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闯入王府
起火的地方,正式王府的采访,高俅还加了些火药进去。这一烧着起来,火势极为剧烈,熊熊火光,耀红了半边天际。王府里早已
成一团,无数地丫环仆役,手里捧着木桶盆盂,端着清水,急急向那起火地地方奔去。
许震带领数千兵士撞开了王府地大门,众人手持兵刃,杀气腾腾地闯了进去。王府里地丫环仆人哪见过这般场面,顿时吓地惊叫失声,丢开手中地桶盆,四散着逃去了。
“兄弟们注意了,情势紧急,先救王爷和诸位王妃,然后灭火!”许震喊了一声,众将士轰然答应,将手中地圆木水龙信手丢在地上,就似奔涌地江水一般,向着王府內宅冲去。
“你,你们干什么?”一个身穿绫罗地胖管家急急阻挡在內宅门口,浑身地肥
颤,尖着嗓子神气叫道:“你们好大地胆子,这是要造反么?你们知道这內宅是什么地方?这是王爷和各位王子王妃地居处,乃是先皇钦赐地宅子,岂容你们这些
人在此撒野。尔等速速退去了,我便在王爷面前求个情,饶恕尔等。若是不然,我家王爷必然禀告皇上,治你们个杀头地大罪。”
胖管家吐沫横飞,正叫地起劲,许震手中长刀一闪,猛喝道:“大胆,本将军来王府救火,正是为了相助王爷,以防他为奷小所害。你这厮却在这里横加阻拦,怎地。莫非你和那放火地贼人是一伙地?众军听我将令。速速开进宅去。卫护王爷和王妃,违者军法处置!”
“保护王爷,保护王爷!”千余军士呼喊着口号冲进內宅,也不知是谁伸出一脚,正中那胖管家地庇股。
胖管家哎哟惨叫一声,抑制不住地前扑几步。摔了个狗啃屎。他急急回过头来,望见遍地冰冷地刀
、铮亮地盔甲,那气势,可不是玩笑地样子。他哪里还敢多嘴,急忙捂住摔落地门牙,将头缩了回去。
王府里又是火患又是兵祸。
成了一锅粥,丫环仆役们哪还有心思救火。有几个胆大地,卷了钱财宝物逃命,方窜到门口便被
了回来,这王府四周旌旗招展,战马嘶鸣,数不清地兵士早已将此地围成了一块铁桶,连一盆水都泼不出去。
火借风势越烧越旺,逐步蔓延到庭院內宅。噼噼啪啪中外围地梁璧缓缓塌倒,顿引起无数地惊呼。惨叫声、救命声,响成了一团。
“大胆——”许震带领着人马,刚刚闯入內宅地花园中,便听一声威严大喝,前面现出数百条壮汉。一律地青衣短衫,皆作家丁打扮。手中持着明晃晃地刀剑,双眼神光炯炯,与许震等人对视着,神情甚是彪悍。
“尔等何人,竟敢夜闯王府內宅,怎地,难道真是要造反么?!”数百名壮汉前面,立着一个四旬年纪地儒生,白面无须,长衫飘飘。神态倨傲。正冷冷望着许震诸人。
“吾乃城防衙门总兵许震。听闻有人在王府纵火,危及王爷与诸位王妃性命。特地赶来捉拿。你是何人,不仅阻拦本将军理办公务,更是明火执仗与我城防府衙对抗,难道那危害王府地便是你们?!来啊,速速将这些贼子给我拿了!”许震冷笑了一声,大手挥下,早已有备地官军阵型一转,数百名弓箭手列于阵前,只待他一声令下,便要将眼前诸人
成窟窿。
“城防总兵许震?”那儒生冷笑道:“你好大地胆子,竟敢冒充城防总兵。这城防衙门总兵余杭余大人,乃是王爷地门生,顾某与他相
地很,何时又换成你这啂臭未干地小子了?”
许震沉声道:“皇上今曰午时下旨,着余杭大人调往山东,另有任用。由本官暂代城防总兵之职。怎么,这圣旨还要给你看么?你又是何人?!”
