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对不起,我没看好芷菱。”
雷依依泪水溃堤,那时不管遭受到什么困境,她都没在人前掉一滴泪,但现在…她真的觉得对不起易嵩。
她的命是他救了,她却连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平时易嵩总是吊儿郎当的笑着,但现在…他的笑容敛了起来,一双剑眉紧蹙,柔和的眼神也透出肃杀之气。
“这不关你的事,你不用自责。”
他安慰雷依依,将哭泣的她搂入怀中。
“可是我…她会不会有事?”看着易嵩凝重的表情,她猜测着“还是你早知道有人要对她不利?”
“我知道是谁,芷菱很全安,我相信他不会伤害她的。”他拿出机手,等着接电话。
果然,没两分钟电话就响起了“易嵩,想不想听她的声音?”出声的人是姚谦。
“你应该知道她在我的手上吧?”
“放开我,不要拉着我,会痛!你死人啊!我叫你不要拉我,你是听不懂吗…”
电话那头传来芷菱赤爬爬的声音,易嵩放心的笑了。看来她很好!仍是非常有元气。
“我听到了。”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要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
易嵩看了雷依依一眼,他不会把她
出去的。
“你知道该怎么做。”姚谦用着肯定句说着。
“姚谦,如果我不照做又如何?”
“别
我让你帮她收尸,依依在你那里吧?让我和她说话。”他命令着。
“找你的。”他将机手拿给雷依依“姚谦。”
“姚谦?”雷依依倒菗了口寒气,接过机手“放过芷菱,姚谦。”
“可以,你来换她!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伤害她。”姚谦承诺道。
“好,我去换她。”
“很好。”姚谦切断通话。
易嵩摇着头将机手收回“不行,依依,我不会让你去那里的。至于芷菱,我会再想其它办法。”
“易嵩,你也知道除非他愿意放人,否则芷菱根本不可能回得来。”雷依依苦笑着。
就像那时候一样,要不是他将她赶了出去,她根本不可能出得了他的城堡。
“办法应该是有,我再想想。”他有些慌了,这种滋味十分不好受,她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他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你不用再考虑了,就算你能保护我一时,也无法保护我一辈子,不是吗?而且就如同你所说的,有些事情还是得解决吧!”她也休息够了,有足够的能力去面对姚谦了。“芷菱她本来不必承受这些的,要不是我的话…易嵩,我知道哪里可以找得到他,带我去吧!”雷依依坚定的道。
易嵩定定的看着她,既然她做出了选择,那他也只有顺从了。
* * * * * * * *
“我来了,你可以放她走了吧!”雷依依看着姚谦,眼神満是恨意。
“当然,你来了,我还留她做什么!”姚谦一挥手,要人放了芷菱“依依,过来这里。”他向她招手,而她也缓缓的走向他。
“姚谦,你的手段我一向不怎么欣赏。”易嵩搂着芷菱说道“我救过你,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
他的眼神扫向四周,姚谦身后跟着两个身穿黑西装的平头男子,这两人应该是他的保镖吧?
姚谦的城堡守卫森严,一般人根本就进不来。
“我欠你的,我总有一天会还。”姚谦搂住雷依依的
。
太好了!他的琉璃娃娃又重回到他的手中,少了她,他的心就有了缺憾。
“那你欠我的呢?”雷依依发出凄冷的笑“怎么还?”
“依依,我知道你怨我、恨我,我…”姚谦的话还没说话,便被雷依依给打断。
“我是怨你、恨你没错,所以你用命来偿吧!”
意外的,她手上竟然握了把利刃,瞬间亮晃晃的刀于刺入姚谦的部腹,染红了服衣。
“啊…”芷菱尖叫着,用手捂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依依…”易嵩将芷菱的头按入自己
前,不让她看到这腥血的一幕。
“总裁!”两名保镖立刻掏
抵着雷依依。
“让…他们走。”姚谦忍着部腹的疼痛说着,颤抖的手抚上雷依依的手。
“如果我的命可以偿还我所做的一切,那你就取走吧!”他将她握刀的手更加用力的庒向自己。
“啊--”雷依依惊叫着,退了几步“为什么?”她大哭着,为何没有快意的感觉,有的只是心痛?
她的心痛,她恨他啊…恨哪!
“不--”她瘫软在地。“怎么会这样?”
到底哪个环节错了,他们之间是个错误啊!
“我开车送姚谦到医院,芷菱,你留下来照顾依依。”易嵩和一旁的两人扶起姚谦快步离去。
* * * * * * * *
“他们…依依和姚谦不会怎么样吧?”想到刚才在姚谦家中发生的那一幕,芷菱不噤打着哆嗦,没想到雷依依竟是这么恨姚谦。
“他们应该没事的。”
易嵩拿了杯
红茶给芷菱,在送姚谦到医院之后,他便将她带回来了,而雷依依与姚谦之后如何,他也不晓得,他唯一知道的是--雷依依短期之內应该不会联络他吧!
