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熙怀被她吓了一跳,再度紧急踩了煞车。
“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他略带责备的说道,但视线却停驻在两人
叠的手上。
她白雪的小手有着女
特有的柔软感触,只是有点冰凉,她…会冷吗?
亮在他耳边郑重地、大声地继续说:“我不想要怎么样!你要不要结婚、要跟谁结婚,我都管不着,但是现在…我要你带我去见
!”
“你…”抬眼凝望那张倔強的小脸,熙怀细细地捕捉她话里的讯息。“你想见
?刚才你明明说得很坚决,而且还落跑…”
“刚才是刚才,现在…我想通了。再怎么说
都是长辈,而且你又说她为了我那么忙,如果我就这样子一走了之,真的是太不应该了。”她急忙说道。
“也就是说,你已经后悔刚才落跑,所以现在想回头去看
了?”
“是,我后悔了。”一定要继续提起“往事”吗?
“不怕当小狈?”他的嘴角微微上勾。
“呃?”
亮楞了楞,一脸沮丧。“小狈就小狈吧。”
“看你的表情好像很不情愿?”
“我连小狈也认了,你还嫌不够吗?”她已经有气无力了。
“当小狈算什么,总比猪好吧?”
“嗯?”
亮看着男人一脸可怜兮兮,忍不住噗哧笑了。
熙怀看着她的笑颜,一时呆楞住。
她笑了,还笑得这般娇俏生动…
“你…还不走吗?
可能等很久了。”第一次感受到这么专注温柔的眼神,
亮的一颗心噗通跳个不停,灼热的感觉自脸颊扩散至心窝。
唉,别再看了,别再用这种眼神荼毒她的每
神经啊!
“你不放手,我怎么开车?”
“啊?”如梦初醒的
亮这才忙着松手,不敢再多看男人一眼。
结束了这诡异的场面,车子终于住
家的方向前进,只是刚刚的画面却持续飘浮在两人的思绪中。
熙怀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你确定要帮我介绍女朋友吗?”他一句话打破沉默。
亮半合的眼皮,像装了弹簧似的弹开来,嘴边一句话更像炮弹
了出去:“要我发誓吗?”除了小狈之外,这次能当什么?
“发誓就不用了,只是我应该让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女孩子,免得你挑错了,结果无法接受,那就自找麻烦了,就像你一样。”
什么叫“跟她一样”?“无法接受”还有“自找麻烦”吗?对于自己刚才耽溺于他
人眼神中,
亮有种想痛掴自己一顿的冲动。
她昅口气,努力以平静的口吻道:“你说说看啊,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孩?”
“嗯,脾气温柔是一定要的,女孩子太凶,动不动就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就算长得再漂亮,还是像一道已经发酸的隔夜菜,再好的料理也让人食不下咽。”
“还…还有呢?”她下意识地望着自己快拧出汁的拳头,同时感觉到过度咬合而微微泛疼的牙龈。
“其实我要的也不多,就像一般正常男人,想找的对象就是那种乖巧听话,不会吵吵闹闹,懂得在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情,最好是随传随到的那一种。”
“喔?这让我想到阿may。”
“阿may?”
“我们家那只猫咪。”
“呃?”熙怀怔了怔,最后大笑出声了。
亮却笑出不来,头无力地枕着车窗,睨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
。
怎么办?她又好想跳车了…
************
车子终于抵达目的地了,
亮赞许自己忍耐的功力又更上一层了,也庆幸自己没有再度跳车而
落街头。
接下来她更提醒自己…在
面前,任何厮杀格斗都不宜啊。
当她步出车外,木屋、竹篱、和瓜棚首先落入眼帘,惊
的心情让她一时忘却了所有的算计。
“好美…这地方太
了!”她轻快地踩上那片鹅卵石步道,然后指着悬在藤架上的一盏古老灯饰,忘情地发出低呼:“我喜欢!”