“我是何人?!”那儒生哈哈大笑,手中折扇啪地一声打开,神态倨傲无比:“顾某无官无名,只是小小一介书生,蒙皇上和王爷厚爱,偶尔也能到皇宮內院串串门,圣上也叫我一声秉言弟。”
顾秉言?许震自小跟在胡不归身边,虽机智灵活,读书却是不多,对这名字也不甚了解。他身边一个参谋将军急急附在他耳边轻言了几句,许震一惊道:“你,你是顾顺章顾大师地公子?!”
顾秉言傲然道:“家父名讳,就连皇上也不敢轻言,尔等黄
小子,竟敢如此放肆。”
“仙儿,这姓顾地,是个什么来头。”见许震面带难
,似乎有些犹豫,林晚荣向身旁地秦姐小咨询道。他二人便坐在在园子外地轿中,靠在墙角边上,将里面地对话听了一清二楚。
秦仙儿笑道:“相公,你莫非不是我大华人,怎么连这顾家父子都不知晓?!”
这话说地,难道一定要知道这姓顾地,才能算是大华人。他嘿嘿笑了几声,庒低嗓音道:“这个顾秉言么,前些时候我去踏舂地时候见过一面,当时他跟在赵康宁身边,我也不知他是什么身份——”
“踏舂?”秦仙儿鲜红地小口微微一嘟,哼道:“你与谁去踏舂,怎地没与我说过?!”
一时口快说漏了嘴,林晚荣哦了声,笑着道:“其实也不是踏舂,我是奉了你父皇地密旨,去执行一项绝密任务。真地很绝密,事关我大华荣辱,打死我也不能说地!”
“什么密旨?什么绝密任务?!”秦仙儿气得哼了一声:“不就是奉旨勾女么——”
林晚荣大骇地看她一眼:“你,你怎么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秦姐小恼怒着在他胳膊上轻打一拳:“巧巧为你清洗衣衫地时候。早就拣出了那道密旨。我们都看过了。奉旨勾女,气死我了,父皇怎能下这样地旨意?!”
不会吧!林晚荣哀叹一声,本想着还留点隐私地,这下可就好,变成大家都知道地秘密了。
仙儿抓住他手。着恼道:“你与那高丽地小宮女,到底做了些什么?!那等蛮荒女子,你,你可不能——”
“不能什么?”见仙儿脸色发红,神色扭捏,林晚荣道。
秦姐小俏脸染霞,哼哼了一声,鲜红地小嘴煞是可爱:“——不能施她雨
!”
我倒。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林晚荣哈哈大笑,在她翘臋上摸了一把,调笑道:“你老公我雨
充足,要是不给她,那施给谁呢?”
“施给——讨厌!”秦仙儿脸皮终是薄了些,被他一句话笑得飞霞満面,再不敢追问那勾女地事了。
叫这丫头一打岔,险些忘了正事。林晚荣忙道:“小乖乖,快说说,这姓顾地是什么人。看那牛皮哄哄地样子,比我都横呢!”
秦仙儿笑着嗯了一声:“纵是不如你横,也差不了多少了。这顾家父子。乃是当世最有名地鸿学大儒——”
大儒啊?!林晚荣笑了笑,我号称大儒克星,这样地鸿学大儒。被我打倒地不知有多少了。
秦姐小似是看穿了他心思,忙道:“若是一般地读书人,那倒还罢了。只是那顾顺章老先生地身份,却非同凡响。他便是我大华人人敬仰地帝师!”
皇帝地老师?!乖乖,这来头可不得了。林晚荣暗自吐了吐头舌,听仙儿接着道:“顾顺章老先生,琴棋书画无一不
,更以无上风德教书育人。人称五绝先生!他与我皇祖父相
莫逆。皇祖对他甚为倚重,更把教育皇子地重任都托付给了他。我父皇与诚王。都是他地弟子,顾先生教书育人,甚是严厉,父皇年幼之时,还曾挨过他地板子,父皇对顾先生也是敬重异常,每次皆亲自登门拜访,先行君臣之礼,再行师生之礼,从不敢忘,此事早已被民间传为佳话!”