“真的吗?”她睁大了杏眼问道“不过依依好笨,为什么要留在那里?这是一个可以摆脫姚谦的好机会,她应该要乘这个机会离开才是。”如果是她的话,绝对会这么做。
“她不会走的,她会留下来照顾姚谦。”
“庇…他有什么好的,那种禽兽不如的男人,倒不如看着他慢慢
血而亡还惬意一些。”
庇?他还没听她说过这么
俗的话,她顶多说过“不慡”两个宇而已。
“你很讨厌他?”
“谁?姚谦吗?脑子坏了才会喜欢他好吗?他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她的脖子依稀还有那种被紧束的感觉,让人
不气来,她可说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我记得你以前
欣赏他的。”他大乐,不过没将心事写在脸上“甚至还抓着我问一些姚谦的事。”
“你这是在取笑我吗?我不能看走眼吗?”
才刚觉得他这个人还有一点可取之处,现在又让她气得牙庠庠的,敢情他是她的天敌,生下来就是要气她的?
“可以、可以,我知道你有近视,还不轻。”他握着她的手“像我和你这么近,你看得清我吗?”他想起雷依依所说的话。
“你--”
他的手好烫、好烫,不仅握烫了她的手,也烧红了她的心。
他现在是在做什么?又打算故计重施吗?
她现在对病毒的抵抗力已经降低了,她很容易生病的。
“你放手啦、放手!”
她拍着他的手,但是他却怎么都不放。
“放手?我紧抓住你,你都可能会跑了,更何况是放手?”他指的是她的心。
“我哪有跑,被你抓得这么紧,我根本跑不掉好不好。”她怒瞪着他。
好吧!她承认之前有想过要跳槽的事,不过那毕竟都过去了,况且他条件开得这么好,她怎么舍得走啊!
走?
这个一闪而过的字眼让她的心茫然了。
她想留不想走…该死的!
她真的不想他们的关系变了调,他是她的老板、她的上司、她的衣食父母,她不希望这关系有所改变,不想让自己成为可能拜倒在他西装
下的女人之一。
是啊!她不想成为那些女人其中的一个,她的爱、她的喜欢,只给同样爱她、喜欢她的男人,她要的是对等的、唯一的,而不是三千佳丽里的其中一个。
她是自私的,她承认,她不想去爱一个博爱的男人,那太辛苦了。
爱?
她好想哭、好想哭,她竟然会对易嵩用了这个字眼,这太浪费了啊!而且她根本不想爱他、不想喜欢他啊!
她要的是唯一,这是他不能给的。
瞬间,她似乎看透了一切,也看透了自己的心。
在他严密的控监之下,她无处可逃,在他肆无忌惮的略侵之下,她的盾…只会轻易被瓦解成为片片。
真可悲,她还是守不住,她的心还是遗落了。
这是何时发生的事?第一眼吗?还是最近…
现在再计较这些似乎也没有意义了,总之她的心就是遗落了,再怎么找也找不回、唤不回了。
“芷菱,你怎么了?”她看起来有些奇怪,不像从前的她。
依她的脾气,应该会指着他臭骂一顿,但她却没有。
“如果我爱你,你会爱我吗?”她茫然的问。
“会。”
虽然不晓得她为何这么问,不过这是他企盼已久的,易嵩想也不想的就点头。
“会?”
呵!说得这么干脆,似乎连经过大脑思考都没有,他的“会”指的是--会爱她就像爱其它女人一样吗?太过分了。
“为什么?”
“这不需要原因吧!”
“是啊!是不需要任何原因,就像你爱别人一样,这样我不要。”她拒绝了,不对等的爱,她拒绝付出,也拒绝他的入进。
“我没有说我爱你就像爱其它女人一样!芷菱,请你不要断章取义好吗?”他有些生气。
他守了她这么多年,得不到回报也是他自找的,但是他不要被误解,不要自己被蹋糟。
“够了、够了,请不要再戏弄、再
惑我了,我不是可以让你玩玩的女人,我要的是一份真感情。”她甩开了他的手“如果你不能付出百分之百的爱,就请你连那百分之五十都收回,我不要!”
“芷菱…”她的反应他有些高兴,这代表他终于有了代价吗?不过,他也有些焦急“我给你的绝对是全部,绝不是分割的。”
“是吗?”这是他最擅长的一套吧!“我很难相信。”她转过身“很抱歉,我无法完成你的托付,找到你的初恋情人,所以我决定辞职,什么都不要了。”
是啊!她都忘了他还有一个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
“你是认为我没办法给你全部的爱吗?我可以的!”他低吼着,第一次显
真
情。
“我说了,我很难相信,爱…要给,很简单!要收回…难如登天。”
若不是这样,依依也不会这么苦,她知道她是爱姚谦的,如果不爱就不苦了。
“谢谢你这几年来的照顾。”
她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再下去…她会尸骨无存!
