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一半是恶魔,一半
的样子,恨不得将我吊起来菗似的。
我只好配合地向他
出微笑。
也不怪他这样,我深刻了解,如果是我,早就将对方吊起来菗了。
看着他脸上那道多出来的新鲜伤痕——那是我手指甲的杰作,头发
蓬蓬的,——那是我“不小心”用手
的,以及肚子上一个清晰的脚印——那当然是我神勇无敌的旋风霹雳腿,另外就是
前衣领边上挂着的可疑物品…如果你不知道这是什么,麻烦点翻页回去复习。
本来这个人走的是桀骜不驯外加野
难驯的酷酷形象,忽然之间跟同泼妇打了一架然后又被人躏蹂了一顿的样子,形象反差这样大,外加这人格外強烈的自尊心…嗯,总之任谁也接受不了。
这个时候,绑住我我也就认了,千万别一时冲动杀人怈愤就好。
我自认我的笑脸是宇宙超级无敌的可爱,可是他居然正眼也不看,反而赏了个超级大白眼给我,狠狠地将车门摔上,自己跑到前面开车去了。
———
然后我又开始了深深的忧虑。
车子重新发动,从康庄大道一直上了山路,在山路间不紧不慢的行驶着。
我虽然被绑住了手脚,可一颗纯洁向上的自救之心从未死过,一路上挣扎着起身。仰头去看外面地情形如何。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死人。
感觉两边上树木
,好像车子越来越向着人迹罕至的地方行驶过去。
早知道这样,我不如埋头觉睡来的舒服。
曹
一路阴沉着脸,也不再管我,似乎知道我也变不出什么幺蛾子,我忍了很久,最后终于决定勇敢的打破沉默。
“阿蛮,你带我去哪里?”从座椅的夹
间看向他的方向。
“怎么,知道怕了?”他问。冷嗖嗖的样子。太可恶了,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苍天没有眼哇。
“不是…”我笑着“我知道你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呃…我只是,
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他
地微笑,一边伸出手,将后视镜向下掰了一下。从后视镜內斜睨了我一眼。
看看这恶劣的态度,至于么你。
“我们是朋友啊。”我非常厚脸皮地说。自己在心中无限度的鄙视自己。
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地话来啊,明明见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跑都跑不赢,居然现在抬出“朋友”这样的虚伪借口。
没有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
,为了免除更多的皮
之苦,我要适当地改变一下策略。
曹
又看了我一眼,乌黑的眼珠怪吓人的:“你说真的?”声音倒是没来由地缓和下来。
我一愣,实在鼓不起第二波的勇气口灿莲花,只好哼哼了两声了事。
也不知道他的心中到底怎么想的。
———
车子停在落叶満地地路上。
我探头出去看,周围听不到丝毫人声。只有鸟鸣声,非常清脆的在叫。而放眼过去看,大片大片的森林环绕周围,触目一片黄
落叶,车子滚过去地时候会发出轻微的喳喳的声音,可见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都没有人打扫过底下的残枝落叶。
曹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一瞬间脑中所有的阴暗面一涌而出,通常在影片里出现这种地方的时候,基本上都会跟谋杀。弃尸,惨案之类的关键词联系在一起。
我自然也不能免俗。偷偷地看了两眼之后终于失去了看地勇气,缩回身子倒在车內。只觉得一颗心剧烈地跳了起来。
想起来,我跟曹
的
情并不深刻,不过是见了几次,我被迫请他吃了个包子,他请我吃了一顿掺和大量泻药的蛋糕,然后就是几次如最为普通朋友之间的会面,说他是带我来郊游的,我坚决不相信,这地方太偏远,没必要劳心劳力,还耗费那么贵的汽油跑到这里来,但如果说他对我心怀不轨要动刀动
