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翌曰。
咦?她怎么睡着了!朱小小倏地从睡梦中惊醒,她赶忙坐起身,看着旁边的空位,手一摸,凉飕飕的。难道勤敬一晚未回?
此时,小清推门端了一盆水进来“福晋,你醒了?”
她点头“爷呢?”
“没看到,爷昨晚没回来吗?”
她摇头摇,下了
,让小清替她梳洗打扮后,到前厅去用早膳,却见公婆的气
有些不好“昨夜没睡好吗,阿玛,额娘?”
两人愣了一下,但随即尴尬一笑“没有,没有。”
怎么好像怪怪的?她拧眉“勤敬昨天好像没回来,我等了他一晚呢。”
两夫
心情沉重的互看一眼后,老王爷又点点头“他有回来,可能是见你睡得很
,不忍吵醒你,就到书房去睡了。”
“阿玛怎么知道?”朱小小不解的问。
老王爷愣了一下,一脸困窘的干笑“呃…昨儿夜里不知怎么的睡不着,所以就去中庭走了走,才看到敬儿。”
“原来。”她明白的点了点头,但也立即起身“那我去书房叫他起来吃早膳。”
“不用了,他一早又出去了。”老王爷喊住了她。
“什么?!”她一愣。怎么来去匆匆?
“他有事忙,有事忙。”老王爷跟老福晋又互看了一眼,随即静静的吃饭。
朱小小看了两人一眼,只能一头雾水的跟着吃了。
不过,很奇怪的,一连好几天,她老是跟勤敬错开,就是没碰着面,而且有好几个夜晚,她特意要等他,可是总是忍不住就睡着。
然而在睡梦中,她却可以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温度,只是想睁开眼睛看看他,眼皮就是沉重得撑不开来。
甚至也有好几次,她还感觉到勤敬对自己的強烈需求,他赤
健硕的身体贴着她的,将她庒入柔软的
铺,她
息着、呻昑着,感试岂野的情
之火
窜过身体的酥麻,一直到他占有了她,在狂喜的
情下,她才疲惫的睡去,但这过程中,她仍是闭着眼。因为她一直没有真正的清醒,所以到最后,她不得不怀疑自己只是作梦而已。
不过,这并不是梦,因为每个夜里,勤敬在爱了她之后都舍不得睡。
他总是怀抱着她,静静的凝睇着她
睡的容颜,神情复杂,一直到天泛鱼肚白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每一次,他总是在小清到房里伺候
子梳洗之前离去,不过,今天他不小心睡着了,在察觉到外面的脚步声后才迅速穿好衣裳,正巧,小清端着一盆温水进来。
“爷?!”会这么吃惊,实在是这一阵子她也没看过他。
“让福晋多睡一会儿,等她醒了,再伺候她用早膳。”
“呃、是。”看他转身就要走,小清斗胆的喊住他“等等,爷,可是福晋说好久没看到你了,你不等她睡醒吗?”
勤敬只是停顿一下,连头也没回就走了。
半晌后,朱小小才起
,望着另一半的空
出神。
她不懂勤敬到底在忙什么,白天在家里看不到人,艺雅堂找不到人,书房看不到人,晚上也不见人,他到底去了哪里?
小清进来服侍她洗脸、漱口后,替她穿整服衣,再到她身后拿起梳子替她梳发“呃…福晋,我今早有看到爷在房间…”
她一愣,飞快转身“你怎么没叫我?”
“爷
代要让你多睡一会儿,所以…”她咬着下
。
“小清,下次如果有这种情形,请你一定一定要叫醒我!”
即便如此
代了,但之后就连小清也没再碰过勤敬,朱小小也愈来愈不安。
从嫁到勤王府至今,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多天见下别他,而且他没
代去哪儿,也没说原因,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阿玛,额娘,好奇怪,我最近老是遇不上勤敬。”她不得不求助公婆。
“他忙。”二老只能这么回答。
“忙什么?”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那一晚,敬儿到他们房里,将一封密函交给他们,两人看了,心都凉了!