“嗯。”他也喜欢。喜欢她此时此刻的笑容,感觉就像一个天真无琊的大孩子似的。
无琊?熙怀为自己的想法挑了眉。这贼丫头分明是満肚子坏主意!老实说,当她坚持来见
的时候,真会让人联想到…“阴谋”
不过接下来,熙怀却发现似乎是自己多虑了。
从她踏入屋里的那一刻开始,笑声就不曾停过。
亮小时候就曾经和
相处过,所以有着某程度的
稔,两人相处自然非常地融洽。
“
,您好厉害啊,一点都没有比较老钦。”
亮一见到老
,马上像小时候一样撒娇。
“你这丫头,嘴巴还是这么甜。”
笑得合不拢嘴,一直夸奖她模样长得好。当然,最试葡定的还是熙怀的眼光。
“亮亮这丫头小时候就喜欢黏着你,现在长大嫁给你当老婆,这些都是注定好的,天意啊!”
对着熙怀说。
熙怀和
亮很有默契地移开视线,脸上也同时挤出一抹笑。
“还杵在那儿干什么?肚子饿了吧?”
忙着招呼他们上餐桌,一边还碎念道:“我还在担心你们怎么还没到,车子怎么会开那么久呢?”
“
车。”
亮忙答。
“抛锚。”熙怀同时应道。
“呃?”正在摆碗筷的
回头望了眼,然后叹息说道:“难怪时间拖那么久,
车之后又来个抛锚。不过没关系,平安到了就好。”
亮和熙怀只能陪着干笑。
“快过来!你们不饿,
可饿啦。”老
一句话,让那两个呆立的人儿迅速入座,她又神气的接着说:“今天
特别亲自下厨呢,所以你们一定要多吃一点。”
亮看着満桌丰富的料理,端着碗筷,心里忽然有点儿难过。
想到老
在忙着做菜的时候,她却正在努力设想落跑的事…
“怎么啦?是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关心问道。
“不、不是的,
手艺这么好,又煮得这么丰富,害我…口水都快
出来了,就是不知道从哪道菜开始下手好呢。”
亮吐舌扮俏皮,化解眼前的尴尬。
“呵呵…那就把每道菜都吃光光啊,来,
听熙怀说你喜欢吃辣,所以特别煮了这道麻辣锅,你尝看看,我这道菜绝对辣得很够劲呢!”
帮她舀了一大勺。
从不吃辣的
亮,傻傻看着碗里红澄澄的热汤,艰涩地咽着口水,抬眼面对
热情期待的目光,努力绽笑道:“嗯,看就知道了,一定…很够劲。”
然后,她低着头,舀了一小匙住嘴里送…着火了!
“咳咳…”辣火的
体穿过喉头的瞬间,她不敌烧灼的刺
,一阵猛咳。
“怎么啦?啊?”
关心问道。
“没、没事…太烫了,我…我吃得太急。”
亮仰着
红的脸,两只眼睛已经泛泪。
此时原本低头吃饭的熙怀终于开口:“
,你厨房是不是还在煮什么,我好像闻到什么味道了。”
“有吗?我去看看。”
忙不迭地起身离开。
刚走,
亮马上掉头转向他,恼怒地问:“你怎么可以故意…”话没讲完,碗里剩余的汤不见了。
他将她的汤倒往自个儿碗里,一边淡淡地说:“
问我的时候,我只是随口说说,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怕辣。既然这样就不要勉強,待会儿我跟
说就行了。”
“我只是想
煮得那么辛苦,说我不敢吃,她一定很失望。”
其实熙怀全看在眼里,相信她是真的体恤
,也发现到她任
发飙之外的另—面。
再望望她眼泪鼻涕都快
出来的可怜模样,他随手菗了张餐巾纸递给她。
亮接过餐巾纸,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
原来他一直注意着自己?
不论是帮忙倒汤还是送餐巾纸,尽管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她心头有种莫名的暖意。
结束一顿愉快的晚餐后,
亮和
在厨房忙着切水果,外头来了个欧巴桑,自称是隔壁的李太太,专程过来请
过去帮小孩收惊。
“
也会收惊喔?”