的话,我反思,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基本上也只是背地里骂过他几句,然后对郭嘉的态度似乎也不是很好,如果真地要勉強说我跟他之间有仇,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跟曹洪的那点儿破事了吧,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深仇大恨。
最多就是刚才他拉我上车地时候我略微情绪激动,小小地挠了一下他地脸,又轻微地踢了一下他的肚子,然后又吐了点什么在他身上而已,他男子汉大丈夫,又很具有枭雄之风,应该不至于会记仇到这个份儿上吧。实在了不起我就吃点亏,被他打回来就是了,杀人害命就不好玩了呢。
我
骨悚然,忍不住向着车內侧缩了缩,直觉觉得这个地方实在很不好玩。心中暗自祈祷车子不过是经过这里,曹
纯粹是兜风来地,可天不遂人愿,正当我心中打鼓的时候,感觉车速越来越慢,慢的让我的心跳都要随着静止了,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从车座上弹了起来:“喂,为什么停下啦!”大声地叫。
声音异常的响亮,曹
却一点都不吃惊地说:“到了当然要停下。”然后就熄了火。
我觉得车子顿住,周围的寂静更加明显,简直叫人窒息,忍不住挣扎了一下,伸脚去踹那车门,准备踹开之后桃之夭夭,完全忽略自己双脚还被捆着。
曹
下了车,将车门摔上。
还冷冷扔下一句:“给我老实呆着。不然地话哼哼…”鬼才会老实呆着。
我听到他站在车边上停了一会,然后就是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响,踩在地上的
叶上面,脚步声逐渐走远。
而我的脑袋瓜则没有一刻的在不停的想象,他去干什么了?最大的一个可能,他去寻找目的地了。
我努力缩起身子,试图将自己的双手去碰到脚上捆着的领带,可惜一直到身子快要缩成一个折叠椅子,都没办法够到,不一会就弄得我
酸背疼。还出了一身冷汗。
耳边没有他地声音,我努力地继续踹车门,没有反应。
我只好先坐起来,目光在车內迅速的打量了一下,想找点什么工具来帮助我逃走,可是看来看去,连一点带棱角的东西都没有,我
哭无泪,难道只有坐以待毙?
向前看了一眼,心中一动。想起先前我未竟的事业来,于是支起身子,向着前方的驾驶座爬过去。
手脚都被绑住。造型就好像是一个大型的长条虫子一样,行动起来倍加艰难,等到我半个身子爬过去,平衡一时没有掌握好
一头扎到了驾驶副座上,差点自己把自己给闷死。
这么短短的一点距离,却走的跟两万五千里长征似的。弄得我浑身汗津津的,脸上也觉得很
润,仿佛刚洗过桑拿。
然而却顾不上
息,整个人动扭着从座位上爬起来,试着去撞旁边地门,一下,两下,背转身子扭住门把手,试着扭了扭。
咦,居然动了!
我大喜。顿时向后一靠。只觉得身后一空,整个人向着后面仰倒下去。
我刚惨叫一声。顿时想到这个地方不能大叫,于是咬住嘴
停了声音。
背撞在地面上,若是普通的公路,肯定非死即伤。
可是这里,被落叶铺満了,背撞上来,虽然微微地有点疼,可是还没有受重伤,我暗叫一声侥幸,从地上爬起来,一眼看到不远处有一块古怪的石头,顿时大喜,一跳一跳,像单脚虫子一样向着那边跳过去。
坐在石头上,我扭着身子,努力让双手向着脚上靠。
幸亏曹
地那
领带并不太长,所以他捆的也不算太紧,大概用了两分钟的样子我终于将领带开解。
“太好了!”忍不住高兴地叫出声音,眼泪差点掉出来。
站起身来,看了看方向,撒腿就跑。
———
刚跑到车子边上,要跟这辆破车擦身而过的时候,车边上人影一晃,有个人走了出来,正好挡在了我身前。
我完全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会有人出来,跑的太急了一时刹不住,那人伸手,轻而易举地抱在我的
间。
一股烟草的味道悠然飘起。
我几乎窒息,直着眼睛看面前人。
是曹
。
他什么时候回来地,什么时候站在车后的?
看这幅悠然的模样,这么镇定而且丝毫不恼怒的样子,他是看了我好久了吧?
