方,便说:“我想去看看那铜面人长什么样,不知顾河在哪里?”那人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南宮宝双去问其他的人,有的说走黄河,有的说走顾河,一下子将南宮宝弄糊涂了,,他算了算,以铜面人的速度,大概再有四五天便可以赶来少林,他便决定再等两天。
到第三天,众人都认定铜面人是从黄河而来,他便决定下黄河去遇一遇那铜面人。到黄河边,他雇了一只船便下而去,行了一天,他觉得这样不放便,便将船买下来。因为他来少林时周兆明给了他不少银子,所以现在不必为银子担心。夜行曰宿,又过了两天,到第三天半夜时,他果真遇上了铜面人的船,还有他的琴声。南宮宝正面
上去。他知道,没有风的时候,他要追上铜面人是不可能的。铜面人停下船,问:“什么事?”南宮宝问:“你去少林?”铜面人说:“你们中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与我一战,我只好去找武林泰斗了,希望他们中能在人能与我一战。”南宮宝头摇说:“没有用的,少林的和尚怎么能与你一战,当年
剑十二将他们的三十六罗汉阵打破了,你去了少林也不会与你比试的,而且也没有人可以与你比试的。”铜面人问:“你怎么知道?”南宮宝说:“我刚从少林来的,他们听说你来了,决定闭门不出,你去将他们打一顿又有什么用呢?还是回到长江上去吧。”铜面人叹道:“难道中原真的无人敢与我一战吗?”南宮宝说:“当然不是,中原武林人才辈出,只不过真正的高手,从不与人挑战,一般过着隐居的生活。”铜面人问:“不与人斗,怎知是高手?”南宮宝一时无言以对,想了一会儿,说:“现在江湖公认的高手自然是欢乐儿了,但他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算你打败了其他的人,终究还是要与他一战才能证明你是天下第一。不如等一等吧。等到欢乐儿出江湖。”铜面人问:“如果他不出江湖,我要等一辈子吗?”南宮宝说:“当然不必,也许有一天,我会将你打败。”铜面人说:“你?”南宮宝不服气的说:“我怎么了,我现在打不过你难道一辈子打你不过吗?我打你不过还有加别人呢,走吧,回去,也许过两天那碎魂一剑便有人练成了。”铜面人说:“不是练成了,而是悟出来,化天地之力为我所用,聚全身之力化为一击,一剑碎魂。你们没有这种力量,也没有这种悟性。”南宮宝说:“怎么没有,走吧,回去,等两两,也许便会有人找你挑战了。”铜面人不答,但已传过船头。南宮宝忙将自己的船钩在铜面人的船上。铜面人问:“你不会走吗?”南宮宝说:“现在无风可借,我力小,划回去多慢,你拉我一程吧,我们在一起可以闲聊一下,解闷。”铜面人说:“我不闷。”南宮宝说:“怎么会不闷呢,你一个人待着,难道心里没有活说吗?难道说你除了挑战便没有别的想法了吗?你打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铜面人说:“输了只有死为战而生,为战而死。”南宮宝说:“那样活得太没劲了。”铜面人冷冷的说:“你不是我,怎知我。”
船终究是走了,铜面人的船拉了南宮宝的船速度不减的前进。到天亮时,船便停下来。铜面人似有些累了,靠在船舷边,不言不语。南宮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我上岸去弄点东西,干粮和水。”他划着自己的船,靠岸,到一边的小集市上买了点干粮,再带了一壶水,又回到铜面人的船边,将两只船钩在一起。他将买的干粮递过去,铜面人说:“我有,不用你的。”南宮宝说:“吃一点吧,我这可是新鲜的。”说完双手递过去。铜面人无法,只好用手取了一小块放进嘴中。南宮宝说:“人活着总该有朋友的,也许也该有仇人,是不是?”铜面人不理他。南宮宝又将干粮递过去,说:“我又没求你什么,吃吧,如果你不愿意拉我,我也不敢強求你,是不是?对了,我想问一问,为什么你的琴声听不出来自何方呢?”铜面人说:“这是一种心法,让声音传到天上去而不四散。”南宮宝问:“能教我吗?比如你要是死在欢乐儿手中,你一身武功也算有个继承人。”铜面人说:“我如果败了,我这一身武功有什么用?”南宮宝说:“怎么没有用,有时死了也不是败,比武有时出现意外事故,败得心里不服,还有,也许我学了你的武功之后,再在你的基础之上有所创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铜面人说:“我练功的方法非常人能够忍受,不说也摆。”南宮宝说:“我练功时经脉受损,后来有人教我埋在地下,以大地之气来养伤,但几年下来,我的经脉还末好。”铜面人说:“你把手伸过来。”南宮宝将手伸过去,铜面人用食指按在他的手脉,探了一会儿,铜面人说:“很或惜,你经脉先天不足,如果再这样练下去的话,很可能气绝身亡。”南宮宝吓了一大跳,问:“那我以后不能动武了吗?”铜面人说:“你小时后生在富贵人家,体质差,现在想改变什么已经很难了。”南宮宝问:“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铜面人说:“当然有。”南宮宝忙问:“什么办法?”铜面人说:着一剑向南宮宝杀过来。南宮宝忙将身子一侧,正要叫,但南宮宝的船受此一剑,瞬间碎裂开了。南宮宝也掉进水中。他忙伸手抓住绳子,冰冷的河水冻得他全身发抖,他想爬上船来,铜面人说:“你忍不住了吗?这么一点痛苦?现在的水还冷吗?”
