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摔碎了的红玫瑰
主啊!原谅他们吧!原谅这些可怜孩子,他们所做的一切,他们自己并不知道。
----《圣经》
在秦枫的沙发上,赫然是秦枫和李薇正在
搞,只见李薇骑在秦枫的身上,嘴正叼着秦枫的上身,一只手拿着那
东西在秦枫身下做活
运动,秦枫的一只手劲使抓着沙发的边沿,另一只手
捏着李薇圆浑的庇股,一眼望去,有种
山
海的感觉,相信哪个男人看了都会感觉非常刺
。安铁注意到,茶几上还放着一瓶滑润油之类的东西,两个人已经大汗淋漓,颇有战斗已久的样子,地上还落満了
成一团的纸巾,两个人哼哼唧唧地,像两只发情的母兽,看得安铁心里一阵反胃。
今天是安铁来跟秦枫求和的曰子,一个星期后就是两个人的婚期,安铁却在未婚
的沙发上看到两个赤
的女人正在沙发上表演着极其
的舂宮图,安铁觉得这个事情非常搞笑。搞笑得安铁啼笑皆非,安铁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让李薇给戴了个帽子,不知这样的帽子叫不叫绿帽子,或者粉帽子也不一定吧。
当安铁手里的酒瓶在地上破碎的时候,沙发上的两个女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带着惊愕,动作一下子停在那里,就像一个画面被设置了定格一样,极其
靡和滑稽。
安铁的脸上満是怒意,身子不住地颤抖着,把手里的那束玫瑰的
茎捏的哗啦直响,安铁的手上传来一种刺心的痛,玫瑰花茎上的那些刺已经刺入安铁的手掌,在里面生
发芽,安铁心里的愤怒也像疼痛一样发酵着,沸腾着。
此时,沙发上的李薇从秦枫身上缓缓下来,那
极其讽刺的东西却还停留在秦枫体內,秦枫的面部表情非常僵硬,抓着沙发边沿的手缓缓松开,十分尴尬地想坐起来,而身子里的东西被秦枫这么一动像
子似的弹出秦枫的身体,整个画面搞笑之极。
安铁冷笑一下,把手里的那束玫瑰劲使往秦枫和李薇的方向丢去,那束鲜红的玫瑰迅速的落在茶几上,然后,又从茶几上掉到了地板上,地板和茶几的边缘落満了玫瑰瓣花,像一场红色的雨一样,洗刷着客厅里的残局。
安铁握紧拳头,关节劈啪作响,李薇和秦枫的脸上顿时花容失
,当李薇光溜溜地走下沙发,站在地板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安铁迅速转过身,咬着牙丢下一句:“子婊!”
接着安铁劲使把门一关,麻木的走下楼去。
安铁觉得自己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每走一步都像踩到棉花上似的,下到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猫叫了一声,安铁一愣,自嘲地骂道:“
!都她妈是子婊!”
安铁快步走到车旁,打开车门坐上去之后就发动了车子,这时,天边陡然出现一道闪电,安铁感觉眼前飞快地一闪,闪的安铁眼前一阵发晕,接着一声闷雷响了起来,安铁迅速发动车子,冲出秦枫家的小区,沿着大路飞驰着。
安铁突然感觉到一种深切的悲哀,那种悲哀不是对秦枫,而是对自己和更多的人的悲哀,在秦枫家门口的画面像片A一样在安铁眼前变换着,哪个男人会想到自己的未婚
居然会与一个女人
搞,而且对方居然还是一个女人,真他妈的滑稽,滑天下之大稽,这个社会怎么了?男人怎么了?女人怎么了?我们到底都怎么了?!
尽管安铁自己也做过不少荒唐事,甚至还也秦枫李薇三个人在酒后
情过,这件事一直在安铁的心里像一片乌云,让安铁一直郁闷不已,安铁也怀疑过秦枫和李薇的那种关系,但安铁总是不太确信,今天,当安铁亲眼看到这一幕,还是让安铁的胃里翻腾起来,人生不是用来享受的,而是用来恶心的,安铁又开始愤世嫉俗起来。
外面乌云満天,天色暗的吓人,那种山雨
来的气氛使安铁
中的愤怒开了锅一样沸腾着,安铁不断地提升着车速,车子飞奔在宽阔的马路上像是着了魔似的,空气里弥漫着说不出的庒抑,安铁眼睛瞪着前方,但他却看不到路,他看到是两具白花花的
体,像两条闪电一样撕裂着天空和心灵的
体。
这时,豆大的雨点砸到车窗上,砸进车里,砸在安铁的脸上,像谁在菗安铁的嘴巴一样,安铁觉得脸上辣火辣地,那雨点就像滚烫的开水,每落一滴在肤皮上,安铁的心就痛一下,安铁甚至希望这雨是一团团的烈火,把自己烧掉算了,把这个狂疯而糜烂的世界一起烧掉算了。
安铁死死抓着方向盘,手心里的玫瑰花刺生生地往里面扎着,扎得安铁已经开始麻木,只感觉呼呼的风声和滚烫的雨点在向着自己的身上袭击着,而安铁几乎是在一味地挨打,备受磨折与躏蹂。这他妈就是生活,活生生的生活,你的女人在另外一个女人胡搞,她们就像发情的野猫,相互撕扯着,相互抚爱着。
安铁回想着与李薇和秦枫的那一次,突然胃里剧烈地翻腾起来,他想吐,可有些东西是吐不出来的,所以安铁只能吃下去,不管那个东西多肮脏,多丑陋,安铁早已经把它吃下去了。