我气愤,害怕,委屈,然而动不了。
难道刚才的所有努力不过是白白劳动,而对他来说,是欣赏了一出免费的戏?
他一手抱住我
间,一手轻轻地将嘴角边叼着的烟取下来,双眼皮耷拉着,嘴角一动,一股烟草的雾气噴出来,直直噴到我的脸上。
“你干什么!”我大叫起来,这一叫顿时昅了更多地雾气进去,顿时咳嗽起来,眼泪横
。
“跑啊,”他冷哼一声,又说“朋友。”非常轻蔑的口吻。
我身子一抖,抬起头看他。
他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会,嘴角仍旧是那种似笑非笑,看地人心寒。
我咽了一口气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他一笑:“没,看你地反应
有趣的。”
“有趣你个头!”我大叫。
“是吗?我不觉得。”他淡淡地。
“你放开我。”我向后退一步。
他手臂一紧:“我地耐
是有限的。我警告你。”
“我也是!我同样警告你!”我想我一定是被气疯了。如果知道他对我不怀好意。我该好好地哄他开心,让他别对我动
吧,但是那个时候,自己辛辛苦苦从车內爬了出来,弄一身汗,以为终于自由,却忽然被他守株待兔般重新捉住,我真地高兴不起来,也掩饰不了。
他皱了皱眉。我瞅准他肩头,狠狠一口咬下去。
“你!”曹
叫一声。仿佛很疼的声音。
我大喜,死死地咬住他肩头不放。
最后他重重地在我肩头敲了一下,我感觉脑袋一昏,居然不知不觉地松了口。
他松手,一手抓住我的肩头,一边低头去看自己的伤口,嘴里怒道:“你真是疯了,居然敢咬我,看我怎么…”
一边拉着我向前走了两步,在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
我愣愣地。感觉脑袋昏昏沉沉,他刚才给我的这下子不轻,打得我半边身子都麻木了。妈的,如果是要我死,干吗这么腾折人啊。
劲使瞪了眼睛看了会才看到,他捡起的是那条被我扔在地上的领带。
慢慢地我恢复了意识,尤其是看到他手中的那条领带,愤怒感和恐惧感也跟着回来了,虽然两只手不能动。可还有脚,趁着他低头查看的功夫,一脚踹出,踢在他地腿上。
虽然我承认他的腿骨很硬,甚至反弹力震得我的脚也隐隐作痛,不过也赚了,这小子脸上
出痛苦表情,浓眉也皱在了一起,将手中的烟头向着嘴角一
。伸手抓住我的肩头,怒道:“想死你就再踢!”
哦。居然还有这种要求啊。求之不得。
我立刻如他所愿。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他猝不及防,又被踢到。顿时疼得叫了一声,双手松开我,捂住腿不信地大声叫:“你他妈还真踢啊,你真不要命啦。”
“是你要求的,我当然成全你!”我后退两步,撑着身子没有倒下,大叫一声之后发现我的机会来了,于是再
身向着路上跑。
“你还真是不屈不挠啊。”身后是他的愤怒吼声,然后我感觉有什么拎住我的手臂,我吃痛叫:“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而他冷笑:“你叫吧,这方圆百里都没有人住,除非你能叫出什么神仙妖怪来,不然的话,你死定了。”
我听了这话,极度痛苦,索
撕破脸大吼:“你这个混蛋八王禽兽,你这么磨折我,你禽兽不如,我就算死了也不放过你,你等着看…你一定会有…呃…”脚下踉跄,却是他抓住我,倒拖着向前走去。
我身不由己跟着倒退,一边大骂。
耳边是他毫不在乎地声音:“叫吧骂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会骂到什么时候。”
———
一直到自己喉咙沙哑,我才停下。
感觉说话都沙沙的,嗓子有点辣火辣的,太得不偿失了,而他拉着我向前,我一边走一边四处看,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个建筑物。
方才精神紧张,都想着怎么逃跑,没有来得及看周围是怎样布置,惊魂方定,才发现曹
拉着我向着这个建筑走来。