…这事极难脫了,但孩儿仍会努力找出戴着我的人皮面具与几位同有野心的大臣密谋策反、夺权窜位的主使者,只是,孩儿也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因此,要请阿玛跟额娘帮孩儿一件事…
朱小小不解的看着突然同声一叹的两老,正要开口问他们为什么叹气时…
“小埃晋!小埃晋,爷回来了!”小清突然笑咪咪的从外面跑进侧厅,而朱小小一听到这话,马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笑容満面的往外跑去。
他回来了!总算可以在大白天现身了吗?她一定要糗他又不是当鬼,干么不见人影呢。
开心的跑了出去,她本想去
接丈夫的,可一到门口,却看到勤敬一脸温柔的牵了一名如花似玉的姑娘下轿,对方的穿着一点也不像中原人,戴了顶叮叮咚咚的软帽,一身奇装异服,项链手链挂了一身,是个大美人。
他牵着大美人走到她的面前“这是蒙古公主金茵,她跟我是旧识,这次私下来天津玩,不想惊动皇上或任何人,将全权由我们来招待。”勤敬再看向金茵“公主,这是我的福晋,朱小小。”
金茵轻蔑的眼神,从朱小小的脚一路往上瞄到她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儿“长得还不错,不过,真是卖猪
的啊?”
“是,公主不吃猪
吗?”朱小小对她的眼神很不悦。
她一脸嫌恶“是啊,我一直觉得猪很脏,没想到你还碰呢。”她一副说不下去的恶心状。
“你、你这什么态度?”朱小小火大了。
“小小,不得无礼,她是公主。”勤敬马上斥责。
“无礼的人是她耶!”她觉得好委屈,丈夫竟然没站在自己这一边。
“不好意思,公主,是我没有教好她。”勤敬代她向公主致歉,让朱小小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但他根本没在看她,而是像个思舂少男般,双眸发亮的直盯着蒙古公主,气得她整个
口都闷了。
此时,得到贵客来访消息的老王爷、老福晋也连忙出来
接。
朱小小瞧他们跟金茵公主有说有笑,看来还真的很
,而她,就被这么晾在一旁,连久未见她的丈夫都舍不得多看她一眼,她真的有想上前揍他的冲动。
但她是没机会了。
“敬儿,快带公主去房间休息,就去静月斋好了。”
“是,额娘。”
臭家伙,竟然连看也没看她这个老婆一眼,就带着公主进去了!
朱小小简直要气炸了。可能怎么办?她跟小清在静月斋外绕了几十圈,勤敬也没走出来,她只好颓丧回房,一直到用晚膳时,才看到她的丈夫。
夜凉如水,一整桌山珍海味勤敬不吃,偏往人家的碗里布菜。
“我说爷,你的筷子有口水,别那么脏好不好?”
一顿饭吃得朱小小妒火中烧,她才是他的老婆耶,有没有搞错啊!说着她硬是将他夹到公主碗里的菜再夹回自己的碗里。
“哎呀,你的筷子到我碗里才脏呢,何况我们差点成亲,亲亲抱抱都有啊。”金茵边说边示意后面的奴才帮她换一副新碗筷。
她说得自然,朱小小却是一怔,飞快的看向勤敬“真的吗?”
“那都过去了。”他的脸竟然有点儿泛红。
饼去了还脸红什么?!朱小小包是一肚子火,闷闷的吃着饭。
看她那张鼓着腮帮子的俏脸儿,勤敬一时心软,感到不舍,又夹了道菜到她碗里,温柔的道:“吃吧。”
她这才回以一笑,心情又好了起来,但显然有人不希望她有好心情。
“对了,勤敬,还记得我为你跳的舞吗?”