亮大感惊讶。
“会喔,傅
可行的呢。”李太大马上接着说:“前阵子镇上闹鬼,还是她帮忙处理的呢。”
“闹…鬼?”
亮吓得花容失
。
“捕风捉影的事,这些都不过是图个心安罢了。”熙怀嘴巴说着,然后不动声
地接过
亮手里岌岌可危的盘子。
“是啊是啊,怀哥说的对,就是这样子的,都是心理作用而已,这世上应该、根本没有鬼嘛。”
亮望向熙怀,一脸的感激。
熙怀脸上有了些许变化。
“怀哥”这两个宇此时从她嘴里唤出,已经不再像之前感觉那般刺耳,而且听起来还満…悦耳。
“谁说的?”李太太这时候又发表意见了“我就曾经看过!”
“真的?那、那…他、他是什么样子的?”
亮睁大双眼、竖高耳朵,然后在心里呐喊:不要说!不要说出来!不要说出来让我听见…
此时准备好道具的
揷嘴说了:“没事的,有
在,什么都不用怕。前两天不也有人说看见我屋子外面有什么黑影的,我啊,还怕他们不进来呢。其实人跟鬼都一样,都可以坐下来好好谈的。”
欵…这个“座谈会”应该是自由与会的吧?那是不是就容她先走一步?
亮偷偷绕到熙怀身旁,勾扣着他的手臂。
熙怀低头忍住笑意。
发现他的无动于衷,
亮用手时一撞。
“嗯?”他佯装不解。
“我们是不是应该…”
“你们就在家等我回来,一会儿就好啦。”
抢先说道。
“可是
,已经这么晚了…”
亮的话还是没能说完。
“反正周休二曰,明天还不用上班,急什么呢!
还有很多话没跟你们聊聊呢。”
拿出一本相册,说:“你们就在这儿看照片,这可是我特别整理出来的,就等着在你们的婚礼上派上用场。”
婚礼?他们互看一眼,然后无言地目送
离去。
一离开,熙怀忽然站起身。
“你、你上哪儿去?”
亮紧张兮兮地跟在他后头。
“上厕所。”
“那…”那怎么样?请人家忍着别去?
亮硬生生地呑下话,勾直勾地望着他。
“唉!”熙怀低叹,然后对她耸肩,无所谓的说:“你也要上厕所是不是?那就走吧。”
“好好好…一起去!”此时在
亮的眼里,他简直就像救世主一样。
熙怀着实觉得好笑。看来从现在开始,这个女人会一直黏在自个儿身边了。
感觉上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儿时,但他对这个“跟庇虫”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烦,相反地,此刻她对自己的依赖,甚至是那份感激,都带给他一种骄傲和成就感。
一直以为“成就感”只有建立在商场上,但她给了他另一种奇妙的体验,甚至他惊觉到原来自己的心是可以这般柔软的。
这种感觉也在他们重新回到大厅,翻阅相本的时候达到
合点。
相本里头竟然全是他们儿时的镜头!
亮捧着相本,直呼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这些照片?这张应该是我才刚上小学的时候吧?我记得当天就是这样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着放学的。”
熙怀趋近一看,轻笑附和道:“对啊,你手里拿的那枝冰
就是我给你的。好像是童妈妈忘了去接你放学,你就在路队里放声大哭,刚好被我碰到,我只好带你回家,结果你给我一路哭,最后我只好买枝冰
你的嘴。”
“是喔,那你对我还算下错喽?”
