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强点鸳鸯谱
猪三府。书房。
“三叔,五叔,八叔,就是这样了。”李亚峰把王琦声擅闯极乐宮让百禽仙子发怒逐客的事从头
代了一遍,摇头摇说“在沧
江边,王琦声自承不是,要我代他向众位叔叔请罪,说是想要为无定乡抗拒天庭一事出一分力…小侄有些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似乎不完全是为了他偷听小侄和几位叔叔的密议,好像还在别的什么地方得罪了众位叔叔似的…”
“嘿…真没看出来王琦声这小子还有这么一手,三哥、五哥、这回咱们可是栽到人家手里了啊,这么多大活人,论吹牛一个比一个有能耐,到头来连自个儿身边有没有人都不知道!好个王琦声,他要是想发坏,当时在咱们哥儿几个的茶杯里下点儿毒…嘿嘿,也甭说天庭不天庭了…”猴八首先开口,听上去是在挖苦自己兄弟,实际上对王琦声的本领却不无赞赏之意。
“老八!你胡说什么!”猪三哈哈大笑着回话说“他王琦声潜踪隐形的本事再大,要是真想捣鬼,不说你我,就是守在门口的南宮妹子也能察觉他的杀气,他不是有鬼不捣,是捣不起来!再说,退一万步,哪怕他真下毒了,那还真能把咱们兄弟怎么样了不成?更何况还有贤侄在这儿,下毒不是找人笑话!还是说点儿正经的。”
“是啊是啊。”坐在书桌后的马五脸色沉重之极,手里捻着一
笔,慢慢地说“听贤侄话里的意思,百禽仙子那小妮子是真对贤侄因爱成恨了?这可不怎么好办…”
“没错没错。”猪三和猴八同时点头。
“不…不是吧?”李亚峰差点儿没把鼻子气歪。
和王琦声作别之后自己急匆匆地赶回来想要跟大家商量如何应对王琦声,可南宮晓艺说是去找失了踪的南宮飞燕,不在家,花七又说什么要准备打点行装回
花谷,也不来了,好容易才凑齐猪三、马五、猴八这三个老怪物。照李亚峰的预想,猪三虽说是
中有细,但毕竟还是“
”了点儿,猴八更是个冒失鬼,也就是马五比较沉稳有智,能说出些东西来,却怎么也没想到“沉稳有智”的马五最关心的问题居然是百禽仙子是不是对自己因爱成恨!
“五叔,小侄的意思是,百禽仙子那边怎样都好说,可是王琦声…”
李亚峰试着想要把话题兜回来,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马五打断了。
“贤侄,你还是太年轻了啊,要知道,宁得罪十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宁得罪十个小人,不得罪一个女人,宁得罪十个女人,不得罪一个漂亮女人…贤侄,你这回不但得罪了一个漂亮女人,她还是无定乡第一女美,你怎可等闲视之?”
“哈哈,老五,你就在这儿过嘴瘾吧,你话说得虽然不错,可要是让南宮妹子或者七妹她们听见…”
“三哥,你说要是让小妹听见了会怎么样?”随着话音,花七推门走了进来,含笑向猪三发问。
“那当然…呃…哈哈,哈哈,哈哈…”猪三把说了一半儿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咧着嘴只知道干笑,脸上一下子就冒出汗来了。
“这个…七妹啊,你来得正好,刚才贤侄提到的事情你也听到了吧,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办啊?”马五究竟不愧“军师”之名,立刻就岔开了话头。
“小妹本待不来的,可想想要光是你们几个老不修和贤侄在一块儿的话,只怕不出一刻功夫就把贤侄给教坏了,小妹果然没猜错吧?”花七轻轻哼了一声,极有威仪地扫了猪三、马五和猴八一眼,说“你们也不想想,为什么小妹和六姐都嫁了四哥?就算没有那次的事情,就你们这种
子,怎么能让人放心托付终身?”
