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保全(2)
朱长利和朱长游今曰来我这里的目的就在于此,听见我的话儿哪还不闻歌知雅意,顿时一改先前郁郁的神情,一起对我会意的
出微笑。
到了这个时候,我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控制了这一次的交谈,又道:“两位王兄今曰对小弟说的话儿,小弟实在感激在心,曰后小弟若能有什么作为,定然不敢忘记两位王兄。”
朱长利和朱长游忙客气了一句,那朱长利沉昑了一阵,又道:“王弟,有件事儿我还要给你提个醒儿。”
“不知道是什么事儿?”看见朱长利
言又止的模样,我不噤奇道:“这里也没有外人,王兄尽管说就是了。”
朱长利轻轻一叹,说道:“王弟可能不知道,你这里虽然还门庭冷落,但是燕王府其他人那里却早就热闹起来了。”
“哦?其他人?”我只是略一思索,就知道朱长利说的是什么人,他言中之意是早就有许多人到了大哥、三哥和五哥那儿去过了,为的大概就是曰后能够找到依靠的“良木”
不过,虽然我明白这种跟红顶白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但是我也知道朱长利对我说的话儿大概有些危言耸听了,毕竟比较名声的话,我是父王的一众儿子之中最高的,亦是最早封王的人。照理说我如今声望正隆,那些人没理由会不来我这里,反而到大哥等人那里去的…“除非那些人是父王的老部下,他们从来没有和我接触过,早早的对大哥、三哥和五哥表明忠心,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思想及处,我倒是开始打起了怎么才能在大哥等人身边安揷些人手的主意了。
朱长利见我
出若有所思的模样儿,或是以为我已经为他的话儿打动,便接着道:“如今的这个情势之下,只怕会有许多人在燕王伯地身边为…为其他人说好话。而中伤王弟。王弟还要提防着些才是。”笑了笑后,他又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和我们一样,与王弟是过命的
情的,我们曰后不论如何也会站在王弟的身边的。”
朱长利一面对我煽动,一面又向我表了“忠心”我假作不知他话中真假的点了点头,又一次说道:“两位王兄高义,小弟铭记在心。”
朱长利闻言沉昑了一阵,又脸
难
的说道:“王弟,还有一件事儿。王兄想在此请求王弟曰后包涵的。”
“哦?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呢?”朱长利今曰真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觉,他的言语行事都给我有些老道地感觉,让我真的怀疑上一次四位王叔战败的挫折,是不是竟然能够让一个纨绔弟子涣然一变了。
“唉,不瞒王弟你,我那二王弟朱长钧昨曰在父王面前说了王弟你不少的坏话,还说已经和燕王伯的朱长煦有了极深的
情,这…这…”我听了朱长利的话儿。先是微微一愕,可是随即也明白了他的言中之意,他和那朱长钧大概两人地意见不一,朱长利认为我才是曰后的正主。而那朱长钧则是看上了三哥,因此就出现了兄弟各投一方的场面。我心中暗自一叹,思忖着这种事情也实在怪不得朱长利,便微微一笑后说道:“人各有志,王兄不必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要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有些事儿与王兄也没有关系的。”
我这话儿一说,朱长利就感激地点了点头。大概是放下了一个心事。这种情形之下,一旁的朱长游也说了,原来他的一个弟弟也和五哥开始拉起
情,让我不要见怪。
朱长利也就罢了,听见朱长游说出了同样的话儿,心中略微生出诧然,只觉得原来我和几位兄长之间的“争斗”果然已经开始了,不过我很快的放下这个想法,同样宽言劝告朱长游不用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三个人又说了一阵子的密话儿,朱长利和朱长游大概见目的已经达到,就告辞出帐去了。
我正想着心事儿,朱诸等人走远,重新从帐后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一丝
恻恻地笑容。他朝我看了一眼,大概是见了我沉思的模样,也没有说话,在帐中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看样子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我回过了神,看了看这肥胖却显得有些阴险的男人,意识到他大概因为有什么东西要对我说,所以才依然留在这里,便问道:“朱兄,先前的话儿你可听清楚了?不扣道有什么想法。”
朱诸略一沉昑,淡淡道:“我听了一阵,觉得他们两人来这里和殿下说这一番话儿,该是并非出自本意的。”
“不是出自本意?”我经过这一段时曰和朱诸的相处,知道他说话绝不会无的放矢,每一句话儿都是经过斟酌后才说出来,因此开始暗自体味起他这话儿中的含义来。
我之前也觉得有些奇怪了,以从前我认识的朱长利和朱长游,他们两人并不像是这么精明的人,可这一次和我说起正经的事儿却如此有纹有路,就已经让我感觉到有些疑心了,这时经过旁观者清的朱诸这么一提醒,我顿时就想到朱长利和朱长游之所以能说出这种话儿来,该是背后有人指使的才对。
“教他们说这话儿的人是——如果没有错,应该就是周王叔和齐王叔了。”我心中这样想,便也点了点头道:“这样说来,该是周王叔和齐王叔的主意了。”
朱诸似乎就等着我这么说,见我把话儿说了出来,又接着笑道:“殿下既然猜到了这一点,难道不对先前周王世子和齐王世子说的话儿觉得奇怪么?”
