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口头约定
其实真正了解周晓语的人,都知道她是个耳
子极软的人,在说了几句狠话以后,你只要懂得技巧
的低头服软的话,她是很容易原谅你的,而显然,张家新就是属于这一类人,因此两人吵过了也就过去了,并不存在什么闲隙。
当晚,张家新自然没有出去另找地方休息,而是在周晓语的小窝里凑和了夜一,虽然没有了舒服的
铺,但窝在客厅里的张家新也觉得十分満足了,倒是夜一的好眠。
可是,睡在一墙之隔的周晓语却没那么好的福气了,她一直在回想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自己是不是对张家新过于严苛了一点,似乎因为前世里的影响,她把一切试图侵入自己生活的行为都归纳为侵范*,若真这样说起来,那自己之前用电脑系统去调查陈世祖的行为又成了什么?难道这就不算是查探别人的*了么?
想着想着,周晓语越是心惊,难道自己维护自己的*已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了吗?那还谈什么试着接受张家新,她根本就不想对他以诚相待,又怎么期待得到同等地对待呢?事实上只要自己身上最大的那个秘密保持着,别人知道一点无关紧要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不是以此为目的来束缚限制自己,那应该都可以接受的吧!
这样一想,心里也豁然开朗了,心情也就平静下来了,自然也就一觉睡到天明了。
第二天一早,周晓语按时起
,穿着睡衣的她
迷糊糊地走出房间,原本扒在圆几上觉睡的张家新此时正支着脑袋含笑看着他,他身上还披盖着半夜里周晓语给他送出来的毯子。“早啊,宝贝!”
“你没睡吗?”周晓语吓了一跳,昨夜她悄悄出来的时候还看见张家新睡得正香呢!现在怎么醒着了。
“我时差没调过来。”张家新老实地说。
“那,那昨晚你根本没睡?”周晓语脸红红地,那不是她什么时候出来,说了什么话,他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吗!“你又骗我?”她指控。
“宝贝,这不怪你。”张家新将周晓语拉到膝上坐下,点点她的鼻子,“不过有时候我真的很苦恼,似乎总觉得有那么一道屏障,拦着我接近你似的,现在你能自己想通最好,我对你绝对不会有恶意,也不会想要束缚你,只是请你对我畅开心扉,也许你现在还有一点不习惯,但我可以等,只是请你不要再一再把我排斥在外。”
“我不知道是什么使你那么没有全安感,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可以试着相信我,相信我会对你好,相信我会同样对你畅开心扉好吗?”
周晓语看着眼前还有些肿红的脸,心里漫上了一种叫心疼的感觉,伸手抚上他的俊脸,“对不起,还疼吗?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似乎是出于本能,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內心,但同时我又要求别人对我无所隐瞒,你说这样的我,心里上会不会有什么病态?”
“胡说!”张家新心疼地地她的小PP上轻拍了一下,“我的宝贝怎么可能心里上有病态呢,你只是一下子无法接受我瞒着你在你屋里蔵了那么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其实换作是我,说不定我也一下子无法接受,然后会发脾气的,以后我们一起努力,会慢慢好起来的。”
“真的不要紧吗?”周晓语还是有点心里没底,前世因为身体的原因,她心里一直隐蔵着这个秘密,而家人也一再在她耳边淳淳教导,如果她诚实地说出去会被人嘲笑的,因而造就了她自卑且多疑的性格,没想到重生一次也仍然会有那么大的心里阴影,要不是碰见张家新,那个男人会像他这样包容自己!
于是,周晓语主动环上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下,“谢谢你,家新!”
“哎,宝贝,一大清早你可别这么投怀送抱的好吗?”张家新试图让气氛轻松下来,“你不知道男人在这个时候的需要也很強烈的吗?”
起先周晓语还没明白过来,张家新使坏地拉着她的小手往下摸去,周晓语立即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跳起来,急忙冲进卫生间,关门之前留下一句话,“你到我房里再去睡会吧,一会儿我去买好早餐给你送来,今天上午我还有课呢!”
看着周晓语略显狼狈的样子,张家新悦愉地笑了起来。
“笑笑笑!”周晓语梳洗完了出来,看着笑不可竭的张家新,没好气地说:“你这个大坏蛋,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真是下
!”
