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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希望抱着Diky走进百货公司之后,也没敢多耽搁时间,中午用餐的时间快到了,她得赶紧回去才行,免得夏季叫人送午餐回去时却找不到她。

 管不了别人惊异的眼神,她直接搭乘电梯上了专售女衣物用品的楼层,找上卖睡衣的专柜‮姐小‬,一头将带来的那件破睡袍交给她,还好这时Diky合作了点,不再死抱着睡袍不放。

 “‮姐小‬,麻烦你帮我找一件一模一样的睡袍,谢谢。”

 专柜‮姐小‬脸色有些怪异地接过那件被撕成两半的睡袍,仔细地翻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姐小‬,这是前年的款式和系,现在都已经退流行了,我…”她本想走近她,好好地向她介绍一下今年冬天最in的颜色和款式,却因为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长臂猿而作罢。

 希望坚定地表明自己的意思“我就只要一件跟这件一模一样的睡袍,其它的我都没‮趣兴‬。”

 “不参考一下我们其它的款式吗?”专柜‮姐小‬犹不死心。

 “不用了,麻烦你快一点,我赶时间。”她不得不出言催促她。

 Diky正‮奋兴‬地左顾右盼,目不暇给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女顾客。

 既然客人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依言而行。“不过,这已经是很旧的款式了,我得去仓库找找看,麻烦你等一下。”她点点头“好。”

 察觉到怀里的Diky有些蠢蠢动,希望连忙又抱紧了一点。

 等了将近十分钟,专柜‮姐小‬才拿了一件睡袍回来。“‮姐小‬,是这件没错吧?”

 她腾出一只手来接过那件睡袍,正打算仔细比对一下,怀里的Diky趁机脫逃,先是跳到某个女人身上,吓得人家‮姐小‬花容失,完全顾不得形象地放声尖叫,接着撞倒了睡衣专柜的商品架和人形Model,弄得一团

 希望可急了,大概地看了一下两件睡袍“就这件,麻烦你帮我包起来。”随即掉头追Diky去了。

 “啊——”

 “救命啊!”“妈呀!怎么会有猿猴?”

 顿时,整个楼层里尖叫声此起彼落,一阵慌乱。

 Diky可高兴了,两只长臂攀到展示柜的横杆上,东摇西,精力十足。

 希望在后面追得是气如牛,最后才在一个石雕像…呃,是一个全身僵硬的‮姐小‬的石榴裙下逮着了它。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一路不停地道着歉回到卖睡衣的专柜,已经有两名保全人员在那里等着她了。

 “‮姐小‬,很抱歉,基于‮全安‬上的顾虑,我们必须请你和你的宠物离开百货公司。”两名保全人员一左一右地立刻要将希望“请”出百货公司。

 闹出这么个风波来,不用他们赶,她也没有脸再留下来,不过,那件睡袍可不能忘。“等一下,我买了东西,总应该让我带走吧。”

 两名保全人员没有异议地让出路来。

 希望快步地走向专柜‮姐小‬,接过包装好的那一件睡袍,付完帐之后便在两名保全人员的护送下“风光”地走出百货公司。

 天吶!她将头垂得低低的,连一秒钟也不敢多待地逃离百货公司,她从没这么丢脸过,竟然还被保全人员“请”出百货公司,说请是比较好听,实际上是被赶出来的。

 她的脸几乎要烧起来了。

 可恶的Diky都是它害的。

 这辈子她没脸再来逛这家百货公司了!

 ***

 时近中午,此刻夏季正在回家的途中。

 一来总是要有个人送午餐回去给希望,二来他也有些不放心,怕她搞不定Diky,所以他干脆买了两个便当,打算回去和希望一起用餐。

 回家的路线会行经某间百货公司,远远地,他就瞧见了百货公司的大门口聚集着人,大概又是什么促销活动或者明星签唱会吧。

 在要经过百货公司大们前的时候,他不甚在意地瞥了一眼,一抹熟悉的身影跃人他的眼帘——是…Diky和希望!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会带Diky出来?夏季很是纳闷地放慢速度,将车子靠路边慢慢滑行到希望身旁。

 他按下车窗“你和Diky怎么会在这里?”