好高,大概有三四层楼地样子吧。
我挣扎着回头看,看到一扇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开启过的门,门前照样是很多很多的落叶,好恐怖。
“叫啊,怎么不叫了,你停下来的话,没有声音很寂寞呢。”这无赖说。
“我休息一下,等会继续。”我哼了一声。不甘示弱。
他笑了笑:“好的,不过我告诉你,这里可没有水的,如果你叫的口干,我可不伺候。”
才不用你假好心。”我忍不住又大叫。
耳边听得叮叮当当地声音,我好奇低头去看,却见到曹
手中拿着几枚大大的钥匙,仿佛正在选择用哪个开门。
“这是你家?”我忍不住问。
“嗯,也算是吧。”他回答。
“果然是态变,居然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建房子。”我哼着说。
“是吗?态变?”他略微僵住,然后跟着重复,最后说“现在不是朋友。改成态变了?果然这才是你地真心话?”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嘲讽,一丝不屑,以及…一点点我听不出来的东西。
我愣住,转头看他。
他却面对着那扇古老的门,看也不看我。
我咬了咬嘴
,莫名其妙地停了口。
而门在他一阵摸索之后,也发出古老的“吱呀”一声,开了。
我偷眼看过去,感觉这张开的门口好像野兽地大口。我若是进去,肯定就会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因此极力抗拒,站在原地试图抵赖,曹
却哼一声:“给我进来。
”在我肩头一拉,我顿时身不由己,风筝般跟着飞了进去。
该死的暴力。
门在身后关上。
发出沉重地声响。
我顾不上欣赏面前地房子景象,惊恐地回头去看。
“你干吗关门?”我问。
“你这不是多余吗?”他笑笑。
将门关好,自己向前走了两步,我这才随着他地走动转头看过去。
忽然之间愣住。
显然。这是一座很久没有人居住过地房子。
只不过,四壁上居然挂了大巨的画幅。
这些画上,都是同一个女子的样子。
形形
的。有对着镜子的,有温婉坐着的,有站在窗口的,还有捧着花朵的。
不得不承认,这女子很美。
可是,这么美的美人,却被画成画像。挂在这没有人住地宅子里,再美,也多一点灵异。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去看。
房间內没有过多的布置,只有一个闲置了的壁炉,另外就是一张大巨地长长的桌子,桌子不远处,有一套沙发躺在那里,上面蒙着大巨的白色布。
曹
迈步走到沙发边上。伸手扯住白布,努力一拉。
顿时之间灰尘四散。
我扭过头咳嗽起来。
他回头看了看我。走到我的身边。拉着我的手臂。
“干吗?”我警惕地问。
“你想一直被绑着吗?”他似笑非笑看着我。
我顿时不语。
他拉着我到了沙发边上,我以为他要给我开解。不料他却忽然一笑,将我向着沙发上一推,整个人也跟着坐在了旁边。
我愣了愣,好不容易从沙发上爬起来,沙发太软,而我动作很有难度,滚来滚去,感觉自己像是个熊猫,而旁边的他却发出了低低的笑容。
好不容易我爬起来,感觉汗又涌出来了,只好咬咬牙,转过身:“给我开解!”
“这是请求地口吻吗?”他微笑着说。
我咽了一口唾沫,忍住要骂人的冲动,放低了声音说:“拜托你,请给我开解好吗?”
曹大少爷这才伸手,慢慢地替我将手腕上的绳子开解。
我获得了自由,顿时活动了一下肩膀。
刚才被绑住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松开了才感觉两只胳膊疼得要命,肩胛骨处简直好像刚接上的一样,非常的不舒服,我举起手腕看了看,倒昅一口冷气,妈的,我都没有发现,手腕上的皮都被蹭破了。
虽然说我从小不是那么太娇生惯养,但是这种苦楚也不是常常吃啊,更何况大家都对我很好…向来没吃什么亏,一看这种惨状,顿时疼得眼泪都
出来。
“呜呜,呜呜…”
不看的时候还好,越看越心疼。
曹
在旁边说:“很疼吗?哭成这样?”