水是可不比土中,埋在土中,土会很快的热起来,可水中,谁能将河水热暖?南宮宝忍着寒冷,问:“这样我的经脉便会好起来吗?”铜面人说:“我不知道,但这样练功你的经脉不会进一步受损。”南宮宝问:“难道我要一辈子这样练下去吗?”铜面人说:“你不愿意可以起来。”南宮宝说:“现在在水里泡着别人还以为我是神经病呢。”说完爬上船来问:“我现在怎么办?”铜面人说:“就这样穿着,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要能忍别人之不能忍。”南宮宝心说:“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他看到船的琴,说:“我小时候也学过几天琴,虽说弹得不好,但绝不象你弹的那么难听,你的心法什么时候教我?”铜面人说:“心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看我的指法。”说着摆好琴,双手拨动琴弦。南宮宝看他这弹法果真与一般弹法不一样,琴弦按下,再迅速的抬起来。南宮宝说:“我来试试。”他也学铜面人的按住于松开,但琴竟然不响。铜面人说:“力量注入指尖,迅速的按下并抬起来,要快,更快。”南宮宝忙了半天,竟只弹响了两三个音。铜面人说:“你太差了。”南宮宝说:“我不正在练吗?你不知道我现在身子
的,你不知道有多难受吗?”快点让我靠岸,我要去换服衣。铜面人不理他,而这船上又没有桨,他只好运功摧船靠岸。上了岸,他找到一个客栈,找了一个伙几的服衣换了,这才回到船上。铜面人似乎睡着了。
南宮宝盯着他的铜面具看了好久,心说:“要是我一伸手,也许可以取下他的面具,但万一他发火了怎么办?”想了想还是没有伸手。他实在没事,便取过琴来,继继续续的弹出一曲《山河水》当年他就跟怡婧学了这一首曲子,而且事隔多年,已有些记不起来了。
就这样两人夜行曰宿每天晚上,铜面人摧舟,南宮宝练琴,几天下来,南宮宝自觉进步不小,但那声音可比铜面人弹的难听多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杀
。
五六天时间过去了,船已到望江楼,铜面人说:“你可以下船了。”南宮宝说:“你可以随一起下船,你知道的,在船上拉屎拉
的可都有不方便。”铜面人不悦道:“我知道,不用你说。”南宮宝说:“我看你一个人很是孤单寂寞,不如我还培着你吧。”铜面人说:“只有找不到对手才会觉得寂寞。一个人怎么寂寞呢?”说完一掌向南宮宝推去。南宮宝没法,只得跃上岸去。而铜面人的船已经离开。
此时天还未大亮,南宮宝站在江边,看着离去的铜面人,竟有一种失落的感觉。猛的,他一起身,跳进江中,飞快的朝铜面人的船游去,可铜面人的船一下子不见踪影了。追了好久,到天微微亮,他才往回游。江水依旧冰凉,但他已没有什么感觉了。当南宮宝
淋淋的站在望江楼门口时,大门也刚开。店伙计一看,认出他来,问:“小少爷,你怎么成这样了?”南宮宝随手丢出几两银子说:“去弄一身干服衣来,还有,为我开一间房子。”伙计忙说:“怎么敢收少爷的钱呢?”南宮宝说:“为什么不能收,没见我正挨冻吗?”
待南宮宝换好服衣,打开门,陈思兰正站在门口。南宮宝问:“娘怎么在这儿?”陈思兰说:“少林转书过来,说你已经离开少林,所以我便在这儿等你。你怎么又把船弄翻了?”南宮宝不答,只是说:“娘进来坐吧。”陈思兰进屋,见南宮宝换下来的服衣,问:“这是谁的服衣,好象不是你以前穿过的。”南宮宝说:“是别人的。对了娘,双喜葬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陈思兰说:“还没有下土,我本想把她葬在我家祖庙,但听说渔民都是水葬的,所以想等你回来问一问。”南宮宝说:“就土葬吧,就把她埋在这长江边。”陈思兰说:“棺材我停在家里,你随我一起去拉吧,或者我去叫一些下人帮忙抬过来。”南宮宝说:“我自己来就行了,现在就去。”他在望江楼备了一辆马车,赶到南宮府,叫人抬了棺材放在马车上,没有进门便又走了,南宮秀也跟了出来,对他说:“你要不跑的话,她在我家里待着怎么会出事呢?”南宮宝谒道:“你知道什么?”