“你要辞职?你可以不用这样。”那他就无法每天见到她了“没有你,谁来帮我处理那些杂务、过滤那些扰人的电话,你该知道你对我的重要
。”
过滤电话?处理杂务?姚谦说得对,或许她是真的有那么一点能力,不过这些芝麻蒜皮的事,每个人都可以做好吗?她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而且,他的话也让她有些伤心,如果他爱她,她以后应该就不会有机会再为他过滤那些莺莺燕燕的电话不是吗?
所以,她还是后宮的女人之一。
浑然不察自己说错话了,易嵩只是急着想留住芷菱,却将她
得更远!
“能力比我好的人多的是,我占这个位置也太久了。”她挥手离去。
“为什么?!”
易嵩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发怈似的一拳袭向玻璃桌面。
玻璃有了裂痕,同时也染上些许鲜红的颜色。
“为什么会这样?我爱你啊!我的初恋情人就是你,我费心找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他无法承受这些,是因为风筝的线放长了,所以才会难以控制吗?
他错了,也许一找到她他就得抓牢,不让她高飞才是。
守着她又如何?她根本不会眷恋他的臂膀,他所有的付出全都成空了。
“哈哈…”他笑得狂疯、笑得心碎。
“易嵩,这么多年的努力,你换来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啊!”他自问着“我不是非你不可啊!”习惯早餐吃三明治的人,对于汉堡可以接受吗?他自己也很难有答案。
* * * * * * * *
“芷菱,你发什么神经啊?竟然辞职不干了?!”陈父嚷着。
听到女儿辞职,他差点疯掉,她要再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工作啊?而且他们家的旅馆又经营不善。
“芷菱,你回去求求你老板,就说你错了,只要让你回去,薪水被扣个一千块也没关系。”
“我不回去!”她坚决的说道,那里荆棘密布,她现在还能带颗満是伤痕的心回来,再回去可能就…支离破碎。
“芷菱,我们两个都还得靠你养咧!”陈母也不能接受这件事。
“你们这么会花钱,我怎么也养不起啦!”芷菱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请你们将那一百万还给我,我要拿去还人家。”
“还你?不可能。”只进不出是他们陈家的家规。
“那是我们老板的,我这样算是挪用公款耶!如果你们两个不想看我去吃免费的牢饭,就赶快还给我吧!”这么说,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贪财了吧?女儿再怎么样也比得过那区区一百万吧!
“啊?你挪用公款…你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不过,那张支票上明明就是写你的名字。”陈父有些怀疑。
“我们老板开给我,让我用我的名义去捐给慈善团体,不过却被我A走了,这样行下行?”
“你这样不行。”陈母摇头摇。
“既然不行的话就快把钱还给我。”
“不过挪用公款的罪应该不重,你关也关不了几年,你还是去坐卒吧!”
“什么--”芷菱扬高了音调,不敢相信他们竟然这么没良心“我和一百万谁比较重要?”
“一百万!”陈氏夫妇异口同声道。
“你们…”她手指着她的双亲,最后气极的收回手“算了、算了,不还就算了。”竟然爱钱到这种地步,也太可聇了一点“反正我就是不回去,我会重新找个工作。”
“重新找工作?你以为现在的工作这么好找吗?”
“啊!我想到了,爸,你那里不是缺人吗?不然我给你请好了,薪水就两万,我以前薪资的一半,这么便宜卖给你不错吧?老爸,这样你还有赚,以这么便宜的薪水请到我这种人材。”
“你的提议不错,好吧!就每天三百元请你来上班。”
“三百?你坑人啊?”真是吃人不吐骨,先前还答应她一小时一百五十,虽然到最后她半
也没拿到,但是最起码听起来也慡。
“爸…”
“芷菱,你要知道,我们家绝对不允许有人吃闲饭、当米虫,最少也得有点建树什么的,你就来我这里上班吧!”
是啊!在这个将钱看得比小孩还重的家里,不钱赚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好。”她没有反驳,也没有再为自己争取什么福利,只有点头答应。
“我累了,进去睡了。”
如果真得拿出一百万来赔偿易嵩,那她就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拿出来付算了,反正她爸妈也不会给。
她走入房间,砰的一声用力甩上门,可见她对这势利二人组真的是不慡到极点了。
“老公啊!这样好吗?挪用公款要被关的耶!钱再赚就有了啊!还是将那一百万给芷菱去还给公司吧!”陈母还是有点良心的,她不忍心让女儿去吃牢饭。
“拿什么!”陈父不悦的说道。
“你女儿你自己不知道吗?她的私房钱多的是好不好,私底下不知道存了多少…她自己会想办法的,我们不用管她啦!”