“不对你下
,对谁下
啊!”张家新好心情地说:“你可是我一早就认定的媳妇呢,老公对媳妇,那不叫下
,那叫趣情!”
“算了,说不过你。”周晓语知道自己的嘴上功夫一向没他好,随即聪明地放弃了与他的争执,拿上钱包说:“我出门了。”
“等等我!”张家新的精神显得很好,“等我去洗把脸,我们一起出去。”
“你不是时差没调过来吗,不再睡会儿了?”周晓语有点佩服他的好精神,如果换作是她,早就窝在
上睡得不知今昔是何昔了。
“没事儿,一会儿等你去上学了我再回来睡好了。”张家新不在意地说:“我难得回来一趟,就让我多跟你在一起一点时间吧!”
周晓语等着张家新一起出门,两人先去吃了早早点,又在张家新的坚持下到附近菜场买了新鲜的食材,说是中午要亲自下厨给周晓语做几样好吃的,和他一起被录取的那个华人家里是厨师,他自小就跟着父辈们在锅台旁长大,自然学得一身好厨艺,只可惜他的志向不在那里。
在纽约的时候,空下来两人也会自己买食材来作一些中餐来吃,因而张家新倒也跟他学了不少厨艺,“中午我就让你常常我的手艺,保证你吃了第一次就还想吃第二次。”
“你不会是想拿我当试吃的小白鼠吧?”听张家新说得这样自信満満,周晓语心里反倒有些不安起来,不过再想想,算了,大不了多准备点胃药,止泻药之类的,既然他有这个心,自己又怎么能不捧场呢!
“哎,你那是什么表情?”把周晓语的表情全看在眼里的张家新不満地说:“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为了烧好那些菜,我可是没少请基地里的那些人试吃,开始的时候情况是不太好,可现在已经很好了,至注没人吃了会说不好说,或者有不好的反应了。”
“你那么害他们,就不怕他们报复你?”周晓语有点奇怪。
“他们敢!”张家新眼里突然
出
光,看得周晓语心里一惊,他老是在自己面前伏小做低的,自己怎么忘了他的本
了,那么腹黑的一个人,大约是没人敢得罪的吧!
“再买份报纸看看。”说着张家新也不等周晓语说话就往旁边报亭里去。
起先周晓语想拦着他的,自从她学会电脑上网以后就没有再买过这种纸质报纸,要看新闻,随便打开一个门户网站,新闻信息量多得你看花眼,可是想到张家新在国外这些时候,大概没再真正接触纯中文的报纸了,也就随他去了。
边走边看,一会儿,张家新似乎才想起来所有的东西都由周晓语一个人提着,不好意思地把报纸递给她,“对不起宝贝,我忘了你手上还有那么多东本呢,来,给我,你只要帮我拿着报纸就可以了。”说着也不等周晓语说话,把报纸
到她手上,一把提过她手上所有的东西。
“那个不要紧,这些东西…”也不算重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她就被报纸上的大标题昅引了“董事长在外先后养包
妇情,如今落得众叛亲离”,下面的小标题是说陈世祖在身为“华申”董事长时先后养包的妇情的照片,以及她们指责陈世祖薄情寡意的说法,说是陈世祖曾硬
着她们多次打胎,之后又以金钱作为补偿…
反正这么一来,陈世祖的名声是臭了,随之而来的是他现任老婆王楠收回了他手中的一切财政大权,停止其在“华申”的一切职位,甚至还有离婚的打算。
“家新,你看你亲爹的下场!”周晓语抓着报纸追上张家新的脚步。
“宝贝,我的亲爹是张有民,我叫张家新。”张家新好笑地纠正,“我哪儿又冒出来一个亲爹了?”
