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到底是狼还是羊
薛华鼎道:“好的。”说着就自然地站了起来,准备
李副局长连忙挥手,示意他坐下谈:“坐下说,坐下说。就我们二人随便一点嘛。今后我们的交往多着呢,我直接导领你,我们之间太生疏了怎么谈得来?谈不来的话,我们的就不能更好地发挥我们的主观能动
,说话的时候就有不少的顾忌,心里总要掖点、蔵点,这样对工作不利。你说是不?你现在安排维护中心下去检查、摸底,这是好事。但如果你事先向我通气,我可以在有些方面帮助你们,下面支局的人打电话来问起这些,我也好为你们吹吹风。呵呵,今天可不是批评你,相反,我还要表扬你,我话里的意思你明白吧?”
薛华鼎点了点头。
李副局长说道:“我只是说我们之间的
太少了。当然,其主要责任在我这个导领。平时板着一副冷脸,又无故批评你多次。呵呵,过去的我们就让它过去如何?对,坐下,你说。”
薛华鼎坐下后说道:“通过我的调查,我发现工程建设和验收方面存在管理方面的隐患,在工程材料采购上也存在监管方面的空白。现在工程项目不多,工程量不大,问题还不是很严重。但今后工程成倍增加以后,问题就会越来越严重。如果我们现在不引起注意的话,可能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李副局长笑着道:“能不能具体说一下,举几个例子说明一下有哪些隐患和监管空白。”
薛华鼎理了理心中的思路,说道:“我们现在的工程都是一揽子承包给外面的工程队,从材料到施工都是由他们在负责。虽然我们也要求他们提供材料地来源,我们也派人随工,但这里有很大的
。”
薛华鼎继续道:“第一,目前我们随工的职工只有一人,一天跑一个工地就已经够累的了。在他达到某个随工的工地时,那里的施工队可能会使用他们呈报给我们的材料。而无人随工的施工队就完全凭他们地自觉了,是不是使用的劣质产品,谁也不知道。在今年我们全县可能需要六个施工队同时施工。如果我们的随工人员一天跑一个地方,那么一周只能在六个工地上轮上一圈。也就是说一周內只有一天有我们的人监督他们对材料的使用。其他时间都是处于失控状态。这还是在假设我们的随工人员负责任的情况下得出的结论,一旦这个随工人员不负责,或者被施工队收买,那么问题就更严重了。如果出现这种內外勾结地事情,我们即使增加随工人员也于事无补。”
见李副局长频频点头,薛华鼎又说道:“第二,有些施工材料只有在使用前才能检测其质量。如果已经用上去就很难发现问题,比如挂钩、水泥电杆。特别是水泥电杆埋在地里后,我们完全不知道电杆里面是否有足够合格的钢筋,甚至有没有钢筋都不知道。报纸上不是有报道说有人用竹子代替钢筋做的水泥电杆吗?它的问题也是因为这些伪劣电杆出事故后才被人知道地。估计不出事故的话。还不知道瞒到什么时候。”
李副局长点头笑道:“不错!你调查很仔细,分析也很到位。那么,薛股长,你说我们应该怎么样解决这些问题?”
薛华鼎听了李副局长过于客气的话,有点不适应,他老实说道:“好的办法我一时还想不出来。我有一些想法不知对不对?”
李副局长和蔼可亲地说道:“说一说,我们现在也只是讨论,如果不完善我也可以帮你出出主意。没关系的,说吧。”
薛华鼎提议道:“第一就是选择责任心強的随工人员。而且随工人员过一段时间就进行更换,减少随工人员与施工队相互勾结的现象出现。”
“嗯,你这个方法好。不过操作有些困难,主要是局里对职工编制控制很严,恐怕一些没有这么多人来更换,而且随工人员还要有一定的技术素质。不是阿猫阿狗就能担当的。不过你这思路对。”李副局长毕竟从事管理工作多年,一下就发现了问题。
薛华鼎点头承认:“确实真如李局长所言,我发现这一条不可能经常进行。你看能不能在每个支局所选定一些素质高地人培训一下,到时候可以随时菗调。”
李副局长又点头道:“这也是一个较好的应付办法。那第二呢?”
