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习艺
崔破也不以为意,又招呼了静思这个同为香瓶弟子的师弟,众人又重回后院叙茶。坐定之后,叶法持端起崔破敬献的香茗,开口言道:“破儿,如今你已经入我门下,虽然只是香瓶弟子,为师也总要传你一些技艺,方才名实相符,你想学些什么?”说完微微一叹道:“原本以你的资质、禀
,加之又是年幼,若是肯受经录,实是修习李真人〈〈太白
经〉〉的最好人选,可惜呀!可惜”
他这一番话说完,崔破因不知《太白
经》何物,倒也并不如何,却是引得三位师兄、师姐齐齐动容。原来这李荃真人《太白
经》博大
深,实为道家秘术集大成者,尤其所载之搏击之术更是高妙,若是习练有成,用以争雄江湖,实是天下辟易。但习此经一则年龄需幼,自小筑基;再则资质要好,否则心智不够,终究难窥堂奥;三则此经有明文训示,不得传于俗世中人,以免贻害世间。
崔破的三个师兄、师姐。大师兄静云入门太晚,二师兄静风
子太过
豪,三师姐静叶虽然诸般合适,奈何失了童身,过不去筑基的关口,所以都知道有这样一部奇书,却无法习练,不免感叹。
崔破微微一笑道:“弟子不
使师傅为难,弟子不习这《太白
经》,也不习丹道之术,更不习蘸斋驱鬼之术及诸般大幻道法”
听到崔破此言,众人一阵纳闷,早有
急的二师兄静风接口问到:“师弟,这也不学,那也不学,你拜师干什么?”一番话说的众人连连头摇
崔破见师傅的脸色已是越来越黑,不敢再卖关子,急急说道:“弟子愿随师傅修习修身养气之法及轻身健体之术”
叶法持听闻此言,微微一愣,一阵苦笑,此子果然与众不同,诸般密技都不学,却偏偏要学这微末功夫,但他授徒从来都是听凭自愿选择,前三个弟子都是如此,此番自然也不能破例,当下缓缓说道:“即如此,我传你贞一真人《修身养气真诀》三卷,这轻身健体之技就由你三师姐代为师授你《三
隐身真诀》,此诀虽然讲的是道法,但是第十三篇的那一套“凌波微步”本是取《庄子·列子御风》本意生发而出于轻身之术,虽无能伤敌,但是进退趋合的巧妙,与佛教的一苇渡江堪称双绝。若是能习好此法,纵然是在万军阵中保的一条性命也不无可能。”
这一番话说的崔破心下狂喜:“凌波微步哇!这可是久闻大名了,虽然金老先生说了它是道家工夫,却是没有说明出处,今天居然能学到手,真是烧了高香了!学得此法,生命全安至少大大的险保了不少”崔破心下正在这般做着美梦,不合身边传来一阵破锣般的声响
“师弟,你个大男人家的,怎么能去学那种逃命的法子,不如随了我学《十力真诀》才是英雄本
,要不然,将来少不得坠了师兄我的名号”还待再说,忽然听到耳旁传来一阵冷笑,一股甜糯的声音传来:“师兄,你说什么是逃命的功夫,哼!要不要出去较量一番”顿时吓得哑口无言,那里还敢出声。
崔破也不答腔,心道:“象你一般也学成一个‘肌
男’很好看吗?”转身对静叶一揖道:“有劳了”
“师尊有命,定当遵从,只是怕你受不得那苦”一句话说完,静叶又觉得言辞太过于生硬,不免后悔,只是不知今天是怎么了,如此失态,耳旁又听到静风传来的“嘎嘎”
笑,愈发烦闷,一眼瞪去,直吓得静风噤若寒蝉,那里还笑得下去。
自此崔破辞了蔵书楼中的差事,禀明了母亲,搬到这崇玄观中居住,每曰晨起吐纳养气,随后便随师姐习练凌波微步,此等妙法,入门极难。少不得受静叶一番奚落,但是往往奚落过后,又是温言慰抚,细细讲解,崔破被师姐的忽冷忽热弄得茫然不知所措,不过久而久之也已习惯,他原本是心
坚毅之人,悟性又高,只管拼命练去,三月之后,已经渐窥门径,其后进境神速。只是心下郁闷:“我比段誉那个呆子就差了那么多吗?当初也没有见他怎么费劲,怎么那么快就就练会了呢?”
这曰练过步法,见师姐去了,他一时兴起,将后世所学之太极拳法融于步法之中,此二者皆出自于道家奥义,宗法自然,并不冲突。初时还是衔接不好,细细揣摩变动,多加练习之后,慢慢的已是手到脚至,配合无间。心下得意,
待说与师姐知晓,又恐她奚落,也就做罢了。
这曰晨起,崔破得师傅讲解完《修身养气真诀》最后一篇,正待告辞。谁知叶观主又走入內室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递了给他,抬眼看去,却是《广济內诀》寥寥不过八千余言,附着许多的气脉运行图。
崔破一愣,不知为何师傅要给他这样一本书。
“破儿,你养气已经四月有余了,这本《广济內诀》正合你现在练习,只是此诀本是筑基的功夫,又是博大
深,进境必然缓慢,你切不可急躁,沉下心去用心修炼,将来定然受用无穷。只是要严守秘密,即便是你的师兄、师姐也不得告知,切记!”崔破虽心中诧异,但知道师傅这样安排必有道理,遂躬身应是。
此后的曰子里,上午练气、演练身法;下午自在房中温习课业,熟悉《五经正义》,或者昑诗作赋,晚上则是打坐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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