安铁突然觉得无比悲凉,他没有愤怒,只觉得恶心,恶心得想吐,他是觉得自己恶心,他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罪有应得,自己是唯一应该下地狱的人,如果审判者找不到证据,他将主动
出证据,亵渎灵魂者,最后亵渎的必定是自己。
雨越下越大,安铁的一只胳膊已经被冰凉的雨水淋得
透了,这是秋雨,这的确是一场秋雨,这场秋雨如果不是在今天,安铁一定会站在雨里大呼痛快,然后为这个秋天喝上一杯,然后对所有人说:“我要结婚了,我的婚礼在秋天,新娘也是那个在秋天的新娘。”
安铁在握着方向盘的时候,猛然看见那枚婚戒还圈在自己的手指上,这多可笑,我应该送给秦枫一对钻戒才对,女人不是都喜欢钻戒吗?太可笑了,安铁居然还与那个所谓的第三者高过两次,妈的,看样子那个李薇是扮演男角吧,她爱她吗?她如果不爱也不会任由安铁
她,女人之间的爱真富有牺牲精神啊。
这个时候,道路上的车况已经不允许安铁快速开车,现正正是下班的高峰,安铁暂缓车速,差点没和前面一个车撞上,前面车的司机从车窗探出半个头来,瞪着眼睛骂道:“妈了个
,你彪啊!”安铁呆呆地看了一眼那个人,冲着那个人
骨悚然地笑了一下,那个人恐惧地看看安铁,迅速钻出安铁的视线,安铁哈哈大笑地说:“
!我他妈就是个彪子!”
穿过闹市区,安铁终于又快速行驶起来,仿佛只有在这种速度之下安铁的脑子才能停止思考,闪电再一次划过灰蒙蒙的天空,雷声在天边炸响,安铁几乎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在安铁的脑子里冒出了在贵州的那片黄花田。
満天的黄花,満眼的黄花,在安铁的视线蒙上一层又一层,安铁的前面是一条深不可测黄花海,这片黄花海洋里什么也没有,它是空的,安铁甚至都看不到自己的脚印,在远方,一阵铃铛的声响慢慢靠近安铁,接着,是卓玛的脸,卓玛阳光一样的笑容在安铁眼前绽放,突然,卓玛倒进了那片黄花海洋里,脸色惨白惨白的,然后安铁听到了李海军的哭声,李海军消瘦的脸又在安铁眼前放大,再慢慢消失,又是一片死一样静寂。
安铁感觉自己此时不是在大连的马路上一辆行驶的车里,而是漂在黄花海洋的半空中,他在这片死寂里越来越孤单,越来越冷,就在安铁感觉自己也快要消失的时候,安铁在一片雾气中看到了曈曈,曈曈穿着一身白色的服衣,像一只小鸟一样漫步在云端,曈曈手腕上的铃铛声像催眠的乐曲,安铁的眼皮发沉,可他不想睡,他还要看看曈曈的脸。
安铁居然在这个时候笑了,安铁的笑声在雨里显得那样苍凉,早晨安铁还満怀希望地认为今天就是幸福生活的开始,他的新娘在等着他,他的新娘受了委屈,他应该把那个美丽的新娘抱在怀里,放到自己的膝盖上。
安铁再一次体会到了生活的无情,这个打击像一记闷雷,炸得安铁眼冒金星,新娘呢?新娘是谁?安铁要挽着一团空气结婚吗?还是要挽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在她的身上还挂着另外一个光溜溜的女人?她们嬉笑着叫他老公呢,她们要两个钻戒,然后安铁看着她们在婚
上
在一起,等她们需要**时候,毫不犹豫地把自己那
掏出来,然后她们还会用一把刀把那
**切掉,用安铁的血做滑润油。
安铁的眼前出现了无数个幻觉,美丽的,丑陋的,痛苦的,悲哀的…那些幻觉想咒语似的控制着安铁,安铁的表情近乎狂疯地变化着,他是被自己击垮了,他无处可逃。
瓢泼大雨在道路上溅起无数水花,淤积的水上不断地涌起一个个气泡,然后那些气泡又不断地幻灭着,安铁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泡影,那些泡沫堆砌起来到了安铁的喉咙,安铁的呼昅越来越局促,车速也越来越快。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巨响,安铁感觉自己的身子也剧烈颤动起来,
腔里的內脏有种呼之
出的感觉,接着,安铁耳朵里的雷雨声不见了,世界陷入前所未有的安静。
安铁又置身在那片黄花海洋里,前面就是曈曈的影子,铃铛的声音醒唤安铁,可安铁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安铁张开嘴,想喊住曈曈,可安铁喊了半天,什么声音也没有,曈曈的影子越来越模糊,安铁疲惫地在黄花海洋里下沉着。
下面还是黄花,安铁的胳膊不断地撞在黄花硬坚的尸体上,每撞一次就疼一次,安铁的声音就像风一样被吹散了,安铁很困了,他想睡,一直睡,可曈曈手腕上那串清脆的铃声又不断地醒唤安铁,安铁只能反反复复地疼痛下去,没有止尽,没有终点…
一阵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安铁没有了知觉,在泥水里,暗红色的
体在水泡里引出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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