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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长辈的期盼
 “尤其是,其中的不少还要面对自己杀死,砍碎的战友的亲人,孩子。”咕咚的咽下一大口酒,那个老大爷用无限感怀的声音诉说着当年:“多好的战士啊,没有倒在‮场战‬上,却因为受不了战友亲人哀怨的眼光,疯的疯,死的死。唉,可怜啊”

 摇‮头摇‬,端起手中的残酒,一饮而尽,嘴角一滴殷红的酒和眼角的一滴晶莹一起悄悄的滑落。

 “当年用杀灭残余的魔物的命令,召集了一个由那些百战余生的悍勇战士,组建了一个军团,也总算是保存了不少的战士的性命。只是…”两眼无神的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那个白胡子老先生的脸上漫无表情:“唉,这些战士…。”

 一反手,那个老大爷的手中又出现了一个土土的陶瓶,拿着酒杯的手的食指指头在空中划了几下,就松开了拿着酒杯的手,任由酒杯凭空漂浮在空中,两只手拔开酒瓶的瓶,向着酒杯中斟満了酒,盖上瓶,又端起了酒杯。

 反手,酒瓶消失在手中,两只手捧着酒杯,呆呆的看了半响,凑到嘴边,慢慢的大口的呑下了几口酒,呑咽声清晰可闻。

 “那些战士,都是骁勇无比,面对再凶猛的魔兽都敢发动冲锋。仅仅三个月,仅仅过了三个月,整整一个军团,十万人。”大大的叹出一口气,那个老大爷又沉昑了片刻,才再次的接着说了下去:“十万百战余生的老战士,就死了一半。没有伤者。”

 定定的看着刘静学,那个老大爷用颤抖的声音对着刘静学说:“整整五万老兵,三个月,就死了一半,还没有伤者。你知道这表示什么吗?这表示这些老兵们都丧失了活下去的希望,他们都不愿再活着面对那些战友的亲人们,他们都是一心想求死。”

 “是啊,活着确实是比死了更加的艰难。”现代的资讯下,刘静学对那种一心想求死的战争创伤也算了解了不少,不说那些最近的伊拉克战争里面的‮国美‬大兵,就是那部曾经大火的《第一滴血》,在扮演男主角的史泰龙,沿着曾经的战友们留下的地址去寻找他们的时候,却得到的是一个个的死讯,活着得也都没办法融入普通人的生活。

 唉,可怜的人们,无牵无挂的活着都是一种痛苦的时候,活着,还真是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呃,无牵无挂?

 “那你们怎么不给他们找一些徒弟什么的,或者让那些战争‮儿孤‬,或者让那些他们战友的孩子留给他们当作徒弟,这样的话,为了那些孩子,他们就不会随随便便的抛弃自己的生命了。”刘静学‮奋兴‬的指手画脚,为能够帮助那些苦命的战士们而感到‮奋兴‬。

 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了,现在说起来,什么都晚了。但是能够帮助那些曾经为了救助别人而奋勇战斗的战士们,刘静学依然感到非常的‮奋兴‬。

 端着酒杯,凑在嘴边,没有喝。

 那个老大爷用古怪的眼光看着刘静学,良久良久。

 “我不得不说,你们那个地方的人很古怪,非常的古怪。”惬意的又闷了一口酒,仰头躺在摇椅上,来回的了几下后,才继续开口:“那个办法是我们想了好长时间才无意中发现的,那个队伍里面的一个大队长每次都会把出任务的‮场战‬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又把所有能够卖钱的东西都换成一袋袋的铜币,连自己战友的尸体上的东西都不放过。他本人却不喝酒,不赌钱,不打架,有空就会找些能够‮钱赚‬的工作干,哪怕工钱只有几个铜板。”

 “只是这些我们当时都没有注意,只是知道他的外号叫做财,大伙都因为这个原因取笑他,他也好像毫不在意的样子,依旧默默的做着他认为应该做的。只有在一次围剿一个较大的魔兽聚集地的时候,他受了重伤,是那种没办法救助的重伤,本来按照那个‮队部‬的习惯,重伤的人都会要求战友给补上一刀,然后会安安静静的含笑的死去。所以那个队伍里面也就没有配备牧师,唯一的一个牧师还是根据上级的要求,硬行配给的,但是每次战斗的时候都会被命令留在营地中守护营地。”