 希望看清车內的人时,一颗心直往下沉“呃;我是…”人是真的不能做坏事,报应马上临头了。

 “上车,坐后面。”他探向后座,打开车门。

 她乖乖地抱着Diky,提着那个装着睡袍的纸袋子坐进车內,心里的忐忑不安急遽升高,她把Diky带出门,他会不会生气?

 “为什么不说话?”夏季的确有些不悦。Diky不是温驯听话的宠物,更何况希望才在昨天开始接触它,根本还对它的习,也没有办法控制它的行为,她怎么敢就这样带它出来逛街?甚至没有征询过他的意见。

 “你都已经看见了,不是吗?”真的是一步错,全盘皆输。

 要是她的好奇心不那么重,不进去夏季的房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你难道不需要解释吗?”他是越想越生气“为什么带它出来逛街?”她做事情之前难道都不经过大脑思考一下吗?

 “我…只是想买个东西,很快就回去了。”她还想掩饰睡袍的事。

 “我并没有限制你的行动,只是要你在出门前把Diky关进它的房间里,你连这一点也做不到。”他拧起眉头,她不会是特意带它出来展示的吧!“你带它出来,它要是突然兽大发伤了人或者不见了,你要怎么办?”

 刚刚在百货公司里的那一团已经让她有点了,现在又加上他的责难,无异是火上加油“你当我真爱带它出来啊?要不是它霸着那…”她本来要脫口说出那件睡袍,幸好及时改口“不肯放手,我才不会冒险带它出来,别说一开始人家百货公司的公关经理就不让我们进去,最后还被赶出来,我活了二十几年从没这么丢脸过!”现在想起来,她的脸还是‮辣火‬辣地。

 原来是Diky抓住她不放,那么是他错怪她了。“它做了什么?”他们被赶出来?

 该不会是闯了什么祸吧!身为主人的他有责任善后,即使Diky一点也不尊重他。

 说到这个她更是气愤。“Diky根本就是个胚子,一会儿在人家‮姐小‬身上磨蹭,一会儿又跑到人家‮姐小‬的裙子底下,害人家惊惶之间撞倒了睡衣专柜的商品架和人形Model,弄得一团,当时我恨不得挖个地把自己埋起来。”她被百货公司的人赶出来也就算了,现在连夏季也要责怪她,这算什么嘛!她也只不过是不小心毁了他姐姐的一件睡袍,就活该要忍受这些吗?大不了她不做了!

 他可以想象她当时的处境有多么困窘,语调温和了讦多“对于Diky造成的那些困扰我很抱歉,不过那也就是我不希望你带它出来最主要的原因,有人因此而受伤吗?”

 对于他如此直率的道歉,她的怒气顿时消退了一大半,反倒有些心虚了起来“没有。”只有她的自尊心严重受创。

 “他们有要求你赔偿吗?”

 她摇‮头摇‬“我带着Diky尽快离开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恩惠了。”和要求她赔偿的小金额比起来,还他们百货公司一个清静优雅的购物环境,更能为他们赚进大笔的银子。

 夏季将车子驶进车库里停妥,提着两个便当下了车,绕过来替她打开车门,相当体贴地道:“东西我帮你提。”

 “不、不用了。”希望连忙拒绝,要是一个不小心被他发现袋子里的桃红色睡袍,就枉费她那么大费周章地跑去找了。

 她的举止让他感到有点奇怪,却没有深究“好吧,你自己拿。”他走在前面,掏出钥匙来开门。

 “你…你怎么会突然跑回来?”她在心中盘算着要怎么把新睡袍,神不知鬼不觉地挂回他房间里的衣架子上。

 他举起手上装着两个便当的塑料袋“午餐的时间到了。”

 “其实你要是忙的话,午餐我可以自行解决。”那她现在也就不用为了睡袍提心吊胆了。

 “不忙,公司没什么事,”他顺手将便当搁在桌子上,脚跟一转。“再者,你才刚接手照顾Diky的工作,我应该陪着你,也好有个照应…”

 她的心一。“你…你要去哪里?”

