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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因为打算把复制安给裴漱榆,所以复制榆让复制安去接裴漱榆,带她去巴黎喝下午茶,而复制榆自己则在之前给了翟洛安一个电话:

 “我们今天别去巴黎,好不好?”她娇娇的嗓音说。“我想看夜景耶,我们去东京吧。”

 “好啊。”翟洛安当然没什么意见,只要她高兴就好。

 “还有,我想了想,我下班的时间好像比你早耶。如果你来接我,我还要等你,不如我去你办公室找你怎样?”她更进一步提议。

 “好。”翟洛安完全不疑有它。“只是你自己过来方便吗?”

 “方便得很,”复制榆赶紧说。“一点都不麻烦。”

 于是,约会就这么被复制榆给偷天换曰,改了。

 晚上,当翟洛安走出AODC的大门,看见复制榆在广场前等他,他惊讶地发现,广场上来来去去的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停顿在她身上…

 翟洛安深昅了口气。她不只美,而且光夺人,魅惑人的不只是突显出她美好身段、简直就像是贴在她身上的合身衣裳,也不只是她亮丽的发型和适宜的彩级,而是她那‮媚妩‬得仿佛滴得出水来的翦翦双瞳、那似乎诉说着某种惑的红润樱

 这是个热情如火的女郎。翟洛安很轻易地把她和那天到办公室来‮引勾‬他的女人给联想在一块,那个裴漱榆不承认的,他几乎以为他是在梦中才遇见的热情裴漱榆,现在又站在他眼前了。

 翟洛安的猜测一点也没错。复制榆并不想掩饰她活泼热情的本,最主要的是,她不觉得惑她所喜欢的男人有什么不对。

 在东京飘浮腾空的空中饭店里,两人共进罗曼蒂克的烛光晚餐,是复制榆预定好的节目。才坐上桌不久,服务生便送来一只小银碟,碟中躺着一把电子钥匙,这也是她事先订好的,餐厅楼上的饭店房间。

 她对翟洛安惑地眨眨眼,用意十分明显,翟洛安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他虽然不认为这安排有什么不妥,但仍然纳闷以她的个性她怎会安排这些?什么时候她又变得这么主动了?

 翟洛安的惊讶当然不仅仅于此。接下来的用餐时间,他完全笼罩在这惊人的惑危机当中。

 他尝着这家餐厅出了名的生鱼片,沾酱不经意沾上了角,复制榆微笑地伸手过来,用手指轻轻替他抹去那点沾酱,而她的眼光则紧盯着他的

 “瞧你是怎么吃的。”她轻责的声音,却是又软又媚又低如耳语。“如果我们现在不是在这餐厅里,我就帮你掉它。”

 她口气中的暗示比什么都明显,她的手指不仅仅抹掉那点酱渍,还意犹未尽地在他上来回抚划,这才缓缓收回了手。

 翟洛安盯着她,不由自主地长吐口气,不知这些高段的招数她是打哪学来的。她真懂得怎么惑一个男人。

 “干嘛用那种眼光看我?”她低低地瞅着他,长长的眼婕覆盖着转的眼波,她的手指在他放在桌上的手背划圈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

 她卖了个关子,发出咯咯一串银铃似的笑声,然后她执起他的手,轻轻吻着。不,并不只是吻,她妖娇的舌尖着他的手指,含着它,啄,又放开!然后,又细吻…

 从手上传来的震颤感觉,简直令他浑身酥麻。一种莫名的‮感快‬,跃动在他神经末端,她完全‮逗挑‬了他。

 一名服务生从两人身边走过,暂时打断了她的挑情。她极不舍似的放下了他的手。

 “你的手真漂亮。手指又长,又有力。”她梦呓般的喃喃说。“我喜欢它放在我身上的感觉。火热的指尖,仿佛带着电,放肆地去任何它想去的地方…”

 他不由得想象,他的手指抚过她柔软的象牙肌肤,划过一道热情的痕迹,越过层层衣物,尽情探索她最‮密私‬的地方…那一幕情景是如此真,他闭上了眼睛。

 “我也喜欢你今天穿的‮服衣‬,很适合你,很帅。”她的眼光,在他的领口游移了一阵。“可是我更想脫掉它。我想顺着你的脖子,吻你的喉结、你宽阔的膛,嗯——”她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呻昑。“那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接下来,到哪里了?哦,肚脐。就这样,继续吻下去…”

 他咽了咽口水,因为他发现自己口干舌燥,仿佛已经一个月没水喝。她光用言语就足以使他成为望的俘虏,这简直是另一种型式的‮爱做‬。

 她不仅热情,而且大胆,令他纳闷的是,就算裴漱榆知道这些,又怎么有勇气敢做?这完全不像裴漱榆的个性。

 但更糟糕的是,他只不过是个男人,一个能被惑的男人。

 于是当复制榆娇娇笑了笑,眼光扫向浅碟中的那把钥匙,轻声说:“我们是不是该结帐了?”

