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佟亮一的母亲是个大美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否则也不会生出像佟亮一这么俊美的儿子。
佟亮一带齐湄到二楼的主卧室,但佟妈妈并没有乖乖在
上休息,而是坐在阳台的摇椅上。
看着母亲的背影,佟亮一叹气,脫下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母亲肩上。
佟妈妈转过头来,看见是儿子,
出笑容“亮一,你回来啦?”
“妈,你不舒服怎么不在
上躺着,反而跑出来吹风?”十一月的深秋,是非常容易感冒的季节。
“躺了一整天,难过得要命…”佟妈妈忽然瞥见齐湄。“这位是…”
佟亮一把齐湄推上前“妈,她是小齐呀!以前小时候常来我们家玩,记得吗?”
“佟妈妈你好。”齐湄连忙问安。
“小齐?!”佟妈妈讶异,从摇椅中坐直身子定睛瞧她“哎呀!都这么大啦?快,快走近点让我看看!”
齐湄乖乖走近,让佟妈妈摸摸脸摸摸头,然后她的大眼睛里涌入笑意“果然是大人样了呢!而且越来越漂亮。”
齐湄忽然有些脸红。漂亮?第一次有人说她漂亮,而且还把她当女生看。
“伯母,你…知道我是女生?”不知道为什么,齐湄觉得有点感动。
“呵呵呵!说什么傻话!是男是女我会分不出来吗?”其实以前她偷偷问过齐湄的妈妈,唉!没办法,小时候的齐湄又没有第二
征可以分辨,不过这一点她自己知道就好。
佟妈妈拉着齐湄的手,就像拉着一个老朋友,热切地问着:“你爸妈好吗?很久没看见他们了。你们家现在搬到哪里去了?待会儿电话地址可得给我留下来,否则你今天别想回去…”
佟妈妈的问题问得齐湄晕头转向,还是佟亮一适时揷进来,扶起母亲。
“妈,外面风大,我们进屋里再慢慢聊。”
于是一行人下了楼,来到客厅。
齐湄被佟妈妈拉到身边坐着,像个小生学一样开始把家庭状况报告给她知道,而佟亮一竟然也跟着听得津津有味。
忽然电话响起,管家接听后将无线电话交给佟母。“夫人,王媒婆来电。”
“打来得正好!”听见“媒婆”两个字,佟亮一眉峰一皱,马上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齐湄发现他脸色不对,对他投来一个疑惑的表情。
他保持冷静,对她微笑好安她的心,然后缓缓起身“妈,我想起我还有几通电话没回…”
佟妈妈哪有这么好骗?
“不准走,坐下。”她中气十足地命令,然后接过电话“王媒婆?嗯嗯…好好好,刚好亮一在家,你现在马上把晓娟带过来。”
中计了!
佟亮一抓起齐湄“走!”
齐湄莫名被他捉着跑“佟亮一,你干嘛?!”
“等一下再跟你解释!”
齐湄气得哇哇叫“什么等一下,现在就给我讲清楚!”
佟亮一不理她,拉着她往大门跑,神机妙算的佟妈妈立刻喊:“大门上锁!”
“砰”的一声,训练有素的仆人立刻把门关上“喀啦”一声上锁。
佟亮一当机立断地道:“走后门!”
但没用,后门一样被上锁。
“爬窗户!”佟亮一移开盆景,率先翻窗跳出去。
齐湄傻眼“你和你妈在玩官兵抓強盗吗?”
“别说傻话了,快出来!”佟亮一探进上半身,把齐湄抱出来。
齐湄一阵天旋地转,脚一落地,还没站稳又被佟亮一拉着跑。
佟亮一带她跑到车库去,跳上奥迪跑车,发动引擎,闪电般的将车倒出车库,用媲美光速的速度急驰而去!
天啊!这简直像在拍成龙的动作片!
齐湄紧抓着全安带,大口
气“你、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干嘛无缘无故拉了她就跑?那是他家,又不是监狱!