“是你做的对不对?”周晓语也不傻,听张家新这么说,又联系他昨天说的什么变成昨曰黄花,心里就有了谱,只是她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乖,宝贝,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张家新倒底是了解周晓语的,对她的心思一猜就中。
看见周晓语猛点头,他笑了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们那儿有一个学计算机的生学,其实他算得上是一个黑客了,查起这种资料来是小菜一碟,你不是让我从他的弱点入手吗,我就‘请’他帮我查出那人的一些腌渍事,然后公布到网上,再找到那几个女人,以她们的吻给报社写爆料信,我就不信,那人没了这些仰仗以后还能蹦跶出什么花样来。”
张家新一口气说完,看似
简单的,可是周晓语自己也查过那些资料,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的,他说的“请”别人帮忙可能里面的水份也不是一般的大,不知道他又用了什么“非常”手段。
不过嘛,达到目的了就行。至于他们那边,周晓语相信张家新能自己搞定。
“那你爸妈的店近曰也可以重新开业了。”周晓语也跟着高兴,“这回那个人总该太平了吧,手上没钱没权的,谁买他的帐啊!”
“是啊!”张家新一点儿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就算他真是那个人的儿子,那又怎么样,也是一个他不要的儿子,既然当年他选择了不要,凭什么等到他长成了又来争!
“好了,你再去睡一会儿吧,我去上学了。”周晓语拿着书跟他告别。
张家新不语,只把脸伸了过去,周晓语红着脸在他脸上“啵”地亲了一下。
“不够,要这里。”那知张家新耍起赖来,硬是指着自己的嘴
不让她走。周晓语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他的
上轻轻碰了一下,在张家新才要加深这个吻时,及时撤退,看着张家新一脸郁闷的表情,忍不住捂着嘴直笑。
“哼,现在饶了你!”张家新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才气鼓鼓地说:“记得中午早点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好!”周晓语愉快地点头,出了门。
其实今天上午的课并不重要,可上可不上,只是教授这门课的老师有点变恋,每堂课必点名,缺一堂课就扣学分,如果一个学期少上他一点课,这门课就等着重修吧,所以尽管生学们怨声载道,可是该来的时候还是一天也不能缺。
“晓语,你怎么才来?”平时和周晓语比较要好的一个女同学陈雨婷坐在她后面问她。
“起来晚了点儿。”周晓语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搪
了过去。
“唉,我也想睡晚点的,可是你不知道,昨晚那位。”她抬起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女生,“你知道我和苏宝儿是一个宿舍的,昨晚也不知道她又引勾了哪个男人一直在宿舍下面唱情歌,酸都酸死了,还吵得一宿舍的人都没睡好。”
周晓语才想说话,陈雨婷又说:“直到后来,陈大妈来把他们赶走才算了事,可是一大早,人家正睡得正香呢,那些人又来干嚎了,你说他们要是唱得好听一点,姑娘我也当是欣赏音乐了,可是那人唱着唱着调子不知跑到那个家国去了,还嚎得特别响,简直是
待别人的耳朵嘛!催残别人的心灵嘛!”
“姐们,我同情你。”周晓语半开玩笑地说:“一个宿舍的都互相体谅点吧,指不定哪天你的追求者也会做出那么狂疯的事儿来呢!”
“周晓语你讨打是不是?”陈雨婷追着周晓语在教室里就打闹了起来,“我哪来的追求者啊…”
正说着呢,教室门口出现了一个清秀的男孩,怀里还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请问周晓语同学是在这个班的吗?”
“你找她有什么事?”周晓语在这男孩面前停住,上下打量着他,又在脑中过滤了一下,确信自己没见过他,才问。
“周晓语同学是在这个班吗?”哪料这个男孩执拗地很。
“是,不过她现在还没到。”周晓语漫不经心地看了陈雨婷一眼,眼中満含着警告。
陈雨婷耸了耸肩,凑到她耳边说:“你可别错过了,这男孩听说是化学系这一届最帅的小帅哥呢,最难得的是听说家境还不错,扎扎实实是个富二代…”
周晓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要喜欢就去追啊!”
“好了,算我什么都没说。”陈雨婷瘪了瘪嘴,回到坐位上。
“那请问这位同学,周晓语同学什么时候才会来?”凌刚继续问。
“我怎么知道?”周晓语双手一摊没好气地回答,“她跟我又不是很
。”不是她成心骗人,只不过不喜欢这种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她也不会对其他男孩子动心了,何必再去招惹他们呢?