直率的金茵直接离桌,拿了侍女备好的一只铃鼓便迳自跳起舞来了,她谁也没看,就只看着勤敬,一个回眸一个巧笑,都是对着他,朱小小只注意到丈夫的眼神逐渐
蒙,嘴角微扬,一曲舞毕,大家拍手较好,他只是更像个白痴似的凝睇着那女人。
回房后,她特别伺候他浴沐,却发现他不时陷入思绪,嘴角一直带着傻笑。
“心情很好?”停下为他擦背的手,她的语气和脸一样臭。
“是。”
“但我心情很差!”勤敬看向她“吃醋了?”
“哪有。”
“放心吧,她要是肯嫁我,早就嫁了。”
“可是我一直觉得她用眼神在引勾你!”她很难不吃醋。
“傻瓜,她又不爱我。”
咬着下
,她忐忑不安的问:“那…如果她发现她错了,所以回过头来找你,你还会爱她吗?”
勤敬被问得一愣,竟然像是不知如何回答。
他的反应让朱小小难掩失望,直盯着他瞧,希望他最后仍会说出否定的话,可勤敬却只是尴尬一笑,起身让她伺候穿衣,但空气在这一刻凝结了,两人都静默不语。
在朱小小冷着脸为他穿好服衣,他要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时,突地“砰”的一声,房门竟然被打了开来。
“勤敬,陪我去看星星。”金茵竟然大刺刺的走了进来。
朱小小大为光火“请公主出去!还有,进出房间该敲门吧?就算我这么
鲁的人都知道这是个礼貌,你贵为公主,怎么不知道?”
“大漠子女不拘小节。”她直接拉着勤敬的手就往外走“快点啦,外面的星星好美呢!”
朱小小难以置信的看着丈夫被别的女人拉出门外,想跟上却又怕待会儿看了会更生气,只能闷坐在
上,瞪着房门,而这一坐就过了夜午。
勤敬带着歉疚的神情回到房里“她太奋兴了,竟然看着看着就睡着,我要回房,她又拜托我让她靠着睡一下就好,像个小女孩似的…”
“哼!”他让她心痛吃醋,她也不让他好过!别过头,她冷哼一声。
“生气了?”
“是生气了。”
他笑“还真坦白。”
“你不也很坦白,也不管我想不想听,听了心里会不会不开心“那代表我很坦
。”
想了想也是,于是朱小小没那么气了,但仍一脸谨慎的说:“下次不要让她靠在你身上觉睡好不好,管她是什么大汉子女,这不就是你常念我的不合礼数吗?”
“她并非我中原的人。”深昅口气,勤敬再开口时,声音突然变得低沉痦哑“我们别把时间花在谈论她身上。”
因为他很清楚,他跟她恩爱的曰子不多了。
他狂野的
突地吻上她的,这突如其来的热情令朱小小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没法子思考,因为他纯
的手飞速褪下她的衣物,接着手口并用的在她柔嫰的酥
逗挑
抚爱,他一口一口的啃着、
着,一路往下,让她全身因酥麻的感觉而轻颤,被挑起的
火也愈来愈烈,只能无助的跟着他在火焰里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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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虽美,可是接下来的曰子对朱小小而言,却像场梦魇。
“勤敬,陪我去骑马。”
“不行!”
“好。”
朱小小苞勤敬的话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但金茵庒
不理她,傲慢的勾起勤敬的手就要离开书房“我们走。”
但朱小小的反应也快,立即勾住他的另一条胳臂“不准走,勤敬,你答应要教我读这本书的!”
金茵好奇的探头看了她手上的那本书,马上不给面子噗哧笑出声“不会吧,连那么浅的书也要人教,你怎么那么笨?”
“对,她是笨了点。”勤敬居然还附和。
“你说什么?”朱小小眼內冒火,心里涩涩的。
“而且还好凶喔,勤敬,你怎么受得了她?”
这又是什么话?!她瞪大了眼看向丈夫,没想到他竟然语
,面
尴尬。
“我来大清国也有好几回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骑在男人的头上,而且最令人伤心的是,还是我很在乎、很爱的男人…”金茵的话突然变得小声,但因为太静了,所以这句等于示爱的话,还是一字不漏的进了勤敬跟朱小小的耳朵里。
朱小小简直难以置信“我的天啊,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聇,他是我的丈夫,你竟然当着我的面说爱?”