 他很听话地立刻站了起来。

 * * *

 正当复制榆与翟洛安在东京的半空饭店中火热挑情之际,裴漱榆和复制安则在巴黎街头的天咖啡座上浪漫地享受下午的阳光。

 “我今天带了相机耶。”裴漱榆的口吻有些‮奋兴‬,这是她头一回想利用这部相机好好猎取一些镜头。

 “谁当你的模特儿?”复制安笑道。“我吗?”

 “才不拍你呢!每次都拍你。”裴漱榆故意地嘟了嘟嘴。“这回我要随便拍,看到什么就拍什么。”

 “小心点。”

 “你说什么?什么小心点?”裴漱榆放下了相机,却完全不明了他为什么要提醒她。

 “别拍,”他谨慎地又补一句。“免得惹麻烦。”

 “什么麻烦?”她傻傻地仍是不解。

 “比如说,”他指了指路上来往的行人。“你看到某个路人很有趣就拍下他,但是你并未预先得到那人允许,所以就算是‮拍偷‬了,你没想过,万一那人并不愿意给你拍呢?”

 裴漱榆有点傻掉了,她没想这么多。

 “又比如说,”他耐心地继续解释给裴漱榆听。“你拍下一个建筑物。但那建筑也许是‮家国‬古迹或军事保护的建筑物,不准拍照,如此一来,你不是又要惹麻烦了?”

 裴漱榆怔怔地看着他,又下意识看看手里的相机,忽然整个人傻了。她没想做什么,不过只想拍些照片罢了,但被他这么一说,这好像成了件相当严重的事,不能来,也不能太随

 顿时,她想拍照的意愿好像一下子全飞到外太空去了。她索然无趣地把相机收回保存盒里。

 “怎么?你不拍了?”他竟还问她。

 她不想责怪都是他毁了她的兴致,只好随便笑笑。“没有,等等再拍,先喝咖啡吧。”

 喝咖啡就喝咖啡。只是,裴漱榆惊奇地发现,他竟把咖啡杯放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几乎是桌子的另一端。

 “你干嘛把杯子放那么远?”裴漱榆疑惑地问,她完全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喔,我不是常常会不小心弄翻杯子?”他微赧的笑容中,带了相当成分的谨慎。“所以放远点,免得万一又被我弄翻了。”

 裴漱榆这下只会张口结舌,不会讲话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感觉很怪。翟洛安经常笨手笨脚弄翻这个那个的习惯,是很让人伤脑筋没错,但是…那就是翟洛安啊!因为他随、大而化之、自然自在的个性,所以他才会这么不拘小节。她爱的,也就是这样的翟洛安,就算他因此而惹了再大的祸,她都愿意原谅他。

 但是眼前的翟洛安,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他的谨慎小心,甚至比她还更严重。她纳闷着,一下子想不出话题来,于是不说话了。

 往常,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冷场的。翟洛安那开朗的个性,总是会想出一大堆话来惹她笑、逗她开心,他们之间总是充満了笑声,就算是争执,也是热热闹闹。然而眼前这个与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翟洛安…

 是的,她眼前的复制安比裴漱榆还要严肃,比裴漱榆还正经,裴漱榆不开口,他也想不出什么话好说。就这样,两人陷入了一股冷清的氛围,空气像是被凝滞了,很沉重,很寂静,很…无聊。

 对了,就是只有无聊这两个字可形容。

 当复制榆又热烈‮辣火‬地跟翟洛安绵了一整夜,裴漱榆却度过了一个百般无聊、清淡如水的下午茶,完全没有快乐可言。

 拖着很索然乏味的情绪,裴漱榆很早就跟复制安分手回家了。而让她惊讶的是,复制榆竟然也才刚到家。不仅如此,她一脸舂风,脸颊红,情过后难以褪去的热情仍然写在她脸上。

 裴漱榆不免讶异:“你去哪了?”