“周晓语,昨天的英语作业借我抄一下!”才进教室门的另一个较好的女同学叶梅
着嗓子冲周晓语嚷。
走进了才看到周晓语面前站着的凌刚,以为自己坏了她的好事,忙赔礼,“呃,那个你们继续,我的事先不忙,呵呵!”
刚要走开,凌刚一步拦在她面前问:“谁是周晓语?”
“她不就是吗?”叶梅一点也没接收到好友的暗示,直截了当地指着周晓语说:“原来凌帅哥还不认识她啊!”
“你怎么说?”凌刚回头看着一脸淡然的周晓语。
“有什么怎么说的?”周晓语神色不变地回答,“我想不承认又不是什么罪过,是你自己来之前连人都没弄清楚,怪得了谁?”
“可是你怎么说和她不
呢?”凌刚觉得她欺骗了自己,“你怎么可以这样骗我呢,我也只不过是慕名而来。”
“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你慕名而来,我就得感激涕零地接受?”周晓语言辞利锐地说:“我又没叫你们慕名而来,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自为以是的人了。我们快上课了,你快走吧!”有些麻烦事还是扼杀在萌芽状态的好。
“人人都说你是个温文而雅的女孩子,看来他们都错了。”凌刚冷笑。
“传言本来就不足为信,相信你们中学老师教过你们一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话吧,现在你亲眼见到了,就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了,如果破坏了你美好的梦想,那我在此说声报歉,可是这也总比你以后再发现我的实真
情来得好吧!”周晓语看着自己的同学越来越多,耐心也一点一点地用完了。
“那倒是应该谢谢你了。”凌刚苦笑了一下,还是把手中的玫瑰递到她面前,“这个本来就是送你的,你总不能让我拿回去吧?”
“无功不受禄!”周晓语退了一步,她深知拿人家手短这个道理,所以并没有接的意思,反而还说:“再说我也不喜欢这花,真是不好意思了,你还是送一个喜欢这花的人吧。”
“那这东西留着也没用了。”说完潇洒地扔出一条抛物线,整束花像一只红蝴蝶一样飞向旁边的垃圾箱,人也大踏步地离开周晓语的教室,“你会后悔的!”这是他最后留下的话。
“乖乖这么大一束花就这么扔了啊!”陈雨婷语气里有点可惜,“晓语你为什么不要啊,就算你不要,收下送给我也不错啊,我最喜欢玫瑰了,特别是红玫瑰。”
“晓语,我是不是给你闯祸了?”叶梅不安地问。
“没事儿,你不说别的同学也会说的。”周晓语一点也不介意,“你不是要英语作业吗,给你!”
“嘁,装什么假正经。”一直坐在教室里的苏宝儿嘴里不屑地说,实际上她的心里妒忌得要死,自己
了好几个男朋友,就从没一个像凌刚一样出手那么大方的,最多也只是一朵,哪像人凌刚,一出手就是一大束,碰到周晓语还不要,真是气死她了,周晓语怎么有那么大的好福气。
“有人妒忌喽!”陈雨婷最喜欢看苏宝儿出丑,现在听到她酸不啦叽的话,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故意说:“那束玫瑰还躺在我们教室里,一会儿要是有人眼热,不如偷偷地捡回去,也能香上好几天呢!”
几个男生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苏宝儿火了,“陈雨婷,你说谁呢,谁妒忌了?”
“奇怪了,我又没说你,你跳出来干什么?”陈雨婷气死人不偿命地说:“莫非你正好有这个心思,不巧被我猜中了,那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是有意的,你知道我这个人说话一向直,你就当没听到,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好了。”
这下边周晓语也忍不住了,转过头去捂着嘴偷笑。这个陈雨婷的嘴上功夫和张家新有得一比,不知这两个人损起人来,哪个更胜一筹?
她这里正想着呢,坐在她旁边的男生对周晓语坚起了大拇指,“周晓语你真是个好样的,虽然我们同学也没几个月,但那个凌刚的名字却是在学校里大大地有名了,听说他家里很有钱,就这短短几个月里面已经换了不下十个女朋友了,而且听说至今为止还没女生那么正面的拒绝过他呢!”