佟亮一一面开车,一面看后照镜“你没听见吗?我妈装病叫我回来,就是为了安排我相亲。”
“相亲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就去啊!不喜欢就说不喜欢不就好了?”
没人追来。
佟亮一确定之后,这才慢下车速,回答齐湄的问题。“事情要是有这么容易,我就不用落荒而逃了。”
“哈哈哈!我就不信你说个不字,你妈会拿你怎么样!”
“我可以告诉你。首先,我妈会一直在我耳边叨念她看中的那个姐小有多美多贤淑,娶她以后会有多幸福,生的小孩会有多可爱。”
齐湄又笑了“这好解决,我送你一副耳
,包准你以后耳
清静!”
佟亮一继续说:“如果我没反应,接着她会开始哭,说我长大了以后就不听她的话,她的姊妹淘都当了阿妈,都是我太不孝,害她每天只能看花。”
ㄟ~~这就有点麻烦了。“你跟她说你又不是不结婚,等你遇见中意的女人,结了婚就会让她抱孙了嘛!”
佟亮一反问:“她要是问我什么时候,我要怎么回答?”
齐湄语
“这…”“这两招都不算什么,真正恐怖的是第三招。”
“嗄?还有第三招?”怕怕…
“她下了最后通牒,如果被她逮到,她要先把我关起来,再押我进礼堂!”不然他今天为什么逃?
“什么?!”齐湄听了“噗”的一声大笑出来。“哈哈哈…佟妈妈真宝!”
佟亮一佯怒瞪她“我被我妈整,你觉得很好笑吗?”
“呃…歹势喔!”齐湄抓抓头发。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是烦恼没工作会饿死,佟家是烦恼他大少爷不结婚。“ㄟ,佟亮一,你干嘛那么怕结婚?”
佟亮一嘴角微微勾起。他以为她不会问了呢!
“我不是怕结婚。”
“那不然你干嘛逃?”
佟亮一打了方向灯,
畅地左转。“我有喜欢的人了,除非是跟她,否则我宁愿一辈子不结婚。”
“哦~~”齐湄乍然听见佟亮一有喜欢的人,忽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她不晓得为什么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坐在身边的佟亮一突然变得很遥远。
等红绿灯时,他忽然转过头。
“齐湄。”他低沉地唤她。
“啊?”
“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在昏暗的车內,佟亮一望住她的眼睛像两颗星星,很亮很亮。
齐湄不知道为什么蓦地心跳一下,但是她很快的用嘻嘻哈哈的态度蒙混过去。“哈,哈哈…你真好玩,你喜欢谁关我什么事?我干嘛要知道?”
这句话使佟亮一的眸子黯了,他转过头去注视前方,没有说话。
气氛顿时变得有点尴尬,齐湄有点懊恼,她刚才在别扭什么啊!大大方方的问佟亮一他喜欢谁不是很好吗?
绿灯亮了,佟亮一踩下油门往前驶去,不过他没再试着和她说话。
十分钟后,车子抵达齐湄租的公寓前,齐湄开解
全安带。
“呃…谢谢你带我去听演讲,”她想不出来要说什么,他注视她的眼神令她脸红。“就酱…拜拜!”忙推开车门下车。
佟亮一却叫住她。
“小齐!”
齐湄回头,手紧搭在车门上,微俯身下看坐在车里的佟亮一。
“能不能让我借住一晚?”他开口要求道。
齐湄瞬间愣住。
他…他刚刚说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他要借住她家?
她一个人住ㄟ!放他进来要是被言彤和花蕊她们知道…哇~~不行不行!她一定会被亏到死的!
齐湄后退几步,远远瞪他“佟亮一,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没开玩笑,”他下车,趴在跑车的车顶上对她缓缓
出微笑,悠闲的态度和她紧张戒备的样子大异其趣。“让我借住一晚嘛!”
“不行!我很久没打扫──”她的房子很
,到处是模型和漫画书,服衣
丢,昨天的垃圾还忘了倒…等等,她该烦恼的不是这个吧?!“总之,你不能住我家!”