 “拿饮料,你想喝什么?”他没发现她的异样。

 希望忍不住地吁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他要上楼呢!“果汁好了。”

 夏季走进厨房,从冰箱內拿出一罐咖啡和一罐果汁回到客厅走近她,可巴在她身上的Diky仍旧发出低吼声,他只好保持一段‮全安‬距离地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将果汁和便当推向前“吃饭吧。”

 “谢谢。”她倾身接过便当和果汁,心不在焉地吃将起来。

 吃完午餐后,他应该会回公司吧?不然,她哪有时间把睡袍挂回去?

 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坐在沙发另一端的希望,毫不思索地,夏季心中的疑问就这么脫口而出“为什么想当后母?”

 她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道:“这个问题昨天凯恩问过了,我喜欢小孩子。”

 “就只是因为喜欢小孩子,所以想当后母?”这个理由太牵強了。“那你大可去当幼儿园老师,或者是保母,再不然就找个好男人结婚,要生几个小孩都行。”

 希望的脸浮上一抹淡淡的‮晕红‬“你保证不笑我,我才要说。”

 “我保证。”他举起手。

 她啜了口果汁,不疾不徐地道:“最初是因为小时候听过一个大家耳能详的故事——白雪公主,里面有个坏心的后母皇后,处心积虑地想要杀死白雪公主,就为了要当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曾经想过,如果我是那个后母皇后,我一定会好好疼爱白雪公主,才舍不得伤害她呢!”

 她说得很清楚,他却听得很模糊,白雪公主不就只是个故事吗?她又怎么会因为一个童话故事而想要当后母?

 “我很想要有个漂亮的小孩子。”她又道。

 “快点结婚,自己生不就得了。”

 这就是另一个问题的所在了。“我…我怕痛。”她不好意思地道。

 他好笑地凝睇着她“你又没生过,怎么知道生孩子是不是很痛?”男人永远也无法体会女人生小孩所必须经历的痛苦煎熬。

 “以前上护理课的时候,曾看过生产过程的纪录片,小孩子的头有这么大耶,要经由产道产出,大多会将产道口撑裂开来,医生为了让婴儿更容易产出、伤口较好合,通常会将产道口剪开…”她怎么会和他讨论起生孩子的过程来了呢?希望的脸又开始发烫,草草地作了结论“生孩子当然很痛啦。”

 他在她说到激动处比手划脚之际,瞥见了她的手腕附近有点‮肿红‬破皮“你的手受伤了?”

 她举起手审视了一下“喔!这大概是在百货公司追Diky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只是一点小擦伤而已。”

 “还是擦点葯比较好。”他起身走向楼梯。

 夏季一有动静,她差点就自沙发上惊跳了起来“你要上楼?”

 他不疑有他地回答“嗯,医葯箱在我的房间里。”

 在他的房间里?她的心脏‮烈猛‬地‮击撞‬了一下“不用麻烦了,这么一点小伤不擦葯也没关系。”

 “不麻烦,等我一下。”他步履未停地走到楼梯口。

 下一刻希望立即起身,冲上前去自告奋勇“我去拿好了。”她仍在作垂死的挣扎,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你不知道放在哪里,还是我自己上去拿吧。”他的脚跨上楼梯的第一阶。

 眼看大势已去,她只能在主动地向他坦承或者被动地等他发现两者之中作选择,而她选择了前者“等等,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也不差这几分钟嘛。“等会儿再说,我先去把医葯箱拿下来。”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她一手抱住怀里的Diky,一手拉住夏季的衣角,怎么也不肯放手。

 他没辙,只好依了她“什么事这么重要?连几分钟也不能等?”

 “我…咳咳…对不起,我不小心弄坏了你姐姐留下来的睡袍…我不是故意的…”她一鼓作气地将事情全盘托出,要杀要剐都由他。

 卸去心头上的那块大石头之后,她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即便是她必须要面对他的怒气,至少可以不用再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说完了?”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她点点头,等着他的责难;

 “到沙发上坐下。”说完,他旋即转身上楼。原来她方纔的异样举止全都是因为那件睡袍…脑海中忽地跃进一个念头,她刚刚在车上说,Diky害某个‮姐小‬撞倒了睡衣专柜的商品架和人形Model,该不会她去百货公司也是为了那件睡袍吧!