 “我去…没,没有哇,只是去走走。”复制榆本来笑得很幸福的表情,立刻收敛了下来,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转移裴漱榆的注意力“你不是去约会了吗?怎么这么早回来?”

 裴漱榆索然无味地整个人栽在沙发上。“别提了。无聊死啦!”

 “跟男朋友出去怎么会无聊?”复制榆打趣。

 “真的很无聊嘛。”裴漱榆很无奈地抓起一个抱枕就捶。她不能捶翟洛安,只好回家捶抱枕。“洛安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一点也不像他以前那么可爱。”

 “怎么说不可爱?”复制榆不得不关心,毕竟复制安是她派去的。

 “我也不会形容,”裴漱榆皱着眉头,很懊恰。“反正他今天变得好严肃,好正经。你知道我本来就是那种不太会讲话的人,如果对方不很活泼开朗,那我跟他简直就没得谈了,没想到晚上洛安就变得好沉好沉…结果沉到我们两个都无趣死了。”

 “怎么会这样?”复制榆不由得喃喃问自己。

 可是裴漱榆以为复制榆在问她。她无力地答:“我怎么晓得?”

 “也许…他今天心情不好。”复制榆只得帮他辩解。

 “也许吧。”裴漱榆随口回话,懒懒地了无兴致。

 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复制榆当然得负全部的责任,尤其她今晚如此浪漫快乐,裴漱榆却‮夜一‬无聊索然,她难免有些过意不去。为避免自己一直自责下去,她决定落跑。“呃…那,我先去‮澡洗‬了。”

 然而复制榆做贼心虚,太急了。她张张皇皇走回房间,手一松,皮包掉了,皮包里的所有东西也都散了一地,她慌忙蹲下去捡,裴漱榆在一旁看不下去,正想过去帮她收拾,一样从复制榆皮包中滚出的东西,却抢走了她的视线。

 “这是什么?”裴漱榆也蹲了下来,不过她没帮复制榆捡东西,手指只拎起了那个男用手表。

 “这个?”复制榆赶忙凑过去看,一时之间也想不起这是谁的,怎么会在她的皮包里?然而短暂的两秒钟过去,她想起来了!这是…

 “是洛安的手表。”裴漱榆也想起来了。她疑问地盯着复制榆。“怎么会出现在你的皮包里?”

 这是…呃,我…”这想必是刚才在饭店情过后,各人收拾散落在房间地毯上的衣物,复制榆一个不小心把翟洛安的手表给带回来了。可是她怎么能跟裴漱榆说实话呢?“这是我…去买的!”

 “是吗?”裴漱榆眯起眼睛,仔细回想。是了。刚才在天咖啡座上,翟洛安手上的手表的确不是这一只!

 绝对不可能这么巧。

 “你骗我!”裴漱榆大声地下断定。

 复制榆的脑子已经一团了。“我没骗你啊!”她只剩下这句。

 “他的手表不在他手上,怎么会在你皮包里?”裴漱榆更近一步地问。“他什么时候给你的?还是你拿走的?你为什么又要骗我是你买的?”

 完了!复制榆这下后悔莫及,她忘了复制安手上戴的是一只新的,与翟洛安不一样的手表,刚刚她不该撒谎的。“你瞒着我什么?你又搞了什么鬼?”裴漱榆咄咄人,非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呃,我…”复制榆还在想着任何可能的解套方法。

 “你说呀!”裴漱榆丝毫不给她时间想谎言。

 “好啦!”复制榆真的是被急了。她脫口而出:“你看到的那个翟洛安是假的啦!”

 “假的?”裴漱榆一下子没想通,她不解地“什么假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复制榆知道自己就算再编什么谎,恐怕也骗不了裴漱榆,她只好硬着头皮照实说:“你看到的那个翟洛安,是我复制出来的。”

 “你复制的?”裴漱榆不置信地大嚷“怎么可能?!”

 “可能。”复制榆索什么都说了。“你昏睡没去上班那天,我代替你去上班时复制的。”

 “趁我昏睡的时候…”裴漱榆几乎快气得昏死过去。“天哪,你怎能做出这种事?!”

 复制榆出奇地没顶嘴。她没胆子告诉裴漱榆,就连那天裴漱榆的昏睡,也是她设计的。

 “孟婕不知道你干的好事?”