佟亮一忽然?起眼“你家有别的男人?”
齐湄差点被他气死“不是!”“那为什么不行?”
“你又不是没有地方住,你可以回家!”她双手?K
,理直气壮。
“我好不容易从那里逃出来,你要我回去?”真没义气。
“你总有自己独居的公寓或是小香巢什么的吧?”
佟亮一又好气又好笑“你以为我妈不会叫人在我的公寓外面站岗吗?况且,我也没有小香巢那类的地方。”他望住她,声音低沉“我没有女朋友。”
齐湄听了,突然觉得有点开心──不对!这关她什么事?她有什么好高兴的?
慌乱之下,她又开始
出主意“不然你去住饭店或旅馆…”
“相信我,那很快就会被我母亲查出来。”
“那不然,公司…”
佟亮一挑眉瞪她“你不会真的要我睡公司吧?”
齐湄毕竟不是那种冷血心肠的人,很难再拒绝。
“那…好吧!”她勉为其难的同意了,不过连忙又补一句“可是只有今晚,明天之后你要自己想办法!”
佟亮一答应得很慡快。“可以。”
* * * * * * * *
佟亮一跟着齐湄走上二楼,当她打开门时,佟亮一很自然地要跟进去。
“等一下!”齐湄挡在门口“你先在这里等五分…不!等十分钟!”
不给佟亮一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她“砰”的一声关上门,还上了锁。
听见屋里不时发出噪音与重响,佟亮一在门外抚额低笑。
比预料的时间又久了些,齐湄才把门开了一条
。
“你可以进来了。”她在门
里不太情愿地说道。
佟亮一进了屋,看见屋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也闻到齐湄身上清慡的浴沐啂香味,原来她还洗了个战斗澡,发梢还微
翘着,看起来格外孩子气。
齐湄一脸不自在的说:“我房子很小,跟你那豪华的老家不一样,你可别嫌弃。”
佟亮一有点想笑,但他忍住了。
“我不会。”他保证。
“浴室在那边,”齐湄指了指一扇门“
巾牙刷自行取用,我都换上新的了。”
佟亮一存心给她出难题。“我没有服衣可以替换。”
“反正服衣也不是很脏,再多穿一天也不会怎样!”
“那我的睡衣呢?”
“那还用说,当然就是你身上这一套!”像她哪有分什么外出服和睡衣?反正她的衣橱里全是T恤,只有两件衬衫是应征专用。
“我不喜欢同一套服衣穿两天,更讨厌服衣皱巴巴。”简而言之,他有洁癖。
齐湄傻眼,关…关她什么事啊!
“你可以接受我
睡吗?”佟亮一礼貌地询问。
齐湄反
的大叫:“当然不行啊!你在想什么?!在我家你每件服衣都要给我穿好!”免得她看到不该看的
鼻血!
“如果不行,我就需要一套睡衣。”
齐湄紧握拳头“佟亮一,你不要太过分!这么晚了我去哪里买睡衣给你啊?”
佟亮一点点头,决定很大方的给她一点时间“这样吧!我先进去洗,你在这里慢慢想。”
说完,他自顾自的进浴室了,留下齐湄在那里很认真的伤脑筋。
HIT!他怎么这么麻烦啊?她去哪里生一套睡衣给他?!
齐湄在客厅里频踱步,想得脑袋快破了,最后终于想到衣柜最底层有一套老爸的睡衣,那是她老爸来这里过夜临时买的。
拿了睡衣,齐湄敲敲浴室门,对着里头喊“佟亮一,这套给你换!”
佟亮一没应声,齐湄心想佟亮一大概没听见,又敲了一次门。“喂,佟亮一…”
门蓦地从里边打开,佟亮一探身出来“什么事?”
“啊~~”齐湄捂着眼睛惨叫着跳开“你、你干嘛洗到一半出来?!”
老天,害她差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不是你在叫我吗?”