 “那天,天气很好。牧师一个人坐在营地里,很无聊。在那个营地里,除了给那些战死的战士们洗洗身子,然后为他们昑唱往生咒,引导他们的灵魂上天堂以外,没有其它的活可以干。那个牧师都快忘记了救助魔法的咒语了,因为从来都没有用过。”

 睁着腥红的双眼,那个老大爷看着刘静学:“你能够想象嘛,一个不会救助魔法的牧师居然会出现在一个死亡人数最多的‮队部‬里面,而且这还不是个笑话。”

 刘静学摇‮头摇‬:“我们那里没有能够使用魔法的牧师,所以我不知道一个牧师会不会救助魔法会有什么区别,但是我知道如果一个不会包扎的医生出现在‮场战‬上,那会造成多大的损失,眼睁睁的看着士兵因为出血过多而死,自己却无能为力,心里肯定是不是滋味的。”

 “是啊。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滋味…。”

 “从哪儿以后,那个军团的人,人人都努力的学习救助魔法,几经实验后,因为神圣魔法的救助能力最強,军团里的所有的人就几乎都成了神圣魔法最狂热的信徒,以获得那种最直接最快捷的恢复能力。”

 “因为他们的狂热信仰,和他们在清理魔兽方面的战果,就由当代的教皇亲自下令,册封他们为狂信者兵团,成为光明神教的第一军团。他们的士兵,就叫做狂信士。”

 “他们中间的強者,就叫做苦修士。苦修士的武器,就是你手中的传承。”

 轻轻地笑了一下,老大爷探着头,凑到刘静学的耳边,小声的解释说:“那个小子并不是什么苦修士,连狂信士都不是,他不过是现任狂信者兵团团长的小儿子,偷了他爸爸的传承跑出来的。现在狂信者兵团正在到处的找他呢。”

 刘静学恍然大悟:“哦,我说你介绍了半天,好像那个苦修士満厉害的模样,可是实际上拿着这子的小家伙好像也不怎么样,原来,他只是个翘家小家贼啊。不过,你怎么对狂信者兵团的历史这么清楚,难道你想打狂信者兵团的什么主意,告诉你,我可是不想被一个兵团的人追杀,有什么主意,你自己看着办,我不奉陪。告辞了。”刘静学扭头就想溜。

 “嗯,嗯——”刘静学发现,自己的脚如同长在地上一样,怎么挪,它就是不动。

 “小子,和老人家说话,话没有说完就想走,是不是有点太没礼貌了点。”笑眯眯的看着刘静学,那个老大爷出了惬意的表情,缓缓的喝了一口手中那散发着淡淡酒香的美酒,舒服的呻昑了一声,靠在了摇椅的靠背上。

 “喂,我现在本来就拖儿带女的,还要去找我那失踪的妞妞,现在只是因为捡到的这个小囡囡生病,没办法才再这里暂住的。”既然跑不了,那就只能想办法给自己争取一些有利条件了:“你看我这里,大大小小都有好几个孩子了,你再把那个小子过来,既然那个小子能够翘家逃跑,那么肯定不是一个省心的主,加上我现在的几口子,你认为,我能够照顾的过来吗?”

 那个老大爷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刘静学:“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你的精神力突然增加了?不可能啊,你…”“你对狂信者兵团这么熟悉,而且还知道他们的这么多的秘密,那么你肯定跟狂信者兵团有着某种內在的联系。”试了试,脚还是动不了。刘静学就干脆的把手中的传承垫在庇股底下,坐了下来:“如果说,你能够从狂信者兵团里面把他们的东西偷出来,那么要么是你的实力太高,他们没有发现,不过,那样肯定他们会不停的找你的麻烦,如果他们真的象你说的那么狂热的话。所以这个应该是不可能的。”

 看看那个老大爷专注的面孔,刘静学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吃亏了:“喂,我说你就是不心疼这传承,你也得给我弄个坐的地方啊,总不能就这么让我坐在这子上跟你说话吧。”

 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老头轻松的凭空变出一把摇椅,几盘点心,刘静学惊讶之余又抱着不屑一顾的态度,拍拍庇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把自己给扔进了那个舒适的摇椅中。

