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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才是他不肯认人的心结啊,钱多多有趣一笑,等着看耶律靖怎么回答。

 “这十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你,直到半年前,才得到关于你的消息,哪知赶过去时,你已不知所踪!当时我又惊又怒,只能靠着些微线索一路往南追寻而来,直到前些天才终于找到你。”湛蓝眼眸沉沉凝着他的愤怒睑庞,耶律靖的嗓音有丝难以言喻的沉痛。

 “为什么从刚刚到现在,你从来没提起娘?”见他从没谈及娘亲,进宝愤怒异常“我不知你和人结了什么仇,导致那些人要来杀我们,但娘却因此而死了,而你却没提起过娘一句,你这样对得起娘吗?”

 “你娘没死!”蓦地,耶律靖抛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来。

 “什么?”进宝楞住,瞪着他良久良久后,怒气霎时消失无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好!我现在真的确定你找错人、认错儿了!”

 “不!我没认错。”耶律靖非常坚持。

 “你认错了,我真的不是你儿子!”哈哈大笑,进宝大声道:“我娘就死在我面前,我怎么会不清楚她死了没?你肯定找错人了!去去去!快去找你真正的儿子吧!”挥挥手,像在赶苍蝇似的。

 “和你生活十几年、死在你面前的女人,她不是你娘!”不受动摇,耶律靖又丢出一枚轰天雷。

 “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说不是?”这下,进宝是真的气到跳脚了。

 “因为…”大掌轻抚上他的俊秀脸庞,耶律靖低声呢喃“你继承了我的瞳眸,却有着同你娘一模一样的面容哪…”

 这哪能作准?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嘴上辩驳,可不知为何,当他碰触到自己时,进宝竟浑身一颤,似乎有着一股暖自他指尖向自己。

 “你的心口有着淡红色的月形胎记吧?”耶律靖提出更有力的证据。

 “你、你怎么知道?”心惊,手掌不由自主捂上心口。

 “只要是我们耶律家的男人,都会有这样的家族印记!”扯着浅笑,他轻声道:“现在,你说你是不是我儿子呢?”

 瞪着他,进宝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然而,听完这对父子的“对质”后,一旁的上官彩儿却纳闷的问着钱多多

 “多多,他会不会说得太夸张啊?什么只有耶律家的男人,心口才有月形胎记,那我爹心口上的是啥?被天狗咬了一口的月过不成?”

 闻言,耶律靖脸色一变,惊声喝问.!“你说什么?”

 “我爹心口也有月形胎记啊!”没被吓着,上官彩儿笑咪咪地找钱多多作证。

 “多多,你也看过的,对不对?”

 “此事当真?”急声又问,惊疑不定的湛蓝眼眸立刻扫向啜茶男人。

 “亲眼所见,确实不假。”轻轻颔首,钱多多眉头微蹙,也觉不对劲了。

 “快!马上领我去见你爹!”耶律靖又惊又喜,简直不敢冒信。

 此话一出,就见钱多多和上官彩儿两人有默契地互观一眼,随即双双起身,迈步往外行去。

 半刻钟后,上官家的祠堂內,耶律靖神情复杂地凝着被供奉的牌位好一会儿后,眸光转向挂在墙上那令自己永远也难以忘怀的俊逸男子的画像。

 瞅腴良久,最后,他刚毅的脸庞竟隐隐有丝感伤。

 “其实,你爹真正的名字应该是叫耶律容才是!”他定定地看着上官彩儿,轻声说道:“而我,得唤他一声叔父。”

 “不会吧?”发出惊疑声,上官彩儿一脸莫名其妙。“我爹什时候改姓耶律了?又啥时候成了你的叔父了?”照他这样说来,他们不就一家亲了?

 “应该说你爹在二十年前,自行改姓上官了!”沉静开口,耶律靖想到了自己,若有所感地叹了气。“容叔父是个有智慧的人,我真羡慕他!”

 一个原本最有机会坐上王位的人,却毅然放弃一切,携同儿离开王族争权夺利的诡谲多变,来到南方过着自已属出息的生活;反观他,却陷在这阴谋、暗杀从未停歇的漩涡中,至今依然无法脫身,甚至累得亲儿才出生就被抱走,骨分离十多年,而最心爱的女人却得承受无尽苦痛。

 呵…人望令人无法抵挡,他比不上容叔父的睿智洒脫,真的比不上啊!

 “呵呵!我爹本来就是最聪明、最有智慧的人了,”很高兴他称赞爹亲,上官彩儿得意直笑,然而想了想,又觉不对。“若我爹真是你叔父,那他为什么要离开你们那儿,改名换姓来到南方?”这其中必有重大的缘故吧!

