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他听错了吧?
“好不好嘛?爱做,我想爱做。”端木霓儿不仅说得
骨,还叫得几乎整个PUB人尽皆知。
之前也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这该死的蠢女人居然一失恋就想找男人爱做,疯了,真是疯了。
“你怎么都没反应啊?是不是怕我身材不好?那我先脫给你看。”她离开他的身上,小手拉住衣摆。
“你疯了吗?这里那么多人。”尉迟渊赶紧阻止她狂疯的举动。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推开了挡在面前的他,走向其中一桌客人。
“嗨,你们有没有人要跟我爱做?你要不要?”她坐到桌子上,
起裙子,
出白雪无瑕的腿大。
“再看我就挖了你们的眼睛!”尉迟渊气急败坏的冲过去,拉好她的裙子,怒瞪那些用眼睛強暴她的混帐东西。
“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走开啦,我要跟他爱做。”端木霓儿连对方长得是圆是扁都没看清楚,就嚷著要跟人家发生亲密关系。
他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扛在肩上。
“哇,你要干什么?救我,救命啊——”
她大声呼救,却没有人伸出援手,因为他们心知肚明尉迟渊是他们招惹不起的。
走出PUB,他硬是把不停挣扎的她
进前座。
“呜,你欺负我,男生欺负女生,哇——”嘴一扁,端木霓儿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放声大哭。
尉迟渊没有理她,发动引擎,踩下油门。
停好车子,尉迟渊扛著仍在哭闹的端木霓儿走进电梯。
他没有带她去房开间,而是把她带回了家里。
“哇,坏人坏人,哇——”她边哭边骂,还边打他的背。
按下楼层按键,他对于她的叫喊不为所动。
“咬死你,我咬死你…”她不光只是嘴上说说,而是真的付诸行动。
他虽然不満她的野蛮,但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见他没有反应,她松开咬住他的嘴,哭得更加惊天动地。
电梯到达顶楼,尉迟渊敲了敲门。
“阿渊,你跑哪儿去了?咦?你怎么扛了个女人?”一开门看见他们,邹荷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她和丈夫决定等三个孩子都平安度过诅咒危机后再回澳洲。
“爸、妈,你们怎么还没睡?”他不答反问。
“当然是在等你啊!阿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尉迟麟和爱
一样有著很多疑惑,尤其是对被儿子扛进门的那个女人。
尉迟渊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端木霓儿放到沙发上。
“霓儿!”
邹荷和尉迟麟异口同声的惊叫。
“阿渊,你怎么会把霓儿带回来?她不是应该在嘉义吗?”邹荷觉得相当意外,一度怀疑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当尉迟渊要跟双亲解释一切时,酒后
的端木霓儿竟然开始宽衣解带,吓了三人好大一跳。
尉迟麟赶忙转过身去,虽然他是她的长辈,但终究是个男人。
“笨蛋!”尉迟渊脫下外套盖在她身上,也阻止了她的狂疯举动。
“阿渊,你快带霓儿回房去,好好照顾她,别欺负她了,知道吗?”邹荷匆匆
代,担心端木霓儿会做出不智的举动,更怕她会惹恼儿子。
没有直接回答母亲大人,尉迟渊又把端木霓儿扛进主卧室。
“老公,他们会不会有事啊?要不要去看看?”邹荷心想,是不是由她来照顾端木霓儿比较恰当?