薛华鼎又说道:“第二,我的意见是由局里集中采购材料,选取质量好价格适中的材料采购进来,不让施工队负责这个方面。那么就有可能彻底杜绝劣质产品的进来。”
听了薛华鼎的话,李副局长眼睛里立即
出了高兴地神色,马上说道:“很好啊,薛股长。看不出你年纪轻轻,思路还是很广的。好,好!”薛华鼎听
局长的话,感到他太做作了些。用得着这么激动吗?法又不是什么别出心裁的新办法。薛华鼎心里再次产生了疑虑。
李副局长见薛华鼎迷茫的样子,笑道:“我不是说你的办法是多么多么的好。我是说你的思路开阔,不受什么条条框框的束缚。其实你说的这个办法我们局里以前就是这么做地。”
薛华鼎奇怪地问道:“那现在为什么又不这么进行了呢?”
李副局长笑道:“那还不是因为局里的资金不够。因为局里的资金都用到购买设备也就是数字程控
换机、光端机、电源配套设备购置去了。现在这些设备供不应求,必须要现款才能提货。资金被它们占用,那么工程的钱就没有了,只好要施工队自己购买材料。也是一种临时之计。”
薛华鼎有点灰心丧气了:“那这么一来,这一条恐怕也不能实现了。现在电信设备还是供不应求的状态,国全到处都在对
换机更新换代。到处都需要它们。”
李副局长笑着头摇道:“不!你不要灰心,年轻人要有闯劲,要百折不挠,怎么能遇到一点问题就绕道走。我告诉你,你这一条很容易实现:第一,现在行银对邮电通信事业开绿灯,款贷环境比以前好了很多,资金不再那么短缺。第二。线路工程所需的材料大部分是低科技含量地东西,很多乡镇企业都可以造出合格产品,现在各地都在上马这类产品,这类产品马上会由卖方市场转变为买方市场,采购的时候不需要用现金购买,我们邮电局可以延迟付款。现在在湖南省的衡
、株洲等地有很多生产挂钩、抱箍、夹板、钢绞线的家庭作坊和小型企业。我的意思并不是说要去买那些家庭作坊的产品,只是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买方市场很快会出现。你认为呢?”
薛华鼎非常认可他的话,由衷地点头道:“你说的对。”
李副局长又道:“对了。你刚才说了二个办法,还有第三个办法吗?”
薛华鼎回答道:“第三就是強化工程验收标准,或者说制订详细地验收步骤。现在的验收随意
很大,重在外观。重在形式。一班验收人员随便到现场看一下,测几
电杆的间距,看电杆有没有倾斜,钢架线直不直就行了,几公里长的杆路半个小时就搞掂,连电缆的地气指标等数据都没有测量。”
李副局长点头总结道:“嗯。也就是加強管理。”然后问道“还有吗?”
—
薛华鼎头摇道:“我就想到这些。”
李副局长道:“好,这次恐怕还是需要你整理一下,做一个书面材料。我想。你准备在本周星期五上午的局办公会议上做一个专题发言。我会为你说话的,我相信通过我和你们电信股的共同努力,我们地通信质量一定会上一个台阶。小薛,谢谢你,你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思路。”说完,他站起来走到薛华鼎身边。温和地拍了拍薛华鼎的肩膀,将薛华鼎客气地送出了办公室。
从李副局长的办公室出来,薛华鼎还有点做梦地感觉:他怎么一下变得这么好?而且好得有点点过分了吧?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薛华鼎自己问自己“难道以前错怪他了?”
回到办公室的薛华鼎还没有坐下,张灿就对他说道:“股长,我们下午要到市局参加会议,你还记得不?刚才办公室又打电话过来了。”
“哦,不是你提醒我还真忘记了。”薛华鼎坐下来,一边翻找资料准备专题发言材料,一边随口问道。“一些什么人参加?局里有车去吗?”
“我们股里的人都去。全县班组长以上的部干和所有管理人员都去,是全地区通信建设会议。局里租了一部中巴车送我们。”张灿回答薛华鼎的询问,并为薛华鼎泡了一杯热茶,双手捧着放在他的桌子上“薛股长,请喝茶。”
“谢谢,我都不好意思了,还麻烦你泡茶。”薛华鼎看她年纪比自己大好多,确实有点过意不去。想不到原来担心她不服自己管,她现在却是最服从自己的管理员,除了蔡志勇。其实蔡志勇还没有她这么巴结自己,对,有点巴结的味道。蔡志勇只是自己暗地里的盟友,表面上他跟其他差不多,甚至比别人对自己还更多一点点疏远。
“有什么不好意思?”张灿听了薛华鼎地感谢,心里很満足,神态象女孩子一样扭了一身下体,笑问道:“不喜欢我泡的,只喜欢年轻妹子泡的吧?”