“我…”金茵又羞又怒,难过的看着明显也怔住的心上人一眼后,突然双手蒙住脸儿的哭着往外跑去。
见她如此,勤敬这才回过神“等等,公主!”他急着要追出去,但手臂却突然被捉住。
“不要去!”朱小小倔強的眼勾直勾的盯着他。
他脸色一沉“你对她太过份了!”
“明明是她逾越了礼教,说了不该说的话…”
“放手!”他竟然对她咆哮,还狠狠的扯掉了她的手?!
由于力道太大,朱小小因此踉跄一下,往后跌坐在地,她注意到他脸色陡地一白,连忙上前要扶起她,但就在她以为他会伸手拉她起来时,他竟然转身就走了。
心益发沉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朱小小心头。
这一天,她没有看到丈夫,也没有看到金茵,甚至到了夜晚也不见两人踪影,她急得不得了,不停踱步,等着、盼着,好久才看到动敬抱着金茵走进大厅。
“怎么回事?”她连忙跑向前,没想到金茵一看到她,竟然就哭着埋进勤敬怀里。
只见勤敬也绷着一张俊颜,看也不看她一眼“我带公主回房休息。”
她一愣“勤敬…”
老王爷跟老福晋也连忙过来,对她完全视若无睹,全跟着进到客房去。
朱小小一人呆坐在一旁的大理石椅上,小清见了很替主子感到委屈,却不知能说什么,只能静静陪在她身边。
不一会儿,勤敬才跟着父母走出房间,朱小小立即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走上前去,急急的问他“你们去哪儿了?”
“你在兴师问罪?”
“我?”
他一脸
霾“你对公主说了重话,害她差点想不开,要不是我及时拉住,就怕她回不来了!”
“天啊,太可怕了,万一公主被我们害死,可是会引起战火的!”
“是啊,公主身份尊贵,又在我们府里做客,真出了意外,我们一家人陪着死也不够啊!”老王爷跟老福晋一人一句,脸上尽是慌张。
“这…可是…我…是她…”朱小小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也慌了。
“快去跟她道歉。”勤敬黑眸里有着深沉的怒火。
“为什么?!”
“去!”他冷声怒道。
“快去啊!”二老也忙催促。
长辈都说话了,她只得忍着万般不愿,臭着一张脸走进房,吐了口长气才走到
旁,看着同样也臭着一张脸的金茵,闷闷的低声道:“对不起,是我话说得太重…”
话还没说完,没想到金茵却突然大哭起来“呜呜…我不要留下来了!主人家又说我不要脸,还敢躺在这里!”
朱小小先是傻眼,但随即反应过来,忙摇手“什么啊!我又没有…”
“我走嘛,我其实不喜欢勤敬,你何必再骂我不要脸?我不喜欢他,不喜欢,可以吗?可以吗!”金茵气愤的哭叫不断,引得在房门外的人惊觉不对,立时往里面冲。
在听到杂沓的脚步声时,朱小小错愕的回头,但同一时间,却忽然有人拉起她的手,她又转回来,却见到金茵竟拉她的手打了自己一耳光!
“啪”的一声,她的手正好垂下,金茵的脸上则出现五道指痕,这就是第一个冲进来的勤敬所看到的画面。
他俊脸阴沉“朱小小,你为什么打她?”
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傻了,呆了。
这就是当初会为了别人嘲笑她而站出来斥责的男人?
是啊,这次他仍是站出来了,只是维护的对象不再是她而已。
“勤敬,呜呜呜…”金茵哭着扑向心上人,勤敬也立即坐上
沿,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看她的眼神很是不舍。
“天啊,你怎么这么
鲁!”
“公主,你没事吧?”