 “大辽王族争权夺位的丑陋面,你还是别知道的好!”淡淡一笑,耶律靖又道:“容叔父从不曾告诉你关于大辽的事,自然是要你当个平凡人,不再和大辽王族有任何的牵连。”

 闻言,上官彩儿只是笑了笑,也没兴致去追问,只因在她心中,爹亲永远是个爱她、护她、疼她的平凡爹亲,和哈王族不王族的永远也扯不上关系。

 不过有件事,她倒觉得有趣的,忙不迭发问:“这么说来,我们真有亲戚关系啰?”

 点点头—耶律靖不懂她为何突然笑得这么乐?

 “多多,我们的辈分一下子晋升了耶!”‮奋兴‬地扯着钱多多的臂膀,上官彩儿笑得好逗人。

 “我觉得这没啥好高兴的!”太过了解她的心思,钱多多摇着头,一点也不觉得快乐。

 一旁,进宝不懂两人在打啥哑谜,直到上官彩儿眼儿闪亮亮地朝他瞅来,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随即想到关键之处,登时吼了起来

 “少来!我还不承认他是我爹!”

 “谁管你承不承认!叫声姑姑、姑丈来听听!”得意畅笑。

 “谁理你!”怒吼。“快!快叫!”迫。

 “我才不要和你扯上关系,像钱总管一样悲惨!我不要…”飞奔逃离。

 “我不管!进宝,你给我乖乖的叫…”大笑追出。

 就见两人一前一后奔出祠堂,留下两名男人无奈互颅一眼,然后同声一叹,连连‮头摇‬不已。

 “若让奇儿留在你们这儿,他的未来肯定会快乐得多吧…”耶律靖怔仲低叹。

 “既身为你的儿子,就不可能会有多悠闲的未来了!”微微一笑,钱多多心知他只是说说,绝不可能真的让进宝留下。

 耶律靖瞅了他一眼,自嘲地笑了。“对心爱的女子,我是个自私的男人;对分离十多年的儿子,我是个自私的爹亲啊…”一年后

 某人正在书房內看帐,一抹淡紫的娇俏身影飞快奔了进来,嘴里‮奋兴‬大喊着

 “多多,外头有人送来百匹骏马,说是要请你出去点,”

 “也该是时候了!”満意点头,钱多多放下帐册,起身搂着上官彩儿往门口行去,准备去接收“易品”

 “咦?为啥你一点都不惊讶?”有人无缘无故送来百匹骏马—怎么他好像了然于心的样子?

 “我早知道了!”淡颅一眼,他微微泛笑。

 “原来你真的早就知道了!”恍然大悟,随即又问.!“那些马儿是谁送来的啊?”

 “都是些关外骏马,你说,还会有谁?”反问。

 “难道是…进宝?”‮奋兴‬猜测,心中不免思念一下那随爹回大辽的少年。

 “你傻了不成?进宝那小子抠得很,会有这种大手笔?”睨眼‮头摇‬。

 其实进宝和他很像哪!心下暗忖,上官彩儿可没傻得说出口,只是偷偷窃笑了下,随即又问:“既不是进宝,那还会有谁?”

 “怎么?你忘了进宝他爹不成?”

 “原来是进宝的爹差人送来的…”嗓音一顿,突然发现有疑问。“可耶律靖干啥无缘无故送我们那些骏马啊?”

 钱多多忽地出奷笑,一脸的得意样。“你以为一年前,我为啥没赶走进宝,还让你拉着他出去到处晃,上演。引蛇出。的戏码?”

 “耶?难道那些骏马是…”

 “没错!”证实她的猜疑,钱多多笑得更加狡诈。“没一些报酬,我怎么会愿意?哼哼!那些骏马只是易中一小部分的报酬。”

 “呃…难道还有其他的?”

 “当初,我和耶律靖说好了,他必须连续十年送来百匹骏马,而今年才第一年呢!”笑得乐开怀,钱多多高兴极了,搂着她快步朝大门口而去,等不及想亲眼瞧瞧那些可为他赚来大批银两的关外骏马。

 “难怪!难怪你突然买下城外山神庙附近的大片土地,还要人围栅栏、建马厩的,原来就是为了这个!”总算弄明白一切,上官彩儿不由得击掌大叫,随即偷颅着身边得立忌直笑的男人,忍不住在心中下了最佳注解…

 奷商!连进宝的事,也能从中获得利益,真的好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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