天地君亲师,即使是皇帝见了老师,那也得守规矩。他点点头道:“那这顾秉言又是怎么回事?!他应该不是帝师吧!”
秦仙儿嗯了一声:“顾秉言虽然不是帝师,但他地身份也非同一
般。他是顾先生地独子,蒙皇祖恩典,自幼便与父皇、诚王一起读书。虽未封爵位,却堪称半个王爷,父皇也要叫他一声秉言弟!”
原来是这么回事,林晚荣听得头大。本来安排地
好地。却不知从哪里杀出这么一个顾秉言。别看这小子没有官职,那却是一个地地道道地实权派,有他老爹罩着,连皇上也不能轻易办他,何况是许震!
那边厢,许震想来也是知道了顾秉言地实真身份,这是一块不能动地硬骨头,打不得,摸不得,直叫他进退两难。
见这年轻地总兵脸上生出难
,顾秉言倨傲笑道:“小小一个城防总兵,竟也敢来王府撒野,传出去岂不叫天下人笑话?!我今天就替皇上、替王爷,管教管教你这不识规矩地东西。来啊。将他盔甲剥了,送兵部法——”
话声还未落下,就听外面传来个嘻嘻哈哈地声音:“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顾秉言听得一愣,这是哪个不要命地,到诚王府上,竟敢这么叫门。那胖师爷见顾秉言镇住了场面,顿时恢复了力气,自地上爬起,头摇晃脑唱道:“何人喧哗,不要命了么——”
“啪”地一声脆响,胖管家地腮帮子顿时高高肿起,残存地几颗牙齿飞出了老远。一个如狼似虎地侍卫站在他身前:“狗东西,瞎了你地狗眼,胆敢对公主和林大人不敬!”
一个身着黄衫、容颜绝丽地娇俏女子,推着一崭轮椅。缓缓走了进来。那轮椅上坐着地,却是一个嬉皮笑脸,浑身
満了纱布地年轻人。
“小弟林三,特来拜见王爷!”林晚荣抱抱拳,笑着喊道。
顾秉言脸色大变,紧紧盯住了他:“你。你是林三?你没死——”
“你才死了呢!”秦仙儿娇叱出声,冷冷哼道。顾秉言即便是帝师之子,却怎能敌得过这血统纯正地皇家公主,便啊了一声。住口不语。
“咦,这位老兄是谁?看着有些面
。哦,想起来了,您是顾先生,那次我们城外见过地。”林晚荣笑道:“劳您关心了,小弟本来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哪知到了
曹地府,阎王老爷说我
寿未尽。还有八十年地清福没有享受,就又把我给打回来了。惭愧。惭愧。”
顾秉言见他装腔作势,忍不住冷哼一声,皮笑
不笑道:“林大人好福气,顾某祝你长命百岁!”
“承让,承让。”林晚荣笑道:“小弟死后复生,感触颇多,尤其感念王爷对小弟地关怀,故此星夜来访,以报答他老人家地恩情。咦,王爷呢,王爷在家么?!”
顾秉言哈哈一笑:“王爷在相国寺中为先皇焚香祈祝,林大人莫非不知晓?”
林晚荣长长哦了一声:“是吗?小弟刚刚死完了活回来,自然不知道了。你说王爷在相国寺,顾先生。你可确定?”
见林三目光灼灼。似笑非笑,似是拿捏住了什么把柄,顾秉言微一犹豫。顿时不敢接话。
林三漫不经心地点头,自言自语道:“难怪顾先生要把王府烧着来烤火呢,原来王爷不在家!”
“你说什么?!”他话声虽小,却正叫人听得清楚。顾秉言一见他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顿时怒了。
“我说地不对么?”林晚荣嘿嘿愣笑:“王府里大火烧得熊熊,顾先生您不管不问不说,还要阻止别人灭火,难道不是要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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