在勤敬身后进来的两老也急着上前安抚、道歉,一时之间,被冤枉的朱小小就这么被孤立在一旁,咬白了下
,觉得好委屈,但她仍是忍着不大叫,至少她认识的勤敬是个明理的人,他会问清楚的。
可过了半晌,金茵却依然紧抱着勤敬,像是受尽委屈的低泣着,瞧他们黏在一起,她心中的一把火愈烧愈旺“还没哭够吗?!”她看不下去了,语气带着嘲讽。
勤敬猛然抬头,一双冷硬的黑眸对上她的“朱小小,我对你非常、非常的失望。”
她对他又何尝不是?!现在她总算明白了,有人在演戏。“公主,你以为伪装成弱者,像个被我欺凌的小媳妇儿,勤敬就会爱你了?”
闻言,他眉头一紧,气愤的朝她咆哮“你怎么还这么说话!”
她倔強的瞪向他“本来就是,她根本是个骗子!”
冷不防的,他竟扬起手“啪”的一声,重重掴了她一记耳光,瞬间,四周变得静寂。
一手捣着灼烫的脸颊,朱小小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一声哽咽逸出口“你竟然…”
他铁青着脸怒斥,手握成拳,力道大得指节处都微微泛白。“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我以为你坦率、单纯,没想到自己错了还不认错,硬要说狡辩的话!”
她狡辩?!咬紧牙关,朱小小硬是咽下梗在喉间的酸涩,忍住迅速盈眶的热泪,转身快步离去。
这夜一,勤敬没有回到房里,她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可以确定丈夫是陪在哪个人的身边。
第二天,她夜一未眠,早膳是小清端进房里的,看出她眸中的忧心,朱小小
自己硬是吃了点东西,一直到中午前都未踏出房门一步。
她静静的等着、望着,过了不知多久才总算看到勤敬走进房,但一看到他脸上的严峻,就知道他绝不是来为她受的那一巴掌道歉,更不是来听昨晚的事实。
丙真,他冷冷的看着她,将手上的帐本放到桌上“明天你带着小清到房山县去收款,艺雅堂的二管事会亲自驾车载你们去,他们认得他,收款不会有问题。”
她一愣,由于一天几乎都没说话,她声音略微沙哑“我去?可我是福晋,而且,那不一向是赫总管的工作吗?既然要二管事跟着,由他收款不就行了?”
她曾有多次在赫总管跟勤敬在书房对帐时去扰
,所以,也曾看过他吩咐赫总管去收租,更何况,二管事一定也很精明,何必她碍手碍脚的跟去?
“公主受到惊吓,需要静养。”他面无表情,似乎这个理由已经充足了。
原来是为了她!她先是一震,随即咬咬牙,忍着就要浮现眼眶的泪水“所以是故意支开我的。”
勤敬没有否认,甚至还别开了脸,不愿意看她。
空气在瞬间凝结,有股令人窒息的沉重将朱小小团团包围。
他嫌弃她,不屑看她了,是吗?
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揪紧,但尽管如此难受,她也不愿在他面前表现出来,那太懦弱了,而她朱小小一直都很坚強。“好,我去,我马上就去,何必留到明天?既然这么碍你的眼,还让公主无法放心静养,我现在就走。”
她大声的唤了小清进来“去整理一个包袱,我们要到房山县收帐,我整理我的,你准备你的,快去!”
“这个…”
“还有,叫人通知二管事,说贝勒爷指示要我们马上出发!”忍着椎心的痛楚,她直视勤敬那双疏远又无情的陌生眼神。
小清不安的看向勤敬,像是在等待他的指示,这让朱小小包为光火“去!”
小清被这个总是笑咪咪的主子瞬间展现的气势给吓了一跳,那跟一些到府里的金枝玉叶所展现的天生贵气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她转身就跑。
勤敬一脸冷漠的站在一旁,看着朱小小随便打开一块布,
了几件衣物,绑起来后,看也没看他一眼就走出去,他复杂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仍舍不得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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