“你自己绑自己试试看。太坏了,怎么这样。”我痛苦地说。
“哦?”他冷笑“我不用绑,我受得伤比你重多了,都没跟你似地。”
“谁跟你一样,你是野蛮人!”我立刻跳起来,指着他鼻子说。
他的眼神一变,好像又要发作,我立刻后退,一直退到桌子边上:“别
来啊,我警告你。”
“你拿什么警告我。”他却不起身,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还翘起二郎腿,昅了一口烟,又慢悠悠吐出来,双眼眯起来看着我。
我想了想,好像真地没什么能威胁到他。
只好哼了一声,开始环顾四周地布置,看一看从哪里逃跑最好呢…
“你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我问。
“你猜猜看。”他说。
“我怎么能猜得到…变…”一声态变没有说完。我将那个词咽下去。
然而曹
已经听到了,很显然,因为他哼了一声,将手中地烟卷向着地下一扔,脚在上面狠狠地踩了踩,整个人也站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立刻跑到桌子后面去,跟他面对面:“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他不怀好意地。
“我…我…你别
来,杀人是要偿命地。”我紧张地抓着桌子上的白布。
“是吗?”他丝毫都不害怕,脚步都没有停。
我浑身颤抖。手在桌子上一抓,白布向着我这边一抖,我灵机一动,努力地将桌面的白布劲使扯起来一抖,顿时灰尘扑啦啦从天而降。
耳边传来他喃喃的骂声,成功了,我趁机向着门口跑过去。
———
该死的门,怎么总不开!
我伸手抖着门把手,不会是坏掉了吧。
身后的躁动逐渐消失,我察觉到什么。眉毛一阵菗搐。
片刻我回过身,望着近在咫尺的曹
,讪笑着说:“这个门很不错。我是来试试看他怎么样的,看样子比较坚固,不用害怕有狼来了。”
他哼了一声:“是啊,你放心,这扇门的确很坚固,钥匙在我这里,没有钥匙地话。狮子来也不用怕。”
说完之后,一把搭在我的肩头,将我拉着向沙发的方向走过去。
“有话好好说哦。”我说。
“我一直都有好好说,是你一直都在想方设法跑吧。”他回答。
咦,对于我刚才的粉尘攻击,他好像不是那么生气。
我心头一宽:“阿蛮,你干吗拉我来这里啊,这里这么远这么荒凉,你不会真的想对我…”
我觉得这个话题不好。别真的惹动他的杀
。
于是哈哈笑,转移
“对你怎么样。我刚刚已经说了。你自己猜。”他瞅了我一眼,又说。“另外,别试图再跑了,你不会开车是吧,这周围可真是有虎狼的,你若
跑,小心被吃了,我连个尸骨都找不到。”
我被他这么一吓,顿时愣住,心有余悸问:“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做什么,不然这里也不用被弃置了。”他地声音有一丝丝的惆怅。
“是因为位置太偏僻然后有野兽出没才被弃置?”我问。
这么大的房子,地确是可惜了。
方才太害怕没有认真的看,瞅了一眼大概有三层楼高的样子,而且很宽大,从內里看,的确也很有气派,家具什么的虽然简朴,却不失雅致,而且这些画…
曹
说:“差不多吧…”
我愣了愣,然后问:“这画中的女子是谁啊?”
曹
随着我的眼神看过去:“你想知道?”
他地脸色忽然变得古怪。
我直觉觉得这个话题也不大妥当。
为什么他的脸色忽然变了,而且,这画中的女子,看起来明明是画成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所以不可能是他的恋人…那么,难道是他的女
亲属之类?不过我没听说过西城老大有什么夫人之类啊。
总之很可疑。
但是却更有可能是雷区。
所以不能碰。
我当机立断决定转换话题。
“你不会对我怎么样吧?嗯?”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纯良地问。
“你老老实实的,差不多吧。”他含糊其辞的。
这是什么回答,也就是说一半一半?
我提心吊胆的:“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呃,我可以问吗?”
他看了我一眼:“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这是在问猎物愿意什么时候离开牢笼吗?当然是越快越好。
我想了想,说:“我明天有运动会,会参加项目的,所以…在今天天黑之前回去好吗?”