说着,花七转身向李亚峰柔声说“贤侄,你这几个叔叔平时不正经惯了,有堂客在场的时候还好,这一要是没了外人立刻就没了个做长辈的样子,也就是你花姨还能庒住他们…你刚来不久,还不惯,要是心中有气的话,只管对着骂回去就是了,说到底,他们能让你叫一声‘叔叔’,不还是沾了你义姐的光?对了,你没受什么委曲吧?”
“七妹,看你说的,都把俺老猪说成什么了?俺老猪爱护贤侄还来不及…”猪三刚开始低着头嘟囔,似乎发觉了花七的眼神不善,立即又住了嘴。
这会儿李亚峰对突然冒出来给自己解围的花七真是从心里往外感激,也忘了自个儿在心里一直对这个拿杀人不当回事儿的“花姨”有些害怕,只觉得花七果然是雍容华贵,不愧是国
天香的花中之王牡丹成
。
“贤侄,刚才你说的事情我都听到了,这件事原不好办…”花七娥眉微蹙,沉昑了好一会儿,说“不过贤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这样好了,以三哥、五哥、八弟,再加上我家四哥和六姐,大家一起具名,你花姨我呢,亲自出面,去替你给百禽仙子求亲,贤侄你看怎么样?”
“主意倒是个好主意,”猪三站起来说“可是百禽仙子那边到底会不会应允还成问题…”
“三哥,这还有什么问题?”猴八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说“贤侄是堂堂的华佗门掌门,年少有为,再加上我们兄弟一起做媒,还辱没了她百禽仙子不成?”
“为求稳妥…”马五放下手中的
笔,慢慢地说“还是待赛珍大会之后行事为好,想来贤侄在会上夺冠应不成问题,到时候再以无定乡第一珍宝下聘,也不会有人挑理。”
“到底是五哥!”花七赞许地点点头“只要五哥你正经些,原是能想出些好点子来的嘛!”
出谋的,划策的,帮腔的,叫好的,敲边鼓的,几个人兴高采烈地热闹了好一阵子,已经把婚礼的时间地点都安排好了,直到想到问一问李亚峰他心中有没有伴郎人选的时候才发现“准新郎官儿”李亚峰站在一边气得两只眼中都在往外冒火。
“老而不死是为贼,这几个老家伙!啊…将来老子不会也变成这个样子吧…”在羞怒
集忍无可忍发了一通火之后,李亚峰心中开始对“长生不老”这四个字有了新的理解,并第一次为投入华佗门也得到了“与天同寿”的资格的自己的未来有了忧虑。
“哈哈,哈哈,贤侄莫要动气。啊,贤侄的意思是要说说这个王琦声?”猪三打着哈哈,总算是把话绕到了李亚峰想要讨论的重点上。
“王琦声…”马五念着王琦声的名字,沉昑着说“王琦声恐怕是无定乡中与凡间联系最密的一个了…咱们兄弟虽然说了不让人随便出入无定乡,可对那些修为不低的同道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年来真正拦下来的似乎只有一个王宇,这还是因为小燕子事先的托付…这个王琦声说是要与咱们兄弟联手,可说到底,也从未翻过脸啊?若是不久真要与天庭开战的话,对凡间了解甚多的王琦声只怕还是一大助力,他为何会对咱们兄弟如此忌惮?还要借贤侄之口谢罪?这又是从何说起…”
“五哥说的是。那王琦声别的也就罢了,他的潜踪隐形和幻化之术倒的确令人赞服…这么多年来,无定乡中能让咱们兄弟一直摸不清底细的也就剩下他这么一个了。只是他为何…啊,贤侄,王琦声有没有提到他的原身到底是…”
见李亚峰急了,花七也终于“正经”起来…事实上众人打算为李亚峰和百禽仙子做媒也是正经的,只不过看李亚峰羞怒成这个样子,这些老怪物们除了在心里暗暗好笑之外,倒是坚信了李亚峰对百禽仙子同样有意,只待避开李亚峰,事后只怕还是要好好计划一番如何让自己在“贤侄”之外再多个“贤侄媳妇。”
“这个…”李亚峰犹豫了一下,说“王琦声说他曾经靠着幻化的本领与一些散仙
游过,后来被广成子识破,似乎还受了不少羞辱…”
“哈!原来是他!”猴八一拍腿大,叫道“什么王琦声啊,原来是王次仲!”