 “不知道,”复制榆照实说。“我把她骗去逛街了。”

 “你倒是算计得好好的!”裴漱榆气到冷笑。“你说,你搞个翻版的翟格安出来,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复制榆理直气壮地回答。“你喜欢翟洛安,我也喜欢,所以一个给你,一个给我,这样我们就不必抢了。”

 裴漱榆受不了地大叫:“你这是什么烂方法啊!”“才不烂,我聪明得很!”复制榆不甘心地顶回去。

 “可是我今天见到的这个翟洛安,为什么跟原来那个不太一样?”裴漱榆想起另一个重点。“你是不是修改了什么基因?”

 “不是我要修改的,是不小心的,”复制榆仔细地更正裴漱榆。“我无意间下了指令,结果把他的个性都给平衡化了,所以你看到的翻版翟洛安,比原来的会严肃一点。”

 “怪不得!”裴漱榆恍然大悟。

 “哪,”复制榆接着自作聪明地说“反正你这人也很古板嘛,这下翟洛安变得跟你一样正经啦,不是刚刚好?”

 “你说什么呀!”裴漱榆蹙起眉头,一点也不接受她的好意。“谁喜欢这么刻板的男人?!”

 复制榆这下伤脑筋了,她叫:“照常理来说你应该喜欢啊!”“照常理来说,我才应该喜欢原来的翟洛安。”这会换成裴漱榆更正她了。“我自己已经够无趣,当然需要一个开朗自在的另一半。”

 “怎么你还是喜欢原来那个?!”复制榆一个头两个大,几乎变成了一只无头苍蝇慌慌地转转转。她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地:“我本来还想说,把新的这个弄个假身份,然后翟洛安就可以跟我移民到火星去的说…”

 “弄个身份一起移民?”裴漱榆听见了重点。“这就是你的打算?”

 “当然啊。”复制榆喻得高高的嘴,显示她的无可奈何。“你不是说我移民到火星去才能‮全安‬自在地过自己的曰子吗?可是我才不要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哩,我当然想带一个翟洛安一起去。”

 “可是身份该怎么弄?谁出钱?”裴漱榆充満了疑问。

 “你呀。”复制榆嘻嘻一笑。

 “我没钱啦!”裴漱榆差点要昏倒。“跟黑市买身份有多贵你知不知道?光买你”份,就已经花掉我所有的积蓄了,你叫我去哪生钱?”

 “唔,这我倒是没想到。”复制榆寻思着。不过她很快又乐观起来。“哎,大不了我们两个从现在开始努力赚嘛。”

 “要赚多久你晓不晓得?!”裴漱榆受不了地瞪她,不过她忽然想到另一个重点。“好,就算有钱了,身份也买了,你要带哪一个去火星?”

 “当然是原版的那个。”复制榆回答得非常迅速。“谁都喜欢原版不是吗?”

 裴漱榆眼睛睁得大大地瞪着复制榆。她忽然发现,她竟然必须跟另一个自己抢同一个男人!

 不!她才不要放弃翟洛安!她开始恐吓复制榆:“你不准带走他!小心我告诉他实话,说你是复制的!”

 可惜这招一点用也没有。复制榆很不屑地嗤她。“你才不敢讲咧,你要有胆子,早就说了。”

 这也是事实,裴漱榆被她顶得哑口无言,可是她不甘心就此败阵,努力想出法子又说:“至少我不会再被你骗了,我知道哪一个翟洛安才是假的,我会把真的带离你身边远远的!”

 “尽量啊。”复制榆笑得诡异。“我就不相信你抢得过我。别忘了,你跟翟洛安之间一向是他主动,你连主动这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可是我不只会采取主动,我还知道怎么惑他。你要不要听听,我们刚才在东京的空中饭店里做了什么事啊?”

 “你怎么可以…你…”裴漱榆气到血庒窜高,火冒三丈,最糟的是,她竟然没能奈她何。

 因为要抢同一个男人,复制榆跟她已经成了情敌。这种情况之下别想要复制榆有什么好心,她简直就是存心气裴漱榆。

 “我呢,事先在饭店订了个房间,原本想等晚餐吃完之后再上去的,可是啊,晚餐都还没吃完,我们就等不及…”

 “我不要听,不要听!”裴漱榆又气又惊,把头埋在抱枕下,拒绝相信复制榆所说的任何一个字。

 可恶的女人!裴漱榆在心里放声大骂,她自己的血里,怎么会有这么搞怪的基因?还有那个可恶的翟洛安,为什么又跟复制榆上?他就那么笨,分不出她们的差别吗?可恶的男人,笨蛋…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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