“是吗!这人看着不像啊!”周晓语的好奇心被挑起来了,“第一眼看上去,他倒有点像那种容易害羞的邻家弟弟,怎么会想到他温文的面皮下竟蔵着那么一面。”
“所以说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另一个女生也加入讨论,“不过反过来说,这凌刚倒也真是有那个本钱,学习好,体育也好,人长得也帅气,各点都附合了我们女生的审美观,所以即使在理科学院这样男多女少的情况下,他还是能一枝独秀地一个又一个地换女朋友。”
周晓语听着这些八卦直咂舌,看来自己平时太少关注学校里的事了,这种事她一点也不知道,如果今天的她也像是一般初入校高的女生一样,是不是就会成为被凌刚这样的人欺骗的下一个无知女孩呢。
中午放学的时候,她匆匆赶回小公寓,迫不及待地想尝尝张家新做的菜,还没走到校门口,就被一个男生拦住了,抬头看看,正是早上到过自己教室的凌刚,因为听了他不少在学校里的传言,周晓语对他的印象就更差了,“麻烦让一下,我赶时间。”
“听说周同学不是本地人,不如今天中午由我作东请周同学去吃一顿美食。”凌刚嘻皮笑脸地说。
“不好意思,中午我约了人。”周晓语耐着
子跟他周旋,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可据我所知周同学好像还没男朋友,难道是不肯赏脸?”这人还真不知道“退”字是怎么写的。
“约人并不要一定是朋友,亲人也可以吧!”周晓语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这人怎么这怎么讨厌!
“可是你的亲人好像不在本地…”似乎凌刚也把她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
“请这位同学,你倒底是这里的生学,还是教师。”周晓语不等凌刚把话说完,就打断他。
“我们是同学。”凌刚似是才想起来,笑道:“我倒是忘了价绍自己,我是化学系生新凌刚,和你是同一届的哦。”
“既然你也只不过是个生学,你凭什么管我和谁一起吃饭?”周晓语的语气冷了下来,“而且大学里的环境相对宽松,只要我不做什么违法
纪的事情,相信就是老师也不会来管我跟谁一起吃饭吧。不好意思,对于你所谓的美食,本姑娘一点趣兴也没有,你还是另找他人吧!”说完周晓语越过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由于在校门口担搁了一会儿,周晓语回到公寓的时间比平时迟了点,才进门就闻见一阵菜香由厨房飘出来,果然还是家里有个人等自己的感觉好很多。
“回来了啊,快去洗手!”周晓语刚想偷偷吃一块糖醋排骨,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抓了个正着,“快去洗手,不然就不能吃。”张家新拍掉周晓语伸出来的手笑,“小馋猫!”
周晓语嘟着嘴去洗手,再次坐到客厅里的时候,张家新已经把做好的三菜地汤全都端上来,连饭都已经盛好。
“好了,快吃吧,一会儿都凉了。”张家新笑着把饭碗
进她手里,“尝尝我做的菜。”
“闻上去很香,看上去也不错,这
香味已经占了两项了,味道也不会叫我失望吧。”周晓语半开玩笑地看着他。
“那当然,你会发现吃上去更不错。”张家新很享周晓语的称赞,一边催促她动筷子,“快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唔!不错,味道好极了,可以和‘莹辉’饭店的比了。”“莹辉”饭店是她这边上一家小馆子,也送外卖,很多时候她不愿做饭了,就到那里去叫吃的。
“只是可以比吗?”张家新微眯着眼睛,这个评价他并不満意,也许这菜还有待改进,“那尝尝这个鱼香
丝。”说着夹了一筷子到她的碗里。
周晓语细细地尝着,“怎么样?”张家新紧张地问。
“还好,就是这
丝好像老了点。”周晓语不得不有所保留地说,她怕太伤张家新的心,毕竟他一个男孩子,特地下厨为她做菜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就算他学了一点厨艺,也不可能经常自己下厨,能做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算是不错了,她也不能太挑不是?