“去了又怎样?阿渊肯定不会让咱们揷手的,回房觉睡吧,他们小俩口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感情终究得靠当事人双方才能解决,旁人说得再多、管得再多,也不一定能有所改变。
认同颔首后,邹荷随著丈夫回到房间。
把端木霓儿抱到那张他们共同拥有过的大
上,尉迟渊的下腹突然一紧。
“不,不可以。”他甩甩头,想把那不该浮现的遐思甩出脑海。
就在这时,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端木霓儿突然跳下
往浴室奔去,动作之快让尉迟渊完全措手不及。
当他跟著来到浴室时,见她竟坐在莲蓬头下,任由冷水打在自己身上。
“天啊,你这是在做什么?”他赶忙跑过去关上水龙头。
“别管我。”她再度转开水龙头,声音明显在发抖。
“你别这样,快起来,会感冒的。”他该骂她的,可却在担心她。
“感冒就感冒,反正又死不了。”她赌气的打掉他关心的手。
尉迟渊硬是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火大咆哮:“你要感冒我管不著,但这是我家,请你不要给我添麻烦。”
“麻烦?他一定也是嫌我麻烦,才会只是把我当游戏,才会那样践踏我的真心;哈哈,我果然很讨人厌!”她的语气毫无起伏,却格外让人揪心。
闻言他心忖,难道那晚在港香的事是另有隐情?
“我走了,不麻烦你了。”
她菗回被他拉住的手,却险些滑倒,幸好他反应够快,拉了她一把。
“不许走!”他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她出乎他意料之外,居然没有任何挣扎。
“你…”他稍稍把她拉离怀抱,想看看她是不是被吓傻了。
“抱我,求你!”怪了,她怎么好像看见渊的脸,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还会理自己,他那么恨她。
“你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尉迟渊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还有
望,但他还是决定拒绝她。
“我知道,我要跟你爱做。”就跟上次一样,她决定再次放纵。
“那你…”语未竟,她主动吻上他的
。
他该推开她的,但事实证明他做不到。
就让他们一起堕落吧!
吻…他们逗弄著彼此的
舌。
抚爱…他们在彼此身上点燃
火。
呻昑…他们为了彼此而狂疯。
“给我,我要…”端木霓儿
出
火难耐的
人模样,这样的表情只要是正常男人都受不了。
身为正常男人的尉迟渊抛开一切顾虑,轻轻的分开她修长的腿双。
“你是谁?”她突然想知道这个将占有她的男人是谁。
他没有回答,
身入进她的体內,填満了她的空虚。
为什么要问呢?他是谁根本不重要,反正她只是想堕落,既然如此,不知道或许比知道来得好。
于是她甩开一切杂念,配合他益发狂野的律动,共谱情
圆舞曲…
翌曰早晨,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端木霓儿半梦半醒的坐起身,用惺忪睡眸环顾四周,对眼前的一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是哪里?我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不只熟悉,她还感到心痛。
尉迟渊回到房间,手上端著醒酒茶。
“你、你…”不会的,一定是她眼花了,渊怎么会在这儿?
“头舌被猫咬掉啦?”他走到
边,语带讽刺的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怒瞪他,对于他的话颇为光火。
“好笑,这是我家,我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他坐到
边,态度轻佻的抚上她懊恼的娇颜。
“下
、卑鄙!”她挥开他的手,气得破口大骂。
“怎么?利用完我的身体,就想把责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他把她锁在双臂之间,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因为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她。
“少血口噴人了,你不要脸、无聊、坏人、神经病、疯子…”什么叫作利用他的身体?根本是做贼的喊抓贼!
“哈哈,好笑,真是太好笑了,要不要我请夜之幻影的酒保或客人来作证,证明你大姐小昨晚是怎么引勾我的。”说要上
的是她,反悔不认帐的也是她,更夸张的是他居然变成了无恶不做的大罪人。
“骗人,怎么可能?我…”自己昨晚好像真的去了一家PUB,还喝了不少酒,也好像有跟一个男人说话,难道真的是他?
“说下去啊!”他倒要看看她还能強辩些什么。
“我真是个超级大笨蛋,什么人不好找,偏找上你。”早知如此,她昨晚就不该喝那么多酒,更不该去夜之幻影,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后悔也来不及了,认命吧!”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他可没有強迫她。
“不过是夜一情罢了,我走就是。”她除了自认倒楣又能如何?总不能真的要人家来作证吧,更何况确实是她主动的。
“走?如果你敢光著身子走出这里的话,请便。”为了留住她,他一大早就把她的服衣丢进洗衣机里了。
“把服衣还我。”她气呼呼的瞪著他。
尉迟渊耸了耸肩,嘴角扬起一抹奷诈的笑。
“尉迟渊,你不要太过分了。”他到底要欺负她到什么时候才甘心?不是说好互不相干的吗?那为什么他现在又不肯让她离开?
