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李闲没能见到徐博。还走在半路上,就被玉秋水拦了个正着。
“想打架吗?”李闲伸手按在刀柄上,语气不善。
玉秋水失笑道:“你没见我肩膀上的绷带吗?”
李闲也听成樱说起了江乘风的战局,闻言收敛了敌意,问道:“那…阿姨有何见教?”
玉秋水白了他一眼,道:“徐不疑刚死,你这么去银龙堡,会被人剁成
酱。还有…不要叫我阿姨!”
李闲苦笑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秦淮下落不明,我不亲自去银龙堡探访,实在放心不下。”
玉秋水叹道:“我凌晨潜进堡內,见了博儿。他托我传话,说他彻底败给你了。”
李闲愕然道:“这话的意思是?”
玉秋水瞪眼道:“秦淮根本不在银龙堡,而且我儿子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李闲怀疑地看了她半晌,道:“真的?”
玉秋水沉默片刻,说道:“我不会跟江乘风回恒山。徐不疑已死,组织也已烟消云散,现在的银龙堡由博儿执掌。博儿不愿理事,这银龙堡就是我的天下。在这样的情形下,我犯不着和你过不去,徒惹重
进攻,坏我根基。”
李闲想了想,转身离去。
众人在扬州足足休养了一个多月,直到江乘风和司徒夫妇全部伤愈,才踏上回恒山的旅途。司徒铭没有夸口,江乘风的身体确实恢复如初,但数十年勤练的武功,却也尽数废去。
孙凌到了青州,正式做了彭门的上门女婿。李闲以重
教主的身份亲自道贺,送去了价值连城的重礼。厉天作为男方长辈列席婚礼。青州彭门在武林中的地位顿时显赫至极,凡五虎镖旗过处,无一敢犯。
从婚礼回来,李闲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教主之位传给了萧无语,守护使依旧为躲在恒山享清福的江乘风,重
上下对此再也没有人表示异议。而事实上,除了遍布天下的分舵与教众之外,重
教早已失去了大半中坚力量,对整个武林再难掀起什么狂澜。
不过重
教依然是江湖实质的统治者。天山、白马、霹雳堂、银龙堡,虽然没有并入重
,却都十分慡快地接受着重
教的差遣。玉秋水更是送给新教主萧无语一份重礼:杨
的人头。杨
的人马显然已被玉秋水收入银龙,但萧无语却没有追究。
而李闲携着司徒贝贝的手,开始了遨游天下的旅程。
这旅程,不是为了自在逍遥无拘无束,而是为了寻访秦淮。
微山湖,淮北城,慕容遗址,太湖水寨,扬州。每一个曾经留有秦淮足迹的地方,两人都找了个底朝天,但伊人芳踪依旧杳然。
两人足足找了三年。这三年中,两人到过两次
踪谷。
慕容霜在谷中结庐而居,生活平静恬淡。见到两人的到来,接待得十分热情。李闲几次三番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呑了回去。慕容霜很喜欢看李闲那种
语还休的表情,每当这个时候,总是呵呵地笑,十分开心的样子。
李闲于是也陪着笑,携着贝贝,又开始了新的旅程。
“砰!哗啦啦!”一阵碗碟破碎的声音。
“你个铁面八王蛋!又把我的梨花酒监守自盗了!这次才存放了三天啊啊啊啊!”李闲抓狂地冲出木屋,劈头盖脸地大骂着。
门外是一脸尴尬地摸鼻子的厉天。
一切犹如当年场景重现,最大的不同是李闲骂人时还带着帮手。司徒贝贝
着大肚子,两手叉
骂得不亦乐乎。当年来这里被厉天拿剑指着鼻子吓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司徒贝贝觉得这一箭之仇若是不报,愧对苍天。
“吱呀…”两人正骂得开心时,不远处另一栋木屋开了门。
“咦?”李闲停止骂声,愕然道:“你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邻居?我来时竟没留意到。”
厉天闻言,鼻子摸得更厉害了。
那间木屋內缓缓走出一条白雪的身影,如梦,如幻。
李闲和司徒贝贝四眼发直。
楚梦?
厉天举手投降道:“不要误会,是她非要搬到这里来,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不远处,楚梦甜甜地笑了:“两位贵客不过来用点茶吗?李郎你真不厚道,悄悄搞大了贝贝的肚子,也不叫我去喝喜酒。”
李闲嘿嘿笑道:“梦姐儿什么时候请小弟喝喜酒?”
楚梦媚眼如丝地瞥了厉天一眼,嫣然笑道:“再给我三年时间…我一定服征这个铁面铁心的家伙给你们看!”
厉天冷哼一声,似乎极为不屑。
李闲哈哈大笑道:“梦姐儿我你!等你肚子也大了,我们来订娃娃亲!”
“啪!”李闲应声凌空飞起,摔了个嘴啃泥,庇股上清楚地印着厉天大硕的脚印。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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