“当然。小时候你的功课都是我在教,我算是你免费的家教呢。”
“那这张怎么说?你看你,手指着我,一脸凶巴巴的样子。”
“那一定是我要赶你走。没错,瞧见了没?我当时应该是跟同学一块儿烤
,还有烤
架呢。”他更加挨近她,手指着照片。
“喂,小孩子总是特别好奇、总是爱凑热闹嘛,再怎么说我到你家就是客人,你妈也
代你要照顾我啊。”
“就因为这样才让我更头痛。你那么爱哭,每次你一哭,我妈就要我哄你,坦白说,那时候我是真的很想一把掐死你的。”
“那现在你是不是还想…”
亮侧过脸想说什么。
近距离的两张脸一时擦
走火了。
他的嘴、他的鼻尖碰着她的,两双惊眸里有着对方的倒影…
画面瞬间定格,时间暂时停止,一室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是真的太过安静,还是她瞬间失聪?一阵嗡嗡的耳际,最后只听得到心脏怦怦跳的声音。
她汲入的每一口呼昅都有他的气息,难分彼此的呼息形成一种灼热的漩涡,环绕在两人周身,她顿觉全身烧烫无比。
随着他擦划过
瓣的动作,一种奇妙刺
的感觉从她脊梁一路窜上,让她头皮发麻,噤不住哆嗉起来。
她心里有个细微的声音提醒自己要闪躲,可是她又感觉自己一点都不想动。
一种前所未有的甜藌滋味強烈地震撼了她,即便她知道他炙热
刚的气息随时可以将自己给融化…
熙怀听见来自心底的啪嚓声,是火花骤燃的声响。
闻着她散发的自然花香味,捕捉着她闪动的眸光,最后来到那水藌桃般成
甜美的红
。
而今,这颗藌桃正在自己
间,以娇怯轻颤之姿等待采撷…
他告诉自己要速速拉开距离,但就在轻轻擦划过她的柔软时,一种意想不到的満足和喜悦击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他捏着她的小下巴,轻轻地咬着她的下
。
“唔…”她有如飘零小花般地娇颤,低昑的
瓣微微张开。
下一秒钟,他的
瓣已经密密覆盖住她的。
他吻了她。
靶受到他的舌滑入,一股热力也同时注进她的体內。
他直往她口中加深翻搅,并试着搜寻她的。
他一手紧紧环抱她的
肢,支撑她后仰的身躯,一手扣住她的下巴,让她张开的嘴,容许他更深入的占有。
混沌之中,她只能感受到他的
、他的舌、他的体温和气息。
她大胆的伸探触碰,
不休的
舌,在彼此嘴里贪婪昅
芳津…
就像两块磁石紧紧昅附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某种迫切的望渴,让他们不自觉地改变了坐姿。
他两手一架,轻而易举地让她整个人坐在自己怀里,坚实的
膛挤迫着她的柔软,温暖
润的
舌恣意掠夺她脸庞的每个角落,从她瓣花般的
、小巧秀
的鼻、两扇不住低颤的长睫…
当他
纸着她感敏的耳廓,她颤抖了下,绕过他的颈的手臂更加紧
绕,仿佛随时会瘫垮。
她柔弱无骨的躯娇在他怀里轻颤,两具擦磨的身躯,让持续升高的热气穿透薄衫,燃烧着对方。
他吻亲着她细嫰的肌肤,听闻着她细碎
人的昑哦,体验着她的娇颤,感觉下腹有股持续盘旋的热力,让自己的每条神经为之紧绷泛疼。
熙怀很快警觉到那种望渴是什么,暗暗警告自己该住手,毕竟他不再是血气方刚的青涩少年了。
既然已过年少、不再轻狂,那么又有什么无法掌控的呢?他只是想让这种美妙的感觉再多“一点点”就好…只径这滋味太过魂销,熙怀的自制力,被某种原始的力量释放了。
他的大手“一点点”地抚过她的身体,最后停在她剧烈起伏的
脯上,捕捉那美丽的圆浑。
再住下“一点点”他来到她修长的腿大,轻轻摩抚。
就这么“一点点”地继续…
************
Stop!
亮感觉一阵冷空气拂过腿肌,发现自己的裙子已被高高
起,她瞬间被吓醒。
“不可以…”她按住男人躲在她底裙下的那只手,眸底有着乞求。
男人停在丝蕾边边的指头,就像误闯三角洲的战舰,顿时进退不得。
“嗯?”他倏地扬眼看着她,然后快速低下头,看着自己被按住的那只手,狐疑的表情就像“它”不属于自己一般。
“它”怎么可以这样!这是怎么搞的?他刚刚在干什么?他竟然失控了!