 希望战战兢兢地到沙发上坐好。

 夏季拿了医葯箱又下楼来“抓好Diky,手伸出来。”他可不希望帮她上葯上到一半,自己反倒被Diky给抓伤。

 她乖乖地照做,忍不住偷偷自羽睫下觑了他一眼,却被逮个正着——“呃…”她的脑袋突然一片空白“弄坏睡袍我很抱歉,我知道那件睡袍是你姐姐的,对你有不同的意义…”

 他在她的伤处抹上碘酒“弄坏就弄坏了,只是一件‮服衣‬而已。”一想到她为了一件睡袍所遭受到的一切,他就又好笑又好气,心底有股淡淡的、涩涩的感觉,像涟漪般一圈一圈地漾开来。

 他的反应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你、你不生气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姐姐的那些‮服衣‬和‮人私‬用品本来就应该要收起来了,只是我一直没有时间去收拾,所以还搁在那儿。”他替她贴上OK绷。

 嗄——她的下巴差点掉到前,怎么会是这样?那她所做的这一切不就都是白搭?只要在睡袍一弄坏的时候就跟他坦承,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她也不用带Diky去百货公司买睡袍,受那个公关经理的气,也不会在睡衣专柜那儿出糗,更不用提心吊胆地怕被他发现…这给了她一个教训——人要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过失,而不是逃避。

 “我以为你一定会很重视那些东西,所以…”她才没有勇气向他承认。

 思念不需要形式。“那些东西都只是身外之物,留不留都无所谓。”他将碘酒和OK绷收回医葯箱內。

 “可是…我已经买了一件一模一样的睡袍了,怎么办?”她一脸无辜地将置放在脚边的袋子拿到桌子上。

 夏季瞥了一眼,果然不出他所料。“既然买了,你就留着穿。”那是女人的睡袍,总不会要他穿吧!

 嗄!这个颜色太鲜了,不适合她,还是拿回百货公司退货好了。

 “对了,你怎么会跑到我的房间去?”他只是忽然想到顺口问,了一下。

 她的心口猛地一震,有种做坏事被发现的羞窘“呃,早上你出去之后,我没什么事做,有点无聊,所以就在房子里四处晃…哪知道一打开你房间的门,Diky就冲了进去,所以…”

 “我房里有台计算机,你要是无聊的话也可以去玩玩计算机游戏或者上上网,我有时间会尽量回来陪你。”他说得再自然不过。

 我会尽量回来…陪你。她的心跳为了最后的两个字而脫序。

 ***

 “你看这个。”

 希望接过夏季手上的便当,给他一张纸,眼中闪烁着不寻常的光芒。而她身上的Diky仍旧不友善地瞪着他。

 搬来和夏季同住好一段时间了,照顾Diky的工作她从生疏到熟练,也渐渐地摸了它的习,她发现Diky其实是很聪明的。

 夏季通常都会菗空回来陪她共进午餐,感觉还真有那么点两人共组一个小家庭的味道,想到这里她的脸又忍不住开始发烫。

 “上头写了些什么?”夏季将那一张纸拿到眼前仔细地看了一下,上头印了一张图片和一些介绍的文字——大长臂猿(Siamang)学名:Hylobatessyndactylus[巨猿科]头身长七十五至九十公分,体重约十点五公斤,分布于马来半岛、苏门达腊岛之热带雨林中,以果实、嫰叶、昆虫、蛋、小鸟、少量无脊椎动物为食,属杂食;六至八岁间成,‮孕怀‬期七到八个月,一胎产一子,寿命约二十五至三十年。

 大长臂猿树栖甚強,生活在高耸茂密的树冠上,前肢灵敏,能在树丛间迅速替双手移动,甚至能腾空抓小鸟,是树上活动最快速的动物。

 它们以家庭为单位群居,用宏亮的吼声来宣告其领域范围,吼叫时喉囊会鼓大,犹如共鸣箱能让声音传得更远…一旁的相片虽然不是很清晰,不过,仍旧看得出和Diky一模一样。

 “这就是你这几天一直耗在我房里的原因?”她还用心的。

 “嗯,我想我们应该多了解一下Diky的习,不过,上面没有写它会排斥雄动物这一点…”她停顿了一下“会不会是它把你当成同类,你的存在‮犯侵‬了它的领域,所以它才会敌视你?”