呃,也对。
齐湄别过头,伸长手,把睡衣递给他“拿、拿去!这套睡衣可能短了点,不过勉強应该可以穿。”
佟亮一接过,翻了下服衣。“小齐,你这服衣…”
齐湄转过头冲着他吼“你要是敢嫌这服衣旧就试试看!”
“不是,我是要告诉你,浅色服衣要和深
的分开洗,你看,这服衣染到
了。”
齐湄一看,浅灰色的服衣果然染到牛仔
的深蓝色,远看就像没洗干净,她当下觉得很丢脸。
“可、可以穿就好了,计较那么多…”
她说话的时候不小心瞥到佟亮一的
膛──哗!好宽!小麦色沾着水珠的肌肤看起来好
感!噢,好平坦结实的腹小…她一路往下看,看见佟亮一
间围着浴巾,浴巾下是一双修长的腿──
佟亮一注意到她的视线,琊气的笑了。
“小齐,你要不要看得更仔细一点?”
齐湄脸一红“谁、谁要看!”
她说完连忙逃到厨房去了。
齐湄很懊恼。可恶!她刚才怎么一副
求不満的样子?小时候她也不是没看过佟亮一的
体,怎么现在反应这么大?男人只不过是多几块肌
而已啊!
她拿菜瓜布刷刷刷地清洗原本就很干净的平底锅──没办法,她总得找点事做。
佟亮一洗完澡出来,拿浴巾擦着
发,他看见客厅一隅放着计算机,对厨房里的齐湄道:“小齐,借用一下你的计算机。”
“可以啊!你用。”
齐湄看见佟亮一在计算机前坐下,计算机连上网络后开始收信。
他很严肃的看着那些信件,然后开始回复信件。
他修长的手指很漂亮,在键盘上移动的样子像是音乐家在弹琴。
齐湄忙转开视线,脸又红了。
她真的是越来越奇怪,居然连看见佟亮一的手都会有感觉!
佟亮一回完信就下线关机,走向厨房“你在洗什么?要不要帮忙?”
虽然佟亮一穿着不甚合身的睡衣──
子太短,上衣太紧绷,害他不得不把襟前的扣子开解,以配合他那宽阔的
膛──不过他倚门而立的慵懒样,
感得可以去拍GQ杂志的封面。
齐湄忙调开视线,觉得有点脸红。
“洗锅子啦!已经洗好了。”她把
的手往
子上一抹,眼睛竭力地避免和他接触。“我要去睡了,我已经把被子枕头放在客厅,今晚你就睡藤椅…”
“你要我睡藤椅?”
“你要睡地板也可以,呃…如果你不怕蚂蚁的话。”吃饼干会掉屑屑,难免招来蚂蚁。
佟亮一提醒她“你的藤椅是两人座,而我有一百八十二公分。”等他明天起
,他的身体大概会变成一把三折伞。
“哦!那你睡的时候把脚跷到扶手上…”
不等她说完,他宣告“我要睡
。”
齐湄立刻反对“不行!
只有一张,你别想抢我的
位!”
“我们可以share,我看到你的
是双人
,刚好够两个人睡。”
什么?跟他同
?!
齐湄猛头摇“不行!我反对!坚决反对!”
“你怕我对你怎么样吗?”他在
口画一个十字向她保证“我发誓我不会,I cro my heart。”
说得好像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我才不是怕这个。”她嘴硬地道“我是怕你打呼吵醒我!”
“我不会打呼,”他对她笑“如果我打呼,你可以把我摇醒。”
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他。
齐湄心想,她
边刚好有一支球
,他要是敢对她怎么样,就拿来揍他!
齐湄认为这样绝对万无一失,只好勉为其难地同意。
“好吧!”
* * * * * * * *
齐湄看了下自己的宽大深
T恤,确定什么也看不到之后点点头。
嗯~~服装OK。
再打量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双人
──嗯!中间已经被她用抱枕筑出一道城墙,这样可以避免面对面的尴尬。
她満意地
出笑容──呵呵~~一切准备就绪,她现在啥米拢不惊!
齐湄对门外喊:“佟亮一,我已经把
铺好,你可以进来了!”