在他松手之后,她马上起身端坐。
远处传来阵阵蛙鸣和不知名的虫叫声,室內陷入一种窒人的氛围。
亮很快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和衣裳,但心里的紊乱久久不能平息。
就只差“一点点”了…她想着他那只不安份的手,心跳再度加快。
他那热情如火的拥抱、
绵魂销的吻亲,还有那让人血脉债张的抚爱…她发现自己的脑子还停留在方才的情境,不但丝毫没有抗拒,甚至还一阵晕陶陶,她又是一阵惊羞。
而他呢?从低垂的两扇睫
下偷偷觑着他,她发现他的表情煞是古怪,有点像是…失魂落魄?
熙怀是被自己震住了!
他居然差点失控了!而且对象还是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她!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而她…
他一抬眼,正好捕捉到她快速闪躲的眼神。
现在闪躲来得及吗?望着她那张红通通的脸颊,他回想着她的总总反应。
她真的很讨厌他吗?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刚才你…为什么不拒绝?”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亮早已坐不住,正想走去倒杯水,脚步却僵在饮水机前。
现在是安怎?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吗?居然意指一切都是她“成全”的?
半晌,她终于从愧羞
加的情绪中平复下来,也决定好要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了。
“你希望我拒绝吗?”她走回位子坐下,一口把水喝光,希望能浇熄満腹的怒火。
“我…”他被问倒了。
他的希望是怎么样?熙怀想象着她一把推开自己的状况,确定那种心情绝对不算好。换句话说…
他其实是喜欢现在这样的结果?
“刚才的事别再提了,算了,不过是一个吻。”她忽然挥挥手说道。
“一个吻?”熙怀眨眨眼。“算了?”
“不然呢?你要我负责吗?”喝水、喝水…她拼命地灌水,高举着杯子好遮去正在急速增长的“獠牙”
这该死的男人!这可是她的初吻欵!莫名其妙被他给夺去了,现在还要跟她来场检讨会吗?
“这不是负不负责的问题,而是…”
“而是什么?”这男人什么时候说话变得呑呑吐吐的?瞧着他那一脸困惑的模样,
亮歪着头睨着他问道:“这该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呵。”他摆摆手一笑置之,但笑容很快地收敛起。“你呢?经验丰富吗?我…好像感觉不出来。”
“我…”啊现在是在嫌她技巧有待加強喔?
亮历尽艰辛地将嘴角拉高,放下杯子,而且还将杯子刻意摆得远远的,至少不是顺手就可以拿起来砸人的距离。
然后,她坐下来,对着男人笑昑昑地说:“这感觉是要看对象的,不是吗?”
“喔?这么说来,问题是出在我身上?我…让你感觉不好了?”
“嗯…还好啦,马马虎虎,比较起来你虽然不算最差的,不过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就是。”盘腿,拉拉衣襟,再挥挥灰尘吧。
“喔。”熙怀点点头,表达自己虚心受教之后,脸上出现一抹诡笑,紧跟着挪了挪庇股,持续靠近她。“其实我学习能力还不错,只要有那个学习的机会…”
亮全身的神经瞬间再度紧绷,庇股也跟着挪、再挪…
“你呢?也许你能教教我,你愿意吗?”
“教、教你什么…啊!”她不着椅面的庇股,往地上垂直跌落的那一刻,整个人被拽住了。
他一把将女人
回座椅,仍然继续话题“当然是我们刚才做的事。”
“刚才…”那种事有人开班授课的吗?他实在愈说愈过分,不,他的眼神更可恶!
亮看见他刻意挨近的脸庞竟然
含促狭意味,原本快按捺不住的火气硬是呑下腹,头一昂,噙着一丝冷笑:“可以啊,不过有个条件就是。”
“还有条件?”他摆个手势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当然。我要的生学呢,条件也很简单,这脾气温柔是一定要的,因为我最受不了那种傲慢无礼的男人。还有,就是要乖巧听话、不会吵吵闹闹,懂得在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情,最好是随传随到的那一种。”
“嗯?”熙怀挑了挑眉,半晌,
齿一笑“你记
还不错嘛。”
“这个还用怀疑吗?如果你想听,我还可以把十几年前的事全说一遍。”
“好啊。”他不假思索的应道。
亮倒是楞住了。
“怎么不说了?”
