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为她穿衣
她知道,只要自己一转脸,就肯定要和他的嘴
贴上,其实她有种強烈的冲动,想看清他的眼睛、看清他的心,哪怕只是个毫无意义的吻,也想投入他的怀中。
然而,一想到他与敌人谈论如何陷害她的那一幕,就又让她的之火慢慢冷却下来,力求乎静地回应“让诸葛镜进来帮我穿衣。”
他陡然变得沉寂,然后她听到他嘶哑地诅咒“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早知道就该让你被自己的毒药毒死!”
他愤怒地冲出门,大声摔门又大声喊道:“诸葛公子!你的未婚
请你进去为她穿衣!”
仇无垢将脸从枕中微微抬起,听着那渐渐远去的纷
脚步声,又想笑了。但是这一次不是苦笑,而是一丝得意。
原来,要
怒他真的很容易,只需要拒绝他就可以狠狠地打击到他了。
让自以为是的公孙狠狠地栽个跟头真是件快事,尤其当她发现他是因为吃醋而愤怒,就更让她开心了。
这一次把公孙气走后,他很久都没再来打扰她,让仇无垢终于过上几天耳
子清静的曰子,但同时也让她纳闷。因为据她对公孙的了解,这人一旦被惹怒肯定是要想尽办法报复回来的,不可能如此沉默。
果然,有一天她听到侍女来报,说那些上次到离愁谷捣乱的人又到言萝的恨生宮去闹事了。
她不由得暗自嘲笑他们的愚蠢,同时也为言萝有些担心。虽然她曾经致信到恨生宮给予警示,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于是她再次放出毒蛇,以笛声驱赶它们到恨生宮,希望那些人能够知难而退。
不料半盏茶的工夫后,蛇群纷纷退回,明显在前面遇到阻碍。她起初还觉得奇怪,但是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定是公孙在捣鬼!
她不善武功,若没有毒蛇阵作为掩护,无论如何也不能现身人前。
诸葛镜看出她的担忧想帮她到前方查看,但是被她拉住。
“不行,你身为明镜城的少主,不能出一点意外,否则我无法跟城主
代。”她掐算着时间,让叶青出去打探,等到一切
动平息才孤身去找言萝。
这次的造访让仇无垢着实吃惊。
在恨生宮门口倒着不少尸体,言萝从宮门中走出时也是一身的血污,但让她意外的不是这场大战的惨烈,而是言萝悲愤绝望的神情。
她一把抓住仇无垢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问:“你知不知道,你可能已经害死一个人!”
仇无垢自认“害死”过无数的人,但是能让言萝如此动容的人会是谁?
言萝说出一个她觉得陌生的名字“官一洲!”
“官一洲?”言萝要是不解释,仇无垢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原来就是上次打断她和公孙比试,被言萝带来的那个重伤之人。
何时起,言萝这个杀人如麻、冷心冷情的女子也会为了一个男人如此慌乱焦虑?她不是曾经在自己的面前抱怨过那个男子的种种不好吗?
原来,爱与恨、喜欢与厌恶,有时候只是遮蔽心灵的一个错觉而已。
“世上为情而疯的人,并不只我一个。”
言萝的这句话触动了仇无垢,所以当言萝知道此事可能与公孙有关,要求仇无垢带她去找他救出官一洲的时候,仇无垢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
她从袖中拿出一只药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笑咪咪地说:“要是你敢吃掉它,说不定可以顺利见到公孙。”
这只是她的一个计策,并不是真的要言萝吃下,但还未等她说完,心急的言萝已经将那颗药丸服下了。
仇无垢被她吓到“你问都不问就真的吃了?”
言萝似乎为了救官一洲什么都可以豁出去“吃了这粒毒药,公孙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只要他肯出手救我,我就有机会救官一洲。你让我吃这颗药的动机就在于此吧?”
仇无垢点点头“你向来都冰雪聪明,不用我多说一个字的。”
“毒药什么时候发作?”她干脆地问。
“一个时辰之后,足够你走到市镇。据我所知,那人就住在镇上福来客栈的人字号房。”
言萝匆忙地跑掉,事后仇无垢有点后悔,她不想让言萝真的服毒,但又怕公孙轻易看穿。事出仓卒,她没有把那毒药的解药带出来,言萝走得太急了,应该让她带上解药再走才妥当。
万一…仇无垢心里一阵发凉,但很快又安慰自己,以公孙的本事化解这点小毒并不困难。于是她悠然回到离愁谷,跷着腿等言萝把官一洲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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