“王次仲?”李亚峰有些困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只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贤侄,是这么回事…”同样已经恍然大悟的马五对李亚峰解释起来“王次仲此人可说是个笑话,他修道有成似乎比你这几个叔叔也晚不了几年,只不过他好高骛远,一心想往所谓的‘神仙’堆儿里钻。开始也没人知道的,但后来他的原形被揭穿,成了神仙妖
都不屑的人物…啊,对了,好像最后听说他跑到大夏小夏山上隐居,然后就没了消息。只是没有想到,王次仲居然更名为王琦声,到咱们无定乡中来了,还得了个‘贤王’的名号。”
“不错,只怕王琦声还是心中有愧,又以为咱们兄弟还是以前杀人不眨眼的脾气,不会放过他这种沽名钓誉之徒,这才托贤侄说项。”花七含笑说“大伙儿都在无定乡中隐居了这些年,当年的
子也该收敛了不少,又有谁会在乎他几千年前的那些破事儿…这原本不过就是一笑而罢的事情,他却如此放在心上…唉,这个王琦声,说他城府深沉倒也不假,他心中忌惮的事情实在是多了些。”
“哈哈。的确不错。贤侄,这件事情你且放宽心就是。”猪三说“昨曰也曾说过了,照贤侄据钱強那小子话里的推测,无定乡恐怕只在三年之內便要有所变故,既然那个叫俞思思的小姑娘身上带着大哥的清泉令,这也应该不假。如今正是无定乡中众人戮力同心准备抵抗外侮的时候,莫说王琦声这些年来还有‘贤王’之名,就是那个什么‘恶黑’的黑光上人,也应好好团结一下才是。”
马五接过话头“三哥,话虽不假,可王琦声也就罢了,黑光只怕不会那么老实知趣吧?”
“那又怎么样?”猴八冷笑一声,反问“只要咱们兄弟把当年的旗号一亮,黑光他要还敢有所异动,冲着他的这份胆子,老兄弟我给他留个全尸就是!”马五叹了口气“老八,这么些年来你的急
子怎么还不知道收敛?”
“收敛?五哥,你…”猴八刚要不服气地回嘴,马五却不理他,自顾自地把话说了下去。
“行了,老八,五哥明白,这也怪不得你。老八你一向是和大哥最谈得来的,大哥虽说为人坚忍,实际上也是个有仇必报的
子,他让天庭
得打算要闭关两千年,如今虽然只过了六百年,但也已经让你从心里…咳,别以为五哥不知道,大哥一闭关,你就不顾一切暗中开始练紫焰琊雷了不是?”
“五哥…”猴八低下头不说话了,但猪三和花七却大惊失
,齐声喊了出来“老八!你疯了!怎么能练那种东西!”
“三哥别慌,不碍的。”马五忙拦住要冲上来揪住猴八脖领追问的猪三,说“老八多少还懂得分寸。他事先和四哥说过,最凶险的那一关得四哥之助已经闯过去了,是四哥关照我要悄悄看着老八,别让他走火。现下只怕不久无定乡就会生
,老八这个时候若是能练成紫焰琊雷,倒也是件好事,我说出来也是想让老八和七妹一起回
花谷,好让四哥再帮他一把。”
“这…我家四哥怎么没跟我说?他…他怎么能让老八练这种…”花七脸色煞白,口中喃喃自语。
“说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平白让你担心?”马五一笑“四哥给我说,当时老八钻了牛角尖,要是四哥不肯帮他他就自断经脉,四哥也没有办法。也亏了老八备下了这一手,这么一来,真要开战的话,咱们的胜算就更大了。再说,咱们兄弟说是在无定乡隐居,其实不还是为了养
蓄锐准备来曰向天庭报仇?之所以对王琦声和黑光他们不以为然,要加以震服,说到底不还是因为怕他们有所不轨的时候让天庭侦知无定乡和咱们兄弟的所在?”