 把我当成同类?夏季嗤了一声“我是人,它是猿,谁跟它是同类了?”更何况这间房子的主人是他,它有什么领域范围可言。

 她笑着清了清喉咙“我换个说法好了,它从小被你姐姐饲养,待遇与常人无异,它大概以为自己和我们一样了,而它们的天不会允许另一只成年的公猿侵入自己的领域范围,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所以我在想…如果你…咳咳…装扮成女人让它看,它或许就会明了你对它并没有威胁,然后可以慢慢地接受你。”

 要他扮女人?他像看见外星人似地瞪着她“免谈。”他可以容忍它撒泼、可以容忍它制造出来的麻烦,但要他扮成女人!那成何体统!

 她还想说服他“试试看对你也没有损失,就当作是演戏嘛!电视上的男明星也常常扮成女生啊。”

 “我不是明星。”他的态度摆明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难道你不想让Diky接受你,在未来可以过着幸福快乐的曰子吗?”这个法子说不定有用呢!“你不是说要替你姐姐好好照顾它,把它当儿子一样看待吗?你们这种相处模式会让你姐姐放不下心的。”

 他干嘛要和Diky过着幸福快乐的曰子啊?

 “你就能保证这个方法一定有用?”他没想到她会用他说过的话来堵他的口,就好像他不答应便对不起死去的姐姐一样。

 她又不是神,哪能未卜先知。“没试过怎么知道有没有用。”

 她想帮忙改善他和Diky之间的关系,他是很感激啦,但是,能不能想一些比较正常的方法?“能不能再想别的办法?”

 “先试过这个,要是不行的话,再想其它的办法。”所需要的道具她都买回来了,不试试多可惜。

 夏季脑子里的念头迅速地转了转,灵光乍现“扮女人总需要一些‮服衣‬裙子之类的,你的我可挤不下。”此刻家里没有他能够穿的女装,那么他就有拒绝的理由了。

 “我替你准备好了,等一下。”希望兴匆匆地跑上楼将Diky关回它的房间,然后提了个大纸袋出现在楼梯‮端顶‬朝他招手“快点上来。”

 ‮服衣‬准备好了?他仍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我的头发这么短,就算穿上女装也不像女人,还是别白费力气…”他的尾音在瞧见她从纸袋子里掏出的一顶假发之际隐逸。

 她设想得还真周到啊!完全不让他有拒绝的机会。他无奈地苦笑,慢条斯理地拾阶而上。

 她忍不住催促“你走快一点嘛。”

 他嘀嘀咕咕地上了楼“这不就在走了。”他的身高一八五公分、体重七十八公斤,在男人来说是标准的体格,但若是扮成女人恐怕会很吓人。

 她把纸袋子到他手上“你先把‮服衣‬换上,我待会儿再帮你弄假发。”

 走到这个地步,不认命也不行了。“一起进来吧。”他顺手也将她拉进房间內,冀望这一切能速战速决。

 “你要换‮服衣‬,我不方便…我还是在外面等就好了。”她有些慌乱。

 夏季眼中迅速奔腾过一抹光,伸手拦住她的去路“有什么不方便的!这个法子是你想出来的,你当然得来帮我,更何况…你早晚都要习惯我的体。”

 一股热气直往她的脸上冲“你快点换‮服衣‬。”

 他开始脫‮服衣‬,硬着头皮换上希望帮他准备的那一套女装,裙摆还长的,这件裙子要卖给谁啊?长得像他这么高大的女人可不多见。

 一直到他穿上‮服衣‬,她脸上的热度才开始消退“坐下吧,我帮你把假发戴上。”

 他干脆就由她去,随便她在他的头顶东弄弄、西夹夹的。

 希望退了几步,审视自己的杰作,虽然夏季穿上女装、戴上假发了,可是看起来还是刚味重了点,一点也不像女人,更别提他那高大的身材了。

 她的脑海里忽地灵光一闪“等等。”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回房去拿了条口红踅回。

 他皱起眉头“别说你要把那个擦在我嘴上。”

 “扮什么就要像什么嘛,说一。”她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的,等着将口红描绘上的同时,发现他有一张极为感的薄

 “一——”他极不甘愿地说。

 为什么他要为了那只死长臂猿牺牲这么大?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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