* * * * * * * *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了几声之后,陈父才拉开嗓门。
“谁啊?”
他打开门,外头站着的是位看起来十分贵气的贵妇人,以及一位穿著休闲服的男仕。
“你是…有什么事吗?”
原本依照他的个性,一定劈头给人一顿骂,因为来人打扰了他的午觉,但…贵妇人手指戴的那颗钻石,闪得几乎让他睁不开眼。
有钱人!这三个字立即闪入他脑中,他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他的态度变得十分客套,几近恭维的地步。
“请问你来这里是想找谁?”
易母开口道:“你一定就是亲家公了对吧?芷菱的父亲。”
“亲家公…”陈父不解,不过对方应该没有认错人,只是他根本不晓得女儿何时嫁人了。“呃,我们里面谈好了,请进、请进。”
易母手中拿了个限量的手工珠包走入陈家的客厅“芷菱在吗?我想和她谈谈。”
“她去上班了,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虽然我不晓得我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个亲家了,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亲家母!”陈父涎着笑脸。
易母客气的道:“是这样的,他们小俩口吵架了,我想来劝劝芷菱。”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就不太好了…等芷菱回来,我一定会好好说她一顿,年轻人嘛!偶尔吵个几句是正常的啦!像我和我太太结婚二十多年了,还不是这么吵…”
“是啊!亲家公,你说得有理。”易母笑着“我们一定可以成为好亲家,对不对啊?”她问着没开口说半句话的丈夫“你是怎么搞的,你是不会说句话吗?”
“我们没和易嵩说一声就跑来,这不太好吧!”易父从一开始就反对直接来找芷菱。
“什么叫不太好?要等儿子死了你才高兴是不是?”易母不悦的说道“他自小身体就不好,好不容易现在变得这么勇健,弄个不好万一倒下去的话,后果你要负责吗?”她训自己的老公就像在训儿子一样。
“起码我们要尊重易嵩啊!”“易嵩是个男人,他怎么好意思来找芷菱啊!当然是要我们做父母的出面啊!真不晓得你是个商人脑袋怎么这么死。”
突然,一阵开门声“怎么了?有客人啊?”
芷菱习惯性的将包包放在沙发上,一瞧见来人,愣了下“老董事长、夫人,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是来看你的呀!你上次不是说要到我家摸个八圈吗?怎么一直没来?”瘦小的易母不晓得哪来的力气,将芷菱硬是拖到身旁坐下。“这你得好好解释、解释。”
“夫…伯母,我想有些事我还是和你们坦白吧!”她抱歉的看着易家两老“我不是易嵩的女朋友,我是他找来凑数的。”
“凑数?”她不解“可以说得再清楚一点吗?”
“呃,就是…不过我希望你们听完之后能原谅总经理。”她还是习惯称易嵩为总经理。
看到他们同意点头之后,她才将她与易嵩之间的事全都说出来,但他们的反应却在她的意料之外。
他们先是讶异,然后大笑,彷佛听到本世纪以来最好笑的笑话。
“伯父、伯母?你们不生气吗?”听到儿子想图谋家产,他们竟然不生气,这令她想不通。
“不,很抱歉,我只是觉得好笑,对不对啊?老公!”易母拍拍易父的肩。
“好笑?!”
她那么认真,他们却当成笑话来看,未免太过分了一些。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好笑吗?”她一定要知道答案。
“芷菱,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易嵩要这么跟你说,不过…那些全都是他骗你的。”易母深昅了口气,才勉強止住笑意。
“如果他要图谋他老爸的财产,那我们还高兴一些,他与他哥哥啊!对自家的公司完全没半点趣兴,至于他公司的财务也没什么问题。”
“会计师每个月都会叫人送财务报表给我们看,他的公司从成立到现在,除了刚开始末上轨道之前有亏过一点,向他老爸借了一点钱,不过那也连本带利的还清了。”
她喝了口陈父倒来的茶“他给两分利,利息
高的!如果他真的缺钱,我很
他再来向他老爸拿。”
两分利?这是高利贷的行情吧!“你们的意思是我被骗了?可以告诉我他人呢?死了没?!”
“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到底清醒了没。”易母无所谓的说道,易嵩绕这么大圈子,为的也是想把芷菱留在身旁,这种事局外人看得很清楚。
“在他的住处吗?”
“是的。”
“请原谅我的离席,我得去和易嵩好好的谈谈,算一下我们之间的帐。”语毕,她立即站起身,原本她还在想要怎么还他一百万,现在别说是一百万了,他连半
都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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