 偏头看了看那边,小囡囡居然还在呼呼大睡,呼昅显得更加的平稳了一些,刘静学就放下心来的准备和眼前的这个老头好好的谈谈。

 “我说,你的那种饮料怎么不拿两瓶出来。”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些还算精致的点心,刘静学开始挑刺了:“光给吃的,没有喝的,也太没有诚意了吧,而且说了这么长的时间,你的嘴不渴,我的可是渴了啊。”

 看到那个老大爷二话不说,恭恭敬敬的拿出了一瓶那种用陶瓶装着的酒,并且递过来一个晶莹的水晶杯(应该是水晶吧,玻璃不会用这种珍重的表情拿出来的),刘静学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得劲起来。

 唉,算了,算了,还是不装那种嚣张的人了,太难受了。

 刘静学端端正正的坐了起来,看着那个老人家,真诚的说道:“老人家,您想我做什么事,您就明说,能够帮您的,我一定帮。不过我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您也说过,我的体內没法聚集魔法元素,而且我也没有练过什么特殊的本领。估计能够帮到您的地方也又限。何况我还带着两个孩子,其中的一个还有病,还要去找另外一个孩子,估计我的时间也是极其紧张的,能够在这里呆的时间应该也不长,根据那个孩子的情况看,大概有个五六天的情况,她的麻疹就该‮入进‬恢复期了。那个时候我们就要走了。所以,您要求我帮你的话,请尽量找时间比较短的,毕竟我的时间不算太多。您看可以吗?”

 “可我要你办的事恰好是需要时间比较长的那种,你看怎么办?”带着満意的笑容,那个老大爷笑眯眯的给刘静学到満了一杯酒。

 咬咬牙,刘静学端起了那杯酒:“如果我说不同意,那您也肯定不会放过我,那么我就只能带着那个孩子一起上路了,不过您得考虑个办法,让他能够确定不半路逃跑,不然,我是没办法阻拦住他的。”

 惊奇的看着刘静学,那个老先生微微的鼓了鼓掌:“和你说话就是省事,我还没有说要你干什么,你就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想让你带着那个孩子一起走的?能不能告诉我?”

 “这个有什么难的,其它人都是和我一起来的,而且我们都在一起呆了有一段时间了,也没有见你有过什么要求,偏偏刚刚来了个翘家出走的小子,你就要求我这要求我那的,肯定是和那个新来的小子有关喽。再加上你说的他是离家出走的,那么对于这样的孩子,大人最心的,应该就是他们的教育问题了,那么你找我,肯定也是看上了我的那些在你们看起来稀奇古怪的想法,而小孩子通常对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抱有浓厚的‮趣兴‬,所以,你就想把孩子交给我带。”

 “唉,我的命里面是不是一个保姆啊。”刘静学叹息了一声,端起老先生给斟的那杯酒,浅浅的品了一口。

 甜甜的,想葡萄酒和着果汁的味道。酒含量不高。

 “而且,我还知道,你跟那个狂信士兵团大概也有着什么关系,和那个团长也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但是我并不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团长的儿子偷他父亲的传承的事情,我只想知道,”抬头,刘静学盯着那个老大爷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你确定让那个团长的孩子跟着我?”

 端起手中的酒杯,想刘静学示意了一下,浅浅的抿了一口,那个老大爷舒适的靠在摇椅上,来回的晃了几下后,才眼睛看着天花板,轻轻地说:“我确定。”

 “哪怕他会因此而丢失生命?”刘静学步步紧:“要知道,我们要去找的妞妞可是背那些奴隶贩子给抓走的,他们可是随时可能对我们下毒手的,也许,我自己都不能保证我能够活着找到妞妞,你能够确定你还要让那个孩子跟着我?”

 “是的,我确——定。”头一歪,那个老大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居然就这么睡着了,还微微的打着酣。

 “是啊,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既然你们做长辈的希望孩子们能够变成搏击长空的雄鹰,那么我也保证,在我倒下之前,我会尽力的保护他的。”看着那个呼呼睡的正酣的老大爷,刘静学轻轻地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唔——”仿佛是应答一样,那个老大爷嘟囔了几句什么,翻个身,又沉沉的睡了。

 刘静学把刚刚给自己掏出来的摇椅上的垫着的皮给老爷子轻轻的盖上。垫着脚尖,轻轻地走开了。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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