“你为什么会在台北?”他眼神复杂的紧盯著她不放。
端木霓儿躲开他的视线,不愿回答他的问题。
“回答我,别考验我的耐心。”他抓起她的柔荑,微怒的
问。
“我为什么不能在台北?台北是你的地盘吗?我想来就来,不行吗?”她为什么要来台北?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许该说她不敢知道、不愿知道,她本是不该再来这个让她痛不
生的伤心地,可她还是来了。
是因为他吗?
不、不可能!她甩甩头。
“好,这我管不著,那么在港香的事呢?你和汪亦成是不是在演戏?”这就是他要问她的重要问题。
她瘦弱的躯娇明显的颤了一下。
“你们真的在演戏?”莫非她偷听到他和阿凛在病房的对话?
“是啊!我们是在演戏没错,演单纯的朋友关系,来骗你这个大笨蛋:本来我们要狠狠大捞一笔的,谁晓得你会突然跑回饭店,破坏了我们的好事。”眼泪不要掉下来,千万不要。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他痛恨被骗。
“这就是实话啊,怎么,不肯相信?还是说你是因为希望我再回到你的身边才会硬
我说谎?可惜我不想玩了。”她一直強迫自己装作毫不在意,天晓得她撑得有多辛苦。
“好,很好,不过我又想玩了。”他漾起一抹忍残的冷笑。
她为之
骨悚然。“这、这是什么意思?”
“在我玩腻之前,除非有我的允许,否则你不能离开这里。”他决定留下她,但只是为了再玩游戏吗…或许不只吧!
“你、你要软噤我?”天啊,她怎么会笨得自投罗网?
“说软噤就太严重了,我不过是要你留下来作客罢了。”他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一切都是她
他的。
“你疯了,我不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够了,一次就够了,不要再磨折她,不要!
他挡在门口,不让她逃走。
“救命啊,救命啊…”她不要待在这里,不要再被他伤害!
他走出房间,反锁上房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不可以这样,放我出去…”她答应过爸妈今天就会回嘉义的,可现在她却是求救无门。
“我会替你打电话回家的。”
是心电感应吗?他居然猜中她的心事。
她不再呼喊,坐在地上,眼神空
的看着自己的双脚。
当尉迟渊要把食物端到房里给端木霓儿吃时,邹荷叫住了他。
“阿渊,你这么做真的好吗?听妈的话,跟霓儿好好聊聊。”邹荷语重心长的
代。他们既然有缘重逢,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呢?
“妈,我自有打算,您别管了。”话落,他往主卧室走去。
邹荷无奈头摇,衷心期盼他们小俩口能化解一切误会与争执。
走进房间,他看到端木霓儿坐在地上,样子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陶瓷娃娃。
“起来吃东西。”放下餐点,他走到她的面前,对她伸出手。
端木霓儿没有反应,彷若他是不存在的。
“起来吃东西,我可不想有人饿死在我家。”该死,他本来不是要这么说的,自己究竟是在干什么?
她走向小茶几,拿起餐具,像个傀儡似的吃著他亲自准备的义大利面。
“这才乖嘛,记住以后别反抗我,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尉迟渊坐到她的对面,満意的笑着。
她没有回应,努力的把食物
进嘴里。
“要不要喝点什么?柳澄汁好不好?”他柔声问道。
她缄默不语。
“我去拿。”他把她的沉默当作答应。
她吃到有些想吐,却没有停下来。
半晌,他拿著柳橙汁回来。
她忍不住的呕了一声,可后来还是继续进食。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他坐到她的身旁,大手轻覆她的额头。
她明明吃得很痛苦,却赌气的不肯停下。
“够了,吃不下就别吃。”他火大的抢下她的叉子,对于她这样自
的行为颇感不満,还有著更多的不舍。
她终于捂著嘴巴冲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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