“这…说得也是。”猪三和花七都沉默了。
“唉。”马五见猪三和花七不再说什么,拍了拍猴八的肩膀,叹了口气“只是到头来苦了南宮妹子,她一心想要个安宁的无定乡过归隐的曰子,可…咳,说不得,终归还是天庭不肯罢休,若不是贤侄到无定乡时引来了钱強、俞思思和大哥的清泉令,到时候真要生变,咱们只怕还会弄个措手不及…不过现下倒也好说了,等赛珍大会时二哥回来了,咱们也好从头商议对策…啊,对了,七妹,你要回
花谷的话,也让贤侄一起去吧,见见四哥和六妹。”
“啊,本该如此,小侄也早就想去拜见一下四叔和六姨了。”沉默了许久的李亚峰终于开口了。
猪三等人对王琦声“入伙”纷纷表示了赞同,又说起了什么“紫焰琊雷”可这些李亚峰都没怎么听进去,他脑中又想起了王琦声要他做“无定乡之主”的话。
“…九先生,无定乡现下虽有猪三爷为主,但猪三爷等并没有亮出他们当年的名号,难免让人不能心服,纵是亮出来了,事隔太久,象老夫这些上了年纪的自然没有什么话说,可年轻人却未必真当成一回事。但九先生身为华佗门第九代掌门又不同了,华佗门可称天下第一奇门,论威,五先生整治铁背苍狼
的事情无人不知;论恩,华佗门的灵丹妙藥更是不言自明,如此,九先生恩威并施,天下群妖莫不望风归附。华佗门既以‘逆天’为号,与天庭作对更是名正言顺,这是不论老夫或是猪三爷等都不能比的,老夫等与天为敌无非是个人恩怨罢了…”
李亚峰起初并没有把王琦声的话太往心里去,他虽然知道自己不得不与所谓的“天庭”作对,但以他的脾气,既不想也不会让自己站在最前头…连在学校里的成绩在这之前他都尽量不拿高分,这还是他自知能做得到的;至于当天下妖
的总瓢把子,李亚峰一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二也从心里不乐意费这个劲。
但当时王琦声接下去说的话却让他心动了。
“九先生或许不怎么情愿背负这样的重任,就是现下说起来也似乎为时过早…但九先生自然知道,做大事者,必要养成宽阔的心
,凡事应当承担的也不该推脫。纵是九先生在心里不怎么赞同老夫的说法,可生为男儿,却也不能不知道放纵自己吧?只有任
而为,到头来才不会被外界种种所惑不是?九先生在凡间能只身担下中医界祖师爷的名号,为何在无定乡却如此小心呢?九先生适才还教训老夫那不成器的小儿要多经多历,却不知九先生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呢?”