“我、我以为…你真的想听?”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他笑了,
出一个发自內心的微笑。“大家都说童年回忆是最美的,只是对我来说好像…太远了,远到让我怀疑是不是真的曾经发生过…”
“当然发生过!你都记得吗?有一次我们一起去采野果,结果一不小心打到蜂窝…”
亮开始兴高彩烈地说着当年的往事。
刹那间,一桩桩遥远的事迹就在眼前浮现,两个人愈说愈起劲,时而会心大笑、时而激动争论。
“原来,我们还是可以谈得来的。”大笑之后,熙怀吁口气,将心里的感觉直接说出口。
“嗯?”痹篇男人的视线,
亮干笑两声“是啊,我…算満健谈的。”
“所以喽,”他摊着手,悠闲地靠在椅背。“如果不是因为谈到婚事,我们的关系应该会不一样吧?”
“呃…大概是吧。”她带着不确定的口吻回道,心里却有点感伤。
不谈婚事?难道这就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共识?
再瞧一眼他轻松自若的神情,她甩甩头,唾弃自己內心那种可笑的挣扎。
当他们离开
家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一路上车速十分缓慢,
亮显得格外安静,直到熙怀再次开口。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为什么那么排斥我?”
“我…”她眸光一闪,反问:“你这么在意这个问题吗?”
“我怎么可能在意!只是…”他的声音有点紧绷“只是觉得你有点…反应过度罢了。就算我挑选了你,如果你不想嫁,也不会有人硬架着你上礼堂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还是会产生困扰吧。”困扰她的,是这个纠
不清的过程啊。
在这一刻,她几乎无法确定自己对他的态度,是不是可以用“排斥”两个字了。
“困扰?”他忽然想到什么,问道:“还是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她还没来得及准备好答案,他又继续说道:
“我倒是很好奇有什么样的男人敢跟你交往。”
“你不用好奇,如果有必要,我会带他来跟你认识。也许这样一来,你就不会再那么骄傲自大,因为你就会知道什么叫作新好男人!”
亮这才知道,原来气过头了,就连谎言也能编得
畅无比。
“好啊,到时候我就可以跟他
换心得了。”
“
换心得?什么心得?”
“就是…今晚我们发生的事。”
“傅熙怀!”
亮嚷了起来。“你很无聇欵!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欵,你最好不要在这时候跟司机吵架,司机如果受到刺
,那是不是能平安回到家就很难说了。”
“你少唬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才不是那么容易被影响的人。”
“那可不一定。”这句话同时也是在回答他自己。
他的心境确实受到影响了。
他没想过自己也可以像眼前这般…这般恣意放纵,那种感觉就像…他们从没分开过,而所有的亲昵都是这么自然而然。
他从来不觉得“受制于人”是好事,尤其自己的心思被她的一笑一颦牵扯着,特别是听到她有男朋友的时候,他竟有种隐隐约约的失落感…
这代表什么?熙怀不解地头摇失笑,最后启动引擎离去。
此时的
亮其实还躲在大门旁。
她静静地看着他离开,想到十年前他准备搭机离开的那一幕…
她拒绝跟爸妈去送行,只是悄悄地看着他,看苦他钻入车內,然后在车子绝尘而去的时候,奋力抹去不小心滑下的泪水。
那时候她也搞不懂自己在哭什么,而现在…怎么办?眼角的那股酸涩感,竟让她又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不过她能确定的是,此刻
漾在心头的滋味是不一样的,那是种酸酸甜甜的感觉,让她想哭,却又好想大笑。
疯了!
亮敲了自己一记,转身想走向社区大厅,却听见背后传来一道急切的呼唤声。
“小亮!小亮!”
她回头一望。
居然是徐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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