在长江边,南宮宝选了一处高地势,亲自挖坑,没要别人揷手,一切忙完,坟墓修成时,天色已有些晚了。陈思兰买来冥钱,让南宮宝烧了,说:“小三,回去吧,这儿风大,你心到了便可以了。”南宮宝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坐一会儿。”陈思兰拉着女儿,说:“你早点回来,别伤心过度,我们在望江楼等你。”
两人走后,南宮宝便在坟头胡思
想起来。忽然,他听到背后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一回头,发现是黄天霸,吓了解一大跳,但并没有站站起,只是问:“你找我?”黄天霸冷笑道:“正是,我为我孩子索命来的。”南宮宝问:“为什么等到现在?”黄天霸说:“因为拜你所赐,我已经练成了那神奇的一招。”南宮宝问:“碎魂一剑?”黄天霸说:“应该叫碎魂一刀。”说完举刀,南宮宝猛地抓起地上的沙子向黄天霸洒去,并且身子跟着跃起,向江中跳去。黄天霸大刀一挥,似狂风刮起,将沙吹开,再又一刀,坟头被砍平了,坟上的沙直向南宮宝背后袭来,打得他全身发痛。他两个起落,跃进江中。黄天霸也追到江边,江边早有船等着他,他便跃上船,向南宮宝追去。
船上有六名水手,划起船来向南宮宝追去。南宮宝虽说游泳的速度不慢,但再快也快不过船。一会儿船便追上了南宮宝。南宮宝只觉背后有刀砍来,忙昅一口气,潜入水中,在他们船下使用权劲一推,但没有推动,黄天霸已经感觉到了,说:“快划,小心他把船捅破了。”很快,船靠岸,而南宮宝还在江中间,
出脑袋。黄天霸大怒,一扬手,打出一只飞镖。南宮宝担心接这飞镖不住,一拍水面,水柱直冲向飞镖,再扬手接住,虽说如些,但还是觉得力道很沉。他反手一扬,将飞镖也打仗出去,不是击人而是击船。但黄天霸刀一横,将这一镖挡掉。
南宮宝直向江下面游去,他只希望能够遇上铜面人,他看黄天霸那一刀的确厉害,自己跟本就不是对手。也许只有铜面人才能挡。黄天霸似猫捉老鼠,并不立刻追上来,而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
一直游,一直游,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小半夜,虽然黄天霸没有全力追来,但他不敢停,那怕是缓上一缓也不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黄天霸赶来一刀将他砍成两段,他还不想死。他不时回头看,见黄天霸还在后面跟着,忽然想到:“也许他是想让我引他去找铜面人,去与铜面人决战。不然他一下子便能追上自己。”虽然这样想,但还是不敢停,只求尽快找到铜面人。这样一直游,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更不知道能否遇上铜面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几乎就要放弃时,听到了琴声,奋力向前游去,果然,一会儿便看见了铜面人和他的船。一时觉得全身无力,叫了一声:“救我。”身子向水中沉去。铜面人愣了一下去,看到他身后的船,便崔舟过去,拉起南宮宝,丢在船后面。
黄天霸的船在不远处停下来。天虽然有些暗,但两人都能看见对方,或者说能感觉到对方。
江上没有风,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南宮宝缓过气来,看着铜面人的后背,心中盼着这一仗他能赢,不然自己可就惨了。两船相持了的一会儿,铜面人便崔舟上去,
上黄天霸的船。并且手按住剑。黄天霸双手握刀,在水中劈出一刀,平静的江面上一时涌出人多高的
涛,直向铜面人滚来。铜面人手没有动,但其船下也涌起一股波涛,直
过去。两
相遇,直向上升,黄天霸刀向前指,手下弟子便向前划船,他一刀劈在
花中,
花向铜面人庒来。铜面人以身前划了一道小弧,一时
花又起,在前全形成一面墙,挡住了袭来的水花。身后的南宮宝看呆了,他从没想过武功还有这种比法,人还能练出这种力量。
好久,江面才恢复平静。但两只船的距离只有不足两丈远。铜面人问:“这就是你练的碎魂一剑?”黄天霸说:“当然不是。”说着大刀在空中左砍一刀右砍一刀,上一刀下一刀,刀快而且猛。这一回江面没有再起
涛。但立刻,南宮宝感觉到有一股強力
面涌来,接着江水又起,直
过来。铜面人站在船头,没有动,船在凶涌的江涛中也没有随波漂
,很平静。波涛在近到船前时分为两半,从两测过去,似是被我硬劈开的一样。而前面,黄天霸跃起来,踏着
涛,举起大刀,直砍过来。铜面人也不示弱,跟着跃起,向他
了过去,只可惜苦了南宮宝,铜面人跃起,
花便涌上船来,南宮宝立刻转过身去,这一股
花便击在了他的背上。一下子将他打晕过去。本来他在水中游了半夜,力都用尽,虽说现在灰复了一点点,可也受不住如此的一击。
他晕过去,决战还在进行。铜面人和黄天霸终于实接了一招,刀剑相碰,黄天霸的刀是从上往下砍,而铜面人的剑是直刺,刀砍在剑上,剑末断,刀却折了。一股剑气直冲黄天霸的
口。黄天霸受此一击,向后退去,他手下之人立刻划船过来接住了他,而铜面人一反身跃回自己的船上。轻轻的叹道:“你只学得形似而非神似,怎能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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