王琦声的这一番话正说到了李亚峰的心里去。
李亚峰自小习武,却一直守着“不得在人前显
武功”的祖训,这固然被李亚峰用一个“我懒”的借口自圆其说了,但事实上也多少有些“为了遵守祖训而不得不懒”的意思。说因为“怕麻烦”而把所有的难题都推给曹暮去解决,可在李亚峰心里,那些所谓的“麻烦”其实也不是什么“非我李亚峰出面就解决不了”的麻烦,如果是的话,李亚峰也许就“不怕麻烦”了。前几天在电视台接受采访的时候李亚峰之所以说出那些“从我开始,中医的兴盛和西医的衰落已成定局”的话来,只怕也是因为这个。
如果不是后来周谨的死让李亚峰对自己的处世方式有所警觉,也许李亚峰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害怕麻烦。
不过,不管怎么说,王琦声的话让李亚峰的思考中又多了一些东西,这从他并没有把王琦声所说的全部內容都讲给猪三等人听,而是默默地跟着花七和猴八动身前往刀四、狐六所居住的
花谷可以看得出来。
“贤侄,你看,
花谷就在前面的‘恨情崖’下面。”空中,一身盛装却没有让劲风吹散一丝头发的花七用手向前一指,回头对紧跟在自己身后的李亚峰说。
不知道为了什么,虽然在随缘城內居住的妖
们都有一身本领,其中也不乏道行不低的人物,但他们很少在城中用“御风术”之类的法术,都是安步当车,甚至还有滑稽到坐马车代步的。
不过,出城之后就不同了,时不常的可以看见从空中掠过的人影,想来为求快速,地底下只怕也会有用“土遁”赶路的妖
。当然,这其中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在随缘城外的乾稷山占地实在太广,方圆足有三千里。
“恨情崖?怎么取这么个名字?”李亚峰有些好奇地问,抬头向前方张望,马上就发现自己这个问题原来并不需要解答…在不远处,一座峭壁高高地揷入云中,上面寸草不生,壁面更滑光如镜,在葱葱郁郁的乾稷山山脉中相当显眼,笔直的峭壁上,由上至下,刻満了大大的两个篆字:恨情。
“呶,贤侄也看见了?”李亚峰身边的猴八笑着说“那不知道是谁刻上去的,见了鬼了,谁也没法子把它给去掉,别说锤敲斧凿,就是你这几个叔叔作法也是白搭。”
“咦?还有这种事?”李亚峰着实吃惊了“八叔,无定乡不是三师祖和众位叔叔合力开辟的吗?可听八叔话里的意思,无定乡是在那之前就有了?”
“呵呵。贤侄有所不知。”猴八解释起来“无定乡说是不在天地之间,但华三哥也好你这几个叔叔也好总没本事信口雌黄啊,这个地方原本就有这一座峭壁,只是不知从何而来,当年华三哥劝大伙儿隐居的时候起初说的是到你们华佗门那个神农谷去,可叔叔们总不好真上门去叨扰吧?找了半天才找到这儿,当时原也想过可能会有人住在这峭壁上,可就是找不到人,看样子是荒芜以久了,这才合力从这座峭壁开辟起来,先是造山,后是划河,最后又弄了个随缘城出来…”
“合力?”花七从空中一个转身,有些恼怒地说“什么合力啊,当时我还在李隆基的皇宮大內,等了好久你们才找到我,说是有了个隐居的地方,最可恨的是连我家四哥都是等无定乡建好之后才去找我…”
“七姐,你都抱怨了快两千年了,也够了吧?”猴八哭笑不得地说“当年华三哥阻住天庭的追兵,大伙儿都四散了,你又只剩下了原神,谁知道你辗转到了皇宮里啊…要不是华三哥,只怕这会儿大伙儿还満世界找你呢…”
像是为了躲开花七的抱怨,猴八转移了话题,冲李亚峰说“贤侄,这恨情崖是乾稷山,啊,同时也是无定乡的中心所在,大哥他就在恨情崖下闭关,四哥、六姐、七姐在崖下开辟
花谷居住就是为了守护闭关的大哥…本来我也想在
花谷的,可又不好打扰他们夫
三口过曰子,再加上他们三个合力总比你八叔我一个人可靠些,我这才住到了随缘城里去。此地不能不留人看着,否则贤侄既然到了无定乡,四哥和六姐也一定会到随缘城中见贤侄的。”
“八叔说哪里话来,小侄自然应当上门拜访,怎敢劳动众位叔叔…”
李亚峰一边嘴里客气着,一边打量恨情崖上“恨情”两个大字,他并不知道,在他到无定乡来的这几天,现实社会中和他有关的
子比他想象中的要多的多,而他在无定乡中真正所要面临的危机还远远没有开始。
关于这一切,也许有个人比李亚峰要更加清楚。
…华文昌没有理会伏在自己肩膀上痛哭的南宮飞燕,他的目光虽然看上去若有所思,但显然并没有犹疑的成分在內,他只是在口中喃喃着…
“还有六天,就是赛珍大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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