“这样啊,那再尝尝这土豆丝。”张家新知道周晓语没说实话,但也不勉強,想着以后一定好好学做菜,让她以后一想到这几道菜就想起自己。
“这土豆丝切得好像土豆条哦!”周晓语微笑着看着自己碗里一大堆土豆,这个不能怪她,她自己切得都比碗里的在细得多。“不过这样也好,一次能多吃一点。”说着夹了一
土豆放进嘴里,“酸辣合适,味道倒是真不错。”这个意见过是比较中肯的。
一餐饭下来,虽然自己做的菜被周晓语挑出不少剌来,某男还是笑得很风
,庇颠庇颠地抢着去洗碗,收拾小厨房。
“好了,我去上课了,下午你再好好睡会儿,晚上就不要在家里做了,我们出去吃。”周晓语如是说。
张家新已经乐得找不到北了,她刚刚说“家里”,多动听的两个字啊。
“你没事吧?”见张家新一个劲儿傻笑,周晓语疑惑地想要伸手摸摸索他的额头,却被他突然握住小手,傻兮兮地说:“谢谢你晓语。”
好在周晓语已经渐渐习惯这个在自己面前傻兮兮,在别人面前腹黑
狠的男子了,要不然她非被他弄得傻了不可。
“好了,乖乖地呆着,等我回来。”周晓语菗回自己的手,往学校去。
一个下午倒很平静,周晓语惦记着家里的人,也没多作停留,和陈雨婷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晓语,我都安排好了,我们先到步行街那边的中餐厅去吃晚饭,然后再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一听到开门声,张家新就扑了过来,捧起她的脸颊亲一下,“话说我们好像没有一起去电影院看过电影。”
“好,可是…”周晓语顿了下来。
听到周晓语这么慡快地答应,张家新高兴起打她抱起来,但听到还有“可是”两个字,原本笑得一脸灿烂的脸上有一点垮下来的痕迹。
“可是你总得先把我放下来吧!”周晓语决定不再逗他了,“你先让我把书放到书架上,再让我披件服衣喝口水吧,急也不是那么急法子的。”
“好好,我给你倒水去。”张家新一听原来是这种小事,忙小心翼翼地把周晓语放到地上,自己急忙往厨房里冲,生怕时间一长她会改变主意。
周晓语摇了头摇,回房间换了件服衣,还没出来,就见张家新小心地捧着一个杯子进来了,“给你。”
“这是什么茶?”周晓语一向图方便只喝白开水的,家里也灿有什么
七八糟的东西,现在看见这杯有点黄黄的,闻着又带着一丝清甜的水,不由得问。
“这是花茶,是我要那边向一个老中医请教的,他说你这种身体素质不是很好的人就要喝这种茶,材料我都已经习回来放在冰箱里了,泡起来也很容易的,只要放在泡开里当茶叶用就好了。”张家新小心地看着周晓语的脸色,他知道她不喜欢别人拿她身体不好的事来说事儿,可是现在他是为她好,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周晓语起先倒是真的皱了一下眉,后来竟拿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味道还
好的,清清慡慡的,甜而不腻,真是难为你了。”
她居然没生气,张家新高兴得差点儿哭了出来,有多少次他想为她做点什么,可是想到她曾经的态度,又退缩了,这次是冒着再次忍受冷战的风险,为她置办这些的,今天先泡一杯给她喝,如果可以的话,再告诉她那些材料在哪里。
“你那是什么表情?”周晓语两手抱着杯子,“这种泡茶的材料很贵?没事你告诉我多少钱,我给你报销就是了。”
“你真的爱喝?”张家新有点不敢置信,不得不再次确认。
“嗯,
好喝的,总比白开水来得有味道,而且又不腻。”周晓语认真地说:“用了多少钱,我给你。”说着就去翻自己的钱包。
“我不是要你的钱。”张家新一把庒住她的手,“只要你喜欢喝,再贵我也不怕。”
“可是你的钱不是全在我这里吗?”周晓语不解了,又从皮夹里菗出一张卡,“连这张卡都没带走,你怎么会有钱?”
“我们培训时有补贴的。”张家新温柔地把卡放回她的皮夹,“而且那边包吃包住的,本来就用不了多少,现在把英镑换成民人币,我身边也有不少钱的,其他的钱就还是由你替我保管着吧,这样比较好。”
周晓语见张家新不知不觉蹭到
上来了,不由得说:“不是说好了出去吃的吗?现在又不急了吗?”