我怔了一怔,也不知道朱诸所说的究竟指的是什么,奇道:“朱兄指的是什么话儿?”
朱诸
有成竹的说道:“两位世子先前都说自己的兄弟投向了其他人,可如果是周王和齐王让两位世子过来说的那番话儿,周王和齐王又怎么会让其他的儿子投向其他人?而且周王和齐王为何又不自己来对殿下说先前的那番话儿,话儿由他们的嘴里说出来,岂不是更会得到殿下的信任?”
我之前也未曾想到这些,这时候被朱诸一说,倒是被这其中的前后矛盾弄得有些懵了,不明所以然的喃喃道:“这倒奇了,莫非两位王兄不是周王叔和齐王叔派来的?”
朱诸嘿的一笑,说道:“不,殿下之前没有说错,两位世子的确是周王和齐王派来的,而他们的兄弟也的确投向了其他人,这其中虽然看起来有些矛盾,可是却也不难想象。”
我思索着朱诸的话儿,心中突然一动,略微感觉有些吃惊的问道:“莫非——莫非朱兄的意思是,周王和齐王有意让自己的儿子分成两派?”
朱诸用手指饶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了几下,点头道:“殿下终于想明白了。”笑了笑后,他又为仍然还带着一丝
惑的我解释说:“经过这一次的撤藩的事儿,天子必然要换主,燕王殿下看来已经胜券在握。就算这回渡江之战败了,也能和朝廷划江而治,燕王殿下已经俨然是坐拥半壁江山的帝皇,周王和齐王就是看出了这一点,因此才会及早为曰后的事儿谋划。不过,燕王膝下受宠儿子正如先前那两位世子所说的共有四人,他们与其将身家性命孤注一掷,倒不如让儿子们各投向一人,这样曰后继续保住他们这两藩兴旺的机会就更大了一些,岂不是不二妙法?”
听到这里,我终于算是全盘明白了两位王叔心中的盘算。古语有云伴君如伴虎,身为臣子虽说揣摩圣心是死罪,但如果能够揣摩对了,却往往能够得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地位,因此周王叔和齐王叔未雨绸缪的作为也就并不让我感到稀奇了。我心中惊讶的是,他们为了让自己这一脉能够兴盛下去,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其中的一个儿子,甚至不怕他们为此反目成仇、相互残杀,要知道择错了“良木”的人,所付出的代价是要成为皇位争夺的牺牲品,这就不得不让我为他们的坚忍和寡情感到有些悲郁无比了。
“殿下,这种事儿史书上也没少出现,大丈夫行事就要明白那一句‘无毒不丈夫’的话儿,殿下与其为这些事儿过多思想,倒不如一心一意尽好自己的‘本份’,毕竟由你来操纵别人的生死,总好过旁人来操纵你和跟随在你身边的人的生死要好。”
我听得出朱诸是有意重重的強调了“本份”两字,他大概是想要告诉我,如果我成了夺嫡的失败者,那曰后或许跟随我的人也会得到不好的下场。但是,如果我如愿的继承了父王的皇位,那我还可以对那些支持大哥、二哥和三哥的人留下一条生路。
想到这里,我心中充満了冲劲儿,对那皇位的望渴也更是盛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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