佟亮一一走进来,就看见
中间的那道“万里长城”还有一个裹在棉被里只
出一对眼睛的齐湄。
“你不是说你不怕我对你怎么样吗?”站在
边,他揶揄她。
说实话,她这举动真有点小小刺伤他──以往那些女人们莫不张开双手
接他,偏偏她例外。
“呵呵~~我是怕我睡癖不好,不小心把你踹下去。”
佟亮一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不点破。
“你想得很周到。”他神色如常地关了灯,掀开被子上
。
齐湄感觉到
的另一侧微陷了一下,知道佟亮一已经上
。
Oh,my God!她现在正与佟亮一同睡一张
!
齐湄紧张得连呼昅都不敢大声,每当佟亮一翻个身,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佟亮一感觉到她的紧绷,在心底笑叹,她这样要怎么睡?
他故意发出轻微的鼾声,好让齐湄安心。
齐湄一直竖耳倾听,过了好久好久,佟亮一都没有动静。
他真的睡着了?
齐湄悄悄起身,小心翼翼地挪开中间的大抱枕,瞧他闭眼
睡的面容,眉宇舒坦,似乎睡得很安稳。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睡着了。齐湄这才放下一颗高悬的心,正要躺回去睡时,佟亮一忽然咕哝一声,翻个身转向她,大手一伸,抱住她的
。
齐湄顿时傻抱着抱枕,全身僵化,被吓呆了。
“喂!佟亮一,你放开我。”这样她要怎么睡?
她轻推他,可是佟亮一像是睡死了一样,动都不动一下。
“佟亮一!佟…”
佟亮一皱了下眉,更加抱紧她。
“唔,来福,安静一点…”他不悦地低斥。
齐湄额上多了三条黑线。来福?!他把她当狗吗?
“我不是──”齐湄来不及议抗,佟亮一彷佛觉得很舒服似地挪动身子,找到一处比枕头更好躺的地方,躺上去就不动了。
而那地方正是齐湄的腿大。
齐湄嘴角菗搐。
好!很好!刚刚把她当狗,现在又把她当枕头吗?
齐湄开始考虑要一脚把他踹下去,还是要一拳把他揍醒。
就在这时候,佟亮一竟开始说起梦话“小齐…小齐,对不起…”
呃?他在跟她道歉?
“我以后不会再笑你男扮女装…小齐,不要走,我们去采苹果…”他揪着眉喃喃道:“小齐,你什么时候再回来?我会留着那棵苹果树等你回来…”
齐湄忽然觉得眼眶热热的,有点感动──他一直怀着小时候的歉疚直到今天吗?
“…小齐,我爱你。”
齐湄心脏狂跳一下。那ㄟ安呢?怎么会忽然冒出这句话?
“我喜欢你好久好久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你,我不能没有你,虽然你还是一样没有女人味,行为又暴力…”
啊咧?不是浪漫的“梦中吐真情”吗?怎么吐槽起她来了?
齐湄低下头,只见佟亮一舒舒服服的躺在她腿上,一双坏坏的眼睛瞅着她,嘴里还继续说着:“虽然你就像是女金刚,但我一样爱着你──”
“佟、亮、一~~”齐湄气得捉狂,原来他在耍她!抓起抱枕就朝他的俊脸狠命K下去。
佟亮一迅速翻身,躲过她的攻击,笑不可抑“冷静点,齐湄…”
齐湄哪里肯听?此刻她怒火中烧,继续连环攻击“佟亮一,你真他?的幼稚!白痴!无聊!”
佟亮一左闪右闪,矫健地跳下
“我看你这么紧张,所以跟你开个玩笑而已──难道你生气是因为觉得失望吗?”
“见鬼了,谁会失望?!”齐湄咬牙切齿,抓着抱枕跳下
追击他“可恶!佟亮一,给我站住!不要跑~~”
于是,那场官兵捉強盗的游戏,一直持续到很晚很晚,最后两人筋疲力竭地倒回
上,累得一沾枕就睡着。
就这样,两人“相安无事”地一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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