曹
笑了笑,说:“好。”
我很高兴。
然后又很吃惊。
他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可疑啊。
以这个人匪夷所思地暴戾脾气。我可不能指望。
果然我的担忧实现了。
在他带我参观了二楼之后,又命令我将整个房子打扫了一遍之后,这个人仍旧没有离去地意思,而随着天边地最后一丝夕阳落下,他还站在窗边上眺望风景,装模作样的,谁不知道他不学无术,现在却来扮演风雅,看地我牙庠庠的。
可惜刚才被他
迫着,楼上楼下的一顿
跑。累的我浑身散架,而一身白雪的校服也变成了灰色,因为这房子常年没有人住,这灰尘简直可以去种一亩地了,我扫完了客厅又扫二楼,整个人脏地跟泥地里滚过的泥猪一样,自己都觉得可恶。
本来是不想干的,从小到大也没做过几次家务,今天却跟个超级管家外加超级玛丽一样,被这个人驱使着。一刻不停地运作,偏偏我不能反抗,因为很怕他发作起来。
最后我瘫倒在沙发上。感觉胳膊跟腿都不是我自己的,只有一颗脑袋还保持着最初的清醒。
我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睡意滚滚而来,因为过度的劳作,瞌睡虫们极其奋兴。
我強
着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醒,对着窗户边站着的那个忧郁青年男子叫:“我说…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啊。”
他不回答。我很生气。
忧郁的青年男子是会随时转变成青舂期的暴戾少年的,于是我放柔和了声音:“这里都打扫干净了。阿蛮,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啊?”
心在哭泣,我就这么把自己地尊严像打扫灰尘一样的给打扫干净了。
他终于聆听到了我纯洁少女的心声,这才回过身来,很赏光地说:“辛苦了。”
我热泪盈眶,只差一句:为民人服务。
曹
看着我,微微一笑,又说:“看你好像也累了,不如就休息一会吧。”
不。我不累,我绝对不累!
我想大叫。想跳起来给他看我有多么的精神抖擞。
不过。从在学校喝醉了酒,到被他绑架来到这里。在不停的抗争不停的挣扎之中,我已经消耗了过度的体力跟脑力,自从进了这房子內,神经便时时刻刻都绷紧着,又被他
迫着客串了一会儿廉价…呃,是免费女佣,现在整个人处于体力跟脑力双双透支状态。
刚从沙发上支撑着跳起来,摇摇晃晃转了两个***之后,整个人就身不由己地倒了下去。
而那边,那个本来木头一样站在窗户边的人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就在我觉得我可能要拿我新擦的很干净地地板当
的时候,他伸出双臂,恰如其分地接住了我。
—————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
我感觉很冷。
从黑暗中爬起来,一瞬间意识清醒的时候,恐惧也跟着清醒了。
这是哪里?为什么都没有亮光的?周围好像也没有声音。只有我一个人的呼昅声。
我咬了咬牙齿,试着向旁边摸索过去。
触手好像很柔软的样子,我的心稍微安稳了一下,继续向外摸索,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一晃,忽然跌落下去。
“啊!”忍不住惨叫一声,从未知的地方跌落到未知地地方,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止。
然后很快地有了着落。
我没有跌落深渊,而是跌在了地上。
我伸手按在心脏处,听到自己地心跳地更剧烈。
这是哪里?有没有人?
对了,曹
…曹
他不会是…把我扔到了森林里吧。
好像会有野兽的…
我害怕起来,慢慢地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黑暗中好像真地传来了一声遥远的狼嚎。
我受惊大叫:“啊!”真的要有野兽来了么?
————
眼前灯光一闪。
有一丝微弱的火光亮起。
我兀自抱着头不敢抬头看。
却听到轻轻地脚步声走到我的跟前。
有一只手伸出来,摸在我的头顶,宽大的,有点温暖的手。
我慢慢地抬头去看,温暖的烛光里,那个人的脸,一瞬间像恶魔,一瞬间又像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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