“嘿嘿,哪里啊,我是说应该男士是为女士服务,你却倒过来了。”本来想说我比你还小,怎么好意思麻烦,但还是转了一句另外的话说出来。
“我这个女人可没有享受过什么男士的服务。”张灿的话
哀怨地味道,她随即笑道“呵呵,你是我的顶头上小,象我的弟弟一样,当然要照顾你了。股长,不会嫌我这个姐姐丑吧?”
“你这么漂亮怎么说丑呢。那我以后就叫你张姐了。”薛华鼎笑道,将找到的资料放在茶杯边。
“太好了。今后你的茶就由我这个当姐姐包了。”张灿笑道。
林白山一边抓着保温瓶往自己的茶杯里倒水一边笑着道:“张姐。我、小蔡和马敬堂都喊你张姐,你是不是每天也帮我们泡茶?”
“想得美!等你们当了股长再说。”张灿回到自己地座位前,笑道。
“只巴结当官的不好吧?”林白山笑道。
“呵呵,巴结当官的好不好不用你管。我巴结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张灿笑着问。
“评先进个人的时候我可以投你一票。哈哈,怎么样?”林白山笑问。
“稀罕,不就一个高庒锅吗?”张灿白了林白山一眼“你要不投我地票,看我饶得了你。”
“今年又是奖高庒锅?”林白山问。
“你以为是什么?她店里的高庒锅还积庒了好多呢。”张灿生气地说道。
这时曾国华抬头说道:“你们少说几句吧。这么大声不怕人听见?”
林白山马上住了嘴。
张灿冷笑一声。道:“局里哪个不知,你怕他我可不怕他…”嘴里说的这么硬但话还是小了许多。
薛华鼎知道他们嘴里的他和她是谁,局门口地商店就是孙副局长的退休老婆承包的。去年用的是高庒锅做的先进个人奖品,有不少人有意见:现在谁家里没有高庒锅?
办公室里一下静了下来,薛华鼎将资料归在一边后,却认真地审核着县城市话的进户工程的设计图纸,就设计中存在的问题与负责机线管理地老曾进行商量,因为这件事最急。
作为不懂户线工程的薛华鼎与老曾交谈的口气都是询问和讨论。不敢因为自己是他的导领而轻易发表自己地见解,这让老曾很舒心的将一些基本常识和有关技巧告诉给他。
中午一吃完中饭,局所有班组、中心主任以上的人都前往市局。大家都挤坐在局里租一部中巴车里,只有唐局长坐他的那部新买进来的豪华桑塔纳轿车去的。当然几个副局长也挤了上去。
难得的休闲,一车子人自然谈笑风生,几个老油条不断地说一些晕段子或有
笑话,让车里的笑声一阵接着一阵。车上有六个女的,四个包括张灿坐在车地最后面,小声地说着话。坐在靠前面的二个女人:一个是财务股报帐台的主任,年纪四十五岁左右;一个是办公室资料管理员,二十出头才结婚不久。二人在这帮男人中听的尽是些女男方面的事,二人都脸红耳赤。但她们也没有出言阻止别人说,也没有主动到后面去,就这么听着,不发一言,显然她们对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
薛华鼎原以为人事老资股股长老庞会反感这些谈笑,因为他给自己的经常是一幅严肃地面孔。加上他年纪较大,又抓职工的入局教育。
但出乎薛华鼎预料的是年老的老庞竟然还是一个活跃分子,好几个黄
笑话都还是他说出来的。而且最让薛华鼎感到尴尬的是他说黄
笑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看着财务股报帐台的那个女主任,让她不时低头浅笑,脸色通红。
中巴车司机都笑道:“邮电局的人真是不同凡响啊,女男老少可以齐上阵。”
薛华鼎虽然是
鬼一个,但还是不太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女男下半身,所以把头转向窗外,看着马路边的行人、树木。
他不愿意参加并不意味着别人就放过他,有人还想逗一逗他呢。
“薛股长。害羞啊?”老庞笑着问道。
“庞股长,你就不要毒害青少年了。我们薛股长恐怕什么都不懂。”邮政股长秦股长笑道。
“秦股长,这你就外行了,现在地生学小学就谈恋爱,一直摸着小姑娘的
脯长大的。我们薛股长长的又帅,就是他不想,别人也会扯起他的手往服衣地揷。”安保股的梁股长笑道。
“薛股长,你跟你女同学面对面打过扑克牌没有?”老庞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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