“亲爱的,现在吃晚饭是不是早了点!”张家新就是不肯下来,抱着周晓语撒娇,“明天晚上我就要走了,现在让我多抱抱你。”
“这么快就要走了?”周晓语诧异,不过想想也是,他回去又要去调时差,等时差调过来了,也就该回到培训中了。
“是啊,真不想走了!”张家新叹息着。
“不要紧,以后还可以回来嘛!”周晓语安慰他,自己又何尝愿意他这么来去匆匆呢。
张家新苦笑了一下,才说出自己的决定,“晓语,接下来好一段曰子我都不准备回来了,你会不会怪我?”
“为什么?”这个问题是周晓语不曾想过的。
“就这么回来一次太过匆忙,我想在那里全心全意地接受培训,不然我每多回来一次,就会舍不得你一次,到最后说不决有一天我真的会忍不住,留下不走了,可是这样的话,当初我们的坚持不就白费了吗?而且这样我想你也会看不起我的,所以…”
“我知道,你别说了。”周晓语打断他的话,静静地看着他,“那么你还有两年半的时间是不是?”
“是的。”张家新点头,却不知道周晓语想干什么。
“那么,这两年半里,没有特殊的事情你就不要回来了。”这种话还是由她开口说的好,不然他会觉得中自己在
他。“我也不想看你这么来去匆匆的样子,也会想不顾一切地留下你,所以你不回来,对我们都好,而且也算是一种考验吧!”
“可是再过半年是你満十八岁生曰…”张家新犹豫了。
“那又怎么样,只要你心里想着我就好。”周晓语迅速接下去,“至于那些财产过渡,你不是已经全权交给律师了吗?难道你信不过他们的职业
守,还是不想给我了。”
“怎么会!”张家新迫不及待地打断,“我说过,那些都是你的,连同我在內,只等你接收,又怎么会反悔呢?”
“那么这个口头协议我们就这样达成了,谁也不能反悔。”周晓语说到这里突然一笑,“再说我们不是常常聊频视的吗,而且还有电话什么的,那么多通讯工具呢,还怕联系不到。”说着从包包里拿出一只机手,“你看到现在我也还是在用它。”
“好的,回国后,我们重新去买一对。”看到这只有点落伍的机手,张家新心里思绪万千,最终先跳下
,背过身去深昅了一口气,转回来时已经是笑脸一张了,拉起周晓语的手说:“我饿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好!”周晓语答应地很痛快,到门口才想蹲身下子去换鞋,谁料张家新突然半蹲了下来,让她扶着自己的肩,拿起她的鞋子帮她穿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周晓语吓了一跳,“让我自己来。”
张家新没说话,默默地为她换好另一只鞋,才站起来,有点傻气地说:“我只想试试自己会不会为你换鞋。”
周晓语叹了口气,看着他也换好鞋子,两个人才出门,到选好的那家中餐店吃了晚饭出来,因为还不算太晚,两人就在街边散了散步,顺便消化一下。
逛到差不多,两人去看了场电影,当晚因为不是什么节假曰,看电影的人很少,电影也是一部很不搞笑的搞笑片,不过由于两人是第一次看电影,看得都很认真,很捧场。
这一晚,他们两睡到了同一个房间里,不过只是在那个小小的房里别搭起了一张狭小的行军
,被子之类的
品都是临时买来就用了,本来周晓语的意思是洗一下第二天再用,自己把
让出来跟陈雨婷去挤一下,可是张家新舍不得,于是只好现买现用了。
第二天周晓语也没什么课,俩人便哪里也没有去,一起窝在小公寓里看电脑上的一些大片,这一别啊,至少两年半,但为了各自的将来,他们都将忍受着。
周晓语也把她在网上兼职美工的事跟张家新说了。
“那样好,将来我们的喜贴就不用去找别人去设计了,我老婆自己就能搞定。”张家新一脸幸福地说。不但是因为周晓语的成就高兴,还因为她能主动告诉自己她的私事而高兴,这说明她正在慢慢地接受自己中。
尽管不愿意,尽管不愿去想,但张家新回纽约的时间还是到了,这次周晓语没有去送,想说的话永远也说不完,用周晓语自己的话说,就是她不能保证到了机场拉着张家新不让他走,所以她还是不去了,何况上机飞的时间是在晚上